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馍
此时
艾玛还在睡
桶正在纠结穿什么能遮身上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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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儿子迟来的叛逆期
艾玛丽丝下楼时被吓了一跳,除了她和杰森外的所有人围坐在客厅里。
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面色严肃,如临大敌。
布鲁斯强装镇定,他手里捏的那块小小饼干一下变成了决定整个韦恩集团未来走向的大生意。
唯二表现正常的人是玛莎和阿尔弗雷德,两人稳坐钓鱼台,八风不动,用镇定的态度应对所有毛茸茸的小动作。
杰森嘴唇掀了掀:“我真羡慕她们的沉稳。”
史蒂芬妮如坐针毡,她阴暗的眼神扫过艾玛丽丝和杰森的脸,做口型:救命!
杰森幸灾乐祸:你应得的。
玛莎抬眼:“早上好,孩子们。”
卡珊德拉对着艾玛丽丝做了一个祈求的手势,葡萄似的黑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艾玛丽丝肩负重任,她深吸一口气,坐到玛莎旁边:“昨晚睡得怎么样?”
她一开口,在场其他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玛莎微笑:“我说我睡得很好,你会相信吗?”
趁艾玛丽丝吸引了玛莎的注意力,史蒂芬妮的手偷偷伸进口袋里。她是玩手机的佼佼者,不用看键盘就能打字。
迪克和芭芭拉在布鲁德海文,杜克今天上课,其他人各有各的事,顺推下来,活该提姆和达米安受罪。
她敲出去两条消息:“急事,庄园集合。”
手机震动,史蒂芬妮抓紧时间看了两眼。
提姆:“收到。”
达米安:“你的演技太浮夸了,布朗。”
很好,达米安不上当。提姆,心软的人总会受到更多磨难。
史蒂芬妮在心里画了一个十字。
她是混乱之神,以他人的痛苦为食。
玛莎对大家的拘谨看得分明,她对布鲁斯道:“看来你有了一个大家庭,我和托马斯不在的时候,你并不孤单。”
她握住布鲁斯的手,微笑:“我很高兴。”
布鲁斯回握住母亲的手,眼眶微热。
他刚要张口,玛莎又道:“虽然你到现在都没结婚,没有固定伴侣,处处留情,但你给自己找到了很多家人。”
她遗憾道:“你小时候就招女孩喜欢,但最后玩过家家时,他们都不愿意让你演‘爸爸’。”
这个话题得到了小辈们一致的瞩目,史蒂芬妮好奇道:“那他扮什么?”
玛莎环视一圈,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不紧不慢道:“布鲁斯负责扮演“前夫”和“前男友”,女主角往往会在他和另外一个男孩间犹豫不决。”
“次数多了,布鲁斯不愿意当‘前夫’,他们让他扮了一次‘老师’,因为‘布鲁斯很喜欢说教’。”
欢快的笑声来自四面八方,玛莎面上泛起怀念的微笑。
布鲁斯恼羞成怒:“妈妈!”
“你想让你的老妈闭嘴吗?”玛莎摇头,“你的砝码还不够,孩子,至少你要有能对等威胁我的东西。何况我们有三个人。”
艾玛丽丝干巴巴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杰森怜悯道:“你应该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愧。”
艾玛丽丝无辜地看他。
他之前还评价艾玛丽丝是一个暴君。
玛莎很乐意把大家的快乐建立在儿子的痛苦上。她慷慨地分享了布鲁斯小时候的趣事,包括但不限于他挑食把不想吃的食物压在餐盘下,生气时躲在浴缸里假装自己是一只愤怒的鲸鱼。
原本紧绷的现场氛围顿时变得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只有一人面无表情,仿佛所有的快乐都与他无关。
提姆到达韦恩庄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玛莎与画像近乎一样的容貌是整个画面的重中之重。小小小号的红罗宾在提姆脑袋里狂敲警钟。
他迅速过了一遍所有可能用玛莎来刺激布鲁斯的反派,悲哀地发现,只要不怕缺德,三分之四的人会这么做——总有些人会使用重复手段。
他谨慎地挂上轻松的表情,坐进史蒂芬妮和杰森中间:“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他向玛莎伸手:“初次见面,我是提姆。”
他的注意力都在玛莎身上,没看到身旁的史蒂芬妮邪恶地弯唇。
玛莎握住他的手,郑重地握了握:“我知道你,你是一个好孩子,提姆。”
艾玛丽丝眉头微蹙,侧过去用手机和杰森打字:他在干什么?
杰森回复:他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除了艾玛丽丝,其他人或多或少对玛莎的复活抱有疑虑,恐怕布鲁斯本人都是
如此。他们习惯了各种阴谋诡计,不愿相信美好能轻易降临到自己头上。
玛莎对此心知肚明,她倚靠在顶楼走廊的窗前,对艾玛丽丝笑:“他们的小心思很可爱,不是吗?”
