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爹日常:佛系少女在古代 第1章

作者:绾绾小公举 标签: 长篇言情

  《拼爹日常:佛系少女在古代》作者:绾绾小公举

  文案:

  单亲家庭的阮笛,新年时和爸爸扫敬业福一起穿越了?!

  她是生母早亡的嫡长女,父亲娶了三房小妾却再没续弦,三个小妾争夺继母之位,还不忘把她陷害死。阮笛表示这出宅斗戏很精彩,至于被陷害,有个穿越的爹罩着,谁敢动她?

  因为闲,变着花样找事干,搅和家里的勾心斗角,没想到把自己搭进去了,招惹到了皇后的弟弟......

第1章 敬业福的威力

  “这是您点的扒肘子、红烧小羊排、清炖佛跳墙、白玉鳝丝面还有松茸鹿角炖银耳,外加软蒸酥酪一份!”

  酉时一过,宴宾楼高朋满座,阮笛到的时候只剩下一楼有位子,她便带着丫鬟点了一满桌的菜,抄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小姐,我觉得咱不能这么干——”

  “放心吧,你不是带钱了吗,这顿咱吃得起!”说完,阮笛用生菜叶卷上切好的肘子肉塞进嘴里,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好吃得快要飘起来。

  丫鬟在一旁快哭了,“二小姐,我觉得您匆忙逃出府是有原因的,咱不能,咱不能——”

  阮笛又把筷子伸向鳝丝面,满不在意道:“我跟你说我忘了,你又什么都不知道,瞎担心什么?”

  有人做梦穿越,有人濒死穿越,阮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因为扫了个敬业福而穿越。

  除夕晚上她扫了个福字,再一睁眼就穿越到了古代,成了逃家的二小姐,身边还跟着个丫鬟。

  小丫鬟说二小姐逃跑路上被竹竿砸倒了,兴许就是那时候丧命的。

  想到这里,阮笛问她:“我说,你真不知道咱们为什么要逃啊?”

  小丫鬟摇摇头,悄悄拈了块酥酪塞进嘴里。

  阮笛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先吃吧。”

  一朝穿越,连自身安危都摸不清,换做别人肯定慌得六神无主。

  但阮笛不一样。

  没什么事比吃还重要。

  “你尝尝这个鳝丝面,我从没吃过——”阮笛刚提起筷子,只听耳畔传来一阵急促的破风声,紧接着手一疼,整碗鳝丝面倒扣在桌上!

  “啊!”食客们四下逃窜,小丫鬟吓得惊声尖叫,只见那泛着寒光的飞镖插在桌子正中央,穗子上挂着刻有牡丹的小木牌,上面还染着阮笛的鲜血。

  阮笛疼得眼前发晕,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个黑衣大汉掳着脖子连拖数十米,她拼命挣扎,最后那黑衣人终于停下了。

  “放开她。”一道冰冷的男声从远处传来。

  阮笛顺势望去,原来是一群带刀的捕快,为首那人穿着一身枣红色的锦袍,身材高大,一双冷傲孤清的眸子让人印象尤深,阮笛来不及看太多,只记得这人特别帅。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黑衣人从袖中倒出飞镖,贴在了阮笛脖子上,他手腕上有一朵红色牡丹,让阮笛印象深刻。

  那黑衣人怒道:“我不怕死,死前也要拉个垫背的!”

  阮笛瞪大了眼睛,瞳仁猛然缩紧,时时刻刻关心那飞镖什么时候扎自己,“我说这位大哥,咱们有话好商量——”

  “牡丹教乃朝廷心腹大患,今日你便是杀了她,也难逃死劫!”帅哥捕快的一句话让阮笛心凉了半截。

  剧本不该是这样的啊!

  她穿越过来就是为了当人质的?

  想到这里,阮笛怒火中烧,竟卯足力气推开了挟持她的黑衣人,抬手指着那捕快怒骂道:“你们还有没有点人性!我是人质,人质都不救还当什么捕快!”

