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佑蓁
可惜今年初二,七月毕业,高中再上两年,就不能再上了。
中午放学,在教室里吃了几个蒸饼,张彧去了城隍庙旁边的树林里,先去树木茂密的地方喝下两碗蛇汤,两小节肉。
吃完了,出来在靠外边位置,放出装兔子肉和装内脏的小竹筐。
没等太久,凌江是一个人来,拿一杆秤,一个麻袋,他见到竹筐里的兔子肉,眼睛更亮了,提起一只转着看,非常新鲜,很好!
他看旁边筐子里的东西说:“真不错,这内脏要拿去黑市卖?”。
张彧说:“送你,搭头”。
凌江心说,好大的搭头,真大方,这个清理出来,用酸菜和辣椒炒炒,贼香,看这份量,能炒好多盘。
纯兔肉和带毛带内脏的价不一样,但也比不上带肥的猪肉,两人商定了八毛一斤。
“二十三斤八两带框”,凌江秤后说,他顿了一下,又说:“十九元四分”。
算得真快,张彧说:“竹筐重量除掉了吗?”。
凌江看着内脏说:“同学,你太实在,这么多内脏,抵上多少个竹筐重了,内脏我收了,做好明天给你带一饭盒中午吃”。
看同桌那模样,在家里肯定吃得很差,家里人多,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唉。
张彧:“好”,那自己就不客气了。
凌江拿几张布票工业票来,抵了些钱,张彧换到十五元和几张布票工业票,接过钱和布票,这差不多是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张彧好奇拿纸钱看了又看,十元的,两元的,一元的。
凌江把兔肉筐塞麻袋里,又从旁边揪了些草放内脏筐上,看同桌那模样说:“你没拿过钱?不是吧?”。
张彧:“见过,交学费时拿过钱”。
凌江无语。
张彧看够了,把钱收好说:“我去供销社”,拿起书包和长棍抬脚就走,凌江提了麻袋和小竹筐从另一个方向走。
张彧到了供销社,把布票和钱捏手里:“抢杆出政权,同志,买双我合穿的布鞋”。
售货员大姐看张彧手里的长木棍,又看他书包,暗暗咽口水,伸头看一眼他脚上,拿出一双布鞋,指着一个地方:“那里付”。
张彧付了钱票,拿了布鞋出门,在角落把新布鞋换上,走两步,售货员眼神不错,刚好合脚,也舒服,把烂布鞋就地扔了。
转身再进供销社,买盐,点火方便的火柴,针线,林三丫连一根针都没有,铅笔,练习本,售货员见张彧手里木棍,拿东西很利索,也不是平时的晚娘脸。
买了东西,张彧去新华书店,买下新华字典,去邮局买两个信封,找个偏僻地方把一部份东西收起,回学校上课。
下午第一节 课上完,张彧拿出字典查不确定读音的字,查两个字,深觉得这字典太好用,怪不得要两元钱。
下午放学,学生们三三两两走出校门,凌江提着书包,脚步轻快地回家,经过一处拐弯,听到一处说话声音停下脚步。
“程帆,我跟你说,大飞他们跟着大良去堵三家里那个在部队当官的儿子,他们胆子也太大了”。
“他们觉得那人不管儿子,打了就打了”。
三家里,部队当官,长木棍,凌江脑子灵光一闪,拔腿就向派出所方向飞速跑去。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痛!!
农历四月初下午四点多的阳光正好,微风拂面,路边野花烂漫,野峰飞舞,舒坦得张彧叹出一口气,此情此景,该赋一诗,可惜肚子里没多少货,赋不出来。
换上新的布鞋,走路不再拖拖踏踏,而是轻快。
心情正好,如果走到转弯处,没有被一群混混围着更好了,带着木棍是为防万一,没想到对方真的来了。
张彧数了数,九个人手拿大小不一的木棍,真看得起他。
张彧淡淡看一眼赵大良和他的两个跟班,再看其他面孔,没有姓张的,有五个人陌生,不是他们三家里大队的。
“噗”,赵大良鼻孔扑出气,抖着右腿,昂着头冷眼看张彧:“狗东西,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后果”。
狗东西!张彧心想,那条右腿看着太不顺眼了,就让它断了吧!
张彧不说话,轻蔑看他一眼,这一眼,高高在上,像看随时能捏死的蚂蚁,赵大良被张彧轻蔑一眼神激得脑子热气上涌,大怒,抬手大吼:“上,打他!”。
这九个人提着木棍就乱打,没有任何章法,更不用说棍法了。
张彧挥动手里长木棍,只打他们拿棍子的手腕,被打到的棍子瞬间掉下,另一只手捂着疼痛的手腕呲呲地直抽冷气,痛死人了!
吴大飞右手腕猛然间被抽了一下,顿时感到钻心的痛,手里的木棍马上掉了,他左手捂着右手痛处,等痛感减轻,抬眼一看,眼里浮现恐惧。
他们九个人,手里木棍全被打掉,都和自己一样捂着手,看着他们要堵的人,衣服整齐,哪有被打到的样子?
