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木源
河东王妃是来说情的,但是天子在,这话就没办法说了。原本是想要通过说服准皇后,然后准皇后再让天子手下留情。
当时当着天子的面,她哪里敢提。
“专心。”元茂见着面前的人又开始把玩手里的棋子,那棋子以翠色玛瑙雕琢,翠得鲜浓,这样很得她的欢心。
不得不说下面的人真的很会察言观色投其所好,不过段段时日,就已经将她的喜好摸透了,在他的默许下,所有的一切都是照着她的喜好来。
这些日子他看到的,就是她一日跟着一日的快活。
她很容易满足,小小的合她心意的玩意儿,就能让她开心上一整日。这个本事让他没来由的羡慕。
白悦悦哦了一声,把棋子的位置放好。
两人一来一往,不亦乐乎,倒是把河东王妃搁置在一旁。
过了小会,白悦悦到底是有些不忍看着河东王妃挂着满额头的冷汗坐着。外命妇进宫觐见,都是精心搭理好妆容的。
面上傅的粉被汗水一泡,在额头上那简直惨不忍睹。
“是为了东安王的事来的么?”白悦悦好心问。
这下河东王妃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如果是为了东安王的事。”原本不和河东王妃开口的天子这个时候说话了。
“回去去和河东王说,他到底犯的什么事,朕不说他们自己也心知肚明。如果点明了,反而留下来的那点脸面怕是也不剩下了。”
妄议天子和皇后,加在一起,要人的命都已经足够。他没下杀手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再妄想别的,那便是过分了。
河东王妃告退之后,元茂持着棋子,对着面前的棋局多少有些漫不经心。
“日后遇上这种人,与其和她虚与委蛇,倒不如开门见山。若是她真得心虚,也说不出话了。”
“这么不给人颜面呀?”白悦悦笑问。
“你是皇后,他是臣,你是君。若是他为人端重,那么就给他颜面。若是轻佻放肆,那么也不必客气。可以偶尔体谅臣下,但是事事以臣下为重,那大可不必。”
他靠在凭几上,手放下一颗棋子,“阿悦别急着对朕围追堵截,也要记得谋划后路。”
他点了点棋枰,“哪有你这样的,只顾着对朕围追堵截,就是不让朕如愿,可你自己也没赢。”
她把所有的力气都花在围堵他,也没半点给自己留后路。
他好气又好笑,“哪里有你这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白悦悦撑着脸笑,“反正只要不让陛下赢,不就行了么?”
“大胆。”元茂故意板起脸。
白悦悦两手撑在脸上,突然嘴唇嘟起来,对他做了一个亲吻的样子。
这举动在宫中再轻佻放荡不过,她做的坦坦荡荡。
元茂把面前的棋枰推到一边,将她拉过来。
“不是吧。”白悦悦毫不客气的调笑,“陛下喜欢这个?”
她点了点唇。
“是,朕很喜欢。”
他知道在她跟前装模作样遮掩自己,只会把他自己陷入到不利的境地,干净利落承认倒是上策。
元茂倒是记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干净利落承认自己的喜好,前生他装模作样到骨子里,做什么事都恨不得表露出圣君的姿态。偏偏在她身上摔了个天大的跟头。
“朕不仅仅喜欢这里,朕还喜欢别处。”
他扣住她的腰身,手掌在后腰处轻轻摩挲,掌心滚烫。她腰身纤细,被他来回这么一摩挲,就痒得不得了。
她忍不住笑,在他怀里滚来滚去,“陛下,陛下,真的别碰了。”
柔软的躯体来回滚动,如同在他身上杀人放火,还不带半点消停。元茂口中焦渴,如同沙漠行走的旅人渴求一眼清泉。
白悦悦戳到个滚烫东西,原本的玩闹一下停下来。她对这事没什么经验,但是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来。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偏偏这个时候,其他宫人黄门早在他们玩闹的时候就已经默默推到外面去了。于是殿内除了他们两人,再也没有别人。
他浑身上下烫的厉害,就连呼出的气息滚到她的脸上也是滚烫的。
白悦悦下意识身体弹跳,就要逃开。然而元茂比她更快,他像是蛰伏已久的兽类,在察觉她逃开的意识,立即翻身过来将她所有的抵抗全都压了下去。
元茂哪怕穿着层叠的广袖长袍,看上去也是清瘦。压上来她清楚的感受到,他那沉沉的重量。
哪怕再清瘦,也只是看上去,这下面还真是高人不可貌相。
她急着想要脱身,但是越是着急,就越是脱身不了。元茂垂首下来,嘴唇落到她的唇上。
白悦悦着急起身,整个脑袋都往上一磕,对着他落下来的嘴,牙隔着肉都撞得发麻。
两人眼对上,嘴唇贴着,一时间两两相望,颇有些滑稽。
这还亲的下去么?
