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错的可爱妹妹回来了 第76章

作者:浣若君 标签: 年代文 爽文 重生 穿越重生

  齐婧掏钢笔咬帽儿:“给我你的传呼号,以后你买啥我就买啥,我跟定你了。”

  魏士明算高岗的走狗,按理他该跟高岗一个鼻孔出气的。

  但他顶着大哥刀子般的目光,塞了便签过来,讪笑:“给我也写一个。”

  “这是我妹妹顾灵的传呼,关于股市,大家可以多多交流,不过涨跌我不能保证。”顾谨很有耐心,给俩同学都写了传呼号,还很细心的也给了孙媛媛一个。

  这时的爸爸,虽然衣服有点脏,但是那么的沉稳,随和,他还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哪哪都好看,半夏简直爱死他了,她要给爸爸吃虾。

  林珺终于松开女儿,半夏的甜虾就喂爸爸嘴里了。

  高岗显然被打击到了,但转眼他又死灰复燃:“林珺,当初女儿死后,明明顾谨也可以出国,却让你一个人去国外赚钱,孤苦伶仃的,我一拿到签证就出国看你了,可他呢,整整四年,对你不闻不问,你真愿意要他的钱?”

  法典嘟了下嘴巴,因为爸爸对他怎么样无所谓,可他四年没去看过妈妈,孩子心里也觉得这是爸爸的不对,明明妈妈在国外那么惨,还被关疯人院呢。

  林珺却笑的很坦然:“顾谨要真愿意借钱给我,我当然要收,因为那钱本来就是我卖专利得来的,我当初分给他,只是为了追求男女平等,不想占他便宜!”

  高岗觉得很可笑,他说:“林珺,男女不可能平等的,就在床上,女人永远……”是被压着的那个,既被男人压在身下,还谈什么平等?

  他其实就是个流氓,要不是趁上76复招,高考录取分数线放在地板下面,他哪能考得上?

  张嘴闭嘴,洗不掉的流氓气。

  但后半截话还没说出来,顾谨哑沉的眸子扫了过来,暗声:“高岗,闭嘴。”

  林珺站了起来:“你们吃饭,我出去一下。”

  高岗也想起身,但顾谨一把摁住了他。

  顾谨这人,平常看着弱书生一个,可要横起来,高岗领教过,他会拼命的,他于是只好说:“林珺,出门右转就是洗手间。”

  原来妈妈是要去上厕所啊,半夏跳了起来:“妈妈,我们一起去。”

  去了趟洗手间,林珺到吧台,就准备埋单了。

  掏出钱,她叹了口气。

  这辈子,她七岁跟着父亲林慈出诊,做临床,开药打下手,就有工资可拿,所以她连大学学费都是自己交的,饶是生了仨儿子,孩子小时候天天几个小时的国际长途,那都不是事儿。

  因为她有专利,有工资,她手头从来没有缺过钱。

  最近是她人生中最穷的一段时间。

  红国汇的钱肯定是大嫂汇的,大哥人其人还算厚道,在钱财方面不会亏待她,但大嫂是个雁过拔毛,还喜欢耍手腕的,明明她要七千,却只给她五千,估计下次再要,就会只给一千了。

  其实大哥现在很有钱的,还全是用她的钱赚的。

  可他用她的钱惯坏了她的孩子,让他们变的虚荣,浮夸,不学习。

  她想用时,却要受大嫂的夹板气。

  ……

  结账的收银员一看包厢号,顿时声音柔和了许多:“小姐,这桌是我们店的大老板请客,要不我去问问大老板要不要您埋单?”

  林珺已经看到数字了,342,她抽了四张大团结出来,说:“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是小费,替我谢谢你们老板。”

  这酒店,高岗是大老板,他向来都是签单,当然,几百块的价格,也没人敢跟他抢,所以他没在意,他就住在楼上,送完一帮同学后,还得听小弟们汇报点道上的事。

  边听,边走到吧台,正在签单,收银员把58块钱递了过来,还把林珺说的话也复述了一遍。

  他的带头大哥叫病哥,顾名思义,也是个神经病,病哥一听居然有人给高岗小费,顿时嘿的笑了:“老大,哪来的女人,敢给你小费,她算个什么东西敢瞧不起你?”

