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美味娘子 第776章

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标签: 长篇言情

现在是打你弟弟,之后是不是就要打我了?”

老太太一边骂一边打,打了一会儿却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若是往常遇到这样的情况,老大早就一边认错一边求自己不要生气了。

但是今天无论她怎么打,如何骂,乌大江都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话也不说。

老太太觉得手里的拐棍似乎越来越重,有些抡不动了。

她渐渐放慢了打儿子的动作,但是乌大江还是毫无反应。

最后,老太太犹豫着收回拐杖,双手拄着直喘粗气。

“你这个孽子,我……”

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乌大江突然开口道:“娘,你都不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么?”

老太太被他问得一愣,随即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也是做大哥的,怎么能跟弟弟动手,他……”

乌大江再一次打断老太太的话道:“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的大儿子明年就到弱冠之年了。我是他大哥,不是他爹,就算是亲爹,也没有养着儿子孙子到这么大的道理。”

老太太闻言猛地抬头,目露凶光地看向乌大江,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狠跺几下,喝问:“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乌大江见母亲依旧没有任何想要问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意思,反倒只知道一味地维护弟弟,不由得心灰意冷。

“娘,我的意思是,弟弟早已经成人了,如今连他家老大都眼瞅要成人了,这个家,我也抗了这么多年了,也到了该分家的时候了。

分家之后,您若是愿意跟着我,我还向以往一样侍奉照顾您,如果您想跟着老二,那我就每个月给五两银子,也足够你们吃喝花费了……”

老太太没想到,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大儿子居然会说出分家这种话,惊得一时间没了言语。

反倒是摔得头破血流的乌老二大喊:“五两银子,你打发要饭的呢!要想分家,酒楼得分我一半!”

乌大江听了这话,上前几步,一脚踹在乌老二的屁股上,把他重新踹趴在假山上,哎呦哎呦地不住哀嚎。

“我分个屁给你你要不要?酒楼是我白手起家创下的,也是我一点一点经营至今的,既不是祖产也不是家传,我凭什么分给你一半!

五两银子已经够寻常人家一年吃用不尽了,我每月给你们五两还不够?

你买通伙计害我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有脸说?”

老太太根本没听到大儿子说了什么,看到乌老二被踹,一颗心疼得几乎要滴下血来,冲过去一把抱住他,放声大哭道:“老二啊,都是娘没用,护不住你啊!

既然人家容不下咱们母子,咱们这就搬出去,娘以后守着你好好过日子,离这个狼心狗肺的人远远的……”

乌大江一颗心至此算是彻底沉入了谷底,他铁青着脸道:“来人,既然老太太选了跟老二一起,明天就可以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去了!”

780偏心又不是傻(补更2)

乌老太太完全没有想到,一贯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大儿子竟然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

她不敢置信地问:“老大,你、你这话可当真?”

乌大江沉着脸道:“娘,我让您选了,既然这就是您的选择,那儿子无话可说。

等你们找好落脚的地方打发人来告诉我一声,以后每月初一,我会派人把五两银子送过去的。”

“你这个不孝子,你这是要抛弃生母,大逆不道啊——”乌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脚哭闹起来,“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你爹死得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兄弟拉扯大啊,你如今这对我——”

乌老太太一边哭,一边锤打自己的胸口。

一旁的丫鬟春柳也跟着哭嚎,嘴里不住地敲着边鼓。

“老太太这辈子太不容易了,晚年好不容易享了两年清福,谁知还遇到这样不孝的儿子啊——”

乌大江闻言突然笑了一下,然后冷声道:“春柳,你别觉得自个儿惯会讨老太太喜欢,又抱住了老二的大腿,就可以在这个家里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了,你的卖身契可还在我夫人手中拿着,明日自有人牙子来领你出去发卖。”

春柳听了这话,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她今年都已经二十三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拖着不肯嫁人,除了乌家还不嫌弃之外,谁家也不会买这么大岁数的丫鬟的。

如今她若是被卖出去,只有两个下场,要么被贱卖到城郊那种幕天席地围个布帘子就接客的下等窑子,要么就是被卖给那些娶不上媳妇的瘸子傻子。

更何况她跟乌老二去年开始就开始有了私情。

其实以乌老太太对她的信任和宠爱,她若是开口,老太太肯定会让乌老二将她抬进门的。

但是春柳的心却更大,乌老二眉来眼去地撩了她两年多,她虽然渐渐给他些甜头吃,却一直不肯走最后一步。

为何去年突然间松了口,一来是因为乌老二出去跑了一趟生意,赚了不少银钱回来。

二来是因为乌老二的正头娘子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眼瞅着就要不行了。

春柳憋着劲儿想要等他的正房没了自个儿就可以一步登天做填房了。

但是谁知道,乌家二奶奶虽然病病殃殃的,却还没到魂归西天的时候,硬是撑着又过了一年,把她不上不下地吊在这儿了。

如今被乌大江一语道破,春柳又是羞臊又是害怕,也不敢再一旁帮腔了,急急地扑到乌大江脚下,不住地磕头求饶。

乌老太太一时间有些懵了,老二跟春柳?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乌大江一脚踹开春柳,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母亲,原本的满腔孝心,如今也被她一次次地无视和偏心消磨殆尽。

“许是年头久了,您都已经不记得了吧?

娘,爹过世的时候,我已经十四岁了,唯一被您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只有老二而已。

我十四岁就出去做工,不但要管自个儿的吃穿,还要攒钱送回家里供您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