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咚太郎
可真是只精力旺盛的狐狸,居然又双叒叕尾随视奸好人们的生活去了!!
大家面有难色,连带陈嘉禾大气不敢出。
正值崩溃之际,学姐眉梢一挑:“你身份证、户口簿在哪?”
“应该……都在你们刚才看过的‘那个房间’里,怎么了?”
他谨慎地用了代称。
“身份证上有户籍所在地,户口簿看家庭成员。”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不过那边锁着耶,要想进去,怕是得——”
社长话到一半。
侧对房门而坐的姜意眠,余光察觉门把手轻微的旋转动作,立即道:“其实你没必要羡慕我们,独生子挺好的。不过,要是你真的这么想要姐姐,我们年纪比你大,学姐也能算半个姐?”
学姐背对门,看不清,但脑子在。
脸上:谁要做你姐?我不。
嘴上勉为其难:“对。”
房门一点一点关上,过了两分钟,社长假装去洗手间,回来比个OK的手势。
“我妈偷听我们讲话?”
陈嘉禾脸色一白。
仿佛下定某种决心,又像深深的失望。他踮脚打开上层衣柜门,从面包卷一样的冬被里摸出一把钥匙:“我……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去配过钥匙,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进去。昨晚我爸说过,今天中午要陪客户吃饭,不回来的。我本来想自己进去,但我妈好像……所以能不能麻烦……请……你们……”
瞧他这幅手足无措的样子。所以说,社恐是绝对没办法对别人提出任性要求的啦!
“行了,不用紧张。反正你保证我们不会被报警拘留什么的就行。”
社长说了一个超烂的冷笑话,硬是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了下去。
钥匙在手,万事好说。
仅仅用上五分钟,人员分配完毕:
陈嘉禾负责吸引陈妈的注意力(建议就着刚刚的假话题往下聊,表示自己放弃寻找姐姐)
祁放被安排坐沙发,进可辅助陈嘉许,退可掩护其他人,称为机动增援组。
社长、学姐留在房间,前者擅长废话,后者分饰两角,假装三人交谈,以免陈妈起疑。
最后,姜意眠喜闻乐见地承担重中之重的核心任务:进房间搜索任务用品。
别问。
问就是她比学姐勤快,比社长机灵,并且理所当然地比祁放清醒。
“……”
委托人带着一点点抱歉、超级多同情,开始执行任务。
在社员们迷之或信任或欣慰的注视下,姜意眠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厨房里传来哗哗流水声,间夹几声对话。
她将钥匙插进孔眼,轻轻往左一转,内置弹簧发出‘咔登’的声响。
确定厨房那边没有反应后,推开门。
门背后隐秘的空间一点一点展现在眼前,给人的第一印象是阴暗、闷湿。
窗户姑且不提,深色的窗帘布宛若两道严丝合缝的铁门,将阳光与风拒之门外。里面家具不算多,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两面挖墙打造的推拉柜,还有一个小的卫生间。空气泛着一股浓郁的被雨淋过的衣服的味道,轻微的酸臭,也像过期食物的馊味,不大好闻。
姜意眠走进去,反手掩上门。
床头柜里除了袜子就是贴身衣物。
想着一般重要的东西不会放在洗手间,她推开一扇扇柜门,事无巨细地检查,意外看到一个表面光滑的蓝铁皮箱。
箱子偏上方一块绿色屏幕,正中间一块银色键盘,罗列着数字1到9。纵然没有见过本土保险箱,光看这架势,不难猜到这是一个需要密码的机关盒。
既然用到密码,十有八*九就放着重要的东西。
但会是什么密码呢?
她俯下身,很快发现1、2、3、7这四个数字的圆键光泽格外暗淡,甚至有些褪色,露出了微微的铁底。
想来就是组成密码的基本数字了。
可惜密码位数、数字的排列方式还是无法确定。
输错密码保不齐会触发警告装置,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姜意眠果断选择放弃。
视线环绕着整个房间缓缓游移,最终落在枕头底下。
在寝室的时候,常常看到小鱼从枕头底下掏零食,李婷婷打完电话也总是随手把手机往里面一塞。本着‘宁可错杀,不可错过’的原则,她抄起枕头——
唔,空的。
果然什么都没有,撞运气失败。
平静接受结果,正要放回去,冷不防又想到小鱼往枕头套里放财神卡牌、日日夜夜求发财的行径,翻过枕头一看——
啊,有了。
枕头背面有一处不自然地突起,拉开拉链,得到陈嘉许心心念念的证物:草莓发卡一枚。
这下房间真的搜无可搜了。
社长交代的身份证、户口簿,一样都没找着。姜·社团的希望·意眠想了想,又折回去研究保险箱。
1、2、3、7
她能联想到的组合只有212。
陈嘉禾的生日。
昏暗的房间,冰冷的箱子,陈旧的发卡。三者相互应照,不知怎的,姜意眠突发奇想,抬手摁下数字:223712。
正是陈嘉禾反复梦到的那六个数字
咔哒,锁开了。
不光他们想找的身份证、户口簿在这,还有两堆厚厚的钱,几条金首饰。
她没有多看,按计划打开手机闪光灯,一样一样拍下来,再尽量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咔哒。
短短半分钟,箱子锁回去。
姜意眠走到门边,还没拉,门先往里推进来。
“陈爸。”
祁放没头没尾地蹦出两个字,她居然瞬间领悟。
下一秒,隔着门板也能听到陈嘉禾稍显慌乱的声音:“爸,你怎么回来了?”
紧接着,社长、学姐都在说叔叔好。声音不远,说明陈爸应该换完鞋、往这边走来了。
从玄关到主卧的路呈直线,一眼便能望到底。现在出去肯定是来不及了。
姜意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祁放一把拽进床底下。
“不要说话哦。”
祁放说话的调很独特,不往上扬,而是像一只树祁放被丢进海里,懒得扑腾似的,慢吞吞往下沉。
这就导致他话里带着‘哦’这么娇软的语气词,听起来却一点都不像撒娇。
反而像散漫的警告,透着一种‘反正告诉你了,听不听都随便’的无所谓感。
当然,这些都不是姜意眠迷惑的重点。
她真正想不通的是,明明说了这种话,为什么还要特地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她想拿开他的手。
然而就在这时,门开了。
一道沉重的脚步声踩在地板上。
或许是深陷敌营的危机感,又或是刺激感作祟,姜意眠感到心脏猛地一跳。
便顿时安静下来。
不再反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我想断在:顿时安静下来。
可是吧,怕你们以为眠眠的心脏就这样安静下来不跳了,默默补上一句:不再计较了。
但是!果然看起来还是很有歧义对吧?!!无奈摊手。jpg
第113章 诡谈社(16)
床底空间狭小,薄薄一层灰尘翻腾,为视野的所有事物添上噪点。
身后祁放的呼吸浅且缓慢。
衣领上某一颗纽扣恰好贴在后脖颈上,像一粒小小的冰。
透过指缝,姜意眠看见一双生着厚茧的脚。
来人好似一只健壮的狮子,沉沉地踩在地板上,绕着自己的领土反复逡巡后,直接走到柜子前。
哗啦。
他推开柜门。
输入密码,打开保险箱。
大约在那里站了两分钟,他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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