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艾璐baby
“回娘娘,奴婢问了,说是西疆战事有了转机,皇上心情挺好的”冬雪也有些疑惑“娘娘,有些话,奴婢不知当不当说。”
“说吧。”冬雪是她的心腹,她的话令妃自然愿意听听的。
“是,娘娘,奴婢在想,这皇后娘娘自从上次大病,这两个月都是深居简出的,除了去慈宁宫请安基本不出门。皇上反倒经常去坤宁宫,虽然没有留宿,皇上出来后脸色也不是很好,但也没听说皇上冲皇后娘娘发火呀,还赏赐不断,娘娘之前看中的那套多色彩釉人物凤尾尊也赏了。”冬梅看了看令妃沉思的样子,大着胆子又继续说道:“今儿又不是初一、十五,皇上留宿坤宁宫,这往常几乎没有的,您看皇后娘娘会不会是要,是要……”
“你说皇后娘娘可能复宠?”令妃也没生气,平静的问道。
腊梅忍不住一旁插嘴说:“娘娘,这快过年了,皇上说不准是有事和皇后娘娘商量呢!”
‘啪’令妃拍了下手边的桌,上面的茶盏摇晃了一下滚落在地,“不管是不是真的,明天各宫听得消息也都会这样猜测”令妃想了想“冬雪,你去下坤宁宫,就说我身体不舒服,请皇上来看看。”
再说坤宁宫这边,永瑆、永璂跪安后,乾隆偕皇后进了寝室,景娴心里有些忐忑,用点心时候乾隆就时不时看着自己,眼神复杂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坐在梳妆镜前,宫女们服侍她卸妆梳洗,等容嬷嬷领着众人跪安退出门外,室内一片静谧,景娴好似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乾隆的注视上前缓缓伸手去解乾隆的衣扣。
乾隆看着自己胸前微微低垂的脑袋,露出优美如天鹅般的脖颈,耳背在他的炙热的视线下慢慢染成粉红,玉手微颤,解了几次扣子竟没成功,人更显得有些慌乱不知所措,乾隆轻笑一声,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好像看到当年刚刚嫁入潜邸新婚夜那个紧张羞怯的少女,心下怜惜。慢慢将人安置在床上,拉下床帏,缓缓覆上,双臂支在头颅两旁将人密实的圈在身下,唇吻上光洁的额头,晕染的眼皮,小巧的琼鼻,泛红的面颊,含住红润的双唇上厮磨流连,悱恻缠绵。
景娴双手紧张的揪着被单,乾隆滚烫的健壮身子紧贴着自己,纯男性的气味包裹着,景娴身上慢慢也热度升腾起来,茫然的顺从着乾隆的动作,贝齿微启,湿滑的舌头冲入口腔与她纠缠,抬起脖子,脸颊相贴依偎,恍惚间身上衣物渐退,接触到凉意,有些不安的睁开眼。
乾隆安慰的亲亲她唇角,温柔的看着景娴双眼迷离泛着水汽,整个人陷入□的样子,爱怜更甚,力道放轻缓,大掌抚过脖子、顺着背脊慢慢向下,火热唇舌舔舐精致的锁骨,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印上痕迹。
意乱情迷之际,景娴听到一阵吵杂声,伸手推推乾隆的肩部:“皇上,外面有人!”乾隆早就听到了,这会哪顾得上:“吴书来会处理,你不专心,看来是朕不够努力”不满的拍了拍景娴臀部,继续埋头苦干。
景娴听得外面声音越来越大,死命推拒“皇上,还是等等,可能有急事。”
乾隆额头青筋暴跳,面露狰狞,他已是箭在弦上,这时候被打断,恨不得将那吵闹之人碎尸万段,扯过被子裹住景娴,下了床冲外面吼道“何人喧哗,还有没有规矩了?”
吴书来暗叫命苦,皇上可是吩咐过今晚谁都不见,这延禧宫嚣张惯了的,这下可撞枪口了,正想着措辞,那边容嬷嬷已经愤愤开口:“回皇上的话,是延禧宫的大宫女冬雪,奴婢说了皇上的吩咐谁都不见,她硬是闯了进来,说是令妃娘娘病了,请皇上去看看。”
景娴脸色立刻冷了下来,这令妃也太不把她放眼里了。
乾隆怒极,他对这些争风吃醋把戏自然看得明白,这说明他的魅力无穷,只要不过火,他是乐得看戏的。只是今天他已经吩咐了不见人,居然还闹上门来,让老脸往哪搁“滚出去,主子病了不会宣太医么,叫朕过去何用!”
