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木源
白悦悦迟疑了下,一步三挪的过去。
谁知道元茂拍了拍卧榻上,示意她坐古来。
白悦悦就站定了,“陛下,我不是宫人,不是让陛下随意临幸的。”
元茂雪白的脸上腾起些许红晕,他手掌握成拳压在唇上轻咳了一声,“朕不是这个意思,”
白悦悦不做声,依然满心警惕。
“你过来。我不会如何。”
他笑道。
或许是他说话的口吻太过温柔,还是那张脸过于妖冶。
白悦悦还是慢腾腾的过去,坐在了床面上。
然后元茂靠了过来。
不是说不会做什么么?
白悦悦差点没跳起来,心里更是把元茂骂了个体无完肤。
她向来看得开,从来不觉得和男人有过什么,是她吃亏。只要对方够好看,那就是她占便宜。
但是皇帝只要碰了,她想要跑都跑不掉。
她正要夺路而逃,只见到元茂把头放在了她的腿上。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他看着瘦,长手长腿,在宽大的中衣下更是显出几分清隽。但是头颅枕在她的腿上,很有几分重量。
她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如同温热的泉水一样。他这么久终于可以完全的放松自己。
元茂拉住她的手。
十五岁的少女早已经及笄可以嫁人了,手生的带着点儿孩子的圆润,轻轻捏一下,只觉得软到了极致。
“陛下?”白悦悦不太乐意的低头。尤其他的脑袋压在膝盖上的触感更是让她别扭的厉害。
她有一种把他的脑袋当球抛出去的冲动。
元茂眨了眨眼,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孩童一样的干净懵懂。
“朕病了。”
白悦悦心里啧了一声,然后又听他道,“朕不知道这病究竟能不能好。让朕靠一会吧。朕很累,真的很累。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好好歇息过。”
“朕只觉得自己撑不住了。”
若是他拿自己皇帝的身份来压她,她怕不是和他闹起来了。左右他也不可能真的和她计较,而且头上还有个皇太后姑母,最多就是把她一顿轰出宫去。
但是他这般,她倒是不好发作了。
“帮朕把头发散了。”元茂枕在她的腿上,轻声道。
白悦悦依言拔掉了他发髻上的玉簪,顿时发髻散了,黑发落了下来,铺了她满膝盖。
宫里的人自小被精细养大,头发乌黑靓丽,只是一手摸上去,还是能感觉到男人的粗糙。
她拿了梳子,对着膝盖上的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梳,把他当成一只睡觉的猫儿。
元茂在她膝头闭上了眼,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过去了,不过他还是强撑着开口,“你不准走开。”
白悦悦翻个白眼,嘴里胡乱的答道,“好好好,我不走就是。”
他这才放心的睡去。
正当白悦悦也开始打哈欠,准备把膝盖上的脑袋给挪到枕上。这时候外面黄门鼓掌示意,她推了推膝头的脑袋,但是元茂已经睡过去了,她那两下都没能把他推醒来。
她要动手把他给挪走的时候,皇太后已经带着人进来了。
太后见到白悦悦坐在元茂的卧榻上,尤其元茂还头枕在她的腿上。面露惊讶。
先帝在这个年纪,皇子都已经有好几个了。但是元茂却对女子没太大兴趣,宫内各种流言蜚语,连太后也有所听闻。
现在见到元茂枕在白悦悦腿上,一时间神情颇有些奇妙。
白悦悦见状,她也顾不上其他了,直接捧起元茂的脑袋给放到了枕头上。
元茂的脑袋一碰到枕头,人就醒了。
他睁开眼,满眼迷蒙的看过去,就见到白悦悦敛袖站在一旁。
“可好些了?”太后问。
元茂面上露出完美且寻不到半点破绽的笑,“阿娘来了。”
太后点头,她看了一眼身后的医官,“前两日有人给我举荐了个人,说是医术高超,我特意带来给你看看。”
最近元茂病的有些沉,所有的事全都落到了皇太后的身上。她在大包大揽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宗室的不满。
宗室们并不是只晓得吃吃喝喝的酒囊饭袋,相反他们的手里多少都有实权。就算是她也不得不忌惮一二。
她听说宗室里有流言,说她嫌弃如今皇帝已经长成,打算弄死趁机换一个年纪小的上来。
白太后听后嗤笑为无稽之谈,不说她已经养了这么久。就算真的要换,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万一真死了,有人以此为借口,若是不能迅速平定的话,就会迅速反噬到她自己身上。
为了平息那些流言,她带上了中书令举荐的人过来给元茂看病。
说罢,太后示意身后人上前去给元茂看病。
白悦悦站在一旁,看着这对母子端着和气你来我往。
突然她身上一激,像是被什么人盯上了。白悦悦抬头看过去,只见到跟着太后一道进来伫立在门口的那几个宫人。
宫人们都是魏国各地来的,其中不乏面目妍丽之辈。她见到站在门口的那个格外漂亮。
寻了一圈没找到盯着自己的人,白悦悦又看向了卧榻上的元茂。
过来的医官,和宫里的不太一样,看上去更像是世家文士。
他手指放在元茂的手腕上,然后又看了元茂的舌头。
天子到了他面前,和平常求诊者也没有什么区别。一番望闻问切之后,他道,“郁结于心的毛病,医药的作用不大。心病还需心药医。”
太后眉头微蹙,下刻随即展开了。
“心病?”
