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初
“找到啦!”阿砾得意地抛了抛手里的按钮装置,期间和服少女身边的手机实在过于吵闹,阿砾不由接了起来。
一凑近耳廓,始终连通着电话的某道不耐音色便充斥在耳膜里。或许本人的年龄介于刚刚成年的阈值,音色说是青年又太过透亮,说是少年又过于低沉。
“镜花,那边究竟发生什么事,速度回话。你应该知道任务失败会是什么结果,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你就没有存活的价值,去向世人展现黑手党的……”
虽然不知道电话里的人是谁,但冲着他张口就否定人类的价值这点,阿砾不快地回了他的话。
“你又是哪块小饼干?有本事就别躲在背后指指点点,上门来找我单挑,我让你看看什么是存活的价值——”
‘哔’的一声,阿砾挂断了电话。
“等等砾小姐,炸弹!!”敦慌张地指住了仅剩几秒数字的炸弹。
“诶?”阿砾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刚才两只手同时按下了按键,连拿在手中的按钮也被她摁压了下去。
“对方根本就不打算给这女孩留活口,想要让她带着炸弹炸死旁人——”安室透看穿了疑点,语速飞快地吐出了这句话。
被通知的阿砾简直是怒不可遏,一巴掌捏碎了急停装置:“那混蛋饼干!!”
然而时间已经来不及,白光一闪,远程炸弹骤然四分五裂炸开。
‘轰隆——’
……
近四十分钟后,他们一行人全须全尾地回到了武装侦探社的楼下。
泉镜花与那位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梶井被押送到了侦探社里,打算交由与谢野的医务室里进行治疗,敦虽说他当前的外表看似凄惨又破破烂烂,其实他身子还结实得很,要托自愈能力强悍的福。
于是阿砾和敦带着前来探望的两人走在最后,等待着电梯的时候,她忍不住朝身旁的浅金发青年招了招手,待他弯腰下来后,凑过去咬起了耳朵。
“我说,你下次不准再在那种关头强行抱住我了!我跟你讲,要是你不拉着我,凭我的武力值,我分分钟就把那枚炸弹捏成灰了知道吗!”
她说的是之前在车厢里发生的事。
炸弹即将爆炸的千钧一发,她正要动作,身旁的男人却本能般以自己的身体紧急护住身前女孩的安危,也就是她。
面对危机情况敦明明害怕得不行,依旧不愿放弃眼前的性命,手指划成虎爪强行扯落和服少女身上的炸弹,柯南顺势扭动了脚下的脚力增强鞋,一脚将炸弹踢飞到天际。
这才使一切幸免于难。
可失去了表现机会的阿砾觉得相当不服气,一路上都生着闷气,直到回来才喊人下来表明这一点。
听完她解释的浅金发青年露出无奈的神色。
“但这不关你能不能解决的问题,在危险关头保护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是每个男人都下意识会做的事情。”
他苦恼地摸了摸后脑的短发,随即望着身侧近在咫尺的少女,复又垂眸轻笑:“而且,其实严格来说,应该算是你‘救’了我才对。”
在他即将开枪的前一瞬。
阿砾表情愣怔了片刻,微微张着唇,不太能理解他话中的含义。
苦思冥想了好一会阿砾的眼神就死了,决定放弃思考,直白地表示:“别想撩我哦,我这辈子的少女心都分给另一个人了。”
说完阿砾就不敢看被自己当场拒绝的男人的表情,低头去看柯南。
经过接连亲眼目睹背后灵持刀战斗、敦敦大变活虎的场面,他整个人仿佛丢了魂那般恍惚。
为了让他打起精神来,阿砾活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柯南柯南,你心心念念的世界第一名侦探现在应该还在上边,待会就能见到你的偶像了,你惊不惊喜,高不高兴?”
柯南貌似稍稍打起了一点精神:“……乱步先生?”
安室已经体贴地忘记方才两人的对话,在旁边询问道:“说起来,你们不将那两位通缉犯送到警局,真的没问题吗?”