  那黑衣人显然也愣了,就在他犹疑的一刹那,帅哥捕快竟夺过身旁人的弓箭,猛地开弓拉满弦射出一支箭,那箭擦着阮笛的耳边而过,正中黑衣人心口,将黑衣人射退了几步,晃晃悠悠向后倒去。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所有人尚未作出反应,只听那帅哥捕快扬声道:“将他拿下!”,这才有人拔刀冲了上去。

  阮笛摸着自己狂跳的小心脏,不敢置信地转身去看那黑衣人,哪知黑衣人又从袖子里到出一支飞镖,拼尽最后一口气朝她的眉心射来!

  “卧槽!”阮笛绝望地闭上眼睛,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出现,一阵疾风扫过,那帅哥捕快竟冲到她身前挡着,一只手牢牢攥住了那飞镖!

  阮笛缓缓睁开眼,眼前的大手紧紧抓着飞镖,白皙的指缝里渗出鲜血,顺着手腕流进了袖子里,袖口用金线绣着“霄贤”两个字,大概是他的名字。

  “卧槽,牛啊——”

  “你说什么?”突然从头顶传来的声音让阮笛吓了一跳,她抬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就贴在祁霄贤的怀里,她像是触电一般弹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祁霄贤将那飞镖扔在地上,忽觉得阮笛有些面熟,想了想问她:“姑娘可是那圣恩巷阮府之人?”

  这会功夫小丫鬟跑了上来,想牵阮笛的手,却好巧不巧地碰到了她的伤处,疼得阮笛直皱眉,也没什么耐心跟祁霄贤讲话了。

  “我不是,多谢你的救命之恩。”阮笛转身要走,哪知祁霄贤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了她面前。

  “方才多有得罪,护百姓周全乃是我清吏司职责所在,断不会让无辜之人受半点伤害。”

  阮笛心里本还有点生气,听完这话总算高兴了,把小瓷瓶揣在口袋里,回头对祁霄贤比了个大拇指:“帅哥你不但人好,箭法也牛,功夫还特别厉害!”

第2章 从没见过这么巧的事

  “牛?”祁霄贤蹙额了蹙眉,听不懂她说的什么话。

  一阵清脆的铃响伴随着马蹄声传入耳边,随之有辆马车缓缓停在了阮笛面前,祁霄贤见那马车上高高挂的一个“阮”字,便想那是阮府来接人的,他不好再叨扰人家姑娘,于是转身离去。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从马车上跃下两名家丁,穿着黑布麻衣,几乎与夜色融在一起,一左一右拦住了阮笛的去路。

  “二小姐犯下滔天大罪,我们是奉周夫人之命带二小姐回去的,请上马车!”

  “滔天大罪?”阮笛满头雾水,难道她不是离家出走那么简单?

  是畏罪潜逃?

  “等等,等——”她来不及多想,被几个丫鬟硬拉上了马车,厢门一关,那几人交换眼神,捂住阮笛丫鬟的嘴,驾车离去。

  约莫过了半晌,祁霄贤带人收拾好那牡丹教余孽的尸体,正要返回清吏司,忽然脑中一闪,察觉出不对劲。

  “大人,为何不走?”

  “那阮府应在西面,为何马车却朝东城门走?”

  “这.......兴许是夜黑,那车夫认错了罢。”

  “不对!”祁霄贤用嘴咬着纱布的一头,包扎掌心的伤口,而后扯下腰牌交给副手,独自朝马车离开的方向追去,“我且去看看,你先将尸体带回清吏司。”

  阮笛上了马车就察觉出不对劲,且不说别的,这车四面不透风,连个窗都没有,哪像是带她回家,倒像是囚禁犯人。

  她在一片黑暗里颠了几下,勉强扶住厢门的木板,朝外头大喊;“我头晕要吐,你们快停车!”