医者点头,他从容不迫的起身,“什么想开了,自然而然就好了。若是想不开,喝药再多也没有太大作用。”
太后看向元茂,“你有什么心事,我们母子好好说说。”
元茂笑了笑,“都是一些小事。等过几日就能好了。”
太后点头,她令人看护元茂,又看了一眼白悦悦。
白悦悦在元茂面前乖张,到了太后面前低头不出声。太后说是姑母,但看她的眼神和上位者并无太大的区别。
太后把白悦悦叫到了侧殿,“天子和你说过什么没有?”
“陛下只是说自己病了,其余的一概没有说过。”白悦悦答道。
太后猜疑重,听了元茂的病因,心下猜忌是不是他对自己不满。听到白悦悦这么说,她道,“看起来他很亲近你,这是好事。”
“你前两个姐姐,在宫里这么多年,也没见到能得青睐。好好在陛下身边服侍。多多关注陛下的言行举止,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即使告知于我。”
白悦悦道了一声是。
反正应也应了,至于做不做那就是她的事。先把人给糊弄过去再说。
太后很满意于她的表现,起身离开去看元茂。
元茂的病情已经看过,中书令举荐的人和宫里的医官不太一样,既然诊明了是心病,那么他也不开药出来糊弄人。
太后和元茂说了几句话。
说的全都是一些场面话,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符桃儿跟着太后从太华殿回到了长信宫,等到下值之后,她回到自己的宫室里。王钟儿将拿来的膳食放到火上热了热拿过来。
因为符桃儿攀附上了太后身边的冯育,她们才有这处便利,要不然就只能和其他普通宫人一样睡大通铺,若是赶不上就吃残羹冷炙。
“你知道太后家的侄女么?”符桃儿持着箸扒拉了两下面前的饭食。
王钟儿抬头,“太后家的侄女那么多,除去送出宫的那两个,还有不少呢。”
符桃儿把今日跟着太后的所见和王钟儿说了。
王钟儿沉吟了小会,“这么说,太后娘家人还真的要出个有出息的了?”
“也好,现如今天子对谁都不感兴趣,有个人来开窍也是好的。等开了窍,你也就有希望了。”
符桃儿咬着面饼,“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人。”
王钟儿看了一眼她,“现如今还是先让陛下注意到你,要不然通过太后这条路也是好的。至于太后娘家侄女,眼下关心她做什么。若是真的成了,到那时候再看也不迟。”
符桃儿点头。
元茂的毛病是心病,白悦悦瞧着原先他喝的那些药全都停了。
然而喝的都是一些止咳和养护嗓子的药。毕竟是皇帝,要是上朝操着一口哑掉的嗓子,那太不好看了。
白悦悦持着端上来的汤药,她令人准备了各色饴糖,和哄孩子吃药一样,只等元茂把药喝下去,就将糖塞进口。
“朕早说了,那些医官开的药没什么用处。”
元茂像是个吵架吵赢了的孩子,得意洋洋的对着白悦悦道。
白悦悦强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医官开的药不对症难道是什么很值得开心的么?
“陛下这咳嗽还是要看看,要不然陛下难受,夜里也睡不好。”
她说着把药往他面前一放,元茂看了一眼她,见到她没有喂药的意思。盯着她看。
“药苦,还是一口喝了比较好。”
白悦悦解释道。
“不好。”元茂道。
他也就这么小会的功夫才能让她过来这么用心照料,前生他生病的时候,她没怎么管过,倒是她身体也不好,反而需要他去照顾。
“你来。”
元茂盯着她。
她实在不懂这么一勺勺的喂是有什么情趣,既然他都开口了,她只能坐下来,把那药碗持起来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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