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施黛
自将军掌了巡卫营的权属,宫苑内的高墙阻隔对他来说实在是小事,到时若被他再次熟稔骑压,她难免又要受一番含吮折磨。
何姑姑先前说的疏通血气,将军没用到落掌指法,倒全换着他自己探索出的法子给彻底地通了。
之后若等到姑姑二次会诊,她都不知要如何启齿交代实情,难道要实话讲明,将军口齿如何厉害…
“你倒是和序淮说辞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提前做了商量。”太子口吻玩笑。
而施霓却因思绪正忆着不可言说之事,忽的心虚着背脊一僵。
反观霍厌,闻言没丝毫异样,反而带着几分不满,语气并不算友善地开口。
“殿下不要拿微臣随意相比。”
闻言,施霓茫然,太子却心头叹慨,心里只想霍厌对西凉人的不喜哪里已经消除,分明还是将仇恨刻在肺腑。
不忍看施霓被冷待,又是萧承胤思量着开口,“序淮,她就是个小姑娘,哪承得起你将仇恨转移压声,你若不喜她,下次我自帮你避着不见就是。”
霍厌默然,心头却冷讽。
帮他避着?他又何需他来帮。
说到这,有个脚步匆匆的宫女,模样有些急地忽的跑来近处,她依次行礼,又气喘吁吁地歇了半晌,待稍作平复后才开口说道。
“殿下,我终于寻到您了,皇后娘娘盼您盼得急,奴婢寻去北宸殿时才知自己晚了一步,这不紧赶慢赶才把您追上,皇后娘娘早就备好一大桌子的菜,就等着殿下去了。”
闻言众人才明,原来这是未央宫的宫女。
太子心孝,闻言立刻表态,和霍厌道了别,走前又意味深深地看了施霓一眼。
施霓被太子这眼神盯得直觉莫名,那感觉好像对方不是在看她,而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实在是奇怪得紧。
“咳……”
一道突兀的轻咳声将施霓的思绪及时唤回,抬眼,她就见霍厌垂下目光,眼色间更是隐隐带着些警告意味。
大概是顾及周围还有人在,他没将情绪外露太多,很快低眼收敛,而后迈步准备带人离开。
只是在越过她身侧,两人即将擦肩而过时,他淡着口吻,好似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关的话。
“今夜雷袭阵雨,姑娘别忘将门窗锁好。”
留下这话,他不再停留,昂头阔步离开。
而施霓却是不禁心惊如鼓,这话已给下足够的暗示……今晚,他会来。
……
如他所言,傍晚时分刚吃过晚膳,乌云沉沉的便直接覆压过来,将天色昏黄的橙光几乎全部遮住。
被阿降服侍着沐浴完毕,施霓便怀有心事的,把手下人全部遣下休息了。
也不知自己存着什么心思,平日里她依习惯睡前会泡一次奶浴,虽是略微奢侈,但在宫里倒是不愁供应。
可今夜,她却吩咐着多泡了一次。
原本就嫩皙的肌肤被滋润得更胜婴孩,连阿降帮她擦干时,都不禁避眼过去,脸颊红了红。
阿降琢磨的是,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姑娘这身,怎比刚刚出离西凉时看着更润腴了些。
可记得之前嬷嬷分明说过的,姑娘只有嫁了人,这身子才会有变化,可这变化怎就提前来了呢?
这个问题,依她这个转不过弯的脑袋瓜,大概是很难想明白了。
风雨越来越大,支摘窗上被打得很响,施霓身着里衣在榻沿边上坐了坐,等得不免有些心焦。
正欲起身去窗边检查一下窗户是否关严,这时,就忽的听到外面不同寻常的响动遽然传耳。
今日,将军来得好早……施霓抿唇不由紧张了些。
他放轻动作很快进来,之后却没像平时一样,推开门直接把她霸道地拥紧。
而是先将自己被淋湿的外衣脱掉,之后确定自己不会冷到她,这才不急不缓,逼步将她覆在床沿边上。
后垂眼,目光落在她单薄的里衣上略作逡巡,接着口吻不明,声音又异样沉哑着说。
“怎么不穿那件露脐的舞衣了?”
