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饶是如此,沈清也未曾料到陆景行会兽性大发,折腾了她一宿,后半夜她哑着嗓子求饶之际,男人最多只是稍慢了动作,而后轻声哄骗着她,结束?不存在。不是大半夜,是整整一宿,因为闭眼时,天色已经亮了。
沈清伸手一掀被子躺在床侧,眉头紧皱,满身怒火,明显是被闹得狠得。
男人见此,即便行动不便,也不忘挪过去伸手将人带进怀里,轻声安抚着,说尽好话。
“乖乖、不气了,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这话,有轻声哄骗的意味。某人明显不信,昨夜停了一整夜如此话语,若是还信,当真是脑子有坑了。
男人连哄带骗骗了她一晚上,每每说最后一次,永远都会有最后一次。
每每说轻些,总轻不过两秒钟。此时,她心有怒火,但也没有力气去找这个男人撒出来。
再度睁眼醒来时,已是下午光景,猛然,似是有什么惊着她了,“蹭”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而后,眼眸环视四周一圈,继而大声喊道;“陆景行。”
此时、男人正在书房与首都那方景行视频会议,因沈清未醒,房门半敞,防止她醒了找不到人。如此一声高喊声,将男人吓了一跳。
而后来不及杵拐杖,伸手关了视频,直接单跳着去了卧室,见其凌乱着头发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迈步过去柔声问道;“怎么了?乖乖。”“我手机呢?”她质问,话语并不客气。闻言,男人面色微寒,但未表露出来,只是俯身拉开床头柜将手机递给她。
某人拿到手机,眸子落在陆先生身上,寓意明显,希望他能避嫌。
行吗?当然不行。
陆景行何等强势?但聪明如他,未表现出来,稍稍缓和的关系,不能才过了一晚就被推至冰点。
男人起身,单腿跳着进了浴室,沈清望着其背影,稍稍有些过意不去,起身,去书房,将拐杖拿给某人。
此刻,男人正站在洗漱台前挤牙膏,见其进来,柔柔道;“刷牙洗脸,下去吃点东西。”
接过他递过来的牙刷杯子,沈清俯身洗漱。
陆先生心细吗?
细的,只要他在身旁,只要他有时间,一切都能给你安排妥帖。一顿算不上午餐,算不上晚餐的饭食结束过后,沈清起身拨了通电话,而这通电话长达数小时,起先,陆先生面色尚且还好,越到后面,越是难看至极。
南茜见此,借机端了杯茶水过去,而沈清直至接了茶水,并未有其它动作。
稍久,男人杵着拐杖起身,站在其身后,伸手环上某人腰侧,素来在佣人面前有所收敛的男人今日一改往常性子,高挺的鼻尖缓缓蹭着她耳垂,一下一下,原本接电话的女人,只觉咯噔一声,有根琴弦绷断了。
她想,辛亏这个电话来自组里人,否则,该如何?
许是陆先生的行为太过赤裸,沈清草草收了电话,微转身,欲要言语,男人却未给其机会,俯身,落下一吻,堵了她的话语,南茜见此,低垂首伸手招呼佣人离开。
陆景行这人,鲜少有在佣人面前如何的时候,今日,只怕是故意的。
沈清与高亦安之间的事情在陆槿言回首都后便开始紧锣密鼓筹办着,而这几日,关键期。
傍晚时分,沈清电话不断。
千算万算没算到今日并非周末,而陆景行再家,因此,行动多多少少有些受阻。
第三个电话进来时,沈清抬眸望了眼男人,开口道;“晚间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尽量将话语说都柔和。
“去哪儿?”男人问。
“办点公事,十点之前结束。”
陆先生微眯眼,深邃的眸光落在他身上,怎会不知晓沈清一下午都在欲言又止,总归是想着她不说,他全当不知,但此时,自家爱人开口言语,他似乎没有什么能不应允的道理了。
“让徐涵跟你去,九点之前到家,”这是他的要求。
瞧瞧,这就是陆景行,他鲜少有限定你自由的时候,但对你,不能没有要求。
都如此了,沈清若是还讨价还价,真真是脑子不好使了。
下午五点,沈清出门,陆先生送她到门口,临出门时,陆先生送其到门口,话语淡淡道;“阿幽、你我是夫妻,是不可撼动的关系。”此话,犹如一颗石子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了涟漪,沈清微眯眼,却未言语。
不可撼动的关系?何为不可撼动?
是外人不可撼动她们?
还是他们婚姻的本质不可撼动?无论如何,折纸婚姻关系都不会有分散的一天?
沈清不敢想,甚至说,不敢细细想,陆景行的话,你将他拆开揉碎在掰开重新一字一句的分析都不见得能得出个所以然来,这男人,若是同你打起官腔来,能在他跟前得到好处的,只怕都是非一般的人物。
因是春日,太阳落山的时间稍稍推迟,五点多,依旧阳光普照,六点将过,太阳公公才有回家的趋势。沁园主干道上,有一车辆停在路边,沈清见此,喊停徐涵,摇下车窗望向对方,后者见此,开门,下车,动作连贯。
“徐副官辛苦了,今儿我来当司机,”覃喧神说敲了敲驾驶座窗户,徐涵将窗户摇下来,只见其笑眯眯来了这么一句话。
徐涵望了眼后座,见自家太太正闭目养神,便知晓是何意思,起身,绕道副驾驶。
路上,覃喧开车,许是碍于徐涵在场,许多话语不好说,避重捡轻开口道;“沈董用过晚餐了吗?”“还没,”沈清答。
“那正好,我也没,一会儿先吃饭,”覃喧话语中带着些许小雀跃,还有一些徐涵听不懂的话中之话。
一路驱车到清风苑,覃喧将车停好,沈清动手推开车门,而后三人下车,许是觉得身后多了一人,沈清道;“徐副官也没吃吧?一起?”
这话,她说的平淡,可若是细看,定能看见其面儿上有些异样情绪,徐涵一哆嗦,而后答道;“不用了、太太。”闻言,沈清点了点头,一副不愿强求的样子,直接进了清风苑。
她一走,徐涵只觉身上冷汗干了一层。
这差事,不好当。
覃喧走远后,若无其事道了句;“不愧是伺候天家人的,眼见力不一般。”
这话,算是夸奖。
自高亦安从看守所出来,人心惶惶,为何?只因事到紧要关头,倘若对方胆子不够大,她们这些日子的所有的准备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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