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夏月初起身时候觉得自己腰是酸的,腿是软的……
要不是薛承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她差点儿就直接摔床底下去。
“你就在家歇着吧,没必要非得去城外送我。”薛承原本以为,一番云|雨之后把夏月初哄睡着了,自己起床直接离开就是了,谁知道夏月初却坚持非要去送行。
“你穿盔甲的样子那么好看,我若是不去宣示主权,京城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肯定都要把眼睛黏在你身上撕都撕不下来了。”
夏月初亲手帮薛承刮了胡子,帮他更衣,再一件件穿戴上盔甲,恨不得能把自己缩小,可以揣在怀里跟他一起出征。
薛承需要先进宫拜别皇上,领取虎符和令牌,之后带着亲卫队出发去京郊大营,然后才是带兵出发,直奔蓉城。
“我进宫再回来怎么也得一个时辰,你不要着急,若是去早了就在城门口等我。”
薛承站在薛府门口,一身银甲在晨光下格外耀眼,却还是无法遮掩住他本人的锋芒。
好像换上铠甲,就瞬间变了一个人。
也只有穿上铠甲,才是他最耀眼的高光时刻。
夏月初突然上前几步,踩在他的脚上,踮起脚尖,一口亲在刚刚给他刮干净的下巴上,无视周围下人们倒吸冷气的声音,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道:“知道你不想让我出城送你,我就不去了,免得你到时候舍不得我,当着手下的面儿哭鼻子可怎么办!我在家送你出征,也在家里等你凯旋!”
最后,她极小声地说:“你若不回来,我就改嫁。”
薛承闻言,原本轻揽她的手臂骤然收紧,也顾不得旁边还有人看着,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啃了一口,压低声音道:“敢,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1166 我要亲自见夏娘子
城东,象市胡同。
白绪宁站在已经几个月没来的宅子门口,深吸一口气才打开门锁。
当初两个人隔几日就会来这里小聚一下,但自打殷颢出事之后,他就一直没敢再来过这里。
殷颢的百日都过了,白绪宁还是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如今眼瞅着快到殷颢的忌辰,他才终于鼓起勇气过来,想把他房间里装自己小秘密的匣子烧给他带走。
这是当初两个人小时候开始的一个幼稚约定,每人一个匣子,里面装着自己不可示人的秘密,无论哪个人先走了,另外一个人就要将两个匣子一起烧掉,而不能让第三人知道里面的内容。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早。
白绪宁先打开殷颢的房门,不过才三个多月,房间里就已经落了一层灰尘,好像人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似的。
他在床下暗格内取出放秘密的匣子,眼圈儿泛红,捧着半晌无言,最后才深吸一口气,轻轻拂去盒盖上的灰尘。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吓得白绪宁猛然回头喝问:“谁?”
“白二爷!”门外来人看到白绪宁,冲进来扑通一声跪下道,“小的是同贵儿啊!”
白绪宁定睛一看,可不正是殷颢的小厮同贵。
“同贵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同贵突然痛哭失声,道:“白二爷,这话小的只敢跟您说,我家爷出事之前,曾经写了一封密信,让小的送到宅子来,放在了匣子里。当时爷看起来就有些心神不宁的,可小的不知道那封密信跟我家爷出事有没有关系,也不敢随便去找您,怕给您也招了祸,只能天天在这儿守着,盼着您什么时候能过来一趟……”
白绪宁的小心脏剧烈跳动着,动作缓慢地抽开手中的匣盖。
果然,最上面放着一封一看就很新的信,跟下面那些已经有些年头、都开始变黄变脆的纸张明显不一样。
白绪宁取出信封,深吸一口气,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没能下定决定打开,道:“你先回去吧,不要露出马脚,这封信,我回家再看。”
“是!”同贵应了一声,犹豫片刻又小声道,“白二爷,倘若这件事当真跟我们爷出事有关,劳烦您差人来跟我说一声,也好让小的了了这桩心事。”
“放心吧,我比你更想查出这件事的真相。”白绪宁抬手用力拍拍同贵的肩膀,“你能有这份心就很好了,颢哥没白疼你。”
同贵抹了把眼泪,先行离开了。
白绪宁又去了一趟自己的房间,拿上自己的匣子出门。
谁知刚出门就看见殷熠站在外面。
“殷大哥。”白绪宁疑惑不已,“这个时辰,您不是应该在翰林院么?”
“今日轮到我休沐,出来随便转转,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你,这儿是白家的宅子?”殷熠一脸和气地问。
白绪宁留了个心眼儿道:“嗨,以前我爹养戏子的宅子,后来人年老色衰不得宠了,人被我娘发卖了,就把这处宅子给我了,我有时候在外面玩儿得晚了或是喝多了,怕回家挨骂,就来这儿对付一晚。”
“哦,原来是这样,那小颢应该也经常过来吧?”殷熠很快就将话题转到殷颢身上。
白绪宁腿都想开始打哆嗦了,但还是拼命撑着道:“是啊,所以我都好几个月没来过了,今日过来,还是因为想着过几天就是颢哥的生辰,所以想把他留在这里的东西拿去他坟前烧掉。”
殷熠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已经开始激动,问:“是什么东西?能给我看看么?”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太过急切了,又赶紧描补道:“小颢平时不爱读书写字,更不要说做文章了,他走了之后,我在家里竟都找不到什么来怀念和了解他。如果你这里有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交给我,祖父跟我都会十分感谢你的。”
“这个自然没问题的。”白绪宁勉强扯扯嘴角,将胳膊下夹着的匣子递给殷熠。
殷熠看看手中的匣子,见上面的灰尘还没有被破坏,显然匣盖还没有被打开过,心里登时一松,笑着拍拍白绪宁的肩膀道:“多谢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哥说话,小颢虽然不在了,但是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谢谢殷大哥,今天我就先回去了。”白绪宁转身准备上自家的马车,一只脚都踩上去了,又犹犹豫豫地回头问,“殷大哥,颢哥的案子,还没查出结果么?”
殷熠满腹心思都在手中的匣子上,闻言摇头道:“毫无线索,着实难查,也怪不得衙门。”
“这倒也是……”白绪宁此时心情复杂极了,下意识地寒暄道,“您回去帮我跟侯爷问好,说回头得空了我去给他老人家请安。”
白绪宁上车之后,觉得自己前后心发凉,才发现里衣都被冷汗打湿了。
他犹豫半晌,没敢直接去薛府,而是吩咐车夫道:“去初味轩。”
马车一路顺利地驶入初味轩,白绪宁进门就扬声道:“给爷开个雅间,好酒好菜只管上,爷今个儿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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