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抹冰绿
所以齐副院长觉得,还是让安夏看吧,她连医院都查不出原因的皮肤病都能治好,加上代金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此刻安夏在齐副院长眼中,那就是最厉害的人。
女子听公公说了不少安夏的事,尤其是医院都治不了的病人被她救过来了,看着代金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加上帝都拜年中医霍家的光环加持,女子死了的心又渐渐浮现出希望。
“齐院长,我们能单独谈一下吗?”
作为一个公公,听儿媳不孕不育的事,齐副院长也不好意思,本就是想让两人单独谈一下的,老伴他都没让来,老伴这几年给儿媳妇不少压力,儿媳妇人好又聪明,有学历有礼貌还上进,最难能可贵的是对老人特别孝顺,比自己的儿子都好,除了不能生孩子。
其实他早都说过,不能生就算了,可儿媳妇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想跟儿子离婚,但两个孩子感情好,儿子不同意离婚,自己老伴又想要孩子,一个好好的家庭,为了个孩子闹得都快过不下去,大家都痛苦。
安夏看到女人厚厚一袋子的看病资料,做了两次诊刮,这种诊刮术是不打麻药的,就是人工刮宫,极疼!
还有造影也特别受罪,做完后小肚子涨,有些人还会酸痛,甚至有些人体质差,会引起发炎,最后本来通畅的输卵管因为做造影不通,这种事安夏前世也见了不少。
“造影伤身,如果做那么必须做好术后消炎,你每次做完都没有打消炎针,很可能引发炎症,你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我帮你诊脉看看吧。”
女子点点头伸出手腕,安夏抬手撘脉,诊断了一会儿,安夏觉得不太对,这脉象……
她开始与女子拉家常,聊天中得知,女子的爸爸是后父,对她很好,当安夏提起女子的亲生父亲如何时,女子明显不愿意回答,而且表情中透着些许恨意。
“你要如实告诉我你小时候的经历,这对我诊断病情很重要。”
女子咬咬牙,便告诉安夏,自己父亲是个酒鬼,喝醉酒就回家撒酒疯,打妈妈还打她,她记得自己两三岁的时候,爸爸拿刀看她,母亲扑上来抱住她,那把寒光闪闪的菜刀,映在她眼中,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吓到浑身僵硬。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她读高中,母亲在她的劝说下终于离婚,而她也终于不用生活在恐惧中,不用因为父亲没回家吃饭,便沉浸在惶恐不安的等待中,不会看到打人、骂人、砍人、防火烧房子的父亲,家终于像个家,而不是恐怖的囚笼。
只是父亲实在是个无赖,即便母亲离婚后,父亲还是无休止地上门骚扰母亲,知道自己的继父出现,这个男人虽然不高也不壮,却给了她们母女从未有过的安全感,狠狠揍了几遍自己的亲生父亲后,他再不敢上门了,而她考上大学后,催促母亲跟继父结婚,而她终于有了个温暖的家。
安夏思索片刻,告诉女子她的情况要做手术,女子心里纠结了,她做过三次输卵管疏通的手术,都没有做通,再做手术,她实在受不了那份疼。
安夏打开门找来齐副院长,当着齐副院长跟女子的面,说出她的诊断结果,女孩子从小受到恐吓,患不孕不育症的概率远高出正常女孩子。
三次输卵管堵塞疏通术都没做通,可见有问题,她判断女子应该发生了器质性病变。
齐副院长皱眉道:“这应该不可能,孩子做过几次腹部彩超,要是有器质性病变,会看的清清楚楚的。”
安夏想了想,还是坚持自己心中的判断,这个年代腹腔镜手术还不留行,如果想看腹内情况,就是开腹的大手术,所以齐副院长和女子有抵触情绪,她能理解。
“齐副院长,我坚持自己的诊断,开腹看情况,从左侧卵巢的形态,还是有问题,你们担心开腹对身体有影响,这确实有,伤了本源,但伤了不是坏了,所以是可以补起来的,要是还不放心,我可以在这等您儿媳妇手术结束,给她开个调理方子,不会让她因为做了手术就影响到身体健康。”
安夏的方子多厉害,齐副院长已经见识过了。
“齐副院长您考虑一下,我还要在昆城待几天的。”
“真的要手术?”
