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初
工作结束还包餐,侦探社真是个好福利的公司啊:)
总而言之,他们这回成功阻止了港黑与那位幕后黑手拐卖敦敦的交易,算是可以暂且松一口气。天色差不多将近傍晚的下班时间,阿砾交代好敦敦要注意安全,便告之众人可以解散了。
由于跟某位名侦探是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下的关系,阿砾哪怕还在气头上,在结束工作后也得拎着那位心理年龄六岁的名侦探先生回家。
莫名有种两个幼儿园的孩子一起放学回家的既视感。
天真烂漫的名侦探先生就像是个还未长大的孩子,总是容易被其他事物吸引注意力,光是一趟回家的路途就走走停停。看见围墙上走着猫咪,他还相当高兴地停下来捏着一根不知道在哪里摘下的草,用来逗猫。
“哟西哟西,来这边玩。”
——是猫啊。
换做平时的阿砾早就扑上去了,但偏偏这里有乱步在,她只能强行忍住上前的**,把剑袋跟系绳抓在手里把玩,装作不在意地看着他和猫在互动。
或许是觉得周围的空气太过安静,戴着贝雷帽的黑发青年转过了头,主动向旁边冷着张脸的青梅搭话:“怎么啦,都过去了那么久还在生气吗,阿砾?”
那副自然询问的模样,也分不清是在逗着墙上扑腾着草根的野生猫咪,还是在逗着她这只闹脾气,背后不住甩动着尾巴的砾喵。
阿砾故意别过头去不给他留面子。
“反正你跟猫一起玩就好了,理我干嘛啦。”
说着她便赌气般头也不回地快步走掉了,没想到她会抛下自己的乱步在后面慌张了一瞬,连忙把手里的草根丢掉,追了上去。
“啊,阿砾等等我——”
“不等!”
阿砾今日格外任性地走在前面,摆明坚决不听。精贵的名侦探先生果然是个不善体力的废柴,没跑多久就气喘吁吁。可他今天却格外有毅力地追在后面,生怕阿砾一走远就看不见了。
“呼啊,不是……说好……回来之后,就不生、气了吗?”
这场孩子气的追逐游戏里,乱步断断续续地跟在她身后嚷嚷着,与自己平时游刃有余的自信模样不一样,很是狼狈。
阿砾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可声音仍显不大高兴:“明明我说的是看你表现啦,你这个笨蛋,怎么都没看出来我在为什么生气啊。”
因为她忽而停顿的脚步,后面跟过来的黑发青年也缓缓停在了她的面前,略微睁开的狭长双眸里,倒映着回首凝视着自己的她,一双湿润的杏眼里装满了令他感到无措的倔强与委屈。
“一心期待你的反应,这么搞得,我不就像是个傻瓜一样吗?”
绕是无往而不利、百战百胜的名侦探,在这种情况也跟一块木头似的杵在原地,遗忘掉自己手脚该如何摆放的本能。
空气显得是那么沉默,让人更感不堪,阿砾气得转过头去不理他。
片刻后,他的声音才传入自己的耳中:“我走得好累了,阿砾你能不能背我回去。”
“哈?”阿砾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天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简直要被更加活活气着:“你都多大了还要我背!”
可在她偏头的那刻,对方却不容分说地上前一步,只感觉一瞬眼前晃过褐色的影子,某个铺展过来的小斗篷裹住了她小小的肩膀。
是名侦探伸出双臂环住了她的肩头,前倾着上半身,弯腰从背后抱住了她。
猫一样纤细而柔软的头发蹭到了她的脸颊,耳边尽是他奔跑后还没有喘匀的呼吸,灼热,轻柔,绵长,羽毛似的吹拂着她的耳廓。
阿砾感觉自己整个人的心情都在这拥抱里像气球一样被扎破,脑袋缩在沾满了他气息的小斗篷里,语无伦次。
“乱乱乱乱步——?!”
