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庚启元
用格格自己的话来说,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脑补是病,得治?
还有,格格自己知不知道,这副娇羞的小女儿家做派其实一点都不适合她!
看着越发娇羞的格格,春桃总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嘴角抽地更厉害了。
剥了一瓣直接塞到耿梨的口中,春桃面无表情道:“格格,您要是乏了就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我不困!”耿梨含着蜜橘瞪着春桃,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这个春桃,非要这么扫兴吗?
咽下口里的蜜橘,耿梨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拿出点当主子的做派来,好好教训这个越来越不把她放眼里的奴才。
只是嘴巴刚张,一股困意袭来,要训的话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哈~~”
春桃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的表情:“奴婢就说格格乏了吧!格格,奴婢扶你进去午睡吧,说不得梦里还能见到爷呢!”
说着春桃就把耿梨手中的书给拿下放到桌上,然后扶着耿梨就要朝寝屋走去。
耿梨本来想表现地坚定一点直接拒绝的,但是大脑深处不断涌现的困意让她的坚持维系了不到一秒就放弃了。
算了,这丫头什么时候都能教训,她还是先好好睡一觉吧!就像春桃说的,说不定梦里还有四爷呢!
这样想着,耿梨的心情又愉悦了起来。
打着哈欠爬上床,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耿梨就进入了梦乡。
而畅春园这里,胤祥只当这是胤禛在自欺欺人,心中越发难过,却也不忍拆穿,强笑道:“四哥说的是,弘晖现在还好好的呢,说不定太医院医术高明,能治好弘晖也说不定。”
胤禛自然看出来胤祥的口不应心,却并没有过多解释,说道:“弘晖的病,太医院那边定会竭尽全力的,你就不用操心了,但是我这边还有件事,需要你去帮我办一下。”
说着胤禛的脸色就冷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胤祥,你帮我查一下弘晖被狗咬伤时在场的那些奴才的底细,看看里面有没有猫腻。”
虽然说就耿梨说的历史,弘晖的确是在今年夭折的,但是历史上的弘晖却不是因为恐水症而死。即使现在的大清因为耿梨的到来多了一个变数,但是胤禛总觉得弘晖这事有些不对劲。
胤祥瞬间听出了胤禛的弦外之音,瞬间脸色一变:“四哥你的意思是,弘晖被狗咬伤一事有蹊跷?”
胤禛:“我也不确定,只是有所猜测罢了,也许只是我多心了。”
胤祥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四哥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办好的。
若是这真的只是个意外也就罢了。但是若里面真的有什么猫腻,我一定不会放过对方。 ”胤祥咬牙切齿道,一脸狠色。
胤祥离开后,胤禛看着依然昏睡中的弘晖,心中越发沉重。
苏培盛知道自家爷此刻心情很糟糕,也不敢说什么,只站在一旁,心里很是担忧。
捏了捏眉心,胤禛有些疲惫道:“苏培盛,你回一趟贝勒府,把福晋接过来吧!”
听到胤禛要把乌拉那拉氏接来,苏培盛顿时心中一惊。
爷这是打算把大阿哥的事告诉福晋吗?
苏培盛不禁有些犹豫道:“爷,真的要把福晋接来吗?以福晋对大阿哥的看重,要知道大阿哥得了……奴才担心福晋会受不了。”
胤禛的心有些沉重,他自然知道乌拉那拉氏对弘晖有多看重,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想瞒就能瞒住的。
胤禛挥了挥手,沉声道:“去吧,她是弘晖的额娘,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至于之后的事……”
胤禛顿了顿,叹道:“我相信她能挺过来的。”
……就算能挺过来,但是怕是也会丢了半条命吧!
苏培盛心中叹息,但是也明白胤禛说的是实情,躬身道了声“是”,然后退了出去。
对于畅春园的发生的事,还在贝勒府的乌拉那拉氏一无所知。
此时贝勒府正院的小佛堂里,乌拉那拉氏正对着一座菩萨像跪拜祈福。
只见乌拉那拉氏笔直地跪在蒲团上,眼睛轻闭,双手拨着佛珠,嘴里还小声念着经书,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虔诚。
整个念经跪拜持续了一个时辰,乌拉那拉氏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早就守在一旁的晚秋见乌拉那拉氏念经终于结束了,连上前把搀扶到一旁的罗汉榻上休息。
“福晋,快歇歇吧,您跪了这么久想必腿都麻了,奴婢给您捶捶。”说着晚秋倒了盏茶奉到乌拉那拉氏手上,然后又跪到她脚边给她锤起腿来,脸上满是心疼之色。
因为跪地太久加上念了半天经的关系,乌拉那拉氏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干的厉害,也没有力气说什么,接过晚秋递过来的茶就一饮而尽,依然觉得不解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晚秋见状,越发心疼,劝道:“福晋,依奴婢说,这些菩萨什么的您就别拜了,奴婢瞧着他们也不灵,你求了这一个多月,庄子上那位不是还是好好的?”
自从认定耿梨是妖孽之后乌拉那拉氏就开始求神拜佛起来。晚秋本以为这都是暂时的,随着时间推移福晋会慢慢醒悟过来,但是却没想到反而越陷越深。
现在福晋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这些神佛之上,早晚都要念经祈福不说,还要抄写佛经,有时甚至抄写到了三更半夜,比那庙里的和尚都要虔诚。
要是福晋这么做真能除个妖降个孽她也就认了,但是福晋这摆明了是在做无用功,除了糟蹋自己的身子能有什么好处?
晚秋越想越觉得憋屈,这些天连带着对这些所谓的神佛也都看不顺眼起来。
只是晚秋的劝说当即遭到了乌拉那拉氏的呵斥。
“胡说八道,菩萨怎么可能会不灵呢?”
