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上打滚
再有,这十二弟、十五弟怎么也在单子上?他们两个一个未满八岁,一个今年还不满两岁!这郊迎可是先要在外面儿站上半天的,你让他们两个怎么受的了?!
还有这个,永瑢看着单子里面的一个郡王,这位都七十好几了吧?且前些日子他就听说他快不行了。朝廷可是等着他死了,好把他的爵位降袭一等,传给他儿子的。你这究竟是盼着他早点死呢?还是怎么回事儿?
永瑢看到这儿,是懒得再往下看了。虽说皇阿玛让永琪全权处理此事,可他也不能看着永琪胡闹啊!
“五哥,我问你,这单子是怎么回事儿?”永瑢耐着性子问。
“什么怎么回事儿?”永琪正觉得有些不耐呢,怎么永瑢看个单子要看这么久?
“我且不和你说这规格的事儿。皇阿玛早就说了,这规格是照着蒙古头等台吉们入京来办的。你让这亲王以下,辅国公以上去郊迎那西藏土司,就是越了制!再有,这四哥、八弟和十一弟的名字怎么在上面儿?”
“他们怎么不能在上面儿?”永琪有些莫名其妙,他拧紧了眉毛看着永瑢:“皇阿玛早就说过,这次的事儿事关国体,马虎不得。那蒙古台吉入京的规格也太寒碜了。我添上这么一两个人,也是为了我大清,为了皇阿玛的颜面着想!”
一两个人?!永瑢听得是忍不住开始磨牙了,这要是一两个人,那紫禁城里岂不是就只有四五个人了?!
“再有四哥、八弟和十一弟,我是这样想的。”永琪解释着:“若是让皇子出迎,更能显得我大清对这西藏土司的重视,这样方不会堕了我大清的赫赫天威。”
赫赫天威?你怎么不干脆让皇阿玛出来郊迎算了!
永瑢腹诽着:“五哥,你大概是忘了,四哥、八弟和十一弟,如今正在居母丧,他们是不能出来的!”
“哦!”永琪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恍然大悟:“我怎么会忘了这事儿。”他说完,看了眼永瑢道:“六弟,多谢你提醒我!”
“五哥不必客气!”永瑢淡淡的说完,然后又指着那单子问:“弟弟还有句话想要问五哥。”
“你说。”
“十二弟和十五弟的名字怎么在单子上!”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永琪不耐烦的说。
“可是五哥,你别忘了,十二弟才七岁,而十五弟,还不满两岁,你让他们两个出来,那可……”永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永琪给打断了:“七岁和两岁又怎么了?!二月皇阿玛带着我们去谒陵,十二弟和十五弟还不是跟着去了!”他说着,又嗤笑了一声:“我那时看他们行礼可都是似模似样的,怎么到了这会儿,你倒要说他们不会行礼了?”
行礼?向谁行礼?堂堂大清皇子,向自己的先祖们行礼,自然是要毕恭毕敬,可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逼着自己的兄弟给那个什么西藏土司行礼吗?!
永瑢想到这儿,几乎快要按捺不住自己胸中的火气了:“好,五哥,咱们不说这个,我只想问你,我三哥的身体向来不好,你都是知道的。且谒陵回来以后,他就生病告假在家了。这你也应该知道,你现在把他列上了这个单子,五哥!我倒想问问,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三哥的身体我自然是知道的!”永琪听了之后,哼了一声:“所以我特意命尔泰去准备了,等到了那一日,在附近设个纳凉休息之所,如果三哥累了,可以上那儿去休息!”他说到这儿,又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对着永瑢说:“六弟,你看,三哥如今是皇阿玛最年长的儿子了。他若是不来,单是咱们兄弟过去,未免那西藏土司会小看了咱们!”他顿了顿,接着道:“所以三哥是一定要去的!你也不用担心,尔泰定会把这事儿给办好的!他肯定不会让三哥累着!”
永瑢听到这儿,是气的眼前一黑。
那郊迎是什么?那就是要让人提前上那儿去等着的!若是他三哥撇下众人,一个人跑到旁边去纳凉,那其他人会怎么说?那皇阿玛若是知道了,又会怎样看他三哥!永瑢想到这儿,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五哥啊五哥,弟弟我倒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这样!口口声声说为了三哥好!可你做出来的这些事儿,可不是把我们兄弟往那火坑里推吗?!