“我的诊断结果是这样的,必须手术,我怀疑是器质性发育病变。”
齐副院长叹了口气,点点头表示自家回去商量下,安夏便离开了,只是一出去,又被皮肤科主任请走,那个皮癣到底怎么治好的,反正皮肤科主任觉得根本治不好,所以得知安夏在寨子里已经治好了不少人,他第一是好奇,第二便是怀疑了。
那张方子已经不是秘密,安夏都留给寨子里一份手抄版,便留给皮肤科主任一份手抄版,然后皮肤科主任拿着方子请假中医科主任,结果方子进了中医科,便没要出来。
中医科主任只看了一遍,便看出这方子的精妙之处,只是方子上有几味草药比较难弄到,不过难弄不是弄不到,找人去苗人寨子寻即可。
皮肤科主任莫名其妙地被中医科主任送出办公室,出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要让中医科主任给自己看方子到底行不行的,怎么自己就被送出来,方子留下了呢。
代金的哥哥姐姐们,被中医科留下免费治病,使用的是安夏的方子,一个月过后,病人的皮肤病治好了大半,安夏等人已经离开昆城,中医科主任跟皮肤科主任,经常坐在一起,懊悔不已,为何当初会怀疑安夏,结果错过了这么牛的中医。
第一二零三章 两件喜事
最终齐副院长的儿媳妇,坚持要做手术,这些年她什么治疗方法都试过,她把这个当成自己最后的机会,如果开腹也治不好,那注定自己与孩子无缘。
结果打开腹腔后,医院发现,齐副院长儿媳妇两侧的卵巢和输卵管全都被一层透明薄膜包裹,造成一侧输卵管发育不良,双侧输卵管堵塞。
难怪做B超看不出问题,这层薄膜十分薄,而且是透明的,紧紧贴附着卵巢和输卵管,如果不是开腹查看,用机器根本看不出异样。
术中,医生把薄膜去除,疏通堵塞的输卵管,这时候齐副院长终于心服口服,的亏儿媳妇当时坚持做手术,否则以后再怎么治疗,输卵管都不会通,白白耽误时间,甚至会导致两个孩子离婚。
齐副院长两口子带着儿子一起感谢安夏,送了好多土特产,他知道送别的霍家看不上,给钱更是不尊重,不如送些吃的喝的,安夏姑娘还是挺喜欢吃的。
女子术后醒来,得知自己的情况,暗自庆幸自己坚持做手术,一开始她以为安夏姑娘说什么,从小生活在恐惧中的女孩子,得不孕不育毛病远高于正常人,是毫无根据的,可现在她才发现,是自己太浅薄。
她把当时安夏与她说的话告诉公公,齐副院长想都没想到,致病原因是来自儿媳妇小时候的恐惧,他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观点,可他相信安夏,那就是说这个是很有道理的,齐副院长匆匆去找安夏跟孙教授等人。
得知这种观点,孙教授也觉得很奇特,安夏给出的解释,是从人体脑部激素发育及内分泌的角度论证的,这个观点是未来二十年后的观点,现在没人知道也正常。
临走前安夏给齐副院长儿媳妇开了一幅方子,让她吃一个半月后停药试孕,这个方子消炎温补,待齐副院长儿媳妇出院后,天天喝安夏开的药方,停药后第二个月便传来喜讯,齐副院长当即给安夏打电话表示衷心感谢,几年后他的儿子媳妇专程带着孩子去帝都探望安夏。
孙教授则是一回帝都,就跟大院长说了关于恐惧会影响人类生殖情况的观点,大院长便跟医院院长联系后,对这个观点开始进行为期长达十年的调查,对来医院看不孕不育的男女都会问到童年的家庭情况,收集了丰富的病例样本,最终在国际最牛的医学刊物发表论文,证实了安夏的观点。
若干年后孙教授见到安夏,感慨她当年是怎么做出的判断,提出这种观点,让医院在全球扬名,安夏笑道:“也许是出于直觉吧。”
孙教授高兴又羡慕,自己的学生如此优秀,更羡慕自己学生的天赋,是他们根本无法比拟的,此为后话。
……
出来的时候刚刚春暖花开,帝都的雪还没化完,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五一,天气晴朗温度适宜,真是帝都难得的好天气,这次安夏在西南地区收获不少,孙教授等人也是颇有收获,安夏的论文初稿也已经写完,孙教授只教了她如何修改格式,以及论文书写的基本套路,至于内容,已经非常完美了,没什么需要改动的。
他打算把安夏的论文作为医学论文在国内最高的医学杂志上发表,第一作者是安夏,这个课题还要继续研究下去,对全华夏国展开调查,对于地下水质硬,富含丰富矿物质,以及喜欢吃油腻高盐食物的地区,调查他们的结石病发病率,对观点进一步论证。
