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绾绾小公举
“果然是鬼市，你看那里，好像是女人的肚兜！”阮笛大吃一惊，怎么都没想到还有这种东西卖。
第887章 关键人物
她朝前走了几步，中年女人冲着阮笛灿烂的发笑。
“夫人这肚兜可是当朝皇后之物，还有这件裙子是太后穿过的……”女人拿着东西，一个劲对阮笛介绍，介绍的相当热火朝天。
阮笛心里尴尬，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竟有这么多皇宫里的东西。
不过看着布料和质地，跟王皇后以及太后喜欢的料子倒非常相似。
前几次进宫看到王皇后以及太后身上穿的布料，非常华贵，跟现在的质地没什么差别。
“我要这件衣服。”阮笛给了她几两银子，女人把衣服用袋子包好递给阮笛。
“我想问一下，想要买不常见的毒物找谁？我们家里有老鼠，长得可大个儿了，所以我想买些毒药把它们全都给毒死，这种毒药最好是经常不常见的……”
阮笛深暗其道，知道在这里买东西不能说的太过直接。
听完阮笛的话，中年女人给阮笛指了下最尽头的位置，那里有一个小摊子，但摊子旁边并没有人。
“你们想买任何毒药都可以去那边找赖皮狗，赖皮狗可是专门卖这些东西的，找他准没错。夫人要不要看看我的其他衣服？这还有王皇后的，还有公主的……”
女人拉着阮笛一个劲儿为她介绍，希望阮笛再多买几件。
阮笛根本不想理她，况且她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买衣服。
简单的敷衍几句，阮笛和祁霄贤等人去最旁边的摊子等待。
等待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一个穿着邋遢的男人朝这边走来，他额头还有一颗非常大的黑痣，上面有几根汗毛。
“怪不得叫他赖皮狗……”龙一当即笑出声来，看男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就是赖皮狗。
阮笛和祁霄贤对望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朝赖皮狗走去。
“你就是赖皮狗吧，我们想找你买些东西。”祁霄贤没有跟他多说废话，直接掏出银子送到赖皮狗身侧。
看到他们出手大方，赖皮狗得意的发笑，他当即把这银子塞到怀里。
“不知道三位想买什么？我赖皮狗可是京城最大的药贩子，只要你想得到的药，就没有我找不到的，比如南疆的蛊毒……”
赖皮狗很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况且他卖的药之中，最为津津乐道的就是来自南疆的蛊毒，很多人找他都是买这种蛊毒。
这些人能认得自己，绝对是听了他人的介绍！
“没错，我们就是想找你买南疆的蛊毒！你有多少我们全都要了，这些钱不够，这里还有。”阮笛得瑟的笑笑，从怀里掏出更多银子送到赖皮狗眼前。
看到这些银子，赖皮狗得意地伸出手，还想拿走。
阮笛往后缩了一下，赖皮狗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这位夫人放心吧，我赖皮狗可不是骗子。三位看起来是第一次来吧，这鬼市哪有骗人的道理，蛊毒我并没有带在身上，不如三位跟我回家。你们也知道这东西没人会戴在身上，我家就在附近最繁华的那条街道，保证不会有陷阱。”
癞皮狗混迹江湖多年，他很知道规矩。
一般让客人跟自己去家里，客人都担心谋财害命。
他这样一说，可以让很多客人打消疑虑。毕竟是在闹市，不怕有人会闹出什么乱子。
京城闹市有官兵不分白天昼夜的巡逻，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还有很多来往的客商，自然白天昼夜都热闹非凡。
阮笛看了一眼祁霄贤，祁霄贤同意，龙一自不会有意见，他们三人跟着赖皮狗回去家中。
来到赖皮狗的家，他从里边拿出一个盒子，将瓶子递过去，这瓶子跟王皇后搜出来的一模一样。
“我们买的多，能不能给我们算便宜点？如果你不能给我们便宜，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买。”旁边的祁霄贤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他的话让赖皮狗瞬间哈哈大笑。
