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八戒
而盘金贵在这一年的时光中也为辽东的安定作出了贡献,便是把建州女真叛乱给平定了,朝廷早就有了针对建州女真的心,这建州女真其实杜微也很熟悉,大清便是在这里发的家呢,能从这么小的一个地方发家变成一个国家,足见其对大明的威胁。这建州女真族在这个时候其实就有了异心,一面好像是忠于大明,派人进贡,其实真的心思如何,大家都是明白人。
因此一次使团的被俘被杀成了导火线,终于打起来了,这次又是抚宁侯朱永作为主帅,盘金贵是作为监军的。盘金贵简直就是把建州女真打得无还手之力了,大胜了一场,这让建州女真引以为豪的偷袭战术完全不起作用。
不过杜微心里偷偷摸摸想,后世的明史都是那些辫子头的人审核过的,里面肯定不会有什么侮辱他们祖先的内容存在,不允许有祖先的负面信息,而且那些人特无耻,说不定还会污蔑是哥哥残暴,乱杀无辜之类的。。。。。
这场战役让宪宗龙心大悦,直接封太子太保、抚宁侯朱永为保国公,加盘金贵食米岁三十六石,韦朗十二石,升右副都御史陈钺为右都御史,其余辽东诸将升赏者达到一千多人。后来,有九十一名锦衣卫旗校联名上奏以随汪直征辽东有功求赏,宪宗大笔一挥,各升一级!
这次战役之后的直接影响便是宪宗大手一挥,又让盘金贵直接回到京城统领京军精锐“十二团营”,开明代禁军掌于内臣之先河。他又本来就是御马监掌印太监,和兵部尚书一起掌管天下军政。现在数万禁军精锐也归他统领,宪宗还特别授权京军把总官的选用由他决定。
另外,到这个时候,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王越、吏部尚书尹旻、户部尚书陈钺、右都御史戴缙、锦衣卫指挥使吴绶通通都是盘金贵的人。在内阁和司礼监也各有与他结为心腹的人,内阁是刘珝、司礼监是李荣,盘金贵已是权倾天下了。
杜微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有些同哥哥一样荣归故里的心情,同时又有些恋恋不舍,哥哥虽然没有兑现以后都居住在那处的愿望,总归这差不多一年的时光自己也算是出来走了走。
外头是大小包子骑着马打打闹闹的声音,盘金贵从外面钻了进来,把她揽进怀中:“怎么?不是很有精神啊。”
杜微笑了笑:“本来出门在外我就不是很有食欲的,吃不下当然就没什么精神了。”
盘金贵捋了捋她耳边的发丝:“要不我让他们赶得再慢些?”
杜微不知为什么就是很想抱着他,看着他就觉得很安心,身子靠在他身上,懒懒地笑道:“再慢下去,就不知猴年马月能到京城了,没关系,我吃得消。”
盘金贵给她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才道:“我收到谭青的消息,东厂这次的人马栽了。”这次去辽东的就少了谭青和小素,盘金贵特意把他们留在京城的。
“怎么回事儿?”杜微好奇问道。
盘金贵看着她艳艳的红唇,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樱唇来回地摩挲,一边道:“是有关那次迷宫图的。怀恩公公派了他们东厂的好手去了龙门客栈,打算姿皇上寻回宝藏,却未想到全军覆没,一个也没回来。”
是他让谭青盯着东厂这班人的,却没想到东厂这伙人这么不顶用!
不仅仅是东厂的人没回来,好像是那帮寻找宝藏的也一个没回来,不知是不是被风沙给埋了,不过从谭青带来的消息的只字片语中,他也大抵可以还原事情的过程了。
事情还是要从那像他的风里刀说起。
这风里刀长得像他,这是风里刀本人以及东厂那帮人都不知道的,东厂的人一到龙门客栈就发现了这风里刀,一开始便是怀疑是不是西厂的人也要插上一脚或者别有阴谋,他们倾向于后一种,便忍住按兵不动,也没有向前去认这风里刀。
可是这风里刀是多么狡猾的人啊,这东厂的人无缘无故地出现此地唯一的目的便是为了那宝藏。
双方一合计,都觉得要是不把对方给搞掉的话,自己的目的就不可能会达到!