他抬脚就跑,跑两步,脚踝和膝盖就各被打一下,“嗷嗷”,痛得他直嗷叫,眼泪控制不住,哗哗地流出来。
张彧提着棍子抽打这群混混的膝盖和脚踝,谁要跑打谁,打得哭爹喊娘,最后都被打了,他移动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铁蛋,我错了,嗷,啊啊啊”,痛死了,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张彧提着棍子,抽他一下脚踝,淡淡地说:“我叫张彧”。
“嗷!张彧,我错了,我道歉,对不起,不该来堵你”。
“张彧,是赵大良叫我们来的,一人五角钱”,吴大飞捂着膝盖叫。
雇工费还真是便宜,张彧又抽他一下脚踝,“嗷嗷,我错了,对不起”,痛死了,煞星,赵大良居然说张彧好欺负,这事没完!
“啊啊啊,痛死了,对不起,我以后离你十米远”,张彧太阴损了,打他们只打膝盖和脚踝,还只打同一个地方,痛得不行,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
差不多了,张彧提着棍子,一步一步走向赵大良面前,扬起木棍。
赵大良坐地上,一手捂着膝盖,一手捂着脚踝,见张彧向他走来,眼里恐惧,“咚咚咚”,张彧每一步像踩在他心头上,他清楚听到自己咚咚地心跳声。
见张彧面无表情地扬起木棍,心里恐惧到了极点,张嘴叫不出声,更别说跑了。
“住手”,远远大叫声传来,张彧转过头,来的是两个公安和凌江,心里可惜,他把木棍放下。
赵大良连滚带爬地向公安过去,平时他见到公安,能绕多远就绕多远。
现在他见到公安,要多亲切就有多亲切,张彧怎么会这么厉害?他们连还手甚至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呜呜…,太可怕了!
派出所骑自行车赶来的两个公安和凌江一赶到跟前,看眼前的场面都目瞪口呆。
站着的只有一人,小混混都倒地上哀哀叫痛。
蔺维民下了自行车,眼睛刚扫过现场一周,就被向他们滚过来的人抱住腿大喊:“公安同志,救命!”。
赵大良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蔺维民心里膈应,提脚把他踢开,这张脸眼熟,是他们公社有名的混混,平时见了他们就远远绕道走,现在向他们喊救命,有趣!
其他混混也连滚带爬的向公安这边来。
“救命”。
“公安同志,他要杀人”。
“救命”。
“……”。
一群混混眼泪鼻涕齐飞,连滚带爬向公安求救,这画面过于好笑,“哈哈哈”,凌江笑出来,实在太好笑了,他带着笑问张彧:“你把他们怎么了?”。
张彧说:“没什么,他们拦路打我,我反击打他们膝盖和脚踝,多谢!”,这人好心。
凌江摆手,向他伸出大拇指,厉害了同桌,一人吊打九人,衣服都没皱。
两个公安,一个年较年长,一个较年轻,年长的杜公安见他们还能行动自如,大喝:“安静!去派出所”。
赵大良嚎叫:“杜公安,我们被打得走不了”。
蔺维民说:“不是啊,你们走得很利索,站起来来看看”。
张彧的话他听到了,打膝盖和脚踝,力道控制好了,只疼不伤,看小混混们的动作,很显然,那个少年将力道控制得很好。
吴大飞感觉到痛意变轻,膝盖和脚踝没有再痛得受不了,现在痛感能受得住,他看向张彧,眼里有害怕,还有忌惮。
混混们听了蔺公安的话,陆续站起来,才发现,不太痛了。
吴大飞扯着嘴角,谄媚向杜公安和蔺维民尬笑::“杜公安,蔺公安,你们看,我们是闹着玩的,派出所就…不去了?”。
杜公安看向张彧问他:“你们是闹着玩的?你手里棍子哪来的?”。
张彧:“是不是闹着玩,我不知道,棍子啊,书上写罗成耍得一手好枪,我想学,没有红缨抢,就用这棍子代替,就随身带着”。
蔺维民:这话谁信谁傻。
用棍子当红缨枪?有这样的奇事,杜公安忙问他:“练得怎么样?”。
张彧看向赵大良他们,赵大良被他看得抖了抖,他说:“应该可以吧”。
蔺维民:
蔺维民问张彧:“张彧是吧,你把事件说一下”。
张彧:“我是张彧,我放学走到这里,被他们九个人拿木棍拦住,他”。
张彧指着赵大良:“他说三个字,上打他,我刚好带了长棍,反击把他们手里木棍打掉,又打他们膝盖和脚踝,就这样”。
公安和衙役干的活差不多,但态度很不一样,对待平民百姓也太和气了。
蔺维民走到赵大良面前:“你怎么说?”,他也不想把人带到派出所,回去也只是做个记录,双方连个真正的伤都没有。
赵大良:“我只是想吓吓他,没想把他怎样”,至于吓到什么程度,谁知道。
杜公安各自训他们一回,让双方走了,蔺维民看张彧走远的背影,和凌江说:“凌江,你这个同桌不简单”。
那几个混混眼里的害怕恐惧不是假的,他查看过两个混混的膝盖,只有一点瘀清,手法太老练,不像个十几岁少年的手法。
凌江:“姑父,他哪里不简单?”。
第8章 哀兵和怀柔
闹了这么一出,张彧没了看风景的心情,大步走回去,回到村里,还没到下工时间,路上遇的人不多,遇到的也是上年纪的老人,或是半大孩子,小孩子。
遇到他的人都好奇他为什么拿着一根长木棍。
碰见他的老人不由发问:“铁蛋,你拿着木棍做什么?”,这孩子该不是拿棍子去和人打架了吧?
张彧简要回答:“练武”,现在的人变长寿了,眼前的老人六十二岁了,还很有精神,村里有好几个像他这样的老头老太太,还有比更他年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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