“客官你可真会买东西，不过客官可以去打听打听，除了我赖皮狗之外，还有谁会卖这种药！这京城中绝对不可能还有人有南疆的蛊毒！南疆没人敢去，我有个表妹恰好嫁给当地的富商，这才拿到这种毒药。这东西要的人还很多呢，要是明天客官再来，小的可不敢保证有！”
赖皮狗说的一点都不含糊，听起来不像说假话。
祁霄贤和阮笛对望一眼，他们俩同时点点头。看到他们异常的神色，赖皮狗心中迷惑，而龙一直接拿出宝剑放到赖皮狗脖子。
他们的举动让癞皮狗吓了一跳，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然要杀自己。
“放心吧，我们不会杀你，我们只是想向你求证些事，只要你说就会放了你，但你要是不说，我们就把这事告诉别人。你可知道贩卖这种毒药的罪名？虽不会让你死，但绝对会让你在牢中待上几年！”祁霄贤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
他做的就是这种勾搭，怎能不知惩罚。癞皮狗用力点头，此刻变得柔弱到极致。
“咱们无冤无仇，不知两位为何要这样为难在下？如果两位有什么要帮忙的，在下一定慷慨解囊……”赖皮狗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要谋财害命。
他的话让祁霄贤心里不悦，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
“你小子在想什么？我们像那种谋财害命的人吗？你老实交代，到底还有什么人跟你买药，是不是有宫里的人？你最好想清楚，否则就把你送到官府，我们可是当朝王爷的人！”
祁霄贤冷哼一声，他从怀里掏出腰牌，这是廖长空给他的，方便他们好办事儿。
拿着腰牌看了一眼，赖皮狗吓了一跳，他这种人见过很多假的腰牌，怎会不知这腰牌是货真价实的。
“可是两位，没有宫里的人跟我买！我赖皮狗眼力劲儿最好，是不是宫里的人，只要我看一眼就能分辨出。而且最近根本没有人跟我买药，最早一单生意是上个月的……”
癞皮狗几乎要哭出来，眼下他已被人这样对待，哪里还敢说假话。
阮笛和祁霄贤继续询问，赖皮狗一口咬定，绝对没有宫里的人跟他买药材。
第888章 闭口不言
“你小子最好想清楚，不可能没有宫里的人给你买药材，你肯定没有记清楚！上个月跟你买药材的人长什么样子？你细细描述……”阮笛毫不犹豫的询问。
赖皮狗把他的样子描述一遍，确定这个人应该不是宫里的。因为那个人是男人，他的声音非常粗，太监不可能这样。
这件事即为隐蔽，王皇后不太可能让外面的人来办。
询问到半年之前，赖皮狗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宫里的人跟他买过药材。
这赖皮狗孤家寡人一个，不要说妻儿，就算是五族之内都没有人，自然不怕别人报复。
“对了两位，虽然我有这药，但是还有一个人也有，那就是万春大药房的林掌柜，我的药就是在他那拿的！”癞皮狗总算是说出这么一个重要的线索。
“你小子为什么不早说？你要是早点说，我们大家就不用大费周章 。你刚才不是说京城只有你一个人有吗？”龙一心里恼怒，对着他的头就是狠狠的一下。
赖皮狗被打蒙了，尴尬又委屈的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别跟他废话，我们快些去找林掌柜，这林掌柜跟着赖皮狗不同，他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有预感，药既然不是他卖出去的，那肯定是林掌柜……”
赖皮狗只不过是一个市井破皮无赖，想想都知道，这种药他绝对不可能是第一手。
林掌柜是万春大药房的第一把交椅，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来。这种药材又如此昂贵，他涉及此处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事儿。
从赖皮狗这里离开，他们暂时回去休息。次日一早，去万春大药房寻找他们的掌柜。