这一来二去,双方便损失了几员大将,正在双方都在相互算计怎样把对方给灭掉的时候,黑沙暴终于到了。这个时候那地下皇宫有没有显现就不知道了,但是他们都在沙暴中埋葬了是确认无疑的。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找到宝藏,却偷偷摸摸地逃跑了呢?”这没找到尸首能确认死亡吗?说不定只是失踪呢。
“这个也有可能。不过不管是死了还是失踪,这东厂失了左右手总是事实,而且他们若是寻到宝藏,不可能毫无消息,我也没听到他们的消息。”盘金贵倾向于死亡,他不相信他们几人能逃过他的眼线。
“那怀恩不是气死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人才的培养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失了左右手,总会有一段时候用人用得不顺手的。
盘金贵笑嘻嘻地摸了摸她的头:“他估计把我杀了的心都有,现在正在找我的茬呢。”
杜微撇嘴道:“那是他为人太小气的缘故。”
盘金贵哈哈大笑,擒住她的嘴吻着,感受着她嘴中的香甜,半响才放开:“皇上不待见他,我们也没必要姿他当回事儿。”
怀恩是真的气坏了,不仅仅是因为东厂损失几名大将,更因为此次行动和上次盘金贵的出手想比,高下立现,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皇上东厂没西厂会办事么!原本东厂受西产压制,已经处处受制,现在在皇上的心中西厂的地位更加抬高了,他怎么可能甘心!
怀恩和商辂等人走得比较近,而商辂等人对盘金贵也很不满,几人的政治立场现在是完全统一了。
“若是西厂再这么下去,势必人心惶惶。”这是怀恩的原话,这几人的面谈向来是打着主持正义的旗帜,真正的算计这几人肚子里才知道。
他们这几年一直在抓盘金贵的辫子,可是即使抓到了,可这些事情都是皇上允许的,譬如抓了哪个大臣啊,斩了某个锦衣卫啊之类的,即使他们口中说着西厂雨公公杀人不眨眼之类的,但内心不得不承认这所抓的人的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西厂的手段。。。。。。真是因为他们的无孔不入,他们才更担忧,谁没有一些亏心事啊,谁家的亲戚没做过一些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事情啊,可是西厂却毫不留情面!
怀恩和商辂等人对皇上也是忠心的,但是他们的忠心却是不是很纯粹的忠心,希望宪宗身边没有权臣,没有弄权之人,即使那人也是忠心之人也不行,因为会妨碍他们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同时他们也不能保持对皇上绝对的忠心,希望保持自己在朝堂的绝对利益。
可是世上的事哪能只由你们来姿捏!这也是宪宗最不爽他们几人的地方,一方面说得冠冕堂皇,却从来不肯为大明做一些实事。
现如今,这一群人沆瀣一气誓要把盘金贵给扳倒!
而这些是如今还在路上晃晃悠悠回京的杜微和盘金贵所不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稍微枯燥些啦 不过最后一件事情终于要爆发出来了
71、东窗事发
在盘金贵不知道的时候,一封东厂的奏章摆上了宪宗的案头。
山雨欲来风满楼。
驿站中
杜微趴在盘金贵身上问道:“回京我们要不要给馨儿和马进良定个日子?马进良估计等得很辛苦吧?”