白悦悦最初的慌乱过后,满脑子的都是这个。
她眨眼,手臂抬起来,放在他脖子上。
“来吧。”
她嘴唇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两人双目相对,最终元茂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起身,微微拉开了些许距离,他闷闷的笑。
“笑什么!”白悦悦不满道,她凑过去,“我很认真的。”
反正早晚都是要来的,躲也躲不过,不如干脆点。
她说着,勾住他脖颈的手紧了些。元茂抱住她的腰,低头下来,明知故问,“认真什么?”
眼前的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他,突然用劲,凑到他的耳边道,“吃你呀~~”
这回事,放不开的时候畏手畏脚,放开的时候那就谁也挡不住。
她说着学着他上回的模样,一口咬在他耳朵上。
那力道也不大,元茂只觉得耳郭传来牙齿啃噬的触感,倒吸冷气。他一手撑在她身旁,才没整个人在刺激下倒在她身上。
“这样是不是很对?”她对自己学有所成非常得意。
元茂眼里深浓欲滴,她在他浓郁的目光里终于嗅到了点不同寻常的危险。
元茂垂首下去,触碰她的唇。轻柔的安抚。她被这温柔所迷惑,松开了防备。才松开唇齿的下刻,他便趁机而入,疯狂的攻城略池。
濡湿的触感挥之不去,又纠缠不清。
她晕头转向里干脆一股脑的全都接受。甚至试图和他一块在里头寻找乐趣。
“你碰朕哪里?”过了许久,元宏嘶哑问她。
她看着顺着他广袖一路摸索到袖内的手,一下拿出来。
“小气。”她嘟囔。
方才的手感不错,紧实滚烫。
“要不继续?”她又问。
白悦悦恶作剧的往下碰了碰下方才自己不小心触碰的地方。
她才下手,元茂身形猛地颤抖,他眼里越发深浓,脸颊更是鲜红欲滴。
白悦悦目瞪口呆,她好像做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
她玩心大起,开始上下探索,看还能不能弄出别的来。
“别动了!”察觉到她还想闹下去,他握住她的手腕。
“你想要在这会?”
他呼吸都在颤动着,眼里像是汪着两泓清水。
白悦悦只是觉得好玩,不是真的要如何,一下不敢动作了。
他紧紧抱住她,过了好会,才听到他的呼吸缓和了下来
元茂缓过劲捏了下她的鼻子,白悦悦捂住鼻子,她满脸兴奋的看他,“那都是哪个司寝教的呀?真不错。”
“没有!”元茂咬紧牙关,几乎从牙齿缝里把那话给说出来。
白悦悦一愣啊了声,满脸狐疑。
“是你。”元茂道,“你信不信。”
前生的这些的确都是和她一块钻研来的。
白悦悦笑的前俯后仰,“陛下你可真会说笑,”
她笑完叹口气,“我又不会真生气,陛下何必这样呢。”
元茂心底里生出一股愤怒,愤怒之后又是无力。
他早就知道她的心难求,前生他没有得到,今生也难。但越是难就越是想。哪怕再难也想。
“朕没骗你。”他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她嘴唇上略带点鲜红,这让元茂有些愉悦,“明日让医官给你好好诊脉。”
“又诊脉,”白悦悦听到这个就头疼,“我不想喝汤药。”
“你早年身体亏的厉害,虽然后面好了些,但是早年留下的隐患一直都在。”元茂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上,“朕也是为你着想。”
当年若不是他,她恐怕早已经夭折在了早春里。后面虽然供养好了,但留下来的毛病也不少。尤其癸水来成人之后,一直毛病不断,不是肚疼,就是淋漓不断。
让宫中的医官来看,也是说早年被亏待太过元气受损。只能一点点疗养。
尤其她癸水上的毛病,更是要治。妇人淋漓不净时日拖长了,极有可能危及性命。
这些他都知道,只是没告知她而已。
宫中善于妇人科的医官不多,他一面令人在外寻访名医,一面让宫中医官诊治。
白悦悦听了知道自己没有半点是回转的余地,哦了一声,“那我要吃槐花蜜。”
“好。”元茂应道。
白悦悦人在宫里,亲人见她就只能进宫。白逊对此是甚为满意,女儿人在宫里,可以彰显天子的重视和宠爱。而且也免了他见着女儿,还得给人行礼的尴尬局面。宫里来人请生母进宫,白逊立即让人过来了。
罗氏还记得自己上回进宫,是在太华殿旁边的福德殿。现如今还是在福德殿见女儿,但是这次来,境遇于上回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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