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面佛
听到十二星座时,她第一反应就是,谢天谢地,得亏你说的不是十二生肖。
何谓嘴巴极快,已经哈哈笑着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没想到黄山却十分认真地强调:“这应该是另一张你们说的爱国爱家乡的歌曲定位。因为生肖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概念,比较契合。但是《青春》不行,青春应当是时尚的,潮流的,嗯,就是你们说的洋气。星座的概念,对你们来说是新潮的,所以适合使用。”
周秋萍点点头,她印象当中90年代星座的概念开始流行。她那会儿摆摊子,就看到不少星座概念的东西,而且好多中学生特别相信星座算命。
“好吧,那你就按照这个概念去做。预算大概多少?”
黄山想了想:“不包括广告费用,光是录歌制作MV,大约30万的样子,加上广告推广的话,50万差不多了。”
在场的人差点没晕过去。
开玩笑吧,大哥。一张专辑要这么多钱?
你知道大陆现在正常制作一张专辑需要多少钱吗?2万块,就是2万块。
50万,那能做二十几张专辑了。
作者有话说:
关于80年代专辑的制作费用。内地部分源自于2004年苏越的一篇采访稿,就是以《血染的风采》走红的音乐家苏越,后来他因为诈骗坐牢了。据苏越介绍,80年代时他开始参与唱片制作,那时写一支歌曲只要几十元,一张专辑的录制成本约2万元,能卖出300万张,每张5.5元。
第295章 杀人动机
对于50万的报价, 黄山可不认为自己是在开玩笑:“既然是十二星座的概念,那就得拍摄MV。一只MV起码得几万块钱,专辑制作好以后还要宣传, 送去电台和广播台播放难道不需要钱吗?”
听到这里, 大家终于放松下来。吓死个人了,呵呵呵, 这些钱还真能省不少。
首先拍摄MV, 他们就在电视台做节目呀。现在一集30分钟电视剧的制作费用也就是2万多块钱。拍MV要省钱多了。
其次,投放电视台和广播电台,那还真不花啥钱。他们自己有节目呀,可以直接在《青春歌友会》上进行宣传。至于电台方面,也有熟人,对方还问他们要磁带播放呢。
黄山皱眉毛, 认真地强调:“你们的歌曲要传播的更远, 必须要在更多平台播放。这么大的地方, 光靠一个江州肯定不行。”
周秋萍打哈哈:“行,先把专辑制作出来吧。可以先出磁带, 然后MV一首接着一首公布, 给大家新鲜感。还有就是, 我们想做的旋风小子,不知道你有没有挑出合适的人选。”
黄山坚定地摇头,相当笃定:“他们当中没有合适的人, 他们都太老了。”
这话真伤人啊,在座的大姑娘小伙子哪个不是青春正好还在上大学呢。
黄山却嫌弃:“他们都是超过20岁了, 严格来说完全称不上少男少女。要做少年队那样的偶像组合, 起码年龄不能超过20。而且还要会跳舞, 个人形象要出众。”
周秋萍现在相信这位大哥在香港乐坛的人缘不太好了, 因为说起话来真是戳心。
胆儿真肥呀,完全不怕挨打。
可在场的歌手们居然没啥感觉,他们当中虽然也有人喜欢小虎队,但感觉就还好,更多的是觉得他们的音乐形式很新奇。
毕竟小虎队真正针对的市场是中小学生,要更幼龄些。
他们好歹也是出过畅销专辑的歌手了,对模仿小虎队兴趣不大。
黄山慢慢地表达自己的意思:“除了少年队之外,应该还有少女队。像在香港台湾的歌坛,有开心少女组、飞鹰三姝、忧欢派对、苹果派、星星太阳月亮,这同样是一个很大的市场。我听说你们广东歌坛有对姐妹花组合,会弹吉他唱歌,但它还不是真正的偶像组合,唱的好像也都是民歌,并不针对青少年市场。如果要做的话,那应该是一个男生组合,再一个女生组合,要青春要明亮。你们都不符合,必须得重新挑选新人。再办个选拔赛吧,报名的人年龄要小于20,最好是中学生。”