“咔哒”一声,乌拉那拉氏把茶盖重重一合,脸上满是不悦之色。
“定是我的心不够诚,菩萨这才迟迟没有显灵。又或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没有立刻除了那个妖孽。”想到耿梨肚子里的孩子,乌拉那拉氏皱了皱眉。
在乌拉那拉氏看来,耿梨虽然是妖孽无疑,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到底还是原来的耿氏留下来的。或许就是因为这一层关系,所以那些开了光的法器没有办法对她有效果。
想到耿梨肚子里的孩子,乌拉那拉氏皱了皱眉,说道:“等那个妖孽生产后,没了肚子里的孩子庇佑,菩萨一定会第一时间除了这个妖孽的。”
晚秋:“……”
福晋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还不够心诚吗?
晚秋忍不住心中苦笑,但是见乌拉那拉氏已经生气了,她也怕引起对方不喜,也不敢多劝,只好先安抚,改日再慢慢劝导。
晚秋笑道:“福晋说的是,刚才是奴婢失言了,菩萨怎么可能会不灵呢?想来是菩萨慈悲,不忍爷的子嗣有损,才迟迟没有产生效验。
不过等那个妖孽生产后,没了肚子里的孩子庇佑,菩萨一定会第一时间除了这个妖孽的。 ”
“这就是了。”听晚秋这么说,乌拉那拉氏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见乌拉那拉氏消气了,晚秋松了一口气,但是为了避免福晋越发焦虑,她也不想再说耿氏的事,于是就转移话题道。
“对了,福晋,大阿哥已经在园子里住了一个多月了,前几天去园子里去给德妃娘娘请安的时候,大阿哥还说想家了,福晋您看,是不是该把大阿哥接回来了?”
提到自己的儿子,乌拉那拉氏脸上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思念,但是却又摇了摇头,叹道。
“罢了,现在府上不安全,还是让他呆在皇阿玛那边吧!等解决掉耿氏这妖孽,我再接他回来。”
因为害怕耿梨会伤害到自己的孩子,乌拉那拉氏第一时间就先斩后奏把弘晖送到了她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虽然说现在就连她自己想见一面自己的儿子都难了,但是乌拉那拉氏还是坚定地认为,为了弘晖的安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晚秋:“……”
就冲福晋这求神拜佛的做法,怕是有生之年都除不掉耿氏吧!
晚秋心中越发无奈,勉强笑着点了点头:“倒也好,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园子里凉快,大阿哥呆在园子里人也不受罪。”
听晚秋说凉快,乌拉那拉氏不禁担心起弘晖受凉,迟疑道:“上次见园子,我见弘晖的脸色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夜里贪凉用多了冰受凉的缘故……不行,明天还是得进园子一趟,好好嘱咐一下宋嬷嬷精心些。”
说着乌拉那拉氏就连忙吩咐晚秋收拾弘晖的衣服,准备明天去畅春园的时候这些衣服一起带过去。
对于,晚秋没有丝毫异议。
在她看来,福晋只要不求神拜佛,做什么都好,更何况是为了大阿哥的事。
就在乌拉那拉氏和晚秋一起翻箱倒柜找衣服的时候,喜鹊进来了,说是苏培盛回来了,现在人就在外面。
第106章
听到苏培盛回来了,正在者衣服的乌拉那拉氏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苏培盛来了?爷没回来吗?”
这个时候苏培盛不是该跟着爷在园子上朝吗?就算下朝了也是两人一起回来的,怎么就单单苏培盛一个人回来了?
乌拉那拉氏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却也没想太多,就直接让人请了进来。
“苏公公,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爷呢?可是被皇阿玛留在园子商议政事了?”乌拉那拉氏端坐在椅子上,微笑着问道。
“……回福晋的话,爷现在的确在园子里,但是却不是被皇上留下商议政事。”
看了一眼还一无所知的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然后深深地弯下腰来。
“福晋,传爷的话,让奴才接福晋去畅春园,请福晋尽快动身吧。”
“接我去畅春园?”
就在乌拉那拉氏疑惑胤禛留在畅春园不是因为朝政还能是因为什么的时候,就听到苏培盛要接她畅春园,不禁有些诧异。
又听到苏培盛让她即刻动身,心中顿时有些担忧:“可是额娘的身子有什么不适,需要我去侍疾?”
“……不是去照顾德妃娘娘,而是去照顾大阿哥。”苏培盛的眼神越发不忍。
想到太医的诊断,苏培盛的语气沉重也越发沉重起来:“大阿哥病了。”
“弘晖病了?”
听到弘晖病了,乌拉那拉氏顿时心中一惊,连忙站起身来,心中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
“弘晖生什么病?是发热还是风寒?”
说着乌拉那拉氏就念叨起来:“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呢?果然是夜里冰用多了受了凉?宋嬷嬷是怎么伺候的,可请太医了……”
看着还在一直念叨着的福晋,苏培盛忍不住心中叹气。
若大阿哥只是普通的发热或是风寒,爷就不会把这事会告诉福晋徒增担忧,更加不会让他来接福晋过去照顾大阿哥了。
“不是受凉……”苏培盛眉目低垂,有些不太敢看对方。
“从前天早上开始,大阿哥就一直低热不退、全身不适。后经太医诊断,大阿哥是得了恐水症……”
听到恐水症三个字,乌拉那拉氏一开始还表现地有些茫然,但是紧接着她就瞳孔骤缩,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逆流。
“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弘晖怎么会染上恐水症?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乌拉那拉氏哆嗦着嘴唇说道,一双眼睛都开始涣散了起来,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
恐水症,那可是十死无生的绝症啊……
上一篇:我秦二世被天幕直播造反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