内部芯子身为公安的他,表面尽管看不出来,实际上内心依旧对于将罪犯绳之以法这种事情拥有非常深的执念。
“安心啦,他们的伤势过重身份又不好见光,等我们武装侦探社的医生替他们治疗好,再问出他们这回行动的幕后主使,就会喊警察过来抓人了。”
阿砾面不改色地扯着谎,正好电梯来到了一楼,一行人便接连步入了电梯。
盯着电梯内部朦胧的镜面,在缓缓上升的途中,阿砾为了缓和气氛般淡定地说道:“反正也差不了多少时间,啊,还没跟你们讲过——乱步他‘看穿真相’的那个能力是如假包换的真厉害哦。”
她转过身来对着两位来客扬起甜美的笑容。
“你看,就算那个炸弹狂【表面看着人模人样,其实替黑色组织卖过很多年命】的样子,说不定【他是个正方那边的卧底】,会为我们提供证据呢?还有那个女孩子,其实是个【遭受黑色组织压迫,又无法向亲人述说秘密】的小可怜,那副努力逃出的样子,也会有反水【寻找各种机会击打罪恶】的可能。”
“像是这样的小事情,无论对方拥有怎样的秘密,乱步只要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哦。”
安室·表面人模人样·替黑色组织卖命·同时是个公安卧底·透:“……”
江户川·遭受黑色组织迫害·无法向亲近的人述说秘密·并寻找各种契机击打罪恶·柯南:“……”
他们俩对视一眼,后知后觉预感到了一丝不妙。
恰好电梯‘叮’的一声抵达四楼,电梯门缓缓张开,展现出印有「武装侦探社」招牌的门口。
半开的事务所大门,仿佛掉马正在朝两人招手。
明明是曾经那么憧憬的地方,竟然从未有过这么一刻让柯南感觉距离自己如此遥远。
跟敦一起走出电梯门的阿砾见后面迟迟不见动静,不由回头看向他们:“怎么了?”
“那个……今天的时间好像有点太晚了,不如我们改天再来拜访吧?”柯南干笑着,同时手肘不断捅着安室透的大腿,安室透脸上挂着微笑,并且诚实地按下了1楼键。
然而,在电梯即将合上的那一刻,一个剑袋挡住了电梯门的合闭。
“哈——”茶栗发少女面色不善地看着电梯内的两人,“来都来了,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第34章
来都来了,一句永恒的万恶之源。
现在两个被请入武装侦探社喝茶的家伙就很慌,他们已经相信,自己此行就是来送的。
经过电车上港口黑手党发动的那起袭击,忙于应对后续事项的侦探社众人都很忙碌,乱步的办公桌前不见他的人影,应当是去找社长了。
而与谢野则一早带着两名绑回来的俘虏关进了医务室不出来,其他人自接到今日电车那边打来的通知,就来回在各自的电脑前忙得团团转。
铁路安全管理部门发来的追责,绕乱公众场合秩序的索赔,爆炸案里伤亡群众的迁怒和投诉,还要应对政府提交的报告……等等工作都需要事务人员们去处理。
当然也不尽是坏事,与谢野在电车里救下的其中一名人质是某个大公司的社长,在事后替他们提供了很大的援助。
这会见阿砾出现在事务所里面,国木田匆匆赶过来紧张质问。
“确认没有打破多余的公共设施吧?有伤及无辜吗?赔偿的问题……”
“哎呀,我有注意的啦。”阿砾摆了摆手,国木田每次都爱那么操心,感觉像是把她当成了败家子似的看待。
她这一松懈的态度理所当然惹得亚麻发青年不满,垂在西式马甲后的长辫子都因其主人恼怒的心情而一甩一甩。
“请你多少有点自己是个问题儿童的自觉——每次每次,我为你制造出来的麻烦抹平得还算少吗?”