  “滚你妈的,你才不是东西,滚!”高岗接过钱说。

  别人在高岗眼里都是屁,但林珺可以瞧不起他,因为人家有资本。

  真心说,林珺愿意留在国内,高岗格外高兴,他也是真心实意想跟林珺成家,以他如今的财富地位,让林珺在家给他当个贤妻做羹汤,不算什么出格的想法。

  他当年穷的时候,两肋插刀闯天下的时候,就这一个心愿,必须达成。

  至于顾谨嘛,他想跟大鳄鱼斗,高岗只会隔岸观火。

  那个人可不仅仅是鳄鱼,他是能在东海市呼风唤雨的龙王,顾谨真能抓到?

  他其实挺激动的,兴致勃勃,且拭目以待。

  林珺不想他搀和慈心,可高岗很想入股,人和厂子他都想要,他想籍此,在正道上给自己混个身份。可他该怎么再制造机会,继续跟林珺接触呢?

  高岗绞尽脑汁。

  ……

  有三百万的爸爸,不但在法典和半夏的眼里顿时又伟岸了不少。

  妈妈待他也大不同了,今天他洗完澡才出来,妈妈问:“要不要跟半夏睡?”

  见小儿子不太高兴,又说:“先给半夏讲个故事,完了再去法典那边。”

  妈妈居然邀请爸爸进卧室讲故事,这排面,金钱的力量呀。

  但爸爸真的好吗?

  过气大佬法典哐一把关上了门:“让他跟你们睡吧,半夏,他讲故事总讲一半就会睡着,祝你好运喔。”

  顾谨虽因豪掷千金而得前妻青睐,倒也不骄不躁,回头说:“法典,我一会儿过来跟你睡。”

  法典咯噔一声,把门给反锁了。

  左边是妈妈,右边是爸爸,半夏开心极了。

  她说:“爸爸,给我讲个公主的故事吧,我要听杀人公主的故事。”

  顾谨记得有一回这丫头就说要当杀人公主,本以为孩子只是随便说说,可直到现在她还没改过思想来?

  这样下去,怕是不行吧。

  林珺只好给他讲了一下二狗在村里受欺负,以及二狗妈妈进精神病院的事。

  她还得重复自己的教育理念:“半夏,公主要是遇到危险,可以向妈妈求助,但杀人是犯法行为,会被关监狱的,所以咱们不能当杀人公主。”

  女孩信心勃勃,想做一个杀人公主,结果妈妈不同意?

  半夏不高兴了,皱起眉头,她求助爸爸。

  顾谨思考了一会儿,说:“半夏可以做个杀人公主,但前提是我们必须读书,高考,然后进检察机关,到那时,就可以给犯罪分子们定刑了,他们要是特别坏,我们就可以代表国家审判,杀了他,但只要他肯悔改,我们就不杀他。”

  女孩觉得爸爸讲的好有道理,转身团进了爸爸怀里:“继续讲呀爸爸。”

  可爸爸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他怎么睡着的那么快啊,半夏还有满肚子问题想问,抓心挠肝!

  要是法典,这会儿就该挖鼻孔,揪头发了,但半夏是女儿,她乖,她一手扯上爸爸的手指,耸耸肩,钻妈妈怀里去了。

  ……

  听到女儿呼吸匀了,顾谨这才说:“老爷子让我转告你,只要你再不出国,不引外资进慈心,慈心以后的发展,他来保驾护航。”

  林珺当然也没睡着,只轻轻吸了吸鼻子。

  “他也反思了自己,当初主张俩孩子出国的是他,在孩子的未来规划,发展方面,一开始错的人是他,我也有错,留学期间疏忽了大方向上的教育,让他们学到了知识,却忘了自己的根本。”

