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如若说东西是季玉深并不在意的,那拿走了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东西是夜离的,本来也就是怕季玉深有什么用意的。但是既然随意放在前厅,也就是说没什么用的。
她笑了笑说道:“对啊!因此奴婢才敢拿呀,先生不是这么会守条条例例的人,如若对他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您尽管拿就是了。
再说了,您特地跑了这一趟,好不容易找到了,总不能空手而归,这不是咱们的待客之道。等是先生病好了,咱们再把事情解释一番,先生是不会介意的。”
这么说来也是,烟儿想了一会儿,也是同样的点了点头,只听她是说道:“霞儿说得对,既然先生并没有将心思放上面,咱们后面再解释就是了,也是一样的呀,您拿走吧。”
“这、这只怕不太好吧?到底是先生帮我捡起来的,总要当面致谢的。”夜离还是有些许不好意思。总觉得是要跟季玉深说一下的好,再不然也得当面道个谢。
既是如此,二人说来说去说了好一会儿的,不过烟儿与霞儿瞧见她手中紧捏着那手柄、紧盯着那鞭子,即便与他们说话,眼神也是舍不得离开那马鞭。
因此二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已经是有了注意,便是笑了笑再说了说,她终于才是很是迟疑的将东西给拿了下来。临走前还不忘再三叮嘱了,定然要与季玉深说上一声。
第一千五百一十八章 出门了
刚是这夜离来过的第二日,季玉深居然出门来了。
才短短的几日不见,众人看在眼中的只有他剩下的消瘦跟苍白,每一个人都被他给吓了一跳。原本合身做得衣衫,此刻竟是松松垮垮的耷拉在他身上。
这才几日啊,生个病竟然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简直是皮包骨的了,只见他从房中走出,瞧门前倾斜下一片的阳光,便是缓缓的走进了那片光影之间。
脱下了一身青衣,反换白衣挂在身上,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异常的耀眼,更是配及了他现下由内而发的气质,只觉得莫名的凄凉。
他双手一展,眼睛一闭,只觉得温热洒在了身上的每个地方,褪去了几日来的冰凉。恍然间一股凉风起,吹乱了地上的落叶,吹散了他身上的衣角。
他猛然深吸了一口凉气,双拳握紧,脑中一片一片的空白。
原本就是清风傲骨的了,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狂风一吹,他的青袍便是飘了起来,党政是“清风”;消瘦的骨头贴在衣衫上时,也算的上是“傲骨”了。
宫人们见状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相互是对视了几眼,连忙是迎上前去,瞧见他那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不禁是道:“先生,您、您还好吗?”
季玉深面无表情只缓缓开了眼,还如从前那般的冷然,除了苏幼仪他不会对谁露出别的表情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的眼神宛若死水。
就算从前满脸都是冷漠,至少眼眸子是亮的,从来不是现在这般的一点风声都没有,因此才会叫人吓了一跳连忙是诧异道,“先生,您的病好了吗?若不然奴婢现在就去叫太医来?”
“不必了,我的病的好得差不多了,叫人送份粥上来就好了。”他一下子驳回了宫女的话。从他的话语之中以及精神状态来看,他确实很需要进食,不过只一碗粥吗?