紧贴着竹马胸膛的背部从未有过如此滚烫的感受,使她浑身的皮肤都快要燃烧起来。她不断在心里告诫着自己没出息的心跳不要这么大声,否则会暴露给名侦探发现的。可是这一点,放到现在是她绝对无法做到的难题。
“谁说我没发现你为什么生气的啊。”
可是名侦探先生似乎无暇他顾这些,背自己回家什么的只是一个借口。
阿砾无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亦想象不出他此刻的模样,只能听他用语言一下又一下撼动自己的心脏。
“我又没说你这样穿不好看……”
他说话时的气息拂过了阿砾的耳朵,声音很轻,让人闻到了某种汽水泡泡酸甜的味道。
“你每天都那么可爱,要是每次我都要夸上一句的话,那也太麻烦了吧。”
扑通,扑通。
心脏猛地被这句话击中。
与其说是被他抱住,不如说是她摔进了一个喜欢的怀抱,那颗心飘散成了朵朵没有实感的白云,踩落下去就像是小兔子熬出的棉花糖那么柔软。
前后紧贴的两颗心脏分不清究竟是谁跳得那么快,正好,不会轻易出卖其中某个人的紧张与羞怯。
垂着脑袋的阿砾不敢睁眼,指尖仿佛要在黑暗里抓住凭依般落在了环在自己身前的胳膊,微微用力,把青年的衬衫抓出了褶痕。
“乱步你个大、大笨蛋——”她结结巴巴地说,“要是我非要听呢?”
路畔几株初开的樱草,在夕阳与两人紧贴的身影里微微摇曳,渡过了这几秒的时光。
“……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那伟大的名侦探大人就勉为其难地说吧,要记得感恩戴德地接受喔。”
背后抱住她的乱步顿了顿,而后在她耳边不情不愿地说了句悄悄话:“知道吗,我觉得阿砾你超可爱。”
他忽然双手一空。
——啊啊啊啊啊!!
承受了暴击伤害的阿砾捂着脸,吧叽一下腿软蹲在地面。
背不动了!
第44章
经过回家睡上一晚的冷静时间,阿砾总算抚平自己竹马那颗直球给自己内心造成的激荡。
既然不是觉得自己不可爱的话……那就好心地原谅他之前的操作吧。
这么想着,来到侦探社打卡的阿砾不由又往乱步的方向望去,跟他对上视线时乱步恰好张开嘴巴准备迎接薯片,见状‘啊’的停了一下,传递出疑惑的眼神。
或许是傲娇心作祟,这位戴着猫耳发箍的少女抖了抖肩膀,旋即跟个别扭的猫咪一样飞快转头,坚决不跟他搭话。
——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跟他说话了,谁让他、谁让他居然那么直接说自己超可爱!
“嘿嘿嘿……”
感觉心底有点软软的痒,阿砾猝不及防地就捧着脸笑了起来。
隔壁正对着她那张笑脸出现的谷崎,浑身就是一个激灵。
这奇怪的氛围吓得他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不禁偷偷摸摸地凑到同龄人敦的旁边问:“砾小姐这是跟乱步先生又闹别扭了吗?还是……脑袋出了问题,竟然会笑成这样?”
谷崎表示自己只习惯少女的恶鬼表情,对于这样甜美得冒花的状态适应不能——总有种自己随时会遭殃的预感。
路过的敦闻言看了阿砾一眼,眨眨眼睛,抱着文件微笑道:“我想应该遇见什么开心的事了吧。”
她那快乐得仿佛能溢出空气的模样,连他都被感染似的觉得世界变得明亮起来。
不过有件事情还是要告诉好伙伴的。
“对了谷崎先生,最好不要背着砾小姐说她坏话哦。”入社没几个月,就已经对阿砾为人知根知底的敦悄咪咪地跟谷崎交头接耳:“不然会被她惩罚的。”
最怕说什么就来什么,敦话音刚落,那道清甜悦耳的嗓音便响了起来:“谷崎!”
做贼心虚的谷崎瞬间挺直腰板,像被点名的小学生一样大喊:“到!”
突然发出这么大的音量,致使阿砾不由得奇奇怪怪地看了发色明艳的橘发青年一眼,盯得他狂飙冷汗:“干嘛这么紧张,你刚才是讲我坏话了?”
