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沈风临,你别逼我,别逼我用尽商场上的手段来对付你,到那时,你死我活不一定是谁。
沈风临怒气冲冲到沁园找她秋后算账,上来就是一杯子温水洗面,如此模样,沈清竟然还能不动声色的将面上水渍擦干,可见她早已习惯了如此。
父女二人的对决在清晨的沁园显得尤为诡异,一众佣人躲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客厅的气氛剑拔弩张,却没人敢前去劝架。
沈风临的狠厉以及沈清的恶毒,没有一样是她们不害怕的。
沈风临满身怒气摔门而出后,沈清站在客厅许久,久到时间过去临近半个小时,
久到南茜才敢从餐室出来,才轻启薄唇,还未来得及开口。啪、、玻璃杯破碎的声响。
沈风临刚刚端的那支杯子落在地上,落地开花。
如同她此时的心是一样的,破碎不堪,支离破碎,狠狠流着血。
沈清要被气疯了,心里情绪开始迅速蔓延开来,如藤蔓似的在心底蔓延,快速攀爬。
寡白的面色可以看出她此刻心情有多差。
她恨透了沈风临。
南茜被玻璃杯给震到了,楞在原地不敢上前。
小心翼翼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不敢直视,不敢言语。
远远看着,只见他们太太站在客厅双手叉腰,为仰头,眯着眼睛,面色一片煞白,看不出任何神色。
沈清此时头疼欲裂,她怎也没想到,沈风临会当着沁园佣人的面直接与自己开战。
这叫她日后再沁园面前该如何做人?
他早已嫁出去,脱离沈家,沈风临竟然还上赶着来找她不痛快,换做谁,谁能好受?
心中恨意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快的如同蜘蛛网似的将她圈起来。,一层一层包裹起来、密不透风。
抬手,附上额头,试图让冰凉的手掌给自己降降火,可显然,徒劳。
稍许,她轻招手,对站在一侧的南茜道;“倒杯水给我,冰的。”
如若不降火,她怕自己会自燃。
到底是沈风临太冷酷无情,还是她太有情?
任由平常人家的父亲,但凡是心里有这个女儿的都不会再夫家给自己难堪,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脸吗?
他一个亲生父亲尚且都欺她,然后叫她如何在沁园这群佣人面前做人?
她是不是应该将枪头对准沈风临的?哪样她这个世上糟心的事情最起码可以减少一半。
是不是?该不该?
她是否太将沈风临当成父亲来对待了?
应该是吧!
世人都说她沈清冷酷无情,可让她们看看沈风临的所作所为,到底是谁冷酷无情?
南茜端来一杯冰水,被她接起,一饮而尽,哪怕冰块冰的她牙根疼她都不在意。
她站在客厅来回渡步的模样显示出她此刻到底是如何心烦意燥,穿着拖鞋的脚丫子在路过那片玻璃渣时,没有偏开,而是毫不犹豫的踩下去,踩的咯吱咯吱响。
看的南茜心惊胆战却又不敢言语。
她怕极了,此时的陆太太比昨晚更加阴沉。
寡白的面容没有一丝丝血色,阴沉的眸光始终落在地上,穿着拖鞋在那边玻璃渣上来来回回,似是跟它杠上了似的。
期间,陆景行电话过来,沈清俯身看了眼,将手机扔给南茜。
她现在不适合说话,不想说话。
因她不敢保证说出来的话语是好还是坏。
南茜见此,吓得瑟瑟发抖,最终还是将电话接起,陆景行问起时,她毕恭毕敬回应他的问题,道是沈清还在睡觉,未起。
陆先生何许人?若是连自家佣人这颤颤巍巍的语气都听不出来,他岂不是白混了?
冷声问道;“怎么了?”
南茜看了她一眼,而后拿着手机转过身,半捂着听筒道;“早间沈先生来了,而后太太看起来面色不大好,又去睡下了。”
闻言,陆先生面色冷了半分,顺手收了电话,将手机扔在办公桌上,哐当一声响。
这日、沈清情绪不佳,早餐未用餐,中午未用餐,晚上,她依旧不想吃,没胃口。
南茜见此,急了。
站在一侧道;“太太还是吃些吧!身体重要。”
沈清抱着毛毛窝在书房沙发上,放空思绪,看着窗外道;“昨晚风吹断的树枝可处理了?”
“一早便处理了,太太,”南茜面上带着急切,一整日不吃东西可要不得。
除了晨间那杯水之外,她在也没有什么进食。
就算此时吗,不是出于一个管家的职责,只是出于一个普通人,她也是心疼沈清的。
沈先生此行,足以看出她先前过的是什么日子,这样一个女孩子,怎能让人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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