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面佛
周秋萍无奈:“我都不认识他,我怎么知道,我只相信警察同志的调查。抱歉,我没什么要说的了,我感觉很疲惫,很不舒服,我要早点休息。”
记者垂死挣扎:“那你离开派出所之后到你回家之前的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周秋萍真要发火了,哪有这么问问题的?活像凶手是她一样。
她面无表情:“我跟厂商约好了,要去实地看他们的产品,好决定下面的节目录什么。抱歉,我真的已经非常累了,我需要休息。”
记者咋舌:“你碰上了这么可怕的事还要坚持工作?”
周秋萍没有因此而滔滔不绝,只说了一句:“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耽误别人的时间。”
余成做了邀请的姿态,坚持将记者送出了门,还贴心地提醒对方:“末班车的时间要到了,您动作快点,别误了车子。”
记者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往公交车站跑。
待到院子大门关上,高女士才忧心忡忡地看女儿:“这是得罪谁了?下这种狠手?”
周秋萍摇头:“我哪知道啊,我打个电话问问派出所吧。”
老太太却摇头:“前面我打过了,没人接。”
估计晚上警察也很忙,他们要忙着巡逻维持治安。
周秋萍不死心,过去又打了个电话,然而值班的人却一问三不知,表示这案子不是他负责的。
“算了,先睡觉吧。明天我再去派出所问个究竟。”
高女士快要崩溃了:“你还睡得着?”
她感觉自己今晚肯定失眠。
周秋萍进屋子看两个睡着的女儿,声音倒还平静:“那要怎么办?我不吃不喝不睡了,那我自己先把自己熬死了。”
死了一次的人,大概能对很多事都看淡吧。
只是这一世自己现在还不能死,两个女儿这么小,阿妈又上年纪了。至于余成,他根本没义务在自己走后帮她照顾孩子和母亲。
谁没有自己的人生呢?
周秋萍亲了亲两个女儿,安慰母亲:“阿妈你也早点睡吧,别想太多。”
高女士瞪了她一眼:“你说的轻松。行了行了,睡你的觉去吧。”
她在心中将坏人名单都扒拉了一通,感觉个个都有嫌疑。
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声音,跑了一天的卢振军回来了。他进了院子,第一件事就是嚷嚷:“有吃的吗?我饿死了。”
高女士赶紧出房间门,应了一句:“给你冲一碗炒面粉吧,还有点卤菜,冷了。”
卢振军笑道:“哟,今天没烧菜呀?”
他听老人不吱声,下意识地看了眼,不由得疑惑:“怎么了?出事儿了?”
周秋萍跟进了厨房,开口解释:“不是什么大事,虚惊一场。”
她轻描淡写说了有人泼她镪水的事儿:“我也不知道是谁,打电话去派出所也没说清楚。”
卢振军皱眉毛,随手抓几个冷馒头,掉头就走:“我去问问看,抓到人了,到现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干什么吃的?”
周秋萍却劝他:“算了,反正明天肯定有说法。”
卢振军正想反驳他,小楼的电话机响了,李东方满是困倦地喊:“过来接电话,周经理,找你的。”
这回是派出所主动打了电话过来,出去巡逻的警察回来了,听留守的同事说周秋萍打电话过来询问,便拨了回头。
正像他们想的一样,除非是穷凶极恶心理素质极强的歹徒,否则普通罪犯根本扛不过警察。
民警其实真没体罚他,就晾着他,一直晾到现在。晾得这人心惊肉跳,终于崩溃了,主动交代事情经过。
“其实也没啥深仇大恨。你们那个《厂家直销》不是也在省台播放吗?他们台刚成立的时候,缺节目。这人就想自己做一档节目,领导本来松口了。但后来看到了你们的《厂家直销》,认为这个更合适,更容易吸引关注,就直接换成你们的节目上。这人就崩溃了。好不容易他想办法提前消耗掉了储备的录像带,以为有空窗,刚好可以拿自己的节目顶上。结果你又出了复播的主意,他又没播成节目。于是他就受不了,想要跟你同归于尽。”
周秋萍目瞪口呆,她想前想后想了一堆可能的幕后主使者,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这件事,她也太冤了吧。
她又不能决定省台播什么节目。
说个不好听的,这人就是真要报复报复省台的领导,也比报复她说的过去呀。
这是觉得领导惹不起,她一个女同志更好下手?
第296章 还是搬家吧
听了警察的解释, 站在电话机旁边的人都目瞪口呆。
本来还在打呵欠的李东方也骂出了一句:“这人神经病啊!”
周秋萍无语:“行了,睡觉吧。”
碰上这种事能有什么办法?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她摇摇头, 抬脚往屋子外面走。
高女士更担忧了, 一个劲儿地嘀咕:“这可怎么办?要是再有这种人怎么办?”
