秦朝穿越手札 第10章

作者:一千棵树 标签: 情有独钟 历史衍生 女扮男装 BG同人

  哼着曲子,我将屋子里的矮桌并成一张大方桌,然后弄了一张带刺绣的蓝布铺上去,地上铺的是圆形蒲团,看上去颇有几分现代榻榻米的感觉。

  布置完餐厅后,夏福领着我去厨房,厨房里的是之前赵王宫的汤厨子,他也跟我来了齐国。

  我坐在一旁光动嘴不动手的先指导汤厨子做了一盘红烧肉,最后收汁的时候汤厨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激动得搓手看着我:“公子公子,您是从哪儿知道这些个……这些个法子的,小人做了一辈子菜都……”

  他没往下说,有些激动了。

  你们这儿做菜不是炖就煮要么就是烤肉,当然不知道菜要炒来吃更好了,我嘴里含了口蜂蜜水,含糊不清的交代:“赶紧把菜盛起来,不然火候过了!”

  汤厨子忙颤颤巍巍的去拿盘,然后我再指导做了一锅啤酒鸭,这儿没有啤酒,只好用了白酒来代替,闻着比啤酒的味浓一些。

  齐国临海,厨房里备了很多鱼虾,我抱着蜂蜜罐,还指导出了面条虾,本来应该是粉丝皮皮虾的,可惜条件有限我也不知道粉丝是怎么做出来的。除了盛菜的盘子不好看之外,卖相味道全都跟我在现代吃的菜都不差了,要不改天有时间再烧几个瓷碗出来?

  想到此,只觉得自己头上闪耀着玛丽苏之光。

  汤厨子和他的徒弟见我笑的莫名其妙,互看了几眼全都低下头当瞎子,只顾做自己手上的事。

  在厨房待了一下午,眼见着离天黑还有一会,我叫来时茂陪我出去散散。

  李徐准备的这个院子呈一个“曰”形,一进门就是一个大院和假山,两边是回廊,第一进是会客厅,会客厅也分了三间,下午便是在前厅招待的张良。

  而后面则是我的卧室,卧室两边是耳房,左边住宦官右边住宫女;我的卧室前面很大一块空地,正对着会客室的,没事的时候可以在这块空地跳跳绳,我心想。

  而护送我来齐国的那两百士兵,全由李徐带着住在这座宅子的后面一栋住宅里面,他们会轮流看守这我座府邸。

  走至前院的假山旁,见蔷薇开的正好,便摘了好大一捧。插瓶、修剪花枝,这一番功夫下来,天已经擦黑了。

  张良,约摸也已经要来了。

  “公子,不如先去换件衣裳?”时茂小声说。

  我低头一看,因为在厨房待了一下午,确实挺脏的,想了想吩咐夏福道:“若是张先生来了,你只先带他到偏厅用茶。”

  旁边是我布置的餐厅,那可是惊喜。

  古代换衣服十分麻烦,尤其天气也热,换衣服的时候又出了一身汗。时茂把我的头发挽成髻堆在头顶,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身量太小,一个小童子。

  “公子,张先生已经到前厅了。”夏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微微有些激动,忙道:“赶紧把那些蜡烛点上,叫汤厨子把菜也上了。”

  连忙跑到前头偏厅,却见张良身旁还坐了两人,其中一个正是白天领我进学宫的穆生,他以后算是我的三师兄,另外一个是个生面孔。

  “子房,三师兄。”我过去按着辈分见礼。

  穆生率先笑道:“八师弟,不怪我们不请自来吧。”

  “八……师弟?”我略有些惊讶。张良道:“今日浮先生择了五位入室弟子,你排行最末。”

  有些不服气了,我说:“我是最先进去的,凭什么我排最末。”

  他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没忍住笑起来,穆生说:“谁叫你年纪最小呢,还是个小娃娃呢。还有,你才多大,不许直呼张师兄的字。”

  虽然还没进学宫,穆生师兄的架子已经端起来,我道:“子房又不是浮先……老师的徒弟,为什么是师兄?老师的大弟子是谁呢?”