“皇上”冬雪听了心里害怕,令妃的吩咐不敢不听,大声哀求着“皇上,令妃娘娘心口疼晕过去了,请皇上去看看吧!”
‘扑哧’,景娴拥被坐起,嗤笑出声“皇上还是去看看吧,这心口疼的毛病可大可小,不过只要皇上出手肯定立马见效。”
☆、第十六章 离心
意外的,景娴的嗤笑声把乾隆的怒火扑灭了:“吴书来,把她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你亲自宣太医去延禧宫,明日回报。”
乾隆转身见景娴似笑非笑,似发嗔,似撒娇斜睨着他,衣襟也没合拢,秀发披散下来,可见白皙的脖颈出遍布吻痕,□腾地上串,猛的扑倒景娴,胡乱的亲着:“朕若去了,你个小醋坛子还不定怎么闹呢。”双手抱住景娴往床上狠命压着,炙热的坚硬顶在她的腰腹处,景娴一窒,逞强的话没说出口就被迅速带入深沉的**中……
第二天,长年养成的良好生物钟,乾隆早早的醒了,偏头看下一边依偎在肩窝处景娴,眉眼舒展开来,唇角不自觉带着温柔笑意,抚上她光滑柔嫩的脸,景娴微微动了动,忙收回手,看她好像又睡了过去,有些失笑,又觉得抱歉,自己昨晚就像初识□的毛头小子失了分寸,大概累坏了,在景娴额头轻柔的印上一吻,示意进来侍候的吴书来放缓动作,又吩咐容嬷嬷不要吵醒皇后,自己起身到外间更衣。
昨晚折腾了大半夜自己竟然神清气爽,丝毫没觉得疲惫,有感于自己龙马精神,宝刀未老,乾隆愉快的带着宫人侍卫一行人招摇出了坤宁宫门,正要抬脚进御撵,脚步一顿,撇了眼恭敬行礼的,半响,上了御撵,问随侍的吴书来:“刚才那两个是昨晚在宫门值守的?”
吴书来转念一想就知道皇上问什么:“是,皇上,他二人是亲兄弟,叫赛威、赛广,正蓝旗人,刚好两年前到的坤宁宫的。”
两年前,不正是五儿去世,永瑆病重第二年也没了,记得那一年的宫务都是令妃掌着,昨天那个宫女竟能直接闯到内殿,这令妃的手也太长了,居然伸到坤宁宫了!乾隆眼神变化眼底一片复杂,脸上却丝毫不显,又问:“昨晚延禧宫怎么样?”
吴书来鄙视的看了眼身子不自主紧绷低头偷听的小路子:“昨晚的那个宫女冬雪说延禧宫尚未宣太医,奴才亲自去的太医院,请了钱太医诊的脉,说令妃娘娘可能是累着了,担忧十四阿哥病情才晕倒的,太医吩咐说要多休息,不能劳累,还开了补身子的药。”其实昨晚看太医的脸色就知道令妃没病,只是主子们的事情,他们哪敢置喙,这小路子自从靠上令妃娘娘出手阔绰了,他们可是皇上的贴身近侍,能什么钱都敢收么,也不怕没命花!
躬身扶住乾隆下轿,吴书来心里明白,帝王的心思定不如表现的平静。
“吴书来,退朝后你从朕的近御侍卫中挑两人去坤宁宫守卫,把那赛威、赛广打出宫去。”皇后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坤宁宫护卫都能让人收买了!乾隆有些头痛,好歹进宫也二十几年了吧,耳闻目染,也该有些心计啦,看她宫务处理的也是井井有条的,难不成那些心思全用在劝谏朕身上了,就知道忠言逆耳。不过看她昨晚那醋样,说话还那么冲没有遮拦的,看来是本性难移了,乾隆无奈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
“嗻,奴才遵旨。”
乾隆起身的时候景娴其实醒着,她只是不想动,明明是肌肤相贴四肢交缠的亲热缠绵,激烈的□即使是修真体也有些承受不了,疲倦酸疼的身子催促自己安歇,却是头脑清明,没有丝毫睡意。皇上一脸餍足陷入沉睡,将她圈在怀里,身子这样的靠近,他的呼吸甚至喷到了自己脸上,为什么心里还是空空的,没有着陆。
