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叶舟
睡袍撕得乱七八糟,她与他肌肤相贴,缠斗片刻,终于落在下风。他又吮又咬,指尖不断用力,痛得她眼角沁出泪水。玛丽不甘就此屈服,但男女体力的差距,实在太明显。
她最终泄了气。她想:这算是被施暴吗?但她似乎并没有那般深刻的受辱感。
这个仿佛为爱疯狂的少年,爱到不惜违背她的意志,也要得到她的身体……或许,她可以勉强原谅……?
大概真的可以原谅。因为,随着她不再抵抗,他的动作也渐渐变得柔和起来。甚至,给她带来一丝奇异的快慰。
难怪现代人的X幻想中包含了这类……犹如某种诱惑了简直……
但弗朗索瓦忽然松开禁锢,转而爱抚她布着薄汗的脸。
他叹息道:“玛丽,对不起,我做不到……”
玛丽怔住了。
XX都脱了你给我说这个???!!!
不不不,男主角还没脱,光溜溜的只有她自己。
苏格兰女王双手抱胸,有点懵然。
她明明已准备好献X了?
她怎么觉得他大约要偃旗息鼓了?
这怎么行……
也不是不行……
其实……
开什么玩笑!
如果他不是一脸愧疚,而是换成过去那种含情脉脉;她肯定,索性自个反扑了。
既然有些事情迟早要发生,那还不如干脆……
“不需要说抱歉,弗朗索瓦。”她盯着他,目光从眼睛,鼻子,嘴唇,下巴,喉结,一路往下移动。“其实,现在,我很愿意……”
她的手,亦顺着目光缓慢逡巡,令他粗重的呼吸愈发紊乱。
玛丽终于闭上眼睛。“我愿意的。”
她的许可,竟让他周身一阵战栗。弗朗索瓦盯着她轻颤的眼睫,愣了片刻,迅速把自己的衣物全部甩到地上。
两人都不再退缩和犹豫。
只不过,原本预计的、暴风骤雨的打击,转化为绵绵细雨的温存。
在她内心被打动后,初次的痛楚,好像真的不算什么……
不过累得很快睡着了就是。
于是,第二天清晨,实至名归的法兰西太子妃只能顶着黑眼圈,让几位尴尬却不能避嫌的玛丽来帮忙清理。
苏格兰女王还得忍着羞耻,装作天经地义的模样,和好似容光焕发的苏格兰国王一道更衣。
嗯,别想歪,这是整个王宫最私密的房间;且两人中间,还隔着帘子。
而一同去用早餐的路上,刚度过“洞房花烛夜”的一对小夫妻,时不时小心互窥。
玛丽内心嘀咕:这小子看着很得意!
弗朗索瓦稍有忐忑:玛丽是不是真的不生气?
两人简单填了填肚子,首席秘书梅特兰德就凑过来,请示女王,国王陛下初次莅临,该如何办好一个正式欢迎仪式。
玛丽深深望了弗朗索瓦一眼。“你觉得呢?”
昨晚的迷乱和旖旎,给弗朗索瓦内心带来了暌违的安宁。他回答得平静沉稳,仿若深思熟虑。“我认为,邻国英格兰局面正十分紧张;我亲自前来一事,很容易刺激到对方。所以,我们还是尽量低调为好。”
玛丽微微点头。“既然亲爱的陛下表示同意,那么,我们只在宫廷内部小小欢庆,不惊动普通居民。”
小庆典一事,自有能干的侍女们去操劳,法国王储带来的瑞士雇佣兵,亦不需要特别招待。于是,现在,弗朗索瓦有大把的时间,和暂时丢开政务的玛丽腻在卧室里,拉上床帘说私房话。
年轻人一时贪欢也没什么。玛丽耐不住这样想。不过,弗朗索瓦尽管食髓知味,倒也依旧体贴。两人以补眠的名义并排躺着,他也只摸摸手便作罢。
被君子作风相待,玛丽滋生几分感动,于是更睡不着了。
这个年代,这样一个忠贞可爱的丈夫,几乎算是她可以想象到、最好的了。所以,她更应该好好珍惜。
但,有些实话……她也许不得不说。
可在那之前,弗朗索瓦再一次出乎玛丽的意料。
昨夜他说的,并不止气话。他其实,已经很花心思在了解她。
他甚至在尽力接纳她的蓬勃野心。
他柔声道:
“亲爱的玛丽,我明白,你想成为不列颠的主人。”
“并非突发奇想,而是长久以来的愿望。”
“当初你急着回到爱丁堡……这些年你在苏格兰的忙碌,甚至表面上与巴黎疏离,都是为这个目的在做准备。”
“父亲也秉承着同样的期望,但他无力操控,能给的支持也有限。是你努力付诸实践,才让这个愿望,显得并非遥不可及。”
“既然你目标明确,我又怎能成为你的阻碍。”
“可我能做的,不止是默默为你祈祷。”
说着,弗朗索瓦忍不住握住她的胳膊。
“我会成为你的助力,我理应为你的荣誉而战。”
“因为,我是那么爱你,想和你永远并肩而立。”
“我发誓,永远不妨碍你的自由。”
“你的丈夫,决不试图掌控你、或着高你一等;而是……惟愿成为你最坚强的后盾。”
听着他的深情表白……玛丽竟觉得,心好似要化了。
那些,骑士小说,也未必没有真实性。
现在的他,这般温柔缱绻,简直要命。
她伸手,捧着他的脸。
“我多么爱你,弗朗索瓦。”
“你是法兰西的王储,亦是苏格兰的国王;你是我的丈夫,是我最亲密的伙伴。”
“我的荣耀,永远有你的一半。”
最后这句,毋庸置疑的大实话。谁叫她跟他四年前签署的婚约里,写好了权力让渡、共同统治呢。
——不过,她垂涎三尺的英格兰王冠,尚属于没明确书写的灰色地带。所以,玛丽·斯图亚特,若真能成为“大不列颠”的新女主人,未必得分享所有的王权。
现在想这些,似乎还为时过早。
穿越女的初衷,固然是自由自主、独立自强;但也不该时刻束缚自己。如此,谈一场开开心心的恋爱,挺好的,是吧?