  张良道:“浮先生的大弟子早已不在人世。”

  穆生道:“我拜入老师门下时,这位大师兄早已出师,学宫里除了老师和二师兄,便是张师兄了。张师兄有时候也管管学宫里的琐事,我们称呼一声师兄,那是表示尊敬。”

  我看向旁边安静坐着的男子,穆生便介绍:“这是你的二师兄,白生。”

  白生长着一张娃娃脸,十分显年纪小,我也不客气抱拳道:“二师兄有礼了。”

  正想问问其他的三个弟子,饭菜的香味传来,我肚子不争气叫了起来。笑了一声,我道:“先入席吧,我饿了。”

  推开偏厅的门,我微微有些小得意,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点上了蜡烛,蓝色桌布上的菜肴在烛火下格外好看。

  “从未在吃饭时点这么多烛火,倒是……”白生挠挠头,憨厚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待他们坐好后,我说:“这叫烛光晚餐嘛,情调!”

  穆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烛光晚餐……情调……”他似乎也听不太明白,于是只说:“不过点这么多烛火,实在太铺张浪费。”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 开学了

  张良笑着解释道:“我想姮儿的意思说,在灯火通明之中用饭,觉得十分雅致。”

  “子房高见啊,”果然还是谋圣有腔调,我笑道:“正是此意。”

  叫时茂把我早先预备好的红酒端上来,用了白色茶碗盛上,虽然没有高脚杯,不过红色配白色也不难看。

  “这是什么酒?”白生好奇的尝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我颇有得瑟:“这酒的名字叫红酒,是用塞外一种名叫葡萄的水果所酿,你们也可以称之为葡萄酒。不过……”

  嘿嘿笑了两声,我说:“不过我买不到塞外的葡萄,只好把李子汁捣碎了,淘净之后挤在米酒中,方成此色,算是盗版葡萄酒。”

  张良一口一口小酌,没有说话,过了半晌他叹息一声:“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我这人有个毛病,爱接话,还爱小小炫耀一把。

  意识到自己又苏了一把,我满足又心虚的闭了嘴。

  他们三人一齐看过来,白生和穆生眼睛睁的大大的,张良则是略带探究的看着我,我嘿嘿笑了一声:“吃饭吧。”

  几人齐齐动筷子,白生问道:“这是你们赵国的菜式吗?看着很是别致。”

  我点头:“是我从赵国带来的厨子所做。还没问白二师兄是哪国人呢?”

  白生咽下一口饭菜,说:“我是孤儿,被师父捡回来的,不过师父是在齐国边境一座小城捡到的我,所以我应该是齐国人。”

  我又问穆生:“那三师兄呢?”

  穆生笑道:“我是鲁人。”

  喝了一口酒,我问道:“今日有四名弟子入选,不知除了我还有谁人呢?”

  白生正欲回答,张良笑道:“过些日子开始授课时,你便知道了。”

  这个张良!

  我笑了一下:“子房你非要卖关子。”

  “并非我卖关子,现在跟你说了,到时候就没意思了。”张良如是说。

  我只好作罢,忽又听张良对白生穆生说:“今日庆卿先生回来了,你们可见着了?”

  穆生哀叹一声:“啊?回来了?”

  见他一脸忧伤样,我问道:“三师兄怎么了,为何这样神情?”

  张良放下杯子,笑道:“穆生不擅武艺,每次庆先生授课,他……。”

  穆生连忙打断,苦笑:“唉,不提了不提了,约莫是天生少了那根筋。”

  大概是运动细胞不发达,我了然,继续问道:“那平时我们跟着先生上课,都学什么呢?”