虽说他们两人的关系实际上要较常人更亲密点,可这家伙居然敢在外人面前这么不给人她面子,呼吸一顿,阿砾当即就危险地磨起了虎牙。
“……国木田,你是不是想挨打。”
威胁简单却可行,仅一个照面眼前的亚麻发青年就摆正了脸色。沉默片刻后,他推了推眼镜看向阿砾身后的两位,恢复惯常的冷静:“是客人吗?请自便。”
看完变脸全程的安室与柯南两人讪讪地与他互相点头致意,然后便见那位气质知性的青年将头转向了涉事的银发少年:“那么敦,过来跟我讲一下事发的始末。”
“啊,好!”敦连连点头,临走前对阿砾打了个招呼:“砾小姐,我先去了。”
“去吧。”痛快放人的阿砾朝他挥挥,先带着两人贯穿大家的办公场所,来到旁边会客室的组合沙发里就坐。
“这里地方小,你们就尽量放松点参观吧。”
身为客人的安室与柯南坐在同一张沙发,阿砾则舒舒服服地落在了对面,一坐下去这只猫咪就仿佛液化了般软乎乎地被沙发上的软垫吸收。
沙发其实就摆在离办公桌不远的地方,实际上大家都处在同一空间,可以看清周围同事们工作的身影。平日没有委托人上门时,某自杀爱好者太宰就会堂而皇之躺在这里睡懒觉。
不过宰某人这会儿还没回来。
“砾小姐,这两位是客人吗?”路过的谷崎瞄了这边两眼。
“对,要好好招待他们哦,麻烦帮忙倒点茶水过来。”阿砾随意指挥着小弟,顺手就拆开了自己之前买回侦探社的茶点。
好在礼物们并没有在先前的战斗中损坏,里面有很多诸如酥饼和江米条之类的食物,呈在碟子里,往表面撒上一些小包装袋里的黄豆粉与黑糖蜜,食用起来甜而不腻。
得到指令的谷崎一瞬有些欲言又止,他望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好半会,之后还是忍住了话头转身离开。
五分钟后,谷崎倒了几杯茶水折转回来。
“请用。”
“谢谢——”两位都是很有礼貌的人,顺其自然地答谢抬头,没想到眼神却在这一刻忽然凝住。
给他们倒完水回来的橘发小哥正站在少女的沙发椅背后面,朝两人高举着一张白色签字板,上面用黑油性笔写着‘要是被绑架了请眨眨眼睛,我方同事一定会来解救你们’这一句话。
安室透和柯南:“……”
她究竟在同事们的心里是个什么形象。
许是两人无语的目光太过直白,阿砾心里注意到了后面似乎有奇怪的东西。默数了几秒,那颗戴着猫耳发箍的小脑袋就趁谷崎猝不及防的前提下猛地回转,将他的‘犯案行为’当场捉住。
“砾、砾小姐!你听我解释——”面对阿砾一脸‘你完了’的阴沉表情,谷崎终于忍不住变成一只腿软的寄居蟹,下意识把签字板顶到脑袋后退半步。
“解释?人赃俱获你还想解释!”
阿砾完全不顾谷崎的哀嚎,转身半跪在沙发上,身子扑过去扯住了谷崎衣服上那两根长袖子,残忍地当着他的面反复交叉拧紧打了个死结。
“呜、砾小姐真的太过分了……”
被欺负的谷崎哭哭啼啼地维持着没有袖子的形象走了,直美趁机将他纳入怀中安慰:“真是的……明明每次招惹砾小姐都没有好下场,还非要去自讨苦吃的哥哥大人,哭泣的模样还真是惹人怜爱呢……”
(直美,是个显形腹黑啊……)
在场撞见这一情景的其他同事都不由浮升出这句真心话。
“乱步现在应该还有事在忙,估计待会就出来了。”没有其他人捣乱,阿砾总算是能安心享用茶点。
“砾小姐不用去工作吗?”学着其他人那样自然地改变称呼的安室好奇地问道,柯南同样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其他人都在忙碌,就她待在这里陪他们两个喝茶吃点心真的好吗?
“其实我最近几天在休假啦,没事的。”
阿砾说着拈起一块饼干,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嚼碎的同时,她想了想,以防万一还是给两人提前打一支预防针比较好。
“我要事先跟你们讲好哦,有时候‘实物’会比想象中相差很多。憧憬可是最遥远的距离,别光看乱步头脑聪明,他的脾气其实乖僻到不行,行事又自我中心,随随便便就惹人生……”
不知不觉就说起了乱步坏话的阿砾没注意到,一道人影正在慢慢接近她的身后。讲得正欢时,忽然有人一下拽高了她的手腕,若无其事地叼走了她手里那半块饼干。
“哇!乱步你怎么突然出现!”阿砾被自己脚步像猫科动物一样轻的竹马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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