安夏要回来了,家里人都格外高兴,霍老爷子松了口气,夏夏能平安回来就行,至于找不找得到解药,跟外孙女的安危比起来,他真的不在意,当然他没想到,外孙女这次会如此轻松地找到解药,也许真的有老天帮助。
这一个多月,霍静姝天天情绪低落,不管是出去玩还是去父母那吃饭,都提不起精神,每日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会坐在女儿房间,望着空荡荡的房子,仿佛感受到女儿存在的气息,现在女儿回来了,她终于不用靠想象了。
陆柏川得知安夏回来,心底的石头落了地,他生怕安夏一时冲动,进入原始森林寻找解药,因为那里面十分危险,他宁可自己命不长久,也希望安夏能平平安安。
还有个好消息,他打算等安夏回来分享,公司的经理已经找到了,还是个机缘巧合的事情,上次在俄罗斯救了的那个叫黄强的中年人,准备回国了,他已经处理在国外的全部资产,一凡在一次吃饭的时候,偶遇了黄老板,得知一凡要找个经理,他推荐了一个人,曾经在国外和香港地区做过职业经理人,现在想回到大陆发展。
邓一凡正在为找人发愁,周懿知道他要招个经理,甚至自荐要跟邓一凡合作,邓一凡已经拒绝了一次了,这次正好用黄强这边儿有人,邓一凡就顺水推舟,推掉了周懿,黄强推荐的人此刻在魔都,处理完那边儿的事,下周就能过来。
到时候陆柏川与他交接下,就可以离开公司了,这件事情完成,他打算一心一意陪着安夏,远离杨小妹,弥补自己以前犯下的错误。
公司中,杨小妹发现陆柏川心情很好,忍不住凑上前,这段时间安夏不在,她本来计划着自己多跟陆柏川接触,培养两人的感情,可她失败了,她发现安夏不在,陆柏川把自己封闭起来,来公司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下班就离开。
她每次试图接触陆柏川,都被他避开,哪怕她追到办公室,只要没有公事,陆柏川就会让她出去,她一旦委屈想哭,陆柏川拔腿就走,弄得她现在很头疼,陆柏川就像只刺猬,让她无处下口。
她觉得陆柏川一定看出了什么,或者安夏跟陆柏川说了什么,不过她不在乎,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得到陆柏川。
“陆总,有什么喜事,看您很高兴。”
方萍笑道,现在大家慢慢熟悉后,陆柏川很随和,处的就像一家人似的。
“两件喜事,都让我高兴。”
第一二零四章 晴天霹雳
“喜事?什么喜事,陆总您说说,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陆柏川一想,过几日新的经理要来了,事先跟大家说一下也可以,便笑着道:“一个是我个人的私事,安夏后天就回来了,还有一个算是公司人事变动,下周公司会来一位新经理,以后他将替代我的工作。”
听到来新经理,方萍愣了下,“陆总,来了新的经理,那您……”
“哦,我打算离职,以后就只做公司的股东之一,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什么?陆柏川要走,这个消息对杨小妹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她急忙冲到陆柏川面前,“路大哥,你要辞职?你要去哪里,我还在公司,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陆柏川神色冷了下,他的心情很矛盾,如果从个人角度来说,看透了杨小妹的那些小把戏,他是又心痛又难过,她是老队长的妹妹,却跟老队长截然不同,他自己也曾反省,是不是自己的溺爱把杨小妹惯成这样,但不论如何,他对这样的杨小妹喜欢不来,更没办法如以前那般对她,以后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给她一些物质上的帮助,其他接触必须断得干干净净。
“我在不在公司,你都是公司员工,好好工作,有机会进修一下,做好人生规划。”
对上陆柏川那双淡淡的疏离目光,杨小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当场哭出声来,付万珍看着这一幕,心里不是滋味,她不知道陆总是自己想走,还是因为杨小妹,不得不走。