那就“及时行乐,莫问前程”?
瞧,美色当前,忍还是不忍?
她直视弗朗索瓦的双眼,目光灼灼;她一只手搭在他脖子上,勾了勾衣领。
受到玛丽无声的鼓励,弗朗索瓦慢慢覆了上来。
守在卧房门口的弗莱明小姐,瞟了瞟窗口的明亮日光,简直想装作没听见室内缠绵翻滚的声响。唉,两位陛下如此甜蜜,她的亲亲未婚夫梅特兰德,怎么就连封情书都写不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捧脸,这个尺度应该可以吧?
讲个笑话,法国王储正式名字应该是“道芬”Dauphin,意思是“海豚”。海豚很和善对吧对吧?据不可靠传闻,当它们跟落水者互动时,心里想的是……蹭蹭蹭蹭蹭……
第30章 有准备的仗
苏格兰国王的到来, 尽管是半公开的,也让消息灵通的爱丁堡居民平添了几分快乐——尽管没有大型庆典,但王宫里更多欢声笑语, 他们也抢到不少为助兴撒下的赏钱。
公正的说, 爱丁堡王宫的规模, 与城外的荷里路德宫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鉴于玛丽为了省钱,一直没舍得修缮行宫, 于是女王就长期待在相对牢固的爱丁堡了。
反正苏格兰王廷人丁稀少, 玛丽又懒得铺张,目前来说,小王宫还算够用。
初来乍到的法国王太子,倒没觉得这里有多寒酸。宫室范围确实不大,还得给禁卫军保留空间;但经过玛丽精心设计, 卫生整洁, 清爽宜人,坐卧起居十分舒服。弗朗索瓦甚至觉得,比较法国宫室那些繁琐壁挂和豪华家具,这个小小宫殿, 更充满家的味道。
——主要是, 这里有心爱的妻子长伴身边。
玛丽一路带男主人“游览”,一路向他解释:“这里其实不大宽敞, 大家都在劝我别继续荒废荷里路德。但我认为,爱丁堡的城墙更能给我安全感。不过,我打算慢慢的、把试验室和使用频率太低的藏书搬去行宫,将那里作为‘科研区’利用起来;这样,就能腾出些地方来了。”
好吧, 经过她多年的“熏陶”,弗朗索瓦对“科研”这个词并不陌生。他点点头,道:“都由你决定。”
“国王陛下”对于苏格兰一切事务都显得非常大度。一方面,法国王太子并不贪图这片当初连古罗马都懒得攻占的贫瘠土地,另一方面,他和玛丽正如胶似漆,两人有着足够的尊重和信任,他乐于让妻子独享支配的自由。
当然,苏格兰这块“飞地”于法兰西还是非常重要的。毕竟,要对付英格兰,这里始终是最好的基地。
不过在没接到更确切消息前,苏格兰王室和他们的瑞士雇佣军,暂时不会轻举妄动。
据说英格兰那厢,受一些“别有用心者”的煽动,天主教徒的呼声越来越响,城里乡间颇不平静。
仅目前这种程度的骚乱,苏格兰带兵去干涉邻国,显然极不合理。文艺复兴年代的西欧早已不是蛮荒之地,亦讲究“师出有名”。觊觎对手王冠的玛丽,可不能轻易犯错误。
但手握教皇“圣谕”的腓力二世,似乎是个例外。毕竟他是最严格、最虔诚的天主教徒,是宗教审判权的象征。
而且他的实力,足以使许多不和谐的声音消失。
伦敦的宫廷,对从海上逼近的西班牙船队给予了高度重视。腓力二世祭出的招牌是:“拯救信众于水火”、“恢复教皇在英格兰的权威”;他们就试图激发民族情绪,大喊“外国人无权干涉英格兰内政”,并积极修船备战。
看看历史,总体来说,岛民的民族感,是比较强的。但时局的走向,有时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比方说,玛丽打探到,英格兰北部郡,作为旧教大本营,许多地方领主,一边包庇天主教徒示威,一边正盼着外部势力打压中央的气焰,好为自己谋利。
这种行为,固然令伦敦那边头疼,于爱丁堡,却相当有利。
譬如,那位煽动起义的威斯特摩兰伯爵,对苏格兰女王的示好,还做了比较暧昧的回应。
玛丽是很想做等着鱼蚌相争的渔人啦。她计划,待西班牙人先踏上英格兰土地,如此这般……然后,她再以姻亲和王位继承人双重身份,去“调停”、去“谈判”。
而不是如她曾向腓力二世暗示的,“一起行动”。
为了给她后面的行动作铺垫,苏格兰女王给伊丽莎白写了封言辞恳切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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