这扇窗户视野绝佳,望出去能看见庄园边缘的柳树。它长成了一棵大树,枝条在春风中摇曳。
玛莎的手指轻轻敲着窗沿,她哼着摇篮曲,半阖双眼。三十三年前的风吹到了三十三年后。
半晌,她说:“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你能陪我出去看看吗?”
“你怎么想,B?”提姆问。
如果可以,提姆不愿意当扫兴的那个人。但越是放松的时刻,他越是要提醒自己,不能让情绪冲昏自己的头脑,他应当是一道防线。
布鲁斯明白他的疑虑,不止是他,史蒂芬妮、卡珊德拉都在蝙蝠洞里,等他回答。
杰森扔出玛莎的各项报告和体检结果:“在你之前,这位疑心病晚期患者已经把自己的亲妈从头到尾调查过一遍了。”
“这么说很不礼貌,”他懒洋洋道,“但玛莎的身体是老头亲自从棺材里挖出来的,她的复活则由我们全程操办,我甚至想不出有哪个情节能做手脚。”
报告里的各项资料非常详细,有些地方连提姆都没想到。
史蒂芬妮坐在实验桌上,屁股挤开摆满桌面的零件。
“可是,万一她的背后没有任何阴谋,她只是……只是像我们其他人一样,回来了呢?”
史蒂芬妮抿唇,两腿交叠,视线落在空处:“没有亲人的信赖,忍耐过时的痛苦,孤独地生活在陌生的未来里,这样的复生不是很痛苦吗?”
杰森不轻不重地踢开脚边的滑轮椅,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坐回去:“我不发表意见。”
“出去。”布鲁斯说,“这是我的事。”
“呃,我有打扰你们的蝙蝠会谈吗?”拐角里走出来两个人,艾玛丽丝躲在阿尔弗雷德后面,“我不是有意偷听的。”
“其实你们的问题有一个很容易的解决方法。”艾玛丽丝微妙道,“韦恩先生——布鲁斯,你是不是从没想过和玛莎谈谈。”
布鲁斯的多疑不是毫无根据,哪怕玛莎的复活没有偏差,也难保没有有心人利用她死而复生一事大做文章。在这
点上,他们已受过太多教训。
艾玛丽丝无意指摘他的习惯与经验。时光久远,布鲁斯给自己的父母镀上了回忆的滤镜。托马斯和玛莎死时他年龄还小,他好像忘了玛莎的真实性格如何。
她怀着第二胎时就敢为慈善学校和打来威胁电话的法庭叫板,和给自己使绊子的人公开宣战。
玛莎是贵妇,是商人,是战士,是慈善家。
她会在桌上俯身质问她的对手:“你要同时与韦恩和凯恩作对吗?”
她会对死亡威胁嗤之以鼻:“我不会在自己的城市里当一个逃兵!”
犯罪巷中与珍珠一同散落的夫人,仅仅只是——她人生的某一面。
“我不能永远藏在庄园里,”玛莎窝坐在书房的办公桌后,“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我不能当一个被保护的人。”
春日的光打在她柔软打卷的发丝上。玛莎双手搭在膝上,望着窗外。这是她的书房,布鲁斯儿时总在她的办公桌边画画。她死后,阿尔弗雷德锁上了这个房间。
布鲁斯沉默,他局促地握手成拳,又强撑着张开手掌。
玛莎是他的母亲,是韦恩与凯恩曾经的主人,布鲁斯狂喜于母爱的失而复得,此时此刻才后知后觉,他早就不习惯有长辈管束的生活了。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十几岁时偷偷在地下拳击场打拳,被阿尔弗雷德从警局领出来的时候。
四十岁的叛逆期姗姗来迟。
他盯着地毯,简直要把脚下的毛毯看得长出蘑菇来。
如果布鲁斯这时候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玛莎管家顺理成章。
如果玛莎没有错过三十三年,变成了六十多岁的小老太太,她很愿意听布鲁斯的话。
四十岁的儿子和三十多岁的母亲,注定他们之间将有一番磨合。
办公桌转了一个方向,一声叹息泯灭在油墨气息中。
玛莎走到布鲁斯面前,戳了戳他的肩膀。
布鲁斯的眉头都没动一下,他的妈妈却说:“不用瞒我了,我的丈夫是一个医生,回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身上有伤。”
“是我们不好,错过了你的成长。你心里藏着很多事,妈妈都看不出来了。”
她整理好儿子翻折的衣领:“我不可能一辈子藏在
庄园里 当一个透明的人。我得有一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