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堇色蝉
喝了两杯酒,眼睛都失焦了,也不吵不闹,只乖乖的坐着吃东西,真是可爱。
等她吃饱了,才停下手上的动作。这时宴席也已接近尾声。
江昭元走到她身边,在她面前半蹲下身,拍拍她的后背,“清清?”
“嗯——”玉黎清一脸醉红,拖着慵懒的长音,愣愣的转过脸来,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迷茫。
江昭元在她面前伸出两个手指,温柔问:“这是几?”
玉黎清慢悠悠的伸处手把他的手指攥住,装作凶狠道:“我的!”
喊出来却是奶声奶气的。
“对,是你的。”江昭元轻笑一声,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这般浓情蜜意,也不避着旁人。席上众人瞧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坐的最近的卢素素,手里攥着个杯子,差点没捏破。
“清清,咱们回家吧。”
“嗯……”玉黎清迷迷糊糊的回答着,后背被坚实的手臂扶住,腿弯下也探进来一只手臂,少年的身体越靠越近,她轻轻吸气,嗅到了清凉的泉水的味道,干净又湿冷。
看她温顺的模样,江昭元心中大喜,打横将人抱起。
“唔!”
忽然被抱起来,玉黎清惊叫一声,双脚腾空的不安让她急于找一个支柱,于是伸手去紧紧的搂住了少年的脖子。
被抓紧的少年从容又惊喜,微笑着在她耳边低语,“再抱紧些。”
作者有话说:
提问:喝醉了要做什么?
玉黎清(晕乎乎):睡觉到天亮……
江昭元(微笑):当然是**,然后**,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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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快要记不得上一回吃酒是什么时候了, 玉黎清只记得东巷铺子里酿的甜酒香醇回甘,物美价廉,喝完了胸膛里暖暖的, 也不会叫人晕得找不着北。
今日饮了这价高一筹的梨花醉,口感丝滑柔顺,落进肚子里却火辣辣的, 像烧着了火似的。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 仿佛来一阵风就能把她带走了。
好晕哦……
手上揽着少年的脖子也没能减轻头晕的昏沉感,一双迷蒙的眸子看着被少年留在身后的众人, 他们有的笑,有的惊, 还有的苦着一张脸, 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走出前厅, 四周安静下来,玉黎清忽然想起什么, 挣扎道:“放我下来。”
清瘦的少年看上去文弱端方, 抱着她的手臂却稳当有力,任她挣扎也逃不出他的手心。温柔地问:“怎么了?”
玉黎清迷糊着答:“月月还在里面。”
她是和月月一起进府的, 要是她不和月月在一块儿,月月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自己醉的身子都软了, 还想着旁人。
少年无奈的叹了一声气, 安抚她道:“不必担心她, 这会儿她正和池殷一起呢,他们兄妹两个能互相照应,倒是你, 该早些回去休息才对。”
在席上见她为了护着自己喝下两杯酒, 江昭元一面惊叹她的酒量, 心里也为她明目张胆的偏护而欣喜万分。
只是没想到,她只喝两杯就醉了,酒量这么差还替他挡酒,真不知道是该说她胆子大,还是脑筋直。
不过,这样也很好。
他一直很想这样抱着清清。
私下独处的时候都能没找到机会,今日在人数众多的宴席上却能一拥芳泽,属实是意外的惊喜。
怀中的少女意外的轻盈,轻飘飘的好像一团柔软的云,几乎缠绵的勾缠着他的脖颈,像是将他的身子当作了唯一的依仗,把所有的重量都压过来,昏昏沉沉着,仿佛下一秒就睡过去了。
以她现在这种状态,就算江昭元带人把她偷走,她也不会反抗。
在渐渐落下的夕阳中,江昭元满足的微笑着,抱着人走出了卢府的大门。
玉家马车就在眼前,候在门外的若若和方毅见到主子出来,也赶忙跟了过来。
瞧见玉黎清醉酒,若若着急的想要问问发生了什么,却不敢对江昭元开口,尽管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可对江公子,还是有种莫名的疏离感。
不光是她,大多数人都不太敢和江昭元搭话,真同他说了话,好的能得几个字的回应,差一些便只有沉默,更甚者,还有可能被江公子冷言训上几句。
若若没有多问,只老实跟在两位主子身后,学一学方毅的沉默寡言。
走到马车前,车夫从后头拿了阶梯过来给走不稳的玉黎清踩。
江昭元将人放下,正要扶她上马车,就听身后匆忙跑来一人,嘴里喊着,“清儿!”
是池家兄妹跟了过来。
二人来到玉黎清身旁,池月关心道:“清儿没事吧?”
