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绾绾小公举
“我劝你们不要白费工夫，正所谓天道轮回，不会放过每一个坏人，祁玉就是杀了我的表弟，我相信上帝都是公平的……”对着他们，王皇后说了好大一番得意的话，但她的话并没有让廖长空等人回应。
说了好半天都没有人理会，王皇后也觉得尴尬。
他什么话也没在多说，只是坐在一侧等着太后她老人家过来。
又等了一刻钟，太后这才懒洋洋的从里边出来。
“参见太后！”廖长空首先起身去给太后行礼，其他人当即跟着他一起给太后行礼。
“都起来吧。”太后声音淡漠的言语，随后端坐在一侧，有人给她奉茶。
“你们为何这么早就来，是否找到了新的证据证明双方清白？”太后首先把目光投射到廖长空身上。
她自是看到，廖长空还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这男人身上有一股强烈的药味。
第893章 颠倒黑白
“是的皇祖母，这次皇孙确实找到重要的线索，就是你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就是最重要的人证！”
“原来如此，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给大家看看。”太后声音带着不屑一顾。
林掌柜浑身都在哆嗦，他哪里见过太后本人，如今太后问他的话，他双腿都不自觉的颤抖，下意识跪在地上。
看到他的样子，太后根本没有印象，但也知道他似乎是一个药房的掌柜。
“你这打扮像是药房工作的掌柜。”太后迷惑地问。
“是的皇祖母，这个男人确实是药房的掌柜，他也是这次重要的人证。几天前有人跟他购买毒药，正是杀害皇后娘娘表弟的那一种，而跟他购买的那个人恰好是宫里的一个太监……”
廖长空代替林掌柜说了好一番，这些都是案件的重要线索。
太后皱皱眉头，将目光投射到林掌柜身上，明显还想问问他是否是真实的。
王皇后的心悬起来，虽然廖长云已经办妥此事，但此时也怕林掌柜突然翻供。
林掌柜看了一眼廖长空，随后又看一眼太后以及王皇后等人。
他脸上带着悲痛的表情，紧紧闭着眼睛，没有第一时间言语，气氛被他撩拨的紧张到极致。
过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林掌柜才开口言语。
“太后娘娘，根本不是王爷说的这样，没有宫女太监跟我购买毒药。”他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他的话让廖长空吓了一跳，就连祁霄贤也大惊失色，因为林掌柜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他说了，就是一个小太监跟他买的毒药。
“林掌柜你为何说谎？你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你跟我们说……”祁霄贤按捺不住，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怎么也不想跟女儿天人永隔。
祁霄贤冲过去想质问林掌柜一番，但他还没有说话，就得到王皇后的呵斥。
“够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一边待着去！就算你是朝廷命官也不能就此审问犯人，应该让他自己说。”王皇后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表情，之后坐在椅子上。
“你快说，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太后娘娘就在这里，你若敢隐瞒，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王皇后的话带着几分狠辣。
“回禀皇后娘娘，刚才小的说的实在属实！那种毒药确实是祁玉跟小的买过的，当时小的以二两金子的价格卖给她，不仅如此，祁霄贤他们还残忍杀死小的家人，请太后娘娘为小的做主，把他们惩办……”
说到最后一句，林掌柜跪在地上，不断的对太后娘娘磕头。
太后没想到事情还会有如此的转机，更没想到廖长空带来的人会说出这一番话语，就连廖长空同样震惊。
旁边的龙一心里大怒，他没有办法承受此种委屈，对着林掌柜就是一脚。
林掌柜被他踹倒在地，龙一从自己怀里掏出匕首，还想将林掌柜就地刺死。
见过可恶的，却没见过如此可恶的。他这样说话，分明就是要把自己的女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自不能轻易放过他。
“真是放肆！在哀家面前休要动武！”太后大声呵斥，旁边的几个太监冲过去按住龙一。
龙一一边挣扎，一边指着林掌柜的方向，还想继续殴打林掌柜，林掌柜吓得浑身都在哆嗦。
但他的眼神却划过一抹得意，祁霄贤看得清楚，这个林掌柜就是在报复他们。
深吸一口气，祁霄贤慢慢的吐出来，现在事情有变，他们只能靠智取，而不能硬来。
祁霄贤跟廖长空对了个眼神，廖长空很能会意他现在的意思。
“你们放开他，本王保证他不会再大声喧哗。”廖长空走过去呵斥几个太监松手。
太后给几个太监使个眼色，几个太监放开龙一。
龙一仍然愤愤不平，祁霄贤却用眼神呵斥他安静。龙一只好听话地缩在一侧，仍然用愤怒的眼神瞪着林掌柜。
“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不过是说出实话，你们为何这般容不下他？太后娘娘，刚才您听到了，祁霄贤他们竟可恶的杀了林掌柜的家人，为的就是让林掌柜故意说是本宫身边的人做的。太后您一定要还本宫一个清白，更要给本宫一个公道……”
王皇后眼睛红红的，她走到太后身边竟直接行了大礼。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你放心，卖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快些起身。”本不想管这件事，但眼下王皇后已经行如此大礼，怎么也要管下去。
王皇后被人从地上搀扶起来，心里得意。瞪了一眼廖长空，廖长空在心里恨得咬牙。
