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非常禅院 第4章

作者:房日灯 标签: 综漫 强强 爽文 咒回 BG同人

  芽生人模狗样地等伦子不见人影后,立马不老实地喊起禅院雀的名字。

  埋头苦干的雀停下动作,“大人,您叫我有什么事?”

  短短的一句话,却被塞满了尊称和敬语,让人听着有一丢丢的心累。

  “……”芽生被噎的顿了下,深呼吸重整旗鼓,至少不能在刚开始的起点位置就倒下吧,“禅院家是老爷子他一个人说得算的吗?”

  ……老爷子?

  雀怔了怔,才想起来芽生口中的“老爷子”指的是禅院虻矢。

  她先是点点头,可在与芽生对视过后又有些不确定地说:“……大概是这样。”

  “那哪些事他说得算,哪些说得不算?”

  “芽生大人您是想……?”

  芽生傻笑:“啊,我什么都不想啊,我就问问。”

  我就是想问问他那个狗屎似的礼仪课能不能被取消!然后再问问他我的英语音乐美术体育和理科课都去哪了?!

  雀眼神飘忽地重新看了下芽生,最后低头盯起膝盖下方的榻榻米。

  “我只是知道……家主大人一般不会过问旁支和佣人们的事,这些都是由负责相关职务的长老直接下达指令的。”

  芽生:“那其实只要是老爷子做主的事,就还是会优先听他的,对吧。”只不过是看他管不管而已。

  芽生顿时喜笑颜开:“这不就好办了嘛!”

  “大人……?”

  “在,啊不对,是准备准备带我再去见一趟老爷子吧。”

  雀傻眼道:“……现在?”

  “不可以吗?还是说其实他的作息很规律现在已经睡下了?不应该吧——”芽生回眸看向外面的景象,这天就算是在冬季都还正大亮着,离真正的夜晚可远着呢。

  “可是,若是没有提前申请过的话……”

  还要申请?

  嘁,真麻烦。

  ……

  骚扰禅院虻矢的计划,暂且以失败告终。

  芽生躺在缘侧上吹冷风,企图把自己吹得更清醒些。

  雀走前忙后地给她翻出来厚被子盖上,又里里外外地掖了好半天,最终把芽生捂得只剩张粉扑扑的小脸露在外面。

  雀也红着张脸,是忙热的,而她还是不放心,“芽生大人,屋里暖和,而且也能看到玉犬们活动的。”

  芽生一骨碌地坐起来,翻身一屁股坐到跪坐在自己身侧的雀的身边,同时把身上盖着的绵被也顺势扔到对方的肚子上大半截,而后挨着其的肩膀盘腿坐好。

  她目视着正在庭院里扑乌鸦玩的两只式神玉犬,嘴上说:“没事,我的身体很好,不会感冒的。”

  “但……”

  “只是看起来很瘦而已,真哒。”

  “……但、但是……”

  就在雀迟疑不决时,白色的那只玉犬突然停止了跃跃欲试的扑食的架势,扭头朝围墙外喊了一嗓子。

  “嗷呜——!”

  有抹人影自那处一晃而过。

  “!”

  闻声,雀应激似的从棉被下站起来,重新回到属于她侍女的原世界中。

  芽生看着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又在那片温热的地方拍了拍,才说:“玉犬告诉我——只是有个人路过而已……不是伦子婆婆。”

  雀:“……?”

  芽生:“嘻嘻,不会以为我是随随便便把玉犬们喊出来的吧。”

  当然是顺便再闻闻老爷子有没有在附近安排人手的啊,可没有什么人或诅咒能逃得过玉犬们的鼻子。

  芽生歪头,让对方更清晰地看到她浅褐色的眸子,有似水般流动的金光漫延于其中。

  “不过,这附近还住着其他人吗?”

  索性那家伙似乎对她没兴趣,连多看一眼也懒得看。

  同样是初来乍到的雀摇摇头。

  “我是刚从旁支[fpb]那边被调过来负责照顾您的,对本家这边的布置了解的不多。”

  “没关系,”芽生牵住雀垂在身边的手,凉凉的,还能清晰地摸到骨头。

  她慢慢地说,

  “那就先从这间屋子、这个庭院开始摸索好了。”

  在粗略地见识到禅院家糟糕的现况后,我稍微有些改变主意了。

  我可以对那个位置没兴趣,也可以如他们所愿地终此一生都坐守在禅院家。

  但本该是我拥有的,和我想要的,

  一样也不能少。

第4章

  两天后,雀推开与庭院和缘侧相连接的那扇幛子门,等冷清的风被日光送入室内。

  她驾轻就熟地从暖桌下发现了几缕凌乱散开的黑发,以及甩来

  甩去的两条狗尾巴,弯腰撩开铺在矮桌上的被褥,果不其然是和玉犬们挤在一块睡回笼觉的芽生。

  等把没几两肉的小孩从中拖出来后,雀边帮其打理乱成鸡窝的头发,边轻轻拍了两下芽生睡得热腾腾的脸颊。

  禅院雀见状不禁又念叨起来,“小姐,暖桌下面虽然暖和,但这样的睡法很容易发热生病的,下次想补觉还是喊我来铺开被褥再睡吧。”