周秋萍赶紧喊停,认真地告诫对方:“这事儿不现实。如果只是单纯的录磁带,找小学生都没关系。但需要舞台演出的情况下,中学生很难。”
何谓突然间有了主意:“要不这样吧,直接从文工团挑人。我们从小练的童子功,都受过专业的声乐乐器训练,稍微再带一带,就能出磁带了。”
结果黄山还是嫌弃:“你们根本就没受过专业的流行歌曲训练,全是跟收音机学的吧。”
何谓哈哈大笑,大言不惭:“这说明我们有天赋呀。我跟你说,我带你去挑人,绝对能找到最合适的。”
他是只社牛星人,整个军区的文工团没他不认识的,江州地区的歌舞团他也倍儿熟,现在就能爆出几个他心目中比较符合的人选:“那个小邓,霹雳舞跳的一绝,模仿迈克尔·杰克逊也厉害的很。小巩小时候原先是练杂技的,后来才进的文工团,侧空翻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儿。还有小赵,武学世家出来的,能一口气翻十几个跟头,气都不喘一下。”
一开始大家都还讨论呢,到后面就变成了听何谓向黄山单独汇报。
周秋萍索性不插嘴,只关心其他大学生歌手现在的生活状况,重点强调的就是不要耽误学业。
“你们之所以受欢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们的身份。大家都高看大学生一眼的。不管怎么样,大学肯定得好好上。”
众人点头,又有人举手问:“要是公司有了新房子,我们能不能申请宿舍呀?在学校搞创作不方便。”
周秋萍无所谓:“只要你们学校允许外宿就行。不然我可没办法。”
立刻有人窃喜,有人哀嚎,充分体现出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周秋萍回头问了句何谓:“房子的事儿怎么样了?加点钱就加点钱,尽快定下来,大家也好安心。”
何谓这才想起来:“有三处,其中一处是农民房,从我家这边再往西边走,大概四五站公交车的样子,是1栋3层楼。我瞅过一眼,还挺宽敞的。房主原先是开厂的,现在去广东打工了。”
周秋萍摇头:“这房子你只能租不能买。农村住房只能同村人直接买卖。不然房子就是卖给你了,最后还是过不了户。”
何谓无所谓,这时代的人根本就没投资房产的概念。一辆小轿车都比房子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那我就先租个几年吧。10年怎么样?”
周秋萍问道:“还有其他房子吗?这位置有点偏,生活可能不方便。”
何谓笑道:“其实那边还好,有公交车到市区,也有菜场什么的。他隔壁邻居是位老阿姨,据说年轻时也是饭店的时候,能包伙。”
周秋萍被他给逗乐了:“你就是相中了这点吧。”不过她还是问,“其他房子怎么样?”
“有个洋楼,位置倒是挺好的。但家里好几个兄弟姐妹,中人都说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吵完。还有就是一排平房,在螺丝厂那边,方便倒是方便,条件差一些。”
周秋萍点点头:“跟老师们商量一下吧,如果太偏的话,他们晚上回家可能不方便。要是搬过去住,小孩上学,他们和他们爱人的工作又受影响。还是要综合考虑的。”
何谓想了想:“要不这样,先买了平房,把村里的楼给租了。到时候哪边方便去哪边。”
这好像也是个办法。
“行,两边都进行。”
黄山在旁边听着,终于忍无可忍:“你们真的不是一个音乐公司,连工作室都谈不上。他是歌手,他怎么能管这些杂事?他的精力全都被分散掉了。”
周秋萍苦笑:“我也没办法呀,我更加抽不出空来。”
余成冒了句:“要不干脆再找些人。让李东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
何谓跟着吐槽:“李东方不是在搞他的软件吗?开始管人事了?”