抬头静静地看着大红明黄的华贵床账,往日里,这张豪华雕花大床上只有自己一人,那些个夜晚,总是那么的寂寞凄凉,入住坤宁宫这么多年来,皇上每月留宿的天数一只手数的过来,甚至整月不来一次,就这样,自己还是幸运的接连有了十二、五儿、十三三个孩子,也许是因为皇上想要嫡子,也可能是太后给他压力,她心里很是感激,专心照顾几个孩子,夫妻相处渐渐和睦,那几年是自己入宫来最快乐的一短时间。
可是好景不长,五儿没了,皇上很是伤心认为自己没照顾好,整天跑延禧宫,觉得令妃和两个小格格相处的样子很让他感动,有家的感觉,两人感情开始恶化,十四早产身子虚弱,皇上又责怪自己没提早免了令妃的请安,那时十三没了,他在延禧宫,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景娴眨掉眼底涌出的湿意,那时候的她简直恨死令妃了,也从那个时候起,对令妃处处挑刺,虽然不会短缺她什么,却从不给她好脸色,甚至是在皇上面前,太后的劝告自己也听不进去。
迷糊之际又听着乾隆起身的动静,制止容嬷嬷唤她起身服侍的体贴是从未有过的,令妃温柔贴心,自己怎么的至少规矩上从不敢让人挑错,皇上却不会有丝毫满意,说自己看不起令妃出身,高高在上,善妒不贤,对自己哪都看不顺眼,她又毫不退让,针锋相对,夫妻关系降至冰点。
“娘娘,您醒了。”容嬷嬷惊喜的声音响起,皇上昨晚竟然留了下来还打了延禧宫的冬雪,这可是令妃受宠以来的头一回,想到延禧宫昨晚不知哪个倒霉宫人不小心碰碎了多少珍品瓷器,容嬷嬷心里很是快慰腹诽,而且后宫肯定传遍了,看谁还敢小瞧坤宁宫。
景娴看着容嬷嬷有点得意忘形的样子,心里却没有喜悦,知道皇后昨夜承宠,一早备好了热水,慢慢滑入水中,宫女们一旁小心伺候沐浴,容嬷嬷看着娘娘承欢后更是娇艳欲滴,美艳如花,感叹道“娘娘现在看起来可比令妃年轻漂亮多啦。”
“是啊”一边几个宫女齐声赞同,绿竹笑着说“令妃可比咱们娘娘小九岁呢,可是啊,这要和娘娘站在一处,任谁都以为娘娘比较小嘞。”景娴对贴身的几个宫女本就关照,修真后规矩都没那么严了,几个人叽叽喳喳的笑闹,反正景娴也不会责怪她们。
绿萝顺着打趣说“就是啊,难怪昨晚令妃着急了,谁知这次不灵了,反倒撞了枪口。”
“可不是,”绿珍接着说,叹口气“就是可怜了冬雪,挨了三十板,至少等养上两个月”
“你可别对她发善心,她和你同年进的宫,但在我们面前可一向趾高气昂的”绿竹脾气爆了点“根本没顾念过你们那点交情,依我说,她那是报应!”
“好了”景娴看她们越扯越远“本宫是皇后,和个妃子计较什么,也不嫌掉价!”她早就歇了争宠的念头,只要没欺到她头上,她也不想为这些烦心,又告诫道“你们在外面可别说这种话,这令妃耳目灵着呢,她对本宫没辙,小心拿着你们的错处,凤印可在她手里掌着。”
“嗻”
“容嬷嬷,你派人去趟延禧宫,免了令妃今天的请安”景娴看向容嬷嬷,“怎么说昨晚晕倒了,别又让她在皇上面前上眼药,说本宫不体贴。”
泡了会,解了乏,又运转灵气让自己恢复精神,景娴由着宫女服侍着衣,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皇上昨晚称得上怪异的举动,不过乾隆好色,也许当真看上自己颜色,一时新鲜,压下疑惑,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要紧的是修炼
☆、第十七章 憋屈的令妃
慈宁宫正殿,景娴率一众妃嫔屈膝请安“媳妇/臣妾/奴婢给皇额娘/老佛爷请安,皇额娘/老佛爷吉祥。”太后叫起,拉过皇后坐她身边,满面笑容的仔细端详“怎么来的这么早?也不多睡会!”意有所指说道。
“妹妹们都早到了呢,再说媳妇也想早点见到皇额娘,待会媳妇陪您打会雀牌,这回皇额娘得让着点媳妇。”景娴装着听不懂太后的话。