  芽生还晕晕的,打着哈气又揉揉尚未苏醒的眼皮。

  说出的话也飘忽忽的,像是在梦游,“啊……没事没事,因为哈——实在是睡得太舒服了。”

  正说着,迎面就扑来簇寒风,刷的一激灵后,芽生就清醒了。

  雀欲要起身,“我还是先把幛子阖上吧。”

  “就开着透透气好啦。”芽生拉住雀,说完就双臂比作万岁状地伸了懒腰,而后问道,“是有什么事?”

  “扇大人过来了,说是想见见您。伦子婆婆吩咐我来喊您。”

  啊?

  这说的是……

  禅院扇?

  “他来见我干什么?”芽生发出声短促的问句。

  ……

  芽生这两天看着就只是在吃吃、喝喝、睡觉和遛狗散步,但也借此把自己住所附近的大致布局给搞明白了,以及禅院本家的主要组成对象都有谁。

  她住的这片地方在本家内确实相对偏僻,不过在问过才知道,原来周边住的净是些本家后代,虽不是真正嫡流的那一支,但以血缘的亲疏远近划分,又确实都是与嫡流较为相近的亲族。

  至于为什么会住的这么远……

  一言以蔽之,就是他们作为术师的天赋不佳,在强者为尊的禅院皆为已被淘汰的败者。

  成为咒术师需要兼具两个条件:

  其一是可以看到诅咒的存在;

  其二是能操控体内的咒力祓除诅咒。

  每个人的体内都存在或多或少的咒力,包括普通人,这个可以靠后天的修炼去提升。但是否能看到诅咒和是否拥有术式不一样,它们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能力,所以后两个条件其实才是禅院筛选“禅院术师者”的根本。

  禅院家内的那些腐朽且转不过弯的愚笨脑袋只会认死理。

  他们会把“术式等于天赋,亦是术师才能上限的表现”,以及“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这种鬼话钓在嘴边。

  上至一家之主,下至襁褓中的婴孩都深受洗脑。

  具体表现就是他们都喜欢斗蛐蛐。

  溯本求源,属嫡流斗得最凶。

  就说禅院虻矢的三个儿子。

  老大禅院睦变成骨灰的年头比芽生的岁数还长点,但也留有两个儿子,其中年仅十二岁的长子禅院甚一都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三级术师了,对他寄予厚望的族人不在少数;

  排在禅院睦后的叫禅院直毘人,是禅院虻矢的二儿子。现在掌管着禅院本家的战斗力代表团——炳组织,自身实力更是族内数一数二的存在,基本盘最大。何况他老婆的肚子里正怀着个,孩子在没出生、没觉醒术式前都是未知数,万一呢;

  剩下这位就是今日登门的禅院扇。

  二十岁出头,身无要职,刚结婚不久,现在在炳组织里为升职(或说是挤走直毘人)而努力奋斗着。

  上述的三位估计都在暗暗贼着禅院虻矢,就等着哪天给他吊唁哭丧。

  只奈何机械降神,

  一个来路不明的禅院芽生彻底打破了所有人的小九九。

  -

  禅院雀追随在芽生的身后,亦步亦趋,满腔想要提醒后者的话都憋在口中,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清楚该如何说。毕竟在背后嚼有关嫡流的舌根可是大忌,以她的出身,若是被追究责罚,等着她的只有塞满了能将人撕成纸屑的咒灵堆。

  可是……

  那只会在寒风中牵住她的手很小,却能够留下久经不散的温热。雀不自觉地蜷缩起自己交叠在身前的双手,仿佛手心手背间仍遗存着些不可名状之物。

  芽生不喜欢身边的随从们喊她“大人”。

  上年纪的老人们旁鹜则殆地表示这些是死规矩,是不能改的,芽生不强求,但挥手之余不忘表态——如果有人只喊她“小姐”,不喊“大人”时,也不可以对其责怪惩罚,因为喊与不喊都是被她默许的,皆凭个人意愿。

  禅院内部的阶级划分甚是鲜明,尊称是所拥有的权力象征,更是身份高低的直观表现。他们看的很重。因此很多人没把芽生的话放在心上,甚至在事后会聚在一块议论芽生不愧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真是半点规矩不懂,能成为禅院家继承人还不都是她父亲流着的血脉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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