宫女一时间就是多问了一句道:“先生,只一碗粥就够了吗?需不需要添点儿菜什么的,奴婢看您……”
“够了。”
都不等她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季玉深已经很明确的将她的话给堵了回去。眼神不知道是在看哪里,只缓缓的移动进了屋中,随后进门就是坐在了椅子上。
宫女自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了,只好是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紧接着便是打算退了下来,谁知道他突然又开口道,“看看烟儿跟多福在做什么,帮我喊过来。”
想来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的,宫女一点儿迟疑都不敢有,见他坐了下来便是立马将话给接了下来。
等是快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宫女才是稍稍回头看去,便是只见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一个地方发了好一会儿呆,好一会儿才是缓缓闭起了眼睛来。
日光分明落在了他雪白的绸衣之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宫人却只觉得从他身上透露的,是一股接着一股的凉气,叫人止不住的心疼。
多福跟烟儿听说季玉深出门来的时候,诧异不已。
也不管手上到底是在忙些什么,立马也就是将活儿给放了下来,马不停蹄就是往季玉深的院子里去了,顺便是将粥给一并端了过去。
等是到了季玉深的院子里来的时候,二人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人会是这几日都不太出门来的男人。他换了一身白衣,发丝依旧是整整齐齐的,不过却枯燥的很,面色苍白、唇嘴干裂。
二人面面相觑,险些以为自己看岔了眼,可是再一瞧他只是简单的挽着头发,单手撑着额头,正在闭目养神着。
二人也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睡得,便是只好站在了一旁,不敢叨扰。可是他显然并没有睡过去,两个人才刚进了前厅,他的眼睛便是缓缓的睁开了双目,直视面前的两个人。
二人一惊,连忙是行礼来,齐声说道:“请先生安。”屋内静的能听见他微微叹一口气,随后只见他整了整身上已经皱成一团的衣衫,想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一些。
不过显然就是想多了的,再怎么样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多福的心下都有些诧异得不行,之前得季玉深那是多少意气风发呀?
究竟是怎么回事?当真只是与娘娘一个吵闹而已吗?只为一个吵闹能成了这副模样,也是不容易。便是在多福唏嘘得同时,他才整理好了自己。
二人只听他说道:“都起来吧。多福,去将门给关起来,我有话要跟你们说。”他的话语虽说不重,却是正正经经的。
多福二话不说,连忙是从地上起身,将那门给关了起来,房中立马是陷入了一片阴暗,只有透过小窗的一点点光亮陷入了房中,照在了他的脚下。
烟儿则是将手中的那一碗热粥端到了季玉深的面前来,热气腾腾的雾气朦胧了他的眼眸,只能见他抬手拾起玉勺,一下一下舀着里头的白粥。
随即,才是舀起了一勺放入了口中,看到这里烟儿才是松了口气。好几日得了,他每日的膳食都不怎么动的,只是小食了两口就作罢。
在烟儿的想法之中,他应当是饿的饥肠辘辘,毕竟哪有人能这样坚持下去的?瞧见他用膳了,一口一口不见停的,她便是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可是即便如此,他的每一口白粥都是慢条斯理的,即便手上软得不行他还是有条不紊的,看起来依旧有那一股的气质在,也不知道他怎么能这般克制。
烟儿跟多福都知道他要说的不是小事儿,可是二人到底是在苏幼仪那里伺候的,也不心急知道这些个事儿,只是冷静的等在那里,直等着他主动开口。
季玉深知道自己饿的不行,原本已是心如死灰,可是他有那种预感苏幼仪断然是没事儿的,想到这里,他的活力便是来了。可是一碗粥他到底还是只吃了三四分,就吃不下了。
分明好没精力,偏偏还不吃不下东西,他不知道是怎么了。
第一千五百一十九章 是夜小姐的
可是如若换了从前他跟苏幼仪两个人相顾无言的坐着,他依旧会觉得颇有胃口。或许,只是没有苏幼仪了吧?
他冷然的放下了勺子,将粥挪到了一旁去,紧接着用手帕擦了擦嘴。烟儿看到那小半碗的粥,到底是有些诧异道:“先生,您不用了?”
“嗯。”他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终于是说道,“有一些事儿,我想交代一下你们。”他的声嗓低沉,一下子就是叫面前的两个人正经起来。
多福连忙就是说话道:“先生,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就是了,咱们一定是会照做的,就是不知道要不要将多禄跟霞儿一块儿叫过来?”
季玉深一听,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来,随后才是将那把勺子“咚”一下放了回去,勺子没 入白粥之间,可是却与碗沿碰出了声音。
只听他说道:“不必了,这些话我只与你们说就好。多禄与霞儿的性子太跳把不住嘴,有一些话还需要你们来提点他。因此,今日的话你们听进去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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