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空间小神医 第116章

作者:一抹冰绿 标签: 长篇言情

  “不,从我给钱那一刻,她是我的,她跑了是你们看管不利,我遭受到了损失远不止一万块。”

  梁父听懂了,原来这个郑屠户是嫌一万块少了,这能是一回事吗?男女双方提亲啥的那本就是该花的钱,没谈成也不是他家的问题,他们已经归还聘礼,这事情就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小郑,你这话什么意思?”梁母尖着嗓子问道,“你给的聘礼我家一分不少的还给你了,你还想咋地?”

  “砰!”

  郑屠户沙包大的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猛地站起身几步逼近坐在椅子上的梁母,“什么意思?我来来回回提亲上门,哪次没拿东西,那些东西都大几百块了。还有我的人在你家弄丢了,你们以为退还聘礼就行了,没那么容易。”

  郑屠户一张硕大的脸,横肉一条条炸出,眼珠子鼓着死死瞪着良母,就连那块黑色胎记仿佛都带着一股恐吓,本来上次梁母就有些怕郑屠户。

  她吓得“啊”了一声,立刻从椅子上滑下去,双手抱头大喊,“救命啊,打人了!”

  梁父猛地站起来,“你要干啥?来弟跑了这事谁都不希望发生,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不能成为亲人,咱们也算是朋友,你这样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郑屠户傲慢地看了眼,“我的货物你们给弄丢了,我现在非常不高兴,你现在想让我咽下这口气,就要赔我所有的损失,来弟只有一个,她跑了你们就的赔!”

  梁父听了这话,气得太阳穴跳了跳,可郑屠户壮硕一身肉,他也惹不起,只能忍着怒意道:“那你想要多少?”

  “两万。”

  “两万?你、你这是敲诈!”梁母惊呼。

  “小郑,我告诉你,咱们梁家好歹也算沾了亲,你要是不讲理,别怪我不客气!”

  郑屠户大眼珠子一瞪,一把拽住梁父的衣襟,他个高人壮,常年杀猪砍骨头,手臂都有梁父腿粗,十分有力,这一拽梁父两脚竟隐隐有被拽地离开地面的迹象。

  “要么给我梁来弟,要么给我两万块,否则我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

  “咳咳,松、松开我!”梁父只觉得喉咙喘不上气,眼底闪过一丝恐惧。

  “你干啥,松手,松手!”梁母上前拉着郑屠户的胳膊,郑屠户瞪了眼这两人,松开了手,眼中闪过轻蔑,拉过椅子坐在中间。

  “今天你们赔我两万块,此事就拉倒,否则见不到梁来弟,就没完!”

  说完,他还晃了晃自己的拳头,阴鸷的眼神扫过梁家所有人,尤其是盯着梁福,眼神里带着一股杀意,吓得梁母一把就将儿子抱在怀里,小声哆嗦道:“福宝,去妈屋里带着,别出来。”

  梁福也特别害怕,只是郑屠户的模样,吓得他都不敢哭,现在听到母亲这样说,撒开小腿就朝里屋跑,没想到半道被郑屠户一把拦住。

  郑屠户将梁福拉在自己身边儿,如蒲扇般的大手掌握着梁福细细的脖子,看的梁家父母心惊肉跳。

  “小郑,你要干啥?你、你难道忘记我嫂子是你表姐了吗?你这是讹诈,聘礼我们也退了,大不了你买礼物的钱我们也赔给你,你凭啥张口就是两万?”

  “从我给聘礼那一刻,梁来弟就是我的,你们弄丢了我的东西,就要赔!”郑屠户声音越说越大,到最后直接怒吼,吓得梁福瑟瑟发抖,小声哭了起来。

  “爸,妈,救我,我害怕。”

  “住嘴,再哭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在郑屠户的威胁下,梁福立刻收住哭声,只是身子时不时地抽一下。

  “你别伤害我儿子,我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敢伤害她,我跟你拼命!”

  梁母心疼极了,看儿子在郑屠户手中,却不敢上前救儿子出来,她生怕郑屠户发狂,真的拧断儿子的脖子,这个儿子是她三十多岁才生下来的宝贝啊。

  梁父心中后悔极了,以为找了个有钱女婿,谁知是个饿狼,同时他又越发恨梁来弟,要不是她跑了,家里会出这种事,知道这种时候,梁父依然不认为,给女儿说这门亲事才是他们最大的错误,他只认为女儿不听话,给他们找麻烦,就该死。

  “小郑,要不这样,我、我还有个姑娘。”梁母赶忙跑进侧面屋子,把躲在里面的梁有弟拽出来,“这是我家老五,小是小了点,只要、只要你愿意,现在嫁给你都行。”

  “妈!”梁有弟瞪大眼睛,仿佛不相信刚才的话是自己亲妈说的。

  “对对对,这是我家小五,今年虚岁也十五了,你要是愿意,把她赔给你!”梁父也连连附和。

  “爸,妈,我才十四岁,你们疯了!”