  张良答道:“儒家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浮先生教文,庆先生教武。”

  比现代学校的科目还少,我心里暗想。重新接受教育,只有六门学科,还有丫鬟书童伺候着,简直不要太爽。

  酒过三巡,夜色更浓,张良三人也要回去了。我送至门口,穆生已经有些喝醉了,被白生扶上马车,张良在马车旁停了一下,道:“留步吧,夜深,你也该早点休息。”

  我拱手道:“我屋后可是住了一队士兵的,你还担心不安全吗?”

  张良浅浅笑起来,如墨一般漆黑的夜色里,他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透亮,这一笑更像漫画里的某个人物了。他说:“关心则乱。”

  我呆了一下,看他上了马车,马车逐渐行驶出视野,我还站在门口发呆。他刚刚说,关心则乱,他……关心我?

  “公子,进去吧。”时茂在身后唤我。

  我点点头,转身往回走,我晚上也喝了两杯酒,夜风一吹也有些上头,脚下不留神一脚绊在门槛上。

  李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我的脸即将贴地时,他将我捞起抱在怀里。站稳之后,他似是觉得有些逾矩,连忙把我放在地上:“公……子恕罪,下臣一时忧心公子安危。”

  我摆摆手:“无事。”

  想起他白日都不见踪影,必是去安顿从赵国跟随我来的那顿士兵,我问:“士兵们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李徐道:“两百人都已登记在册,下臣将他们分了好几队,白天黑夜都会有人看护好这座宅子,确保无人惊扰。”

  这座宅子倒是安全了,那我呢?我道:“可否从中挑出两名身手行动俱佳的士兵,贴身保护我。”

  李徐低着头,他从刚刚把我放下就没有抬头看我,眼睛一直盯着地面,他仍是看着地面:“公子不必忧心,日后公子在外的安全,由下臣来负责。”

  “你?”

  “下臣来齐国前接到的旨意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公子的安全。”李徐低着头。

  我打了个哈欠,道:“那就辛苦李大人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脚下打着颤,时茂把我扶回房,没有洗脸脱衣服,我一头栽倒在床上睡着了。

  三日后的清晨,我早早就被时茂叫醒了,闭着眼睛任由她帮我折腾,头上编了个工工整整的发髻,外面套着价值不菲的玉冠,身上穿的则是稷下学宫派人送来的一套月白色长衫。

  府外停了一辆马车,夏福和李徐在马车旁等我,时茂是女子不便跟着,送我上了马车便回府了,她需要帮我打理府里各种琐事。

  我尚有困意,上了马车便开始打盹,马车缓缓行驶,抖动有些厉害。等到达稷下学宫时,我已经完全清醒了。

  “可是怀瑾?”车外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我愣了一下,这个声音没有听过,谁呀?

  我掀开帘子,只见一个如阳光一样耀眼的少年坐在一匹马上,他身上的衣服跟我穿的一样,只不过我是迷你版。

  我问道:“你是谁?”

  少年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仿佛某个牙膏广告的代养人。我听到他说:“我是你小舅舅呀。”

  我更加是一头雾水,什么小舅舅?从未见过。

  少年跳下马走到我面前,说:“你母亲是我姐姐,我是项伯,是你舅舅。”

  “啊,原来是你!“我瞬间想起来了,原来是当年那个小鬼,我还在襁褓中时他在赵国待了一段时间,我一直记得他。但是他此刻站在我面前,我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项伯点头:“对,去年姐姐寄来的生辰贺礼里,你还放了草编的小马。还有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去赵国王宫看你,你还咬了我一口 。”

  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藤编小马,我看着他,他比起那年来赵国长开了些,已经是个十分英俊的小少年了。

  我下了马车,个头只到他腰间。

  血脉相连的神奇,他和母亲有五分相似,都是浓眉大眼。我抬头看着他,便觉亲切,于是笑道:“怀瑾有礼了,不过舅舅怎会来齐国,没听到任何消息啊,不然我早就去找你了!。”

  “哎呀,别提了,应试那日我差点迟到,见完浮先生之后我出城办了点事,昨天晚上才回来。”项伯拽起我的手往稷下学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