安夏回来,犹如一把刀扎在杨小妹心头,她闭上眼就都能想起白天陆柏川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温柔笑意,陆柏川要走,则直接将她击垮,如果陆柏川离开,她将到哪里找他,见不到陆柏川,她还怎么嫁给他。
对!此刻自己要做的就是嫁给陆柏川,等他爱上自己是不可能了,干脆先嫁给他,两人慢慢相处,早晚能培养出感情。
可怎么嫁给陆柏川,她觉得等陆柏川娶自己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跟陆柏川接触的越多,她越绝望,因为陆柏川深爱安夏,即便两人分手,她也很难让陆柏川爱上自己。
但如果是……黑暗中,杨小妹的双眸邪恶危险。
如果是这样,别怪她不择手段了。
此刻陆柏川跟安夏均不知,杨小妹心底涌出的邪恶计划。
安夏回来的那天,霍静姝两口子,安夏的几个舅舅和表哥还有陆柏川都去机场接他们,出去太久了,大家都很想安夏。
看着一大堆家人来接安夏,孙教授和臧天宝两人心里酸溜溜地,孙教授一瞧,自己老伴都没来,只有孩子来了,不过再一看臧天宝,一个家人都没有,心理平衡了不少。
安夏有些无奈地看着两个老师,这都要争一下,难道老小老小就是这个道理。
“孙教授,臧老师,您二位这次照顾夏夏一路辛苦,我父亲在家准备了一些家常菜,给大家接风洗尘,一起去吧。”
“霍老?”
臧天宝声音抖了抖,那可是他心中最崇拜的霍老,一直没机会也没理由上门拜访,“我一直想去拜访霍老,那咱们走吧。”
两人把资料和带回的东西交给学校的人带回去,霍怀纲带着孙教授和臧天宝还有安夏的四位师兄师姐,一同回了霍家。
几个学生看到眼前的霍怀纲,就已经十分激动了,现在得知还能去见霍老,就连一向稳重的大师兄施西恩,都露出傻傻的笑容,持续到上车,人还是晕晕乎乎的。
“大师兄,咱们见了霍老,该说些什么?”刘璐越想越紧张,万一自己面对霍老一问三不知,那可怎么办,她脑子里突然满是自己学的中医知识,越想越记不清,急得要命。
“别怕,安夏同学说他外公很和蔼的,咱们只要恭恭敬敬的就行。”
事实证明,霍老的和蔼只有在面对安夏的时候才有,众人见到一脸严肃的霍老,想好的话全都忘了,只知道机械地问好。
一干人到了霍家,屋内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人到家,霍家儿媳妇们便开始炒菜。
安夏看到外公站在屋外台阶上远远望着她,眼底是焦急和担心,她几步跑上前,扑进霍老怀中,“外公,我回来了。”
这一扑让霍老恍惚有种当年见到小女儿的感觉,小女儿扑进自己怀里,嚷嚷着想自己,他忍不住紧紧搂住安夏,“回来就好,看到你平安归来,外公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安夏知道这次找解药的事情,让外公担心许久,她有些愧疚,“外公,以后我不会冒险了,你放心。”
施西恩等人看到这一幕,有些感动,心中也有些放松,这样的霍老,就像自己的爷爷或外公。
可没过三分钟,霍老抬起头望向众人,收了笑容神情严肃,大家感受到一股威视。
孙教授跟臧天宝上前,说着感谢款待的话,众人一同去了书房,不一会儿安夏喊几位师兄师姐一同进去,霍老见了他们几个孩子,并没有问医学上的问题,至室温了下这次他们的实习辛不辛苦,有什么收获。
众人回答不一,但孙教授收的学生,也是很优秀的,除了对中医热爱好学,还有一颗治病救人的心,霍老比较满意,点点头道:“安夏得你们照顾,辛苦大家了。”
几个小辈哪敢当这句话,就连孙教授都连说霍老客气了,然后安夏带着几位师兄师姐出去坐,让长辈和老师们说话,不一会儿开饭了,饭厅里摆了两张桌子,长辈们坐一桌,年轻人坐一桌,这样既热闹又不拘束。
一顿饭吃完,大家都很开心。
孙教授临走告诉安夏,放假一周,让她好好在家休息。
其他几位学生心头一喜,放假一周,自己回校后,也能好好睡个懒觉了,谁知最后他们才发现,放假一周的只有小师妹一个人,他们只休息了一天,便被老师叫去实验室整理资料了。
等了众人都离开,陆柏川才找了一个空挡跟安夏说了几句话,这次回来,他觉得安夏身上有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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