“都是皇后了,还这般小家子气,不就上次多赢了你几把金瓜子,还记着呢。”太后恨铁不成钢,装出副生气的样子,又转头对其他人:“你们可别学她,让底下人笑话。”下首几位拿帕掩嘴娇笑着点头。
晴儿在一旁插嘴逗趣:“老佛爷,您这般说,皇后娘娘怪不好意思的,一会打牌又会大失水准了。”
太后听了叹了口气:“今天雀牌打不成了,听说昨晚坤宁很热闹,你受累了,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坤宁宫发生的事情,她自然早得了消息,心里对皇帝的处理方法很是满意,自然不放过取笑自家儿媳妇的机会。
景娴一听太后居然还绕了回来,当着众多妃嫔的面打趣她,脸都红的快滴出血了,呐呐的一下说不出话来,不好说不累,又不敢说累。
太后看景娴羞成这样,放过了她,转眼看到坐在纯贵妃下首的令妃温婉可亲贤妻良母的样,又气不打一处来,前段时间皇帝还和她提起要升她分位呢,就她也配!她不好直接驳皇帝面子,只劝皇帝考虑一下其她满妃,毕竟朝臣重臣之中还是满蒙居多。
“令妃也来了?”太后撇了一眼,转头问景娴“不是说昨晚晕倒了,怎么没免了今日请安?”这皇后太不会做人了,就算和令妃再不对付,表面文章还是得做的,亏得她最近脾气和缓了,没再和皇帝对着干,否则这令妃再升位,这后宫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景娴暗暗地松了口气,连忙整色回话“回皇额娘的话,媳妇一早就让容嬷嬷派人通知了,刚才媳妇还说她了,不过令妃坚持抱病来请安,这也是她的一片孝心。”
“哦?”太后看向起身回话的令妃,暗想皇后倒是懂事了,
“回老佛爷,臣妾只是小有不适,皇后娘娘心疼臣妾,臣妾却不敢恃宠而骄,更何况,给老佛爷请安是臣妾的本分。”令妃恭恭敬敬的柔声作答。
“你倒是孝顺”太后冷冷道:“太医昨天怎么说?”
“太医昨晚开了方子,臣妾服了汤药已经好多了,只是让臣妾放宽心,十四他……”令妃拿帕子试了试泪,语带哽咽。
太后想到十四的身子,面色慢慢柔和下来,虽然对令妃拿孩子争宠很是愤怒,但到底是自己的孙子,也不再难为她“让下人好生照顾着,这也是命,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身子也要多注意些。”又转口说道“你宫里那些人也得敲打敲打,连皇上的旨意也敢违背,在坤宁宫吵闹,这还有没有规矩了?”
“是,臣妾一定会好好管教她们的,昨晚臣妾晕倒了,那帮子奴才没了主意,才会去找皇上的。”令妃眼前浮现昨晚鲜血淋漓的冬雪的摸样,想起刚才在坤宁宫时看到那些平日根本没放在眼里的妃嫔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和冷嘲热讽,心里恨透皇后了,她手底下虽多,心腹却才两个,冬雪这次至少得歇上一个月,又暗骂冬雪实在是个没眼色的贱婢,到得坤宁宫,都知道有这旨意了,也不收敛些,要不是在内殿外大闹,皇上就算生气,也不会这般打她脸,这次皇上说不定就记下了,自己接下来得小心些,不能再惹眼。
转身又朝皇后跪下:“皇后娘娘,臣妾实在抱歉,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管教不严,教底下奴才冲撞了娘娘,冬雪已经得了教训,臣妾回头定多加约束,求娘娘原谅。”
景娴见令妃转身之际眼睛往门外瞟,这个时间皇上可能过来,难不成还要上眼药“皇上已经罚过,本宫自然不会再作计较,快起来吧”见她一副委曲求全,泪眼盈眶的样子,心里厌恶,实在有些忍不住,“你现在是皇上的妃子,身份高贵,别动不动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奴才下跪,没了尊卑!”