他故意咬重露脐二字,目光直迫着往下扫。
闻言,施霓眨眨眼,不明意味地还在认真解释:“舞衣自然是跳舞时穿的,都这个时辰了,自然要换上合衾的衣服。”
“合衾?”
霍厌重复了下她的话,而后伸手捏挑起她的下巴,当下目光凝着,带着绝对的强势姿态,又说:“谁说,穿着它不能合衾?”
他的要求施霓总是很难拒绝,即便……那要求很奇怪。
施霓硬着头皮红着脸,到底还是费劲着换上,当即手心汗着,实在有些不自在。
这跳舞时着的衣服,穿到榻上来算是怎么回事儿?
可她这份害羞与难言还未持续太久,直接便被霍厌拉住手腕,一下覆压于身下。
他位置稍靠下,精准地落眼在她腰间露出的一截白皙雪肤,凝滞片刻,他猝不及地低下头去,而后猛地启唇含咬住。
施霓忽的瞪大眼睛,满眸吃惊,开口更是无措:“会,会有印记的。”
如此,她还如何能跳摇铃舞?
可霍厌却是疯魔一般,完全充耳不闻,此刻他眸底尽是妒意,丝毫不听劝阻。
他受不了施霓继续着这件透媚的衣裙在那么多人面前招摇。
她的媚,只能献给他……
第51章
大梁皇宫内的绣娘,个个都有十多年的精湛手艺傍身,施霓跟伶贵人才提了舞衣样式该如何裁剪缝制才能达最佳效果,结果还不到三日,尚衣局便赶工迅速地将成品样衣直接送到了浮芳苑。
看那纱质、裁工以及针脚埋线,确实都是一等一的好,于是施霓颇为欣喜满意,还叫阿降给绣娘们挨个赐下奖赏。
只是施霓未曾知晓,尚衣局现在依旧是在冯昭的执掌之下,对于此事,冯昭虽明面上不敢故意懈怠,而致遭了轻君的罪名,可却暗戳戳地使下绊子不少。
冯昭心思阴毒,一心只想叫施霓当众出丑,灭了她那股自恃貌美的端矜,于是便在样衣绣制完毕即将送去浮芳苑时,避开其他人偷偷潜进了尚衣局,又拿着锋利尖刀,不着痕迹地在舞衣纱领的位置,将用于缝合的丝线续续断断地剪除。
如此,表面虽看不出丝毫的问题端倪,和若是舞蹈的动作幅度过大,又或是习练勤励,磨扯的次数多些,这舞衣的胸领位置恐怕会有断线的风险。
冯昭能当上尚仪,靠的自也是过硬的本领,昔日宁乐公主也正是因为她的一双巧手而将其破格召进宫内,为她专门绣制华衣锦服,后来冯昭靠着左右逢源,又对公主卖力讨好,这才一步一步做到如今的位置。
所以,她若当真有心阴损施加暗手,以她的技法,一般人恐怕当真无法将手脚轻易辨出。
而施霓素来对一些花花草草、胭脂水粉护润精油之类的颇有些研究,可却并不精于制衣手艺,故而,她将这身被动过手脚的舞衣穿在身上一连几日,却丝毫未觉出有何异样。
眼下,施霓毫不知情的,在霍厌的坚持下只好又将这舞衣再次着身。
赤红薄纱将其丰腴曼妙的身姿尽数展露无遗,白皙的手臂环着彩色飘带,松垮垮直连到她食指所戴的绿宝石流光彩戒上。
随着施霓款步轻移,她腰间坠辍的精小铃珠环耳作响,铃后露出的那截细腰更是夺眼炫目的白。
闻着这铃铃的隐约响声,霍厌目光沉慑抬起,直直凝在施霓身上。
很奇怪。之前在御花园,他和太子并肩而立,一起听到这铃声时,当即只觉银铃的碰撞声实在嘈杂聒噪,心头更是不自觉生出异样的烦躁感。
可眼下和施霓同处于一室,周遭昏昏暗暗,气氛逐渐升温,他竟是一反常态,渐渐听出了几分悦耳来。
寻声,霍厌将目光凝在银铃传响的位置,入目一瞬所见,就是施霓外露着的那截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他喉结不由滚了滚,眼下只想试一试这细腰,究竟是否能被他这双手轻易扣握住,那么细,那么软,应是受不住他多重的力道。
