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虽然没有爹在世时挣得多,可我也没让您和老二饿着、冻着,无非是吃穿得不如从前罢了。
这么多年来,就因为我是老大,我做什么就都是应当应分的。
娘,那您可还记得,老二也不过只比我小三岁而已。
观江楼是我一块砖一块瓦地筹措起来的,没靠着祖上的荫蔽,更没要过家里的帮助。
如今老二张嘴就要分走一半儿的时候,娘,您一个做娘的,难道就不能说一句公道话么?
您知道儿子这几天遇到了什么事儿,着了多大的急,上了多大的火么?
您有知道老二背地里都做了什么么?我这边愁得都快活不下去了,求到别人门上,点头哈腰赔小心地请人家来帮我,老二却在背后给我使绊子,买通酒楼的伙计,如今不但得罪了魏员外和上膳堂,还害得别人家姑娘烫伤了脸和手。
娘,再不分家,您大儿子我就要活不下去了!
我求您行行好,看在我也是您亲儿子的份儿上,放过我吧!给我条活路吧!”
乌大江越说越是激动,后面简直是声嘶力竭地嘶吼。
乌老太太从未见过老大这样,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这么多年的习惯使然,她还是下意识地说了句:“小三岁也是小,你终究是老大,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好好教给他不就是了,还用得着又是动手又是分家的……”
乌大江闻言心里一片哇凉,自嘲地咧嘴一笑。
“娘,以往都是儿太傻,总觉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您疼老二不疼我,没关系。
我就算忍气吞声,只要您开心,我心里就高兴。
时至今日我才发现,您心里的儿子,从头到尾都只有老二一个,我不过是个给家里赚钱的工具罢了。
既然您都不把我当儿子了,我也没必要继续碍您的眼,让您跟着您最疼爱的老二一起过日子,没有我这个讨厌鬼在眼前晃了,不是正合了您的心意……”
乌老太太听着这话越说越是不对,心里也开始发慌。
丈夫死了之后,大儿子就出去赚钱养家,只有小儿子陪在她的身边,所以她偏疼些小儿子又有什么不对?
但她也只是偏心罢了,又不是傻。
这么多年家里的花销用度靠得是谁,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虽然这些年她手里攒下了不少家底儿,但那终究是有数的死钱儿,如果没有进项,早晚是要吃光用光的。
想到这儿,她忙换了一副表情,一骨碌爬起身走到乌大江身边,拍着他的胳膊道:“娘是老糊涂了,老大啊,你别跟娘一般见识。娘也知道,老二都是被我惯坏了,这毛病也只能慢慢地板了,我以后多管着他,实在不行你再打他两下出出气,没必要说这么绝情的话……”
乌大江刚要开口,门外却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其间还夹杂着门子惊恐地阻拦声:“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乱闯民宅啊?我们老爷在保定府也不是没头没脸的人,我家夫人还是魏夫人的干闺女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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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子的话音未落,几个黑衣人便闯入乌老太太的院子,喊了声:“乌大海?”
“叫你爷爷干啥?”乌老二满身酒气地趴在假山上起不来身,嘴里却还不忘了占便宜。
“就是他,带走!”领头的人一挥手,四个黑衣人上前,抓住乌大海的四肢,将人抬起来就带走了。
整个儿过程都是在眨眼之间完成的,还不等院子里其他人回过神来,黑衣人就已经抬着乌大海消失无踪了。
“哎,这是怎么了?”乌老太太还以为自个儿是见鬼了,低头一看老二的确不见了,这才慌了神儿,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一把抓住乌大江道,“刚才那些是什么人啊?怎么就把老二给抓走了呢?他们抓人干什么啊?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冲进民宅直接就把人抓走?大江,你赶紧派人去报官啊!”
虽然心里头恨得慌,但那终究还是亲弟弟,乌大江心里也有些着急。
虽说他是打定主意要分家了,但也并不想看到弟弟出事儿。
乌大江赶紧按照老太太的吩咐,叫人去府衙报官。
但是去报官的人走了之后,他心里就琢磨起来了。
在保定府这地界儿,敢这么做的人,不是有势力就是有靠山,要么就是既有势力又有靠山的人。
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
而乌老二这次被人抓走,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买通伙计这件事儿。
若是这件事,那背后的人,极有可能便是魏员外……
想到这儿,乌大江登时浑身一个激灵。
赶紧又派人去追前头去报官的人,千万要拦下来。
若真是魏员外找人做的,自己这一去报官,岂不是两面不落好?
乌大江想着这会儿时间还不算晚,打算等报官的人被追回来之后,先去魏家打探一下虚实。
如果真是魏员外做的,那老二最多也就是吃点苦头,肯定不会丢了性命的。
但是没想到,被派去报官的正是之前被吓得不轻的门子,他出了门就撒丫子一路狂奔,跑到府衙气喘吁吁地报了官。
领着官差回来的路上,才遇到了乌大江派去的第二个人。
这下好了,乌大江也去不成魏府了,只能留在家里接受捕快的问询。
带走乌老二的几个人,自然是薛壮派去的。
他们从乌家出来之后便将乌老二迷晕,塞进了早就备好的马车内,绕了一大圈路,并没有回上膳堂,而是进入跟上膳堂有一街之隔的一个院子里,然后通过地道,将昏睡过去的乌老二抬到了上膳堂的底下牢房中。
“哗啦——”
一瓢冰水泼在乌老二的脸上,将他从美梦中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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