在伙计那里得知，他们掌柜今天生病在家休养，他们只好去林掌柜居住的地方寻找。
林掌柜住的地方相当气派，跟家里的管家打了声招呼，他们把林掌柜喊出来。祁霄贤只是说，有重要的药材要跟他订购。
“想必三位就是要订购药材的贵客吧？在下姓林……”林掌柜额头缠着白布，明显病的严重。
他脸上挂着笑意，对祁霄贤他们毕恭毕敬。
“原来你就是林掌柜！我们奉了王爷的命令，想让林掌柜您跟我们回去调查些事情，不知林掌柜意下如何？”祁霄贤淡然一笑。
林掌柜脸色瞬间白了，但很快恢复如常。
他是个生意人，早已经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但刚才的那一刹那，他根本就是慌张。
祁霄贤和阮笛清楚的知道，这男人是最大的突破口，在他身上定能够找到重要的线索。
“你们到底是何人？王爷跟小的八竿子打不着，他怎么会通传我过去……”林掌柜的笑容没有半点僵硬和尴尬，说的淡定自若。
“至于是什么事，只有见了王爷他才会亲自说出。林掌柜，你还是跟我们走吧。”祁霄贤不想跟他客气。
还有龙一这个高手在，林掌柜就算再怎么不情不愿，还是只能跟祁霄贤他们回去。
来到王府，廖长空已从外边回来，他第一时间见了林掌柜。
林掌柜在京城见过很多达官显贵，此时认得廖长空。看到廖长空的瞬间，想跪在地上行礼。
“林掌柜不用多礼，这次是本王让你来的，本王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向你打听。最近有何人给你买过药材，就是你想的蛊毒！”
廖长空没有跟林掌柜过分掩饰，反而说得直来直去。
“你不要否认，我们已经打听过了，南疆的蛊毒你才是真正的进货者，赖皮狗是你手下的一个小马仔而已，真正在卖的人是你才对。你快说说，到底有没有皇宫里的人给你买过？”阮笛抢先一步询问。
掌柜的脸色带着明显的顾虑，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在这里一言不发。
过了半天的时间，林掌柜仍旧没有讲话，最终他长叹一口气，闭着眼睛。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在告诉阮笛他们，他不想说实话。
“林掌柜，你大可以不说，但本王不会让你离开。什么时候想清楚，你什么时候交代！”
廖长空清楚的知道，如果这男人执意不说，他们不可能问出什么，眼下只能把他关在这里慢慢盘问。
随后他们等人离开，林掌柜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儿竟然会查到他的头上。
可想到那个人的势力和威胁，他便什么话也不敢多说，生怕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与此同时，王皇后也在关注这边的情况。晚上她打算休息，突然看到手下的人慌慌张张的跑来。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听说那个林掌柜被抓了起来，好像在王府之中被王爷盘问，如果他会出什么可怎么办？”小太监正是帮王皇后买药的那一个，他紧张的难以遏制。
“别担心，这件事他们不一定会查出来，你先下去。”王皇后拍了下他的肩膀。
看着王皇后的脸色，小太监点点头，屁颠屁颠的从这里跑出去，但他的脸色在转过身的那一刻已经变了。
跟着王皇后这么久，怎会不知他的脾气。
此刻廖长云从旁边出来，站在王皇后身边，她很知道王皇后的心理想法。
“皇后娘娘，需要我帮你除掉那个小太监吗？留着他始终是个祸害。”廖长云冷生言语。
“暂时不要，他可是为本宫做了很多秘密之事，有他在本宫方便很多，现在还不到除掉他的时候，重要的是除掉那个林掌柜。只要除掉林掌柜，就万事大吉！”王皇后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坐到旁边，端起茶水喝进去一口。
眼下真正威胁她的根本不是这个小太监，而是那个林掌柜。只要林掌柜一死便死无对证，所有的事都查不到她这里。
“皇后娘娘英明，我现在就去杀了林掌柜。”廖长云言语的瞬间，就要朝外奔走。
但却被王皇后喊住，王皇后让廖长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