江昭元看了她一眼,将二人视作不请自来,心中有些不悦,不太想搭理她。
醉酒的玉黎清听到好友熟悉的声音,立马警醒的转过头去,看到月月担忧的脸庞,她咯咯傻笑了两声,答话说:“不过喝了两杯酒而已,又不是毒药,没事的。”
看她面上还笑嘻嘻的,只怕是酒醉的脑子都糊涂了,池月紧张不已,“你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站都站不稳了。”
“我能站稳。”玉黎清呆呆答,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踩着木头做的台阶往上走了一步。
身子晃晃悠悠,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倒。
池月紧张着要接她,人刚要倒向她这边,另一旁就伸出一只手臂,搂着少女纤细的腰肢倒向了他那边。
江昭元自然的搂着玉黎清,对着池月扔过去一个冷眼,惊得她不敢多言。
这江公子看着年纪不大,怎么嫉妒心这么强,连扶都不给人扶一下,真是脾气古怪。
池月没心思多想江昭元,不悦道:“真不知道卢家母女在想什么,大家都知道你们两个有婚约,他们竟然还想着横插一脚,真是罔顾人伦礼法。”
“月儿,慎言。”池殷在一旁提醒她,毕竟是在卢家府门外,不好给人听见。
池月心中压着一股气,埋怨道:“兄长,原本府尹就明里暗里的压着我们父亲,不肯让他出头,他政绩做不好,私底下还要这样纵容自己的妻女。”
池殷安抚道:“为官处世之难,并非一字一句就能说清的,我知道你为清儿报不平,但这般私下妄议府尹,实在不妥。”
瞧着一向温和的池月心有怨气,玉黎清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月月,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晕,等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清儿,我看那卢素素对……江公子,颇为上心,你平日可要注意着些,千万别给她钻了空子。”池月用极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说到江昭元时,视线稍微抬了一下,却也不敢直视少年。
“嗯。”玉黎清乖乖点头,迷糊着揽住了身旁少年的肩膀,“是我的,不能给她抢走。”
听罢,池月礼貌对江昭元点了下头。
“若无事,我们就先走了。”江昭元丢下这么一句,把玉黎清扶上了马车。
池月站在马车外,总觉得心里不安。
虽然她觉得以侯府公子的为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越界的事,但江昭元的脾气让人难以琢磨,她不得不为醉酒的清儿多想一些。
转头叮嘱若若,“好生看着你家小姐,别让他们出了什么差错。”
是叮嘱她,别让马车里那两个办出什么错事来。
若若听懂话里的意思,乖乖点头。
坐在马车里的江昭元没心思听他们兄妹二人说话,催促车夫启程,“走吧。”
“江公子慢走。”池殷在驶离的马车身后俯身行了个礼。
池月看不懂兄长的所为,疑惑问:“兄长比江公子还大上几岁,在书院里应当是江公子的前辈,为何要对他行礼?”
池殷忍不住赞叹道:“此子文词笔墨俱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昨日辩学,我在书院听了一夜,才知他有治世之才,如此能人,就连南篱先生都甘拜下风,怎能不让我等心生敬佩。”
池家最重文书教育,家中子弟无论天资如何都要读书习字,因此对有才之人格外欣赏。
听自家兄长对江昭元满口的溢美之词,池月只弱弱道:“我倒觉得江公子不是个好相与的,兄长你和他也没说过几次话吧。”
池殷却不多怪,解释道:“这样的人才总是有些独特之处的,若是事事完美,就不是人,而是天上的神仙了。”
兄妹二人聊着,坐上了自家马车。
离了卢家远些之后,池殷才道:“你难得发一回脾气。”
“我怎么能不生气。”
池月激动道,“清儿先前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就有不少人眼热,可他们卢家却是说过侯府庶子不值一提的,明明他们看不上江公子的身份,这会儿却变了脸色。”
她嗓子软,平日里说话轻声细语的,这会儿激动起来,也只听出着急,倒听不出多少怒意。
池殷耐心解释道:“虽是庶子,江公子的才貌却举世无双,耳有所闻和亲眼所见终究是不同。”
兄长的性子终究比她稳重,池月放低了声音道:“夺人所好可不是大家风范,希望卢素素能收敛一些,别再做出什么逾矩之举,惹人耻笑。”
池殷抬起淡紫色的宽袖,拍拍她的肩膀,“世事自有定数。”
“是自有变数才对。”池月细语道,“我儿时还想着兄长若是能娶了清儿,我们三个就能变成一家人了,哪成想她会是我们之中最先定亲的。”
他们本是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谈,常一起听戏喝茶,打发闲暇时光。
可自从那位江公子来了扬州,清儿大半的时间都给他分了去,已经好久没与她一起玩耍了。
池月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己最好的朋友有了未婚夫,她当然愿意祝福,可那位江公子处处优秀,偏偏品性古怪,让她怎么能放心。
“你倒是会想好事。”池殷握住了她的肩膀,清俊的面容带了几分笑意。
“兄长不喜欢清儿吗?”池月反问他。
“当然喜欢,让我娶她也并无不可。”池殷认真答,“只是我与她多的是总角之好,说是男女之情,是有些牵强了。”
闻言,池月也不再多说。
若说男女之情,她在席上也能看得分明,清儿那样维护江公子,想必是真心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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