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娄烟沙
李太傅的嫡女与丞相的小儿砸。
这对野鸳鸯阴差阳错,错过了来追寻他们的丞相府众人。
而最有可能找到他们的李府侍卫也被血仙强行睡眠,一觉睡过去,这对小鸳鸯直接就一路向北了。
野鸳鸯们从小就没吃过苦,花光了盘缠之后,果真就受不了了,但两人还有一种迷之执着,穷成这个样子也不愿意回京城认错,就喜欢在外面飘。
在生活的压迫下,李太傅之女李萧淑,一直在情郎赵意面前维持的温柔小意彻底崩塌。在某次住店的时候,由于小二瞧不起他俩没钱,阴阳怪气的说了他们两句。
李萧淑终于忍不住了,她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们这些贱民!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当朝太傅!”
说了一次就会说第二次,自然就被有心人听到了耳朵里,这对手无缚鸡之力的野鸳鸯没过多久就被绑了。
转了几手之后,被卖到了黄陂法师的手里。
若是三皇子木辛古和黄陂法师有那么一丢丢的大局观,把这对野鸳鸯上交给皇上。
凭借这对野鸳鸯的身份,一个是太傅之女,一个是丞相小儿子,哪个都能做两篇文章。
可惜,他俩没有“大局观”这样的东西,直接就把人扣了。探子在信的末尾提醒周云砚一定要小心,因为这俩脑子都不太好,说不定会想出什么损招。
周云砚看完信,就要把信合上给烧了,他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白皙柔嫩。
周云砚:“……”
他回头,就看到了眼睛盯在信上的血仙,她道:“我还差两行没有看完。”
这个探子写的字体一笔一画,血仙都能看懂。
周云砚叹气:“血仙,这是密信。”
血仙点点头,她晓得什么是密信,看完最后两行,她直接把信一搓,丢进嘴里吃了。
“快吐出来!”血仙这个什么都往嘴里塞的习惯也不大好。
血仙疑惑的看向他:“你不是想烧了吗,我吃了它更方便。”
周云砚被她弄得哑口无言,顿了半晌道:“我烧了就行,别什么东西都吃,闹肚子怎么办。”
血仙摇头:“我不闹肚子。”
对,血仙属貔貅的,只进不出。
“上面写的都是真的?”血仙问道。
周云砚沉吟道:“应当是。”
这两个人质,还真是个麻烦。
血仙没说话,掏出旧木梳,慢慢给周云砚顺头发,“唰唰唰”。
第二日,周云砚一出家门,血仙也同时出了镇关将军府,她直奔挖粪男儿们劳作了地方。
黄陂法师的四个徒弟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俊俏公子,一看到她就瑟瑟发抖。
血仙让遁地虎留下来监工,她随意的薅了一个徒弟,带着这个徒弟就走了。
血仙右手抓着徒弟,高大的壮汉在她的手中犹如小鸡仔,跟着她一路风驰电掣。血仙的脚程飞快,没到晌午,她就到了邻国的边城。
徒弟早就被她颠的口吐白沫了,翻翻着眼皮一脸要死的模样。
血仙可没有什么耐心,“啪啪”给他两巴掌,打得他直接吐出了一颗大牙。
血仙冷冷的问道:“清醒了吗?”
徒弟不顾满嘴的鲜血,连连点头:“醒了醒了。”
血仙淡淡的说道:“别做多余的事情,想杀你太容易。”
血仙连日来的暴力施压,在挖粪男儿们的眼中,她就是武力的化身,尤其她用那双没什么热乎气的眼睛看向他时,徒弟一时间是又痛又怕,大老爷们都忍不住开始啜泣。
徒弟一边哭一边点头:“明,明白。”
血仙垂眸问道:“三皇子府怎么走。”
三皇子府中,木辛苦还在和黄陂法师讨论如何高效运用他们的杀手锏。
黄陂法师正在侃侃而谈,忽然,黄陂法师猛地一抖,惊恐的向屋外看去。
木辛古不知所以:“法师?”
黄陂法师鼻子上下抖动,看起来分外怪异,他大大的眼珠惊恐的左右打转,右手食指放在嘴前“嘘”了一下,低声道:“您没有嗅到一股血腥气?”
这味道太霸道了,不是在血中泡过上千年的邪物,不可能有如此浓郁的煞气。
他来三皇子府这么久,第一次嗅到让他心神动荡的血煞之气,险些一下变回原形。
三皇子一个普通人,自然闻不到血仙的血腥之气,左右看了看:“没有啊。”
那味道越来越近,显然是冲着他们过来的!