  这就是两代人观念上的不同了。

  在顾谨想来,爱国,报效国家,藏在每个人的骨子里。

  可孩子出去的时候太小,他们对自己的祖国还没有太多的感情,又很快适应了西方的观念,理念,他们从小就把红国当成自己的祖国了。

  “本来14岁那年他们回国,我就不想让他们再出去了……”顾谨话说到一半,林珺气呼呼的打断:“你这是怪我带走你的儿子们,还教坏了他们。”

  顾谨当然得否认:“没有,我只是想反思一下,孩子们是怎么变的。”

  “行了,别反思了,孩子原来是好的,但我没精力照顾,我大嫂曹桂照顾他们期间,动不动带出去参加什么沙龙,聚会,天天给他们灌输红国的伟大和荣光,说咱们国内有多乱,多不好,他们才会变的,你放心吧,儿子是我生的,我会找回来的。”林珺依旧气呼呼的,但给前夫坦承了真实情况。

  其实顾谨也知道,俩儿子第二次出国后性格大变,还改国籍。

  其间少不了大舅哥俩口子的唆使和怂勇。

  他还忧心一件事:“亲人之间合伙做生意,不翻脸的少。”

  是的,林珺出国后,把钱给了林珉,投资生意了。

  林珉如今身价上千万,却含含糊糊,要赖她那点钱。

  当初分给前夫五十万,人家四年时间把它变成了三百万。

  林珺拿了大头,如今却捉手见襟,想想,既难过又丢脸。

  偏偏这时顾谨还笑:“行了行了,咱不生气,我是搞法律的,只要你下定决心从林珉那儿要钱,我来给你当律师。”

  走的时候带走了小天才,还卷走了大半的钱,现在却要前夫帮忙打官司才能把钱要回来,林珺心高气傲,当然不舒服,气的鼻子里呼哧呼哧直喷气。

  可她这一喷,吓到半夏了,女孩于梦里喃喃的喊了起来:“妈妈!”

  “妈妈在呢。”林珺团上了女儿。

  “不要被烧死,我要妈妈。”女孩说着,爬到了妈妈身上。

  母亲,是孩子从胚胎时期就紧密相联的人,她是妈妈造的,妈妈身上的味道,她的心跳,她的呼吸,都能使孩子安稳,女孩梦到沈四宝来烧自己,爬到妈妈身上,才算安稳了点,她趴了一会儿,一滚,滚到另一边去了。

  而这时,顾谨整个人朝着林珺撞了过来,胳膊也搭在她身上。

  “你干嘛?”林珺反问。

  男人一身热气,反扑过来,压到了她身上?

  虽然林珺在红国算是被人欺负了,拼了命才逃回来的。

  可她有为女人的尊严和骄傲,她虽然病过,可她一直在努力求生,向上,前夫原来人不错的,怎么就学会趁火打劫,仗势欺人了,这不对吧?

  顾谨动了动胳膊:“我的手,在闺女手里呢。”他呼吸急促,努力想避开她。

  林珺喔了一声,语气里多少压着点失望:“那你松开她吧。”原来人家没那个意思,是她多想了。

  顾谨挣了几挣,才从女儿手里抽回那根被孩子紧攥着的手指:“我去隔壁睡?”

  林珺没说话,顾谨于是起身去了隔壁,但这时法典已经把门反锁了,他敲了半天不开。得,价值三百万的爹,因为明天要倒钱嘛,他索性就回政大去了。

  林珺听到客厅门响,追了出来,这时前夫已经推着自行车出了楼道了。

  次日一早,半夏早晨起来后没看到爸爸,于是问林珺:“妈妈,爸爸没有跟我们一起睡吗,他没有保护我们吗?”

  女儿总做噩梦,当然得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所以林珺说:“他陪你睡了整整一晚上,早晨才走的。”

  半夏思索了一会儿,说:“果然喔,我昨晚只梦到了一次坏爸爸。”又说:“妈妈,打个电话吧,晚上叫爸爸早点回家早点睡,给我讲个完整的故事呀。”

  因为女儿,林珺成了一个不但会主动喊前夫回家,还要喊他早点上床睡觉的前妻,她牙疼,可她依然温柔的笑着:“好啊,我们要保证,让半夏不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