  梁有弟大声喊着,眼中是愤怒和绝望。

第二七四章 被揍

  郑屠户打量着眼前的梁有弟,梁有弟不甘又愤怒地望着他,她更恨自己的父母,眼中一片冰冷。

  “不行,我不喜欢这个,我就喜欢梁来弟,没有她你们就赔钱!”

  梁母急了,把梁有弟往前推推,带着推销货物般的迫切,“她咋不行,你看她长得比来弟壮,身体一定好生养,皮肤也白,跟来弟也像,怎么就不行了。”

  郑屠户知道为什么不行,因为梁来弟看向自己的时候,眼中的惊慌极大地激发了他内心的冲动,可眼前的小姑娘,望向自己的眼中带着冰冷、愤恨、冷静,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惊慌。

  猎物一旦不害怕就不好玩了,不害怕的猎物就是死物,他是不会花钱买一个死物的。

  “我不喜欢这个姑娘,没有来弟,就赔钱!”

  梁父忍不可忍道:“你这是讹诈,你不过就给了一万块,我还给你了,你买的东西我家也愿意赔钱给你,现在你要两万块,你就是故意找事。”

  “没错!我的猎物跑了,你们都该死!”

  郑屠户突然疯狂起来,一把推开梁福,扬起大拳头照着梁父脸上狠狠砸去,只一拳就将梁父打翻在地。

  “啊!你干啥!”梁父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鼻子酸疼酸疼的,像是要断了。

  梁母的尖叫声像是能掀翻房顶,梁福趁机跑出来,吓得朝门外跑去,梁有弟站在一旁,看着父亲被打的画面,心头隐隐生出一幅解气的感觉。

  “啊!住……手,嘶!”

  梁父哪里是郑屠户的对手,根本无力反抗,只是不停去抓郑屠户的手,可全被郑屠户挣脱,他心头愤怒,狂躁,他看中的猎物,肖想很久的猎物,就这样在他的眼皮子地下跑了,全都是因为这两个老货没看住,他花了一万块钱,这是他这辈子花的最多的钱。

  结果猎物跑了,他们还敢欺骗自己,要是早早说实话,他定能把梁来弟抓回来,现在梁来弟怕是早都离开楚省了,郑屠户越想越气,一拳拳砸下去,梁父很快口鼻见血,连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梁母急疯了,“别打了,别打了,来弟跑是被人怂恿的,对!她就是被别人怂恿的,我那二姑娘最老实听话,是安夏怂恿她,让她跑了的,你要找去找安夏啊!”

  郑屠户的拳定在空中,“安夏?”他声音嘶吼着问道。

  “对,安夏,她是来弟最好的朋友,那姑娘天生就不是个好玩意,折腾完自己家,又折腾我们家,来弟胆子那么小,身上一分钱没有,她怎么可能跑的掉,一定是安夏给她出的主意,又给的钱,就是她害了你也害了我们家。”

  梁母越说越笃定,仿佛亲眼见一般。

  郑屠户一把拎起已经奄奄一息的梁父,“走,你们两带我去找她。”

  那个女孩,郑屠户想起安夏,就觉得手掌心阵阵发疼,那日是不小心吃了亏,这次他定要找回场子,找回自己的猎物。

  安夏并不知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她这两日在捉摸,要不要跟四舅说一下安定强的学习情况,这时候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还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她仔细一听,梁母喊自己,安夏觉得自己低估了梁母不要脸的程度,也有一丝惊讶,居然敢到程家闹,怕影响程家,她连忙出去。

  一见到安夏,梁母就大声喊道:“就是她,一定是她撺掇来弟跑的,一定是她给来弟钱买的车票。”

  郑屠户阴狠地盯着安夏,程文联立刻护在安夏面前,“你们想干什么?”

  安夏看着梁父鼻子和嘴巴边儿还有干了的血迹,梁母神色紧张,郑屠户煞气腾腾,就知道这两家大概发生什么了,没错,是她送走的来弟,可她绝对不承认,梁母现在想把自己扯进去,那就别怪自己对她不客气。

  “梁母,我敬你是长辈,喊你一声婶子,但你做的这叫人事?来弟不见了,你就说是我撺掇的?我问你这些日子我可有见过来弟?她连门都出不了,且不说我撺掇她,就是我想给她钱,我知道在哪里找她?”

  梁母没想到安夏直指问题关键,说不出话来。

  “自打上次在梁家跟王婆一起见了来弟一面,我就在也没见过她,我倒宁愿来弟是自己跑了,要是她真的投了大水库,我看你们后不后悔!逼死自己的亲女儿,世界上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人渣父母!”