黄陂法师“蹭”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左右手勾起,做爪子状,他很少露出不像人的举止。
但他现在太害怕了,做爪状的左手不停的蹭自己的脸颊。
三皇子也被他反常的模样吓到了:“法师?”
法师的神情,怎么那么像……一只动物?
就在黄陂法师犹豫要不要逃跑的时候,一个人从大门黄明正大的走了进来,由于逆光,三皇子和法师都只看到了她的一个轮廓。
只见她晃了晃手里抓着的大汉,指着屋内的两人问道:“就是他俩?”
大汉边哭边点头,含糊的念着:“师傅,对不起啊,我……我没办法啊!”
看到昔日骁勇善战的徒儿被这人像孩童一般提在手中,黄陂法师的脑中传来“嗡”的一声震颤。
血仙巨大的杀意瞬间放出,黄陂法师的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吼,他全身动弹不得,只能不断的颤抖,佝偻的趴在地上,来表达他的臣服。
他只想到了两个字。
完了。
三皇子不知来人是谁,透过缝隙,他看到了满院子倒下的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血仙答应了周云砚少食人,便没有吃木辛古手下的这群仆人,只是让他们多睡一会。
至于眼前的木辛古和黄陂法师,一个心黑的不似人,另一个是只黄皮子,她就没那么多忌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该吃吃,该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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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仙出手就是快准狠
这篇故事要接近尾声啦
第31章 31、固精魂
血仙当天下午回来的稍微晚了一点,在粪坑边监工的遁地虎远远的就嗅到了她的血腥气,那味道随风一飘三四里,连粪坑的味道都遮掩不住。
血仙左手拎着状似一滩烂泥的黄陂法师的徒弟,徒弟状态十分不好,灰头土脸不说,面若痴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
她另外一只手里拎着的东西让遁地虎顿时一哆嗦。
那是一只死黄皮子!
遁地虎眼睛一转,他就猜到血仙去哪儿了。
忍着惧意,遁地虎迎上去:“大人回来了,我帮您拎着吧。”
遁地虎甚至觉得,这树精对他还挺不错,至少没把他杀了做皮帽。
血仙摇头,对他说:“你雇辆马车,把他俩送回京城。”
遁地虎向后看,这才看见血仙身后还跟着两个人,这两人也是满脸黑灰,瘦的像难民一样。
这两人正是那对野鸳鸯,还别说,患难见真情,这两人来回被卖了这么好几手,几次都危在旦夕,还真的磨练出了一些战友情。
血仙答应了周云砚少吃人,要不然说什么也要把这对野鸳鸯吞了。
这对野鸳鸯早就没有了从前的纨绔子弟样,不断给血仙作揖:“请问恩公姓名,来日必定……”
血仙眼皮一掀:“用不着。”
野鸳鸯:“……”
至于让周云砚和野鸳鸯见一面什么的,血仙觉得不用了,那长得跟猴一样的李萧淑毕竟是周云砚原来要娶的妻子,血仙怕自己一个激动把她吃了。
周云砚不知道,在他和袁副将商讨要如何拯救人质的这一下午,他的血仙已经帮他解决了所有,顺便解放了人质。
周云砚回家的时候,血仙正在监督遁地虎收拾黄皮子。
“到秋天给你做个围脖。”血仙指着黄皮子道。
周云砚还纳闷,这附近没有黄鼠狼啊,血仙是从哪儿抓的?
又过了几日,邻国传出了三皇子木辛古失踪的消息。
血仙听闻此事时,正在老神在在的雕刻梳子,周云砚给她找了块上好的檀木,要给她做把新梳子。
木工活也算是血仙的一项“家学渊源”,于是,她就把木头要来,得空就雕刻一两下,慢慢雕琢。
对于木辛古的“失踪”,周云砚认为那是他的又一个奸计,毕竟他的手中还有俩人质,说不定在谋划着什么。
周少将军等啊等,等了大半个月,也没等到木辛古的诡计。
周云砚想,木辛古现在这么能沉住气了吗?到现在都不动手?
直到血仙有一天吐钱时,吐出了一块令牌和几枚邻国的铜钱。
周云砚看那令牌十分眼熟,拿起来一看……这不是木辛古的令牌吗?
木辛古常年别在腰间,血仙吞的时候也一并咽了进去。
血仙状若无事的捡起铜钱,十分认真的问:“你们人为什么都喜欢把钱藏在衣服里面。”
周云砚差点被她打岔,连忙问道:“你去了?”
去的哪儿,不言而喻。
血仙舔舔嘴唇,道:“你说了少食人,但没说不能食。”
周云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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