他这么一说,周秋萍突然间意识到电脑部也非常的简陋,只有销售和研发两个部门,会计什么的都是带着做账。
的确不行,干脆一步到位吧,叫李东方把他手上能动的人全都交出来,一次性把工作安排齐全了。
夏天过后,江州虽然没有像京城一样戒严,但很多夜班车都取消了,末班车的时间也相应的提前。
周秋萍抬手看了眼表,招呼学生们:“早点回去,别赶不上车。你们结伴行动,不要落单,现在治安真不太好。”
何谓双手叉腰,大声叹气:“都是穷闹的呀,贫穷滋生罪恶之花。”
卢潇潇反驳他:“上流社会,下流人生,天底下最脏最烂的地方永远是皇宫。”
何谓一个白眼翻过去,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小姑娘一般见识。
周秋萍觉得好笑:“行了行了,赶紧走吧。你们也早点休息,别熬夜,毁嗓子呢。”
她又想起来,叮嘱歌手们,“你们谁都不许抽烟,要是困就睡觉,不用靠抽烟打精神。”
有人嬉皮笑脸:“周经理,黄老师都说香港台湾的歌手不抽烟的才稀奇。好多大歌星都抽烟呢,也没怎么影响嗓子。”
周秋萍认真道:“你们以为只有嗓子受影响吗?还有人在烟里放东西,海.洛.因知道不,茶馆里的唐铁嘴知道吧?抽白面儿,就是这玩意。到时候人家把东西往烟里一放,告诉你提神呢,好东西,有钱人才抽得起,时髦人才抽这个。你一听,以为真的是什么好玩意儿呢?结果就抽上瘾了,然后你就完蛋了。大.烟鬼还有尊严吗?没有。你要是抽烟的话,人家递给你烟,你就习惯性地抽起来了。可你不抽,就能够省很多事。喝酒也一样,人家把你灌醉了,到时候就能为所欲为。别笑,以为就女孩子出事儿?男孩照样有倒霉的,不信你能问问黄老师。”
黄山在旁边点头:“是这样,能不碰这些东西是最好的。我听说你们老艺术家就很注重生活习惯,希望你们也能保持这种好传统,这样可以延长你们的艺术寿命。”
时候不早了,大家不好接着闲聊,赶紧上公交车站,集体坐车离开。
中途有人转车,有人一路到底,各自回去睡觉。
周秋萍中午没休息,这会儿有些困倦,索性靠着余成闭目养神。
她难得在外面也做出如此亲密的姿态,余成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车子到了站,两人一块回家,刚走到大门口,里面就蹿出个人来。
一位20来岁戴着眼镜的男青年热切地冲上前,看着周秋萍:“秋萍同志,对于有人泼你镪水的事儿,你有什么看法?”
周秋萍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
余成面色阴沉,抬脚挡在了前面,厉声呵斥:“你是谁?你干什么?”
高女士已经跑了过来,嘴里喊着:“秋萍。”,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哪个害你呀?真泼你镪水了?记者同志说的是真的吗?”
跟几十年之后,社会总是将记者与低俗新闻假新闻联系在一起不同。80年代的记者承担了很多社会启蒙作用,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冕之王。他们去采访的时候,也常常被受访对象当成救命稻草,被视作领导。
今天吃晚饭的时候,记者跑到家里来,说有人拿镪水泼秋萍,他想采访秋萍。
当时自己就吓傻了,想打大哥大,结果对方关机了。再打何谓家的电话,估计是电话机没挂好,一直占线。
她都不知道这一晚上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周秋萍瞬间就拉下脸,恨不得直接掐死讨厌的记者。
谁让他一声招呼不打,跑到自己家来的?他从哪儿得到的她的家庭住址。
实在太可怕了。
其实这过程一点不复杂。这位记者本来就是跑公安口子的,所以定期会去几个派出所问问情况,好收集新闻。
但最近并没有什么大案要案,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今天下班以后他又跑到派出所,却意外得知了有人泼镪水。这是性质极为恶劣的案件,而且受害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主持人周秋萍同志。
这么说吧,在江州及及周边地区,《厂家直销》能够辐射到的地区,周秋萍的知名度丝毫不逊色于大歌星和名演员,甚至比后者更加家喻户晓。而任何时代,读者都会对名人的事情更加感兴趣。
记者当时就觉得这是个大新闻,需要深入挖掘。
派出所那边,犯罪嫌疑人还一声不吭,记者等不及,看到了周秋萍留下的家庭住址,就迫不及待过来采访了。
结果没想到周秋萍没回家,而且她家里人根本不知道这事儿,压根没提供任何有效信息。
记者就急了,索性守株待兔,不仅在周家蹭了顿晚饭,还一直蹲守到现在,可算如愿以偿,堵到了周秋萍。
反正现在他也没啥大新闻可以采访,还不如蹲一条大家感兴趣的新闻。
“周秋萍同志,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周秋萍好想翻白眼,然后直接把这个二货记者踢出去。妈的,她本来就不想让家人知道这事儿。
想法,想法个屁!你他妈被人泼镪水试试看,你有什么想法?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认识那位省台的同志,跟对方也没接触过。这件事让我感觉很可怕,我等待派出所的警察同志查明真相,给我一个公道。”
记者不死心:“那你觉得会是谁对你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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