  外头一片寂静,没人搭理她,阮笛便上手去推那厢门,却发现厢门已经上了锁。

  她心里咯噔一下,开始更用力地摇晃厢门,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车前的马发出一声凄厉吼叫,马车也骤然停了下来。

  “有人吗?放我出去!”阮笛大声喊,却没人回应她。

  她趴在厢门上仔细听,马车外鸦雀无声,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阮笛舔了舔下唇,在狭窄的马车里舒展身体,之后卯足力气踹向厢门,连着踹了几次,左半边厢门“哐啷”一声滚了下去,随之而来的,倚在门外的尸体倒进了车厢。

  阮笛的心顿时凉了半截,那人正是跟在她身边的小丫鬟。

  不对!哪里有问题!

  劫持她的分明是阮府的人,认得她是谁,又知道她犯了什么错,可他们为什么要杀了这个小丫鬟,难道还想——

  嗖!

  一根长箭朝马车射来,箭头狠狠嵌入右半扇厢门,离阮笛只差一尺!

  她的心跳几乎漏了一拍,脚一滑摔下了马车,却顾不得身上的疼,拼命朝马车后跑去。

  这群人把她带到了一片密林,马车就停在官路中央,阮笛不认得路,却懂得辨认路上的车轱辘痕迹,她不敢回头一直跑,又有几只箭朝她射来,只差半点便可取她性命!

  “疯了,这是什么人跟我有深仇大恨!”阮笛拼命拢着自己兜风的大袖衫,这身长袍长裙根本跑不了多远,“救命啊,有人吗!”

  无边的惊恐笼罩在心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先前救过她的帅哥捕快。

  地上闪过几道人影,阮笛一直跑不敢回头,只见那影子抽出长刀,从身后高高跃起向她砍来,她终于耗尽了力气,狠狠摔倒在地上,绝望地闭上眼——

  铛!

  千钧一发之际,自黑暗的密林中飞出一柄短刀,正砍中偷袭者的右手,那人哀嚎着滚落在地,祁霄贤正欲现身,忽见远处管路上冒出一片火光,马蹄声四起。

  他眯起长眸远望去,隐约看见了悬挂着“阮”字旗的马车冲在前面,他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阮笛,迈出去的脚缓缓收了回去,藏身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阮笛摔的七荤八素,以为自己小命难保了,哪知再一抬头,阮府的车马已经停在眼前了。

  “人还活着吧?没死吧?”骑在马上的阮涛拼命朝下看,大约是心急,竟直接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正摔在阮笛面前。

  阮笛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这人长得跟她爸一模一样。

  “老爷,老爷您慢点!”一名妇人急急忙忙从马车上奔下来扶阮涛,不着痕迹多看了阮笛几眼,皱了皱眉。

  “快把凶手抓起来!光天化日他敢杀人打劫,我看是不想活了!”阮涛站稳后大手一挥,命令家丁把阮笛身后的偷袭者绑起来。

  阮笛惊魂甫定,正疑惑是谁救了她,就听那妇人在身后酸溜溜地说:“老爷您未免太过偏心了,那芸儿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您竟如此劳师动众地来救一个杀人凶手——”

  “你别以为我听不懂文言文,一个女儿感冒了卧床休息,一个女儿被抓走了生死未卜,我当然得去救后一个了!”阮涛气得直发抖,三两下打发了妇人,要来扶阮笛。

  为什么这个人和她爸一模一样?

  为什么他说的话不像古人?

  那一刻,巨大的震惊让阮笛浑身颤抖,她试了好几次,缓缓开口问阮涛:“爸,你扫到敬业福了吗?”

第3章 她过得很艰难

  刹那间阮涛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眼中尽是惊讶,与阮笛四目相对时,父女两个终于明白了真相。

  除夕,他们扫的同一个福字,在同一时间穿越了!

  “她阮笛亲手将我的芸儿推下了荷花池,当时府里七八个丫鬟女使可都看着呢,没人栽赃嫁祸,她是杀人凶手!”

  “那你呢,你扫到敬业福了吗?”阮涛对夫人的话置若罔闻,一心顾着阮笛。

  阮笛想起自己短短几个时辰的遭遇,眼眶微微泛红,她说:“没扫到,手机还丢了,差点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