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穿越手札 第398章

作者:一千棵树 标签: 情有独钟 历史衍生 女扮男装 BG同人

  张良这才弯唇,韩念和韩谈则立即去找鞋。

  张良走到她身边,看到檐下坐着的阮离欢,问:“伤势怎么样了?杂事太多,也没空来瞧你。”

  “多谢师父关心,离欢伤势已大好,下一次樊将军再出征时,离欢便可持剑相从了。”阮离欢对张良十分恭敬。

  “你以后不必出征,我与大王商议定,让你去做他身边的谒者。”张良说。

  做汉王身边的谒者,可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况且也没有战场上那么危险,阮离欢立即行礼道谢。

  韩念已找到鞋子送过来,张良把鞋子接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替她穿鞋。

  阮离欢看着这一幕,有些说不上来的羡慕。

  与张良在外奔波将近一年,见惯了他从容面对危险,淡定击破阴谋,她以为这个男人永远都是温润却生疏、儒雅又雍容。

  却原来在他在她妻子面前,是这个样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443章 洞若观火张良揭阴谋

  虽是初夏,但天气已是酷热难当。

  桌上饭食丰盛,阮离欢看着大鱼大肉胃口甚佳,荥阳城里像这样有闲情逸致研究饮食的,大概也只有戚姬和怀瑾了。

  阮离欢这是第一次正经和他们同桌吃饭,张良安安静静的吃着饭,而怀瑾则一边吃饭一边抱怨买回来的陶锅不好用,炒菜容易裂开。

  都是拿陶锅来炖菜,炒菜?是个什么做法?阮离欢心中暗想。

  一口陶锅她来来回回说了好几遍,阮离欢都觉得有些聒噪了。

  可张良却是含笑听着,等咽尽口中食物,才回应她说可以叫人制一口铜锅来炒菜。

  阮离欢起初以为张良只是随口应付她,谁知吃完饭张良叫韩谈铺开绢布,画了一口铜锅,然后让人去找城中的工匠去制锅。

  怀瑾就高高兴兴的点头,喝茶时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她的眉眼又耷拉下来。

  阮离欢想,她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了。可她在咸阳听到的那位赵姑娘,似乎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又想到什么了?”张良的视线一直在怀瑾身上,敏锐的察觉出她的低落。

  怀瑾放下茶,托着腮:“就是想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南郑,我想儿子了。可回南郑吧,我又舍不得你。”

  张良喝完茶,站起来,说:“我明日便安排人把不疑接过来。”

  “夫君!你真好!”怀瑾眼睛瞬间亮亮的,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张良身上。

  阮离欢眼睛都看直了,张良却淡淡扫了她一眼,疏离命令的眼神,阮离欢立即低下头,慢慢退了出去。

  “你羞不羞!”张良抱着她往卧房中走,脸上是收都收不住的笑容。

  怀瑾幸福的搂着他的脖子,腿盘在他身上,蹭了又蹭:“家里又没别人,怕什么!”

  “夫人说的是,家里没别人,不怕。”张良一进门迅速把门踢上,然后把她放倒在了榻上。

  衣带被利落的解开,怀瑾嬉笑着捂住脸,开始装害羞。柔软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摊开在眼前,张良在上面停留了很久,直吮得怀瑾快要晕过去了。

  到最后怀瑾都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逼得张良不得不稍微掩住她的嘴。

  她动情的样子让他迷恋,张良忍不住释放出来,怀瑾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不住的喘着气。

  房中刚安静下来,韩谈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君侯,越照先生回来了。”

  怀瑾怀疑韩谈是不是早守在门外,张良这才刚完事,他就在外面开口了。

  不慌不忙的从她身体里出来,张良对门外道:“我马上就来。”

  他快速穿好衣服,然后对怀瑾说:“你也把衣裳穿上。”

  天已经快黑了,她懒得再动:“就这么睡觉吧,我懒得起来了。”

  张良把她拉起来,温柔又不容拒绝的说:“把衣服穿上,晚上我带你出去。”

  “去哪里?”怀瑾抓了抓头发,张良却没回答她,只是催促了她两声,然后出去了。

  神神秘秘的!怀瑾嘟囔了一句,慢腾腾的把衣服穿好出去。

  到了大厅,看到大厅里四个被绑着的人跪在那里,怀瑾辨认了一下,其中有三个还是熟脸!

  是南郑那个庙里的老道、给不疑下毒被她赶出去的那个侍女和南郑宫里的一位老医师。不认识的那个,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妇。

  怀瑾立即猜了出来,兴奋的摩拳擦掌。

  张良则好整以暇的问韩念:“胡尔放出去了吗?”

  韩念肃穆的回答:“越照一到,就放出、去了。”

  “现在去汉王那里指认她吗?”怀瑾按捺着激动,抓着张良的手,满眼都是钦佩。

  张良摇头失笑:“再等等。”

  怀瑾都有些坐立难安了,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等到天完全黑了,刘邦身边的内侍过来说:“大王有事想请成信侯过去一趟。”

  “走吧。”张良风度翩翩的起身,轻轻拉住她的手。

  刘邦住在一栋豪华无比的大宅子中,进了门走十分钟才走到待客的厅堂。

  张良让人先把老道带了进去,其他人全留在外面。

  一进厅堂,就看见戚姬满脸泪痕的坐在刘邦身边,刘邦正低声抚慰她,地上则跪了一个蓝衣内侍。

  张良走进去先见了礼,而后问:“大王找臣有什么事?”