如果此刻有一块显微镜用来放大,绝对能看清谷崎浑身的寒毛都被吓得炸了开来,不愧是全侦探社最凶狠的女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对劲。
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除非谷崎他想要原地去世。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发誓对砾小姐绝对忠诚!”谷崎如此发着对他而言的‘毒誓’,却是眼神发直死盯着虚空的某处,并不敢直视少女的眼睛。
谁知这话给了他亲爱的妹妹戏弄他的机会,那穿着水手服的黑长直少女立马托着腮意味深长:“啊呀,哥哥大人明明昨晚不是这么说的呢——说无论怎样都只会‘忠诚’地听直美的话。”
谷崎欲哭无泪地恳求爱捉弄他的家妹:“直美,你不要送我去死啊……”
这求生欲放在侦探社里也算独树一帜了。
然而阿砾也不是什么恶魔,只狐疑地注视了谷崎一会,就轻易放过了他,转而问起港黑那边的事情。
“今天周边有没有出现什么新闻?尤其是港口黑手党那边传来的。”
大家倒也理解敦前不久那起【人虎悬赏事件】才刚落幕不久,事后发展究竟如何还是比较关心的范畴。
整理了下今天的日报以及通信,谷崎渐渐平复了心情对她说:“没有呢,继抓捕失败后港黑那边相当的风平浪静,也不再派遣武斗组织来上门报复,那位……那位被砾小姐公开爆衣的芥川龙之介也没有传来任何露面消息。”
听后少女那颗小脑袋理解般朝前点了点,猫耳发箍上的金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幅度晃出清脆的响声。
“虽然我当时很‘体面’地送他走了,但毕竟我还是把他锤成了重伤嘛,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站不起来的。”
如此轻描淡写的发言令众人心有戚戚,她的暴力属性每当施展在别人身上时,总会给人一种感同身受的疼痛幻觉。
敦在这时犹豫地说道:“可依我对芥川性格的了解,他绝对会来再次报复血洗掉耻辱的。”
阿砾不以为意地招呼爱宠过来给自己揉揉毛,安慰说:“你不用怕,有我在嘛,来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他们社内价值70亿的孟加拉白虎闻言颇为不好意思地扯扯嘴角,如往日那般配合地递来了虎爪,阿砾立马用充满幸福感的表情跟他毛绒绒的肉垫贴贴。
不知为何,现场某种咬薯片的声音骤然加剧,变得格外用力。
“我不是害怕对方报复的问题啦……只是觉得,大家为了这件事大动干戈会让我有点过意不去……”敦迟疑了一会,还是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明明自己在之前还是个刚被孤儿院赶出来、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可是现在却被各种各样的同伴包围,他们愿意为了自己挺身而出,给了自己容身之处,再也不需要某天饿死街头……
这样的事完全是他梦寐中描绘有天堂的彩色玻璃画才存在的美好,只会发生在自己的梦境,与他人的现实。
“你也知道,要是觉得愧疚就多认真完成几件委托,大家不是每次都那么有空闲去救你的。”
作为应对他的回答,最有责任感且讲究工作效率的国木田边说边将键盘敲得噼里啪啦。
认为自己又给别人添麻烦的敦立马惭愧地低头,连阿砾的顺毛都无法掩盖他脸上的沮丧:“真是十分抱歉……”
假使话题在这里结束,事件或许会就这么以正常的结尾落定。没想到,某个名侦探竟也接着在这时发表了关乎他这位新人的意见。
“没错,能一下集结同伴,迅速安排好计划行动,并且还拜托我这位世界第一名侦探来查出昨天那条正在激战的小巷子的准确位置,你都要感谢是阿砾调动起来的功劳。换做以前,像你这种因个人问题引起的纠纷我一般都是懒得理会的,更不要说动用【超推理】这种全国第一的珍贵异能力帮忙解决,你要知道感激。”
坐在办公椅里没个正形地吃着薯片的黑发青年,说着的同时懒洋洋地晃动着交叠的双腿,见敦果然将感动不已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他终于步入正题,伸出了手指点点这位新人。
“所以懂了吗?懂的话就赶紧给我将你的手从阿砾身上放开。”
迫于名侦探那双狭长丹凤眼里透出的摄人气势,敦下意识撒开了手,留下一脸懵还没rua过瘾的阿砾。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吃瓜群众们好像明白过来今天这对青梅竹马气氛违和的原因:“怎么感觉乱步先生今天似乎对砾小姐格外上心……是终于承认有个这么可爱的青梅在身边的事实了吗?”
谁知乱步将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不满地纠正了他们的话:“什么叫作‘终于承认’,我一直都觉得她很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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