  “你敢骂人!”梁父见到安夏来了精神了。

  安夏嗤笑一声,“当初是你们非要把来弟许给此人,来弟一直都说自己不嫁,甚至还说了宁可投大水库也不嫁的话,我也说过此人不是良善之辈,你们选这种女婿,小心惹上麻烦,可你们既不考虑来弟的感受,也不听我跟王婆的意见,现在你跟我凶什么凶,活该被揍!”

  郑屠户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虽然有些顾虑,但现在只有追问她才知道来弟的下落,他看中的猎物,决不允许跑掉。

  “你说,你知不知道来弟的下落?”

  安夏微微一笑,“我都说了,自打上次我跟王婆一起见过来弟一面,来弟就被她关在家里,门都出不了,我到哪里给她出主意,又到哪里给她钱让她跑?他们两人的姑娘找不到了,就红口白牙地污蔑我,明明是他们没看住姑娘,臭不要脸地要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你说话客气点,就是你,就赖你,我好好的姑娘,就是被你教坏了!”梁母嚷嚷道。

  “啪!”

  安夏一巴掌打上去,梁母愣了三秒,然后一下子疯了,自己居然被一个小辈打了巴掌,她冲上来发疯似的要跟安夏拼命!

  程文联立刻拦在面前,“你要干啥?想在我程家撒泼!”

  “你给我让开,我跟她拼了,她敢打我!”

  “文联哥,你让开!”

  安夏一把拽开程文联,抓着冲向自己的梁母,在她身上按了几下,揪着梁母的衣领左右开工。

  “你重男轻女,生而不养,逼死来弟,污蔑我名声,在程家闹事,给脸不要脸!”

  连续几巴掌,打得梁母脸颊红肿,更让她心生惧意。

第二七五章 梁来弟的新生活

  “你是不是要继续闹事,文联哥,你去镇上派出所报警,既然要闹,咱们就把事情闹大,让警察来管这件事情,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比谁拳头大!”

  一听安夏要报警,郑屠户心头的怒意退了三分,镇上派出所他也打过几次交到,他深知自己的名声在那边儿不好,因为以前打老婆的名声都传遍了。

  “来弟的事情,你真没参与?”

  “到现在来弟都没找到,我比他们还着急,我每天都去大水库转一圈,还打听了周围的人,你问问这两个当父母的做了什么?来弟到底是跑了,还是……”安夏说不下去,片刻后又狠狠道:“要是来弟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就是他们逼死了来弟,我要报警让警察抓他们。”

  郑屠户本就不愿与安夏对上,这个小姑娘邪门得很,那次手掌扎针到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而且她眼中的悲伤不似作假,也许真如她所说,来弟到底是跑了还是投了大水库,也许人已经死了。

  想到这郑屠户心头一阵烦躁,他拽着梁父的衣服,“她说的没错,她连来弟的人都没见到,咋可能送来弟走,就是你们逼死了来弟,赔钱?不给我两万块,我宰了你全家!”

  “你干啥?松开,松开!”梁母见郑屠户又揪着自家男人不放,急得大喊大叫。

  安夏看着这一家人,冷笑连连,活该!

  恶人自有恶人治,他们欺负来弟软弱无助,王婆三番五次说郑屠户此人喜欢动手打老婆,梁母嘴里还振振有词哪个男人不打老婆,这算啥?

  那今天就让他们感受下,被人打的滋味,他们自己招惹的饿狼,活该被饿狼生吃活吞了!

  远处传来梁母喊救命的声音,程文联听了都格外解气。

  “的亏来弟走了,这样的混球,连未来老丈人都敢走,他还有啥不敢的。”

  安夏笑道:“你看着吧,这事情没完呢,郑屠户吃了这么大的亏,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他们夫妻断然不敢报警,吃亏也只能咽肚里,否则逼死亲生女儿这事,一样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而现在的梁来弟,已经跟着罗远军来到市里,罗远军把她安排在一个战友的工厂当临时工,这是个老印刷厂,梁来弟的工作就负责糊纸盒子,因为很多书籍印刷出来之后需要装在纸盒子里送去各大书店,这个工作相对比较轻松,但是因为长期低头,还需要仔细对缝,稍微上了年纪的人就干不好,主要是脖子受不了眼睛看不清。

  而且这个工作也需要经常搬运书籍,也需要一定体力。

  “老罗啊,临时工的岗位都比较辛苦,加上年纪大的需要照顾,现在只能给小梁安排这样一个工作,等以后有岗位空出来我再慢慢给她调。”

  “不辛苦,不辛苦!谢谢您!”梁来弟说着给罗远军战友深深鞠了一个躬,“只要有工作,我干啥都行,我能吃苦。”

  不怪罗远军战友说这话,梁来弟常年在家吃不饱饭,瘦得皮包骨,个子也不高,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能吃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