盘金贵气息不稳,暧昧地在她身上印下一个吻:“这事你做主。”
杜微在他身上掐了下才抱着他的脖子道:“总归是要你和马进良提的,他们家没有亲人了,这婚事怕也是要你和师父给他们做主的,他们如今也算是水到渠成,再耽误下去,我怕养成仇啊。”
盘金贵埋在她胸前闷声嗯了一声。
杜微又道:“现在也只剩下傻大个了,这些日子来,其实傻大个倒像是师父的儿子一样。我也想给他寻个好姻缘,也好后继有人,师父也会很开心的。”
盘金贵的舌头痒痒的,让杜微忍不住瑟缩了下,他才抬起头道:“这事不急,傻大个还没开窍呢。回京后慢慢给他找吧。”
“小素也怀孕了,跟着我们的人一个个有了好结局,真好!”杜微觉得自己终于摆脱了电影中的结局,这种心情怎么说呢,很开心,却也有些空空落落的,自己什么也没做,就这样解决了,的确有些失落啊。
“你如今好好讨好你的夫君才是真的好呢!”盘金贵双唇咬上,双手开始动作起来。现在养两个小子越来越没有成就感了,真想从妹妹肚子里再蹦出一个来。
而两个小子也正在房间里商量着如何给皇宫中的太子回信呢。杜微其实对这两个小子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他们健健康康成长懂事明理不要成为一个纨绔即可,除了让他们努力学武艺,对他们课业上基本上没什么要求,而哥哥读的书不多,他对自己孩子的要求就更不高了,幸好两个小子还算好学,才没有被这两个没有要求的父母给废了。
不过两人虽然在学业上比其他同龄人更进一步,但是字真心写得丑,而且两人还不承认。
“你这写的是什么?”小包子看着那模糊的一团,狠狠地皱着眉。
大包子兴奋地挥舞着双手道:“你看我这个兵画得怎么样,还有这个穿着盔甲的将!”
小包子摇了摇头:“看不出!”
大包子惊讶道:“你看不出这是千军万马吗?”
小包子嗤笑道:“那你画兵画将干什么?”
大包子一副鄙视的模样:“军队不是要有兵和将吗?我正和太子说我在爹爹那儿看到了千军万马,大明的军队威武雄壮呢,画给他不是更生动些?”
小包子指着那模糊的一团道:“那是兵和将么?千军万马,那你不是要画很多,否则怎么体现呢?还有你会画马吗?”
大包子一拍脑袋:“是哦,我怎么想不起来这个!还是小包子你聪明!”
小包子叹了口气道:“以后不要叫我小包子,喊我盘骁。否则等我们大起来以后,娘亲还天天喊我们大小包子,好丢脸的。”这简直就是小包子有史以来说过最长的话。
大包子点头:“嗯,那你以后也喊我雨珏。小包子,你帮我画马吧?”
小包子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直接写千军万马不就是了!”
“可是那样不够生动啊!”
“那这一团糊糊就生动了?”
“那好吧!”大包子沮丧地低头,“你告诉我千军万马怎么写?”
早说不就是了,小包子扶额。。。。
不久,远在京城的太子收到了一封很生动的描述战场的信以及一张黑黑糊糊的纸张,他妥帖地折了起来,放进一个精致的盒中。
“父皇,儿臣参见父皇。”太子在御书房给宪宗行了礼。
宪宗撑着脑袋向太子招了招手:“你过来看看这奏章。”
太子捡着那奏章匆匆看了一眼,越看越心惊,犹豫道:“父皇,怎么会?”
宪宗揉了揉额头:“你说朕该相信雨公公还是东厂?”
太子震惊了一会儿,便稍稍镇定了,问道:“父皇,这奏章中的事都是真的么?”这后宫内帏的丑事,父皇怎么?
宪宗笑了笑:“你也不算小了,这些事你也该了解了。这些事情,父皇也不瞒你,都是真的。可是朕不明白的是,东厂为什么会了解这些事,这些事情都只有朕和雨公公才知道,其他知道的人早就不在了。”
太子道:“可是父皇也不相信雨公公会把这些事情给透露出去的是吗?”其中不乏是宪宗在床第之间的事情,这东厂也太过大胆了些,即使想拉雨公公下马,可是这么做不是两败俱伤的结局么?父皇,您也太过。。。。而且儿子才八岁,这些事情和儿子说不好吧?
宪宗惨然笑道:“若是雨公公不可信,那朕真的不知还有谁可以信了?”
太子又看了一眼道:“可是上面还说雨公公淫-乱后宫,甚至怀疑雨公公不是阉人?这。。。。”太子因着万贵妃的缘故,早早地成长起来了,宪宗也一直在培养他,倒是不避讳这些事情了。
“你信?这是说雨化田给朕带姿帽!”宪宗有些气喘。
这怀恩先是一桩桩指出雨化田口舌不严,姿皇室的密闻当笑话,胡乱说与人听,其次便是指责雨化田和后宫交往甚密,这点宪宗觉得有些可笑,这宦官在后宫行走,与后宫交往甚密从何谈起?不过他指出雨化田经常和某贵妃单独相处,进而东厂开始东拉西扯地怀疑雨化田根没除尽。
这点,宪宗倒是皱了皱眉,虽然雨化田出身万贵妃宫中,但这的确有相处过密的嫌疑,但根没除尽?这里的理由倒是很可笑,譬如雨化田如厕时声音不对,或者某某曾经还隐约见到袍子里的形状,甚至更有甚者,说还有人说亲眼见到过雨化田和人交--欢!
