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蓉城从城南到城北,但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就没有江公子没享受过的。
而跟蓉城比起来,西夏的娱乐项目简直是少得可怜。
尤其如今是冬季,外面天寒地冻的,更是没什么消遣可言。
西夏的贵族少年们,每天也只能出去骑骑马,玩玩冰嬉,再不就是找个毛毡围起来的地方喝酒取乐。
即便是喝酒,这里的酒也没有大齐的品种多,每天不是喝黄米酒就是喝奶茶,简直让人腻歪。
而江景辰那一丝诡异的满足感,却又恰恰来源于此。
因为年纪相仿,他很快就跟贵族少年们打成一片,甚至开始称兄道弟。
江景辰将中原的各种玩法倾囊相授,看自己都玩腻了的东西在西夏贵族少年之间得到追捧,让他的虚荣心大大得到了满足。
等他再将从蓉城运来的烧酒拿出几坛之后,西夏这些个贵族少年,一个个儿简直恨不得想跟他拜把子。
江景辰每天在外面被捧得不知怎么膨胀才好,醉醺醺地回到住处,还有四胞胎美女把他伺候得跟皇帝似的。
没有父亲的耳提面命,没有母亲的絮絮叨叨,不用读书,没人管束。
这样的神仙日子,若非吃喝上面实在艰苦,江景辰还真巴不得能多享受一阵子。
而江景辰在西夏食不下咽的时候,大半个京城却都已经为了初味轩而疯狂了。
夏月初这次依旧走高端路线,店里随便一个青菜价都差不多是穷人家一年的口粮钱。
简简单单一道炒青菜的价钱,就够去其他酒楼好吃好喝摆一桌请客了。
这个价位,着实吓退了不少人。
可是在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初味轩在同行其他酒楼掌柜恨得咬牙切齿中,一二楼天天爆满,而消费最高的三楼大厅,更是已经被一直预定到过年去了。
沈琰站在初味轩的大门口,看着明晃晃的玻璃门窗发呆。
透过玻璃,能够清楚看到店内人满为患,虽然听不清楚生意,但是同为酒楼掌柜的他,完全可以想象出里面人声鼎沸、热闹喧腾的样子。
“那些人肯定是冲着薛承的身份去的!”沈琰的儿子沈敬学站在父亲身后皱眉道。
“闭嘴,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沈琰沉着脸训斥道,“而且你记住了,今天咱们是来吃饭的,你如果不能保持一份客观平和的心态,就趁早给我滚回去。”
沈敬学闻言,心里虽然还是不服气,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出来了。
父子二人迈步往里走,一推开店门,饭菜的香气混合着屋内的热气扑面袭来,饭店特有的嘈杂声也瞬间将二人包围。
小二穿着利落的藏青色衣裤,肩头搭着雪白的布巾,满脸笑意地迎上来道:“二位爷里面请,小店现在二楼雅间全满,一楼还有空位,但需要与其他客人拼桌,或者您二位若是不赶时间,也可以到隔间内稍作休息,一有空位立刻便会有人去告知二位。”
“好,我们等个二楼雅间。”沈琰到底是沈家菜的掌柜,坐在初味轩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吃饭,被人看到了也觉得面上无光。
小二闻言却没有立刻应下来,反是一脸诚恳地说:“这位爷,小店二楼雅间最低消费一百两,您只有两位,怕是吃不完那么多菜,不如小的叫人取来屏风,给您在一楼大厅隔开一处清净些的地方,您看如何?”
这话说得颇为巧妙,让沈琰都不由得抬头多打量了小二几眼。
说实话,在京城酒楼做小二,其实也是个很不轻松的差事,谁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接待的客人是哪个庙里的菩萨。
遇到达官贵人的几率很大,皇亲国戚也偶尔碰到,有的说不定还会遇到微服出宫的皇帝。
身为小二,在客人要开雅间之前,必须将最低花销的事告诉客人,否则吃完结账的时候就容易因不知情而起冲突。
但如何将这个信息告知客人,里面也是有学问的。
脑子不灵活的就直眉楞眼地说,往往就会得罪客人,无论是吃得起吃不起的,都会觉得小二瞧不起人。
但是初味轩的小二却处理得很好,并不提价钱高低,巧妙地将重点转移到一百两的菜您二位可能吃不完,这样就不会让敏|感的客人觉得被瞧不起。
沈琰心下暗忖,看来这个夏娘子,不光是厨艺上颇有建树,在其他方面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没事,我还是更喜欢雅间,安静一些。”
听沈琰这样说,小二立刻不多话了,将二人引到一旁临时用屏风隔出来的等候处。
虽然是临时隔出来的地方,但是布置得十分雅致,桌上备着棋盘,架子上摆着许多书籍话本供客人自行取阅,还有人在旁边伺候免费的茶水点心,
沈琰进门后就一直在留心观察初味轩的一切,虽然刚才还告诉儿子要放平心态,此时却忍不住处处与自家酒楼比较。
他觉得夏月初布置的等候区十分用心,考虑要不要在自家酒楼里也单独开辟出这样一处角落。
但是转念一想又立刻泄气,自家只有偶尔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有客满的时候,平日里根本就用不上。
1047 恩?来者不善?
好在二人来的时候已经快过了饭点儿,二楼雅间很快就有客人下楼来了。
客人到柜台结账之后,还问:“店里的葡酒什么时候开始卖啊?”
封七本来在埋头记账,听了这话忍不住抬头笑着打趣道:“陈老板,我们哪里敢上架卖葡酒啊,一旦开卖,您怕是就懒得再上我们店里吃饭了吧?”
沈敬学听到外面的对话,刚想探头出去看一下,就见小二过来笑着招呼道:“二位客官,楼上的雅间已经收拾好了,请您二位随小的上楼吧。”
路过柜台的时候,沈敬学又听那位陈老爷道:“封掌柜,瞧您这话说的,就算没有葡酒,冲着初味轩的菜,我也得隔三差五的来啊!
“不过不是我说,您就不能给夏娘子带个话么?我家的船队去的是西洋,咱们两边合作,谁也不耽误谁的生意,大家都多赚钱,何乐而不为?”
开业这几日,类似的话封七已经听过不知多少了。
他打了个哈哈道:“陈老板,我也跟您说过了,我们店就是小本买卖,这酒是夏娘子特意酿了给店里招揽生意的,混个温饱,没那么大的野心,也没那么大的产量,不是我们不想赚钱,是真拿不出那么多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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