周秋萍安慰母亲:“台长答应了,要加强安保。本来电视台也有武警站岗, 是他们疏忽了。”
老太太却不放心:“那出了电视台呢?”
周秋萍无奈:“那能怎么办?处处都有可能存在威胁。走在马路上, 有可能被掉下来的花瓶砸到脑袋。坐在公交车上,有可能有人带了炸.药。就是坐飞机,那也出过事儿。只能说碰运气吧。”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高女士吓得更加够呛,脸都白了。
余成瞪了她一眼,安慰老人道:“阿妈你别慌, 没事的, 以后我送秋萍上下班, 我陪着她。”
周秋萍却反对:“那你还不如看着孩子呢。这种事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甚至防不胜防。”
因为这世上并非都是正常人, 也不是都按逻辑做事。
一直在旁边保持沉默的卢振军突然间开了口:“这样吧, 要不你们都搬到那边的楼去住。”
“啊?”
他解释道:“好歹那边有武警站岗,一般人进不去,还安排了人巡逻。一旦有什么突发状况, 有人上去处理。”
周秋萍下意识地拒绝:“还是算了吧,不用这么麻烦。”
她自己又不是没房子, 还住别人家里, 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卢振军却满脸认真:“大人无所谓, 最多小心点, 孩子呢?你自己琢磨琢磨,这没遮没拦的,孩子出事儿怎么办?我早就想说了,你现在这种情况,只要人家有心,就很容易盯上你家。”
别说外人还不知道她有几千万的身家,就是看她现在住着大房子,又在电视台录节目,都能猜到她家挺有钱的。
在这个全乡镇的人集体造假药,一个村的人共同当路匪的时代,基层干部面对记者采访时,都能堂而皇之地说出:穷,就是最大的犯罪。
何况整个社会的气氛。
入户盗窃乃至抢劫杀人的,就从来都没断过。
周秋萍有些犹豫,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再考虑考虑吧。”
她总觉得这事儿不得劲。
卢振军只是她昔日的老师,他们一家怎么能住到他家里去?
卢振军叹了口气:“行吧,你们好好想想。反正那房子短期内我都不可能用到,上下两层楼,也不用担心会打扰到曹总她们。”
当初房管局分这套房子的时也费了心,暗搓搓地考虑到卢振军肯定没自己的将军楼,又离了婚,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会住在父母家里,所以给卢老将军的房子相当宽敞,住两家人绝对没问题。
夜色已经深了,大家各自回去歇息。
周秋萍躺在床上,突然间冒出一句:“你想办法找找人吧,退伍的特种兵之类的,我想请两个保镖。”
说出这话时,她内心涌现出股说不清的情绪。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要找保镖了。
住进卢家的小洋楼,肯定是最简单的办法,省心又省事儿,而且开销还小,安全系数高。
因为谁都没办法保证保镖的忠诚,即便他之前是特种兵。
上辈子,周秋萍看过一个新闻印象特别深刻,就是特种兵退役的警察抓到了另一个特种兵毒贩。
而在八.九十年代,退伍甚至现役军人犯下的滔天大案也不是绝无仅有。
与这种单兵保镖模式相比,还是系统性的整体安保更加让人放心。
只是不到迫不得已,周秋萍还是不愿意住到别人家里。
说不清,道不明,总觉得怪怪的,况且卢振军已经离婚了,现在是单身。
而且自己已经和余成确定了关系。
换位思考。假如现在有个住别墅的富婆邀请余成住到她家,自己是什么感受?肯定别扭啊。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就是手心向人带来的天然的低人一等。
在她和余成的关系之中,她已经占据了高位,她不愿意自己的男友感觉不自在。
这些不用特地说出来,谁没自尊心呢?她只需要做出另一种选择。
“嗯。”余成应声保证,“我一定会好好找,找身家清白,人品可靠的。”
周秋萍笑了:“那这事你多费心。睡吧,睡吧,别想太多,神经病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正常人。”
余成还是有些僵硬,那种无力和愤懑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
周秋萍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轻声道:“你抱着我睡,你哄哄我。”
余成只好一下接着一下轻拍她的后背,他也不会哄人,他就是这么哄青青和星星的。
怀里的人很快呼吸平缓起来,渐渐绵长,陷入了酣眠。
余成却睁大眼睛看着屋顶,迟迟无法入睡。
他也说不清楚是后来太过于困倦,还是被怀中人的鼾声感染了,他最后终于闭上了眼。
待到天亮吃过早饭,谁都不敢再让周秋萍坐公交车。
高女士打定了主意:“就在饭店长期包车,上下班都坐车子。”
周秋萍摇头:“不好,这样太张扬了,反而落了有心人的眼。再说饭店的车子紧张呢,人家也不对外长期出租。”
高女士叹气:“早点买了车就好了,自己开车去电视台。”
但现在说这没意义,况且自己开车更加扎眼。
卢振军倒有了个主意:“这样吧,你在我公司挂个名,然后你自己买辆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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