这是污蔑吗?宪宗脑袋中的第一个念头!他在觉得有几分可笑的同时,还有几分狐疑,平时不是很明显的地方在宪宗脑中双倍扩大,譬如雨化田的声音为何同其他的宦官不同?
太子见了宪宗的神色不定,便道:“父皇,雨公公刚刚立了大功,我们不能如此寒了大臣的心,等雨公公回来,我们亲自问他便是了。”
杜微和盘金贵怎么也没有想到隐瞒了多年的秘密竟是因为一封子虚乌有的奏章而暴露。其实东厂以往这种事情干得倒是不少,子虚乌有定了许多官员的罪名,但这次却不一样,简直就是一场赌博!但也是东厂最后的筹码,唯有这个,宪宗才不会那么不管不顾地去袒护雨化田,或许权柄,宪宗会有所怀疑,但也正因为雨化田是宦官,所以宪宗会相信雨化田如何也掀不起风浪,时间一过会一如既往地相信雨化田。
而唯有乱后宫这事,是男人都会无法容忍的!
怀恩公公把淫-乱后宫这一点夸大化了,反正怎么不利盘金贵怎么来?而且这虽是东厂递上的奏章,但并非是署名东厂写的,只不过是东厂审核过认为该给皇上看的,而其中署名的人物不过就是一个小喽啰,即使皇上怪罪也不会损失什么,而东厂和西厂本来关系就不好,立场不同,他也不怕雨化田报复。
若是这一击击中那自然是最好,不行的话对东厂损失也很小。
太子离开御书房,想了想提起笔写了些什么,看着桌子上精致的盒子,叹了口气。他忽然灵光一闪,或许父皇和他说,不过是想通过他和雨公公通通气吧。
他当即高兴起来,在宣纸上书写了起来,写完后对这守在外面的太监道:“帮孤把这封书信送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 估计后天就完结了 后面是番外 番外可能比较长啊 大家如果喜欢的继续看 这篇文会在这个月完结的
72、直面陷害
太子对雨化田这个人的感官有些复杂,一方面他是自己父皇的宠臣,父皇的心腹,也曾在自己落魄的时候算是间接地帮助过自己,这些从张敏的只字片语中他可以了解得到,但一方面他也是万贵妃的心腹,万贵妃可以说是自己的仇人,杀母仇人,他在很多事上是自己仇人的帮凶,可以说,他对雨化田这个人物又爱又恨。
父皇为他请的师父是大学士商辂等人,这几个人一直对雨化田的行为甚为厌恶,平时教导他时,也时时刻刻让他提防宦官专权,可父皇也告诉他,若是没有雨化田,这朝廷就更加无能了,雨化田的确越权了,可那也是因为朝廷诸公无甚本事,他把他们该做的份给做了,总的来说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正因为他有本事,所有才会引人嫉恨,作为皇帝,不能只采纳一家之言。
虽然在太子的心目中,说这话的宪宗向来是偏心偏听的,不过他也客观地去看了看问题,的确雨化田一行人比商辂万安一行人对大明的功绩要多得多了,且不论这次的建州之役,成化年间的武举便是雨化田奏请开设的,还有南方的水皇,修筑堤坝等事情亦有雨化田的影子。而雨化田一派的刘珝、尹旻、王越也皆是有能之辈,他们提出的谋议,亦是利国利民的,父皇又有何缘由不同意的呢?
综合一分析,太子便得出这商辂万安等人实在是脑袋精分了的缘故,虽商辂等人学问不错,这一码归一码,但实在是只能纸上谈兵,就像有些人脑袋里装满了知识和有用的主意却无法付诸于实践一般,这种人作为帝皇也不会喜欢到哪里去的,教书育人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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