永瑢是知道自己皇阿玛的性子的,若是彻底被他厌弃,那可就离死不远了!他自己本不愿意去惊扰皇阿玛,可是若是依着五哥这么乱来!只怕他三哥的性命都要没了!他的额娘最心疼的就是他们三个儿女。若是三哥有什么好歹,那他额娘……
永瑢一想到自己的额娘,是再也忍不住了!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说:“五哥!你这张单子上有诸多违制之事,弟弟是不敢苟同的!咱们也不用在这儿多费唇舌了!弟弟这就递牌子进宫,奏请皇阿玛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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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见她这样,也不好再往下逗了,只得认命的抱着她,把那糕掰碎了,小口小口的喂她吃了。皇帝喂她吃完糕,又把宝贝女儿搂在怀里,不死心的逗着她,发誓今日非要让宝贝女儿学会叫皇阿玛不可。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逗的久了,还是刚才皇帝喂她吃了糕糕,心雅乐呵呵的,小手乱摆,一把就拽住了皇帝身前还来不及取下来的朝珠,然后,小丫头眼珠子一转,啊呜一口就咬住了那珠子。
“哎,这可不能吃!”皇帝见状,忙伸手想要把朝珠从心雅嘴里拽出来。
“皇,啊呜……”小丫头咬得正开心,皇帝就横刀夺爱,把那圆滚滚的珠子从她嘴里抢走了。没了好玩的玩具,心雅顿时小嘴一瘪,眼里便泛起了泪花儿,扭着身子不依不饶的想要去吃那颗珠子。
皇帝见她这样,眼睛一转,计上心来,他抓着那串朝珠,凑到心雅嘴边,就像是只引诱小白兔的大灰狼般:“心雅乖,叫了皇阿玛,皇阿玛就给你珠子玩!”
他这话一出,也不知道心雅是真的听懂了,还是怎么的,她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珠子,小嘴一张,便是清清楚楚的一句:“皇啊呜!珠珠……”
小丫头这话一出,皇帝顿时有些无语:“又是皇啊呜?”他头疼的低头看着已经咬住了朝珠,把珠子上啃得到处都是口水的宝贝女儿一眼:“皇阿玛有这么难叫么?”
皇帝这话一出,那边坐着的小香菇和和敬对视一眼,险些绷不住笑,双双拿起帕子遮住嘴,偷笑了几下。等乐够了,小香菇才轻咳了两声,对皇帝说:“皇上,小孩子说话就是这样子的,她能叫您皇啊呜,已是很不错了。您若是想听她叫皇阿玛,只怕还要再等几个月才行!”
再等几个月?皇帝顿时有些泄气:“还要等?朕记得和敬以前像心雅这么大的时候,可就会叫朕阿玛了的!”
他这话一出,和敬的眼圈儿顿时一红:“皇阿玛,您还记得……”
“记得,怎么不记得!”皇帝看着大女儿,脸上的神色不由的柔和起来:“朕记得,你还这么点大的时候,朕去你额娘屋子里,你就这么乖乖的躺在床上,朕才把你抱起来,你拽就着朕的衣服,叫了声阿玛……”皇帝说到这儿,又想到了早逝的孝贤来:“那时倒是不错的,只可惜孝贤走得早,否则她若是知道自己有了这么两个乖乖的小外孙,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皇阿玛,”和敬一听她阿玛提到了她皇额娘,那眼泪差点就下来了,她瞥了眼坐在一旁的小香菇,忙拿着帕子搽了搽眼底的泪。一边搽,她一边强笑着说:“不过和敬倒是觉得,皇额娘若是知道了我那两个儿子,只怕会是又气又爱罢!”
“哦?”皇帝不由的挑起了眉:“这话是怎么说?”
“他们两个,哪里是乖乖的外孙,分明就是调皮的不得了的小猴子!”和敬一扫在另外一边儿,和十二弟一起逗着永瑄的儿子一眼:“这不,他刚听说今年皇额娘生辰的时候,十五弟送了皇额娘一碗粥当做生辰贺礼。他就觉得好玩,扭着闹着定要过来看看他的小舅舅不可!”
和敬说到这儿,想到刚才儿子对着十五弟说的话,就忍不住想笑:“皇阿玛您说,哪里有八岁大的外甥跟一岁多的舅舅要生辰礼物的?这可不是调皮捣蛋么?”
“哦?”皇帝一听,也来了兴趣。他把外孙叫到身边儿来:“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你打算问你舅舅要什么呢?”
“呃?”皇帝这么一问,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的小脸顿时皱成了个包子样:“郭罗玛法,我想……”他挠着头,一脸不好意思的说:“我想要匹马!”
“马?”皇帝不禁觉得有趣:“怎么想着要这个?朕记得你叔父今年来朝的时候,倒是带了不少好马进京,怎么?他就没送你几匹?”
他这话一出,满屋里的空气顿时为之一窒,皇帝,他这是话里有话啊!他这么问,难道是蒙古那边儿又出什么问题了?想到这儿,小香菇不禁有些担忧的瞥了坐在一边儿的和敬一眼。
和敬听她皇阿玛这话里倒有几分疑心巴勒珠尔的意思,那是骇的脸色都变了,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忙走到皇帝跟前,拉着儿子就跪了下来:“皇阿玛息怒,都是女儿不好,素日没好好的教他规矩,”她说着,又瞪了眼儿子:“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哪里有小辈伸手问长辈要东西的理?还不快跟你十五舅赔不是去!”
她这话一出,那边儿的皇帝先是一怔,旋即就反应过来。他不由的有些好笑的瞥了眼惴惴不安的女儿:“和敬,你也太小心了些,扎萨克和硕达尔汗亲王是巴勒珠尔的兄弟,这做叔父的送侄儿几匹马,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他说到这儿,看了眼外孙:“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告诉郭罗玛法,你叔父送你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