祁霄贤一直没有讲话，事情似乎就陷入僵局之中。太后看着廖长空，他是希望廖长空在开口说些什么，但他们却一直没有讲话。
“既然你们无话可说，那依照哀家之意，应该将祁玉就此处死，并且暴尸城门三天三夜以儆效尤！祁霄贤等人所犯之罪就交给大理寺查处吧……”
说完最后的一句话，太后又觉得不妥当。
既然处置祁玉，林掌柜也应该一并处置。
“林掌柜，你明知道这种毒药不能卖，还偏偏被利益冲昏头脑。现在哀家就判你发配边疆，你可有异议？”
太后的话让林掌柜只顾着跪在地上磕头。
“太后娘娘，这有些不妥。”祁霄贤突然站起身来，对着太后言语。
太后心中迷惑。
“这个林掌柜受了他人的诱惑，这才胡言乱语。不如太后让我问他几句话，太后就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到那时就算太后要杀要剐，在下也无话可。在下只肯求太后能够还我们一个清白，大家都知道太后您刚正不阿……”
祁霄贤很知道太后想听什么，对着太后狠狠的赞美了一通。
太后眯着眼睛，笑得难以遏制。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就算是真的要判人死罪，总要让他们死个明白。
太后点点头，默认此事。
“太后娘娘……”王皇后心中不愿，想开口再次言语，廖长空却直接站到王皇后身边。
第894章 唇枪舌战
“皇后娘娘，本王知道您表弟死的冤枉，但这件事需要的是抓到最后的真凶，还请皇后娘娘稍安勿躁。等找到真凶，您的表弟就可以沉冤昭雪、含笑九泉，这不是好事吗？为何皇后娘娘要阻止？”廖长空选择先发制人。
王皇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不悦的坐在那里，她倒要看看这个祁霄贤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祁霄贤围着林掌柜走了几圈，他的眼神锐利，带着十足的肃杀，让林掌柜心里畏惧。
祁霄贤看穿林掌柜，他分明就是贪生怕死，方才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太后宣布了自己女儿判处死刑后，这个林掌柜竟然在害怕。
很明显不过，他只是因为家人的死伤心了片刻，根本还想活着。
“林掌柜，如果你不说实话，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我希望你最好能够想清楚……”祁霄贤顿了顿，继续询问。
“既然你说你卖给我的女儿毒药，那你说说看，你卖给祁玉毒药是什么时间？这种毒药购买的人应该不多吧？”
祁霄贤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林掌柜。
“我当然记得清楚，大概是在一个月以前吧，你女儿跟我提前买了毒药，我卖给她的价格正是二两金子。”林掌柜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这句话似乎是不假思索的。
听完此话，祁霄贤却哈哈大笑，就连一侧的廖长空和龙一也跟着笑出声来。
他们的声音让王皇后心中纳闷，林掌柜有些慌张。
“皇祖母，这个林掌柜根本就是罪无可恕！如果他说得再早些，或许有可能，一个月以前我手下的女儿正巧跟她相公出去游玩，当时她还雇了京城最豪华的马车，几乎整个京城都知道那件事。只要随便调查一番，就知道皇孙说的话是真是假。”
廖长空的话让太后皱着眉头没有讲话，他将眼神投射到林掌柜身上。
听闻此话，林掌柜突然慌张。
“太后娘娘，可能是小的上了年岁，这件事记不太清楚。大概是两个月前吧，有可能是更久……”林掌柜假装这件事他也记不清楚。
“你真是一派胡言，你也不打听打听，两个月之前我手下的女儿在什么地方，在做何事，她怎么可能会有机会给你买毒药。当时她摔断了腿，一直在家休养……”廖长空再次呵斥林掌柜。
林掌柜吓了一跳，做梦都没想到这个祁玉竟会有这么多事儿。
“那应该是十天前吧……”林掌柜又说了好几个时间和日期，但他说的这些话全都遭到廖长空的反驳，最终林掌柜一赖到底。
“太后娘娘，小的真的没有说谎，祁玉就是跟小的买了毒药，这件事千真万确。至于具体的时间小的也记不清楚，因为有好几次都不是小的亲自卖给别人，是小的的伙计卖给别人毒药，伙计已经在上个月死于瘟疫……”
林掌柜果然是个老江湖，他说的这些话模棱两可。大家只能相信他说的，又不能去验证，即使是假话也是死无对证。
太后看得出来，这个林掌柜根本就是故意抵赖，她更知道这件事本身就是可有可无。
现在她既然负责处理这件事，就一定要还大家一个清白，否则传出去，对她这个太后的名声不好。
廖长空没有讲话，突然他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他的唇角浮现出一抹淡定的笑意，走进太后身边。
“皇祖母，聪明如您这般，已经看出来事情的端倪，不如皇祖母跟孙儿进去里边说话，皇孙已经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廖长空得意洋洋的看着太后。
他的话中了太后的心思，因为太后此时跟他一样，也想快点抓到凶手了结此事。
看了一眼他们，太后让所有人在这里原地后命，和廖长空进去里边。
“不知孙儿有什么话跟皇祖母说？”太后眼睛带着几分慈爱，却不是太过浓烈。
“皇祖母，孙儿这个办法相当不错，一定能够尽快抓到凶手，让皇祖母的英明传遍天下……”
廖长空凑近太后耳边说了几句话，太后本来阴郁的表情瞬间变得欣喜若狂。
“你真是本太后的好孙儿，这个办法很不错，现在我们就出去看看。”太后迫不及待的走出去。
她恢复自己的高高在上，坐到椅子上。
“林掌柜，你刚才说你卖给祁玉毒药是真的吗？且她还当面给了你二两金子，这二两金子你可还留着？”太后冷着脸色询问。
“是的太后娘娘，当时确实是祁玉给了小的二两金子，小的这才同意帮她弄到毒药！这金子早就花了，现在不曾留着。”林掌柜说的斩钉截铁，却正中了太后和廖长空的心思。
祁霄贤心里兴奋，这个林掌柜正在一步步往一个圈套里边跳，现在他就等着最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