  刘邦一面让张良和怀瑾坐,一面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戚姬的内侍胡尔失踪多日,今日才寻回。胡尔说是你派人将他捉了去,严刑拷打,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一听刘邦语气,怀瑾就知道,刘邦在意的是张良的反常行为是不是预示了什么潜在的阴谋,而不是要为一个宠姬撑腰。

  她暗暗看了一眼戚姬,却正好看到对方充满恨意的眼神,戚姬不意她突然看过来,连忙垂下眼睛。

  这个眼神……不是沉音还会是谁?

  “前些日子,内子从南郑赶到荥阳来找我,大王应该记得这件事。”张良不慌不忙的开口,淡淡的微笑。

  刘邦点点头,这个事情倒是知道,而听到张良说这句刘邦又放下心来,看来抓胡尔是因为私事,吓死他了!

  “当时内子来找我,是有原因的。”张良不疾不徐把南郑发生的事情一一道出,连一个细节都没放过。

  其他的倒也罢,只是听到成信侯嫡子被下毒,刘邦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不可置信的指着胡尔:“难道是他?”

  胡尔的主子是戚姬,刘邦又看了自己的宠妾一眼,可戚姬并无慌乱,只是坐在那里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

  “是不是他,大王且先坐下,一会儿便知。”张良揖手。刘邦惊疑不定的坐下,满腹好奇。

  这时张良先让老道过来,指着胡尔,他问老道:“是这个人给了你钱,让你把女娲庙里的签筒全换成下下签的吗?”

  老道看着胡尔,也不是很能肯定:“身型很像,他……开口与小人说话,小人才能得知。”

  胡尔却扮起哑巴,戚姬则对刘邦哭诉:“妾身不知哪里得罪了成信侯,让他拷打我的内侍,又找出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老道来冤枉胡尔!大王,请替妾身做主!”

  “你先闭嘴!”刘邦呵斥了她一声,戚姬要是真得罪了张良,张良还用得着费这个功夫来冤枉她?只怕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本着弄明白始末的心,刘邦威严的勒令胡尔开口说话,胡尔低声与他对答了几句。

  老道激动的指着胡尔:“就是他!就是他的!那日晚上,他给了我好多金子,让我把签筒里的签全换成下下签,就是他!”

  “那这跟下毒有什么关系?”刘邦不解的问。

  张良微微一笑,让老道退到一边,然后让韩念把下毒的侍女和年过半百的老妇叫进来。当着刘邦的面,张良问侍女:“你旁边这个人,是卖鱼的吴婆吗?”

  侍女唯唯诺诺的看了一眼,嗫嚅着点头:“是。”

  张良又让人把吴婆先押出去,温声再问这个侍女:“是她将药材交到你手上的吗?她是如何买通你的?”

  侍女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一五一十将吴婆怎么认识她,在何时何地把药材送到她手上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

  而后张良把侍女押出去,将吴婆押进来,让吴婆再说了一遍收买这个侍女的经过。

  时间、地点和说过的话,大部分都对上了。

  这时戚姬的脸色隐隐发白,却仍然是高傲的抬着头,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而一旁那个胡尔头已经快低到胸口了。

  张良指着胡尔,问吴婆:“这个人你认识吗?”

  吴婆手抖得筛糠似的,连连点头,把胡尔见了她几回、教自己怎么和侯府侍女说话、给她药材的事都抖了出来。

  吴婆说完这些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鱼纹玉佩,说:“这也是这位大人给我的,除了这块玉佩,还有……五镒黄金。”

  吴婆一说完,胡尔顿时面如死灰,实在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都被找到了,还能带到荥阳来,真是连辩驳都无法辩驳。

  刘邦则瞪大眼睛看着戚姬:“是你指示他的吗?”

  戚姬立即跪下,膝行到刘邦身前,抱着他的腿哭诉:“妾身不知道这些事情啊!”

  然后看向胡尔:“你为何要做这些恶毒的事?你害苦我了!”

  戚姬哭的可怜,刘邦看向张良,难得为女子而心软:“子房,寡人适才听你说了这许久,似乎都是这杂碎干的?”

  怀瑾气得咬牙切齿,难怪刚刚戚姬有恃无恐,原来有个替死鬼呢!

  张良似乎早料到这个局面,他回答刘邦:“是不是胡尔,大王再见一个人就知道了。”

  汉宫那名医师是最后被带进来的,戚姬一看到他立刻显现出慌乱,有些手足无措的低下头。

  爱妾的反应刘邦自然是看在眼里,精明如他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是他不理解戚姬为何对成信侯有如此深的仇恨,同时也在考虑起待会儿如何处置。

  “这三味药材,可有谁问你要过?”张良从袖中拿出一张绢布递过去。

  这医师瞟了一眼戚姬,满头冒汗,然后开口:“侯府公子生病的前半个月,戚姬曾讨要过这三幅药材,药署里还有取用册子,老夫也一并带来了。”

  老医师把药材取用册子一拿出来,就算是把戚姬钉死了。

  戚姬不胜娇弱的捂着胸口,哭道:“谁知道你这册子是不是伪造的!”

  “药署里的医药册子,是由三位医师共同记录,不如我再派人去一趟南郑把另外两位医师也请过来?”张良淡淡的看了戚姬一眼,最后看向刘邦:“大王怎么说?”

  张良有备而来,证据确凿,刘邦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姬而与张良离心。

  怀瑾心道,沉音的手段高明了许多,一环扣一环,如果不是来害她,她只怕都要叫声好了!要不是张良洞若观火,她只能倒霉踩进陷阱都不知陷阱是谁挖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