“是啊,令妃妹妹。”纯妃一边帮腔“这知道的说是你心肠好,爱护手下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感同身受,才看不得这些奴才受苦!”因为景娴,永璋入了皇上的眼,又帮他调理好了身体,纯贵妃对景娴自然是感激的,更何况,她是贵妃,教训个妃子也没人说她不对。
令妃最是受不得别人提她的宫女出身,她向皇后道歉还真不是为了上眼药,只是猜想皇上恼了她,准备表示一下悔意,谁知皇上还没来,却被纯贵妃夹枪带棒的讽刺一番,这还得面露感激谢她提醒,站到一边,不敢再吭声。
“皇上驾到”尖细的太监嗓音远远传来,众人不再说话,整理妆容准备接驾。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太后看到儿子,立刻慈爱的叫起。
“臣妾/奴婢恭请皇上圣安,皇上吉祥。” 令妃忙整顿神色,跟着大家恭敬行礼,希望皇上也一眼看到她。
乾隆一眼看到景娴,记起昨夜旖旎,叫起众人,正要上前拉过皇后,庆嫔起身不稳晃了晃,乾隆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庆嫔已经晕了过去脸色蜡白,众人围上前去。
“怎么了,这是?”太后看得不清,一叠声的问道。
“皇上,快把人抱进里屋躺着,”景娴提醒乾隆,看着乱作一团的宫女太监,怒道:“慌什么,绿竹,快去宣太医!”绿竹应声出去,庆嫔的一个贴身宫女也跟了去。
“皇额娘,是庆嫔晕倒了,太医很快就会来,您先坐着等会,庆嫔虽然看着柔弱,身子骨却一向很好的,皇额娘不必过于忧心,媳妇进去看着。”景娴轻声安抚太后,又让众妃嫔陪着说话。
令妃这下气的不轻,这招可是她玩剩的,庆嫔肯定是想借机说出她怀孕的事,好在众人面前露脸,却也无可奈何,合着众人作出一副很是忧虑姐妹情深的样子。
景娴进了内室,庆嫔被安置在暖炕上,乾隆有些心神不宁的坐着一边的椅子上,纯贵妃在他身边轻声劝慰,见到景娴,纯贵妃连忙让到一边。
“皇上”景娴快步上前:“皇上别担心,太医很快就会到了”招手让宫女上茶“皇上还是边喝茶边等吧,您刚下朝,别累着了。”说完,转到乾隆身侧轻柔的按压肩部,运转木灵气刺激他的肩部穴道,适度缓解疲劳。
乾隆其实没有很担心,只是庆嫔突然晕倒在他身上,猝不及防之下有些惊着了,看景娴处事周到仔细,指挥若定,肩上柔软的指腹按摩的很是舒适,整个人放松下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放到一边,拍拍景娴手臂“朕没事,你也歇会。”吩咐宫女搬来椅子让她挨着坐下,拉过手来把玩“皇后手劲倒也不小,朕的肩膀一下就舒缓多了。”景娴的手纤细柔软,还真看不出来有这本事,怎么朕之前都不知道?!
景娴笑笑:“臣妾不是学着雕刻玉石么,手劲才练出一些来。皇上常年久坐批阅奏折,肩膀容易酸胀,您抽空多歇息,让小太监帮你按摩,您身上系着大清江山,要多保重龙体。”
“皇后的手艺就不错,朕日后累了,就去你坤宁宫,要让皇后受累了”景娴浅笑盈盈,说着关心身体的话,乾隆竟不顾场合当着妃嫔的面调笑起来。
☆、第十八章 未雨绸缪
景娴呆住,脸上笑容哪还挂得住,下意识的瞥了眼旁边规规矩矩站着的纯贵妃,手一用力,抽了回来。乾隆见她脸色一僵,看到一旁做壁画的妃子和宫女太监们,也有些尴尬起来。
恰在此时,绿竹领着太医到了,正要见礼,乾隆大手一挥“行了,快去看看庆嫔,仔细诊脉。”起身拉过景娴“纯妃在这守着,你和朕去外头等。”只是一个嫔,哪用得着帝后相陪。
乾隆到外头和太后还没说上两句话,太医就出来了报喜了。“当真?!”母子俩都是一脸惊喜的看着太医异口同声问道,景娴微楞随后也惊讶的看着太医“确诊了么?几个月了?”
顶着宫中最尊贵的三大巨头的压力,太医还是一脸喜气的肯定回报“回皇上,老佛爷,皇后娘娘,确实是喜脉,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本来听说慈宁宫宣太医,还以为是老佛爷身体不适,很是战战兢兢,谁知让他碰上这等好事,赏赐定然丰厚,虽然……
宫里自十四阿哥出生以来再没好消息了,十四还是个病秧子,现在快过年了传出喜讯,乾隆和太后自然欢喜的很,景娴也是一脸喜色“恭喜皇上,恭喜皇额娘,还是皇额娘有福气,到您这请安就能碰上这喜事,明年又可以抱上小阿哥了呢。”下面也是一阵阵的道贺声,宫人们跪了一地讨赏,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都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打了赏,太后笑眯眯的看着下面这些千娇百媚的年轻妃嫔“你们也不要着急,养好身子,争取早日抱上小阿哥,哀家和皇上都会有重赏。”大家都不胜娇羞的应承下来,媚眼飘向乾隆,要小阿哥,一个人怎么生!乾隆也乐呵呵的,看到景娴清丽绝俗的脸,又想到永璂可爱的小摸样,若能再有个嫡子或嫡女该多好!
说了一会,乾隆看了看报时钟:“好了,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皇后先留下。”众人跪安后,乾隆和太后有些奇怪的看着景娴,怎么皇后让太医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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