尤其,是从后的话。眼睑微敛,霍厌将心思压下,心知现在还不行,但以后,他定要竭力尝试,肆意荡顶。
窗外的雷雨声还再继续作响不停,方才只平息了片刻,眼下又复而卷席而来。
夜幕之下,闪电袭延,斜雨倾落重重打击在窗牖之上,横枝亘叶,哗哗沥沥,间或能闻些许的蝉鸣和蛐蛐叫响。
院中的声音,杂且乱着,可施霓却庆幸此夜不复宁寂。
窗幔层帐落下,施霓只好伸手攥紧将军的发,他着玉冠梳整精致,可眼下这额前却被她放肆地抓弄出一丝二缕来。
施霓睁眼湿漉懵怔,缓气轻轻地嘤,当即只觉腰际好麻好痒。
“将军。”施霓忍羞唤了一声,眼睫垂低闪着颤,口吻带着些央求,“辞花节眼看在即,将军若执意如此,我怕是要承欺君杀头的罪名了。”
“杀头?谁也动不了你……”
霍厌沉哑开口,语气带着不清的含糊,说完,又直接动手把她翻身转过去,在她背上继续落下标记。
施霓双手握拳攥紧衾单,当下实在无助,于是可怜兮兮地小声继续求着,“换作旁处行不行,别处,别处任将军如何,我都不再拦了。”
她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摇铃舞是她目前唯一能选跳的舞,而这红纱舞裙又是跳此舞最重要的配备,她必须要保证自己腰间的“干净”,才能当众得体地穿上这舞裙。
如若不然,她遮痕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再穿那舞衣。
这付出确实不少,闻言后,霍厌果真停了停,接着眸光抬起,睨着她不明意味地磁哑开口问,“别处,当真任我如何?”
说着此话,他把目光缓慢凝在她腿间。
施霓眼神眨了眨,很快意会,可他明明说过,出宫前都不会……所以,他大概不会是那个意思。
思及此,施霓大概心里有底,于是硬着头皮又心怀勇气地点了点头,“当真的。”
双手被他合拢置于头顶,舞衣更是被他粗鲁一扯,当下因着这一下,施霓纱衣的领口位置被猛地撑开,而冯昭先前下的暗手,没叫施霓在外人面前出了丑,却是给霍厌带进迎面的震荡。
“这个,要我来赔吗?”话虽抱歉,可他的目光落实,全程未移动分毫。
施霓并不知这衣服藏着的玄机,故而只能怪罪霍厌不知收敛,何况破损的位置实在微妙,她都没有合宜的理由去寻绣娘重新缝合,大概,又要麻烦一番阿降了。
“将军毁的又岂是单独这一件。”施霓微微抱怨着说,心中已然盘记清晰,若算上这次,将军已经是在第三回占她时不顾力道,将衣衫扯损零落。
“我赔。只是我这眼睛,大概欣赏不得霓霓着华衣时周身的闪熠。”
“为何?”
霍厌眉梢扬挑,笑意带着些痞看,“因为见了,没空欣赏,只想……”
低头附耳,他唇齿微启,缓缓补上了最后两字,“扒、光。”
虽然抱歉,可他确实是言述实话。
而施霓,闻言后直掀过被子将自己蒙头藏住,明显是听了这荤话再不想去理他。
可她破损的红纱舞衣还露在外面,于是霍厌面色静着垂眼下来打量,稍凝片刻后,他抬起食指,在施霓方才脱线而开的领口位置,眯眸挑看两眼。
将手松开同时,他有所诧地逗笑开口道:“霓霓,你方才只怪我,可我实则却受了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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