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知其为之
姜念念回头,便看到他无比虔诚又色|气地捧起她白皙的脚,放到唇边,轻轻舔吻。
他看着她,眼底满是笑意,红色的眸子仿佛带着温度,在她的脸上灼来灼去。
那样专注而深切的眼神,那样温柔而密集的吻着她的足尖。
好似她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
趁她分神之际,他反客为主,将她摁到水中。
姜念念措手不及,下意识地张开嘴呼吸,却正中殷不弃下怀,他霸道地夺走她的呼吸,给她渡气,将她染上他的气味。
两人浮上来时,姜念念噗出一口小水花,看得殷不弃眼热。
姜念念怒道:“殷!不!弃!”
“我在,念念,我在。”他的双臂不知何时再次环住她,声音变得空洞沙哑,在她耳边轻轻说句了话。
好家伙!
中国四大名句:来都来了,都不容易,大过年的,还是孩子。
现在又增添了一句:硬|都|硬了。
姜念念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毕竟是幸幸苦苦拉扯大的,她不疼谁疼。
……
此时,清谷峰的另一处汤池内。
殷辞正靠在池中,闭目养神。
一只黑不拉几的身影溜了进来。
“咕嘟嘟!咕噜噜!”
见殷辞果然在这里,煤球欢喜地鼓了一串泡,扒拉着水滑了过来。
“什么东西!”殷辞突觉小腿被什么东西扒拉了一下,猛地睁眼,下意识地捞起旁边的衣服往身上套去。
“煤球?”
小黑球扭扭捏捏:“嗷呜~”是球球~
殷辞脸有些黑了:“我在洗澡。”
“嗷呜!嗷呜!”球球知道!球球要和配偶一起洗!
殷辞听不懂它的话,只觉得对牛弹琴,指着外面道:“滚出去。”
煤球委屈地鼓起嘴巴,两只爪子捂住眼睛,吐了个泡泡。
看着它这般死皮赖脸的模样,殷辞脸更黑了,指甲一刮能刮出三斤煤。
一人一兽对峙许久,殷辞揉了揉太阳穴,自暴自弃道:“……那你帮我搓背吧。”
汤池的底石有净水功能,哪怕将泡沫洗在里面,半个时辰也会被净化干净。
煤球挪开抓,接过殷辞递过来的澡豆,歪了歪头:“嗷呜?”
“还不动手?那你滚出去。”
煤球一听,两只小爪抓抓着澡豆认认真真地搓洗起来,不一会儿,便鼓起一大堆充满皂香的泡泡。
帮配偶洗香香是球球义不容辞的责任!
不过,配偶长得真好,皮肤白嫩嫩的,摸着又滑又细腻,黑长的头发比他的毛还柔顺,水雾弥漫,他的泪痣像一颗红宝石,瓷娃娃一样精致。
茶茶爹每次想和念念娘贴贴的时候,就让他它滚,什么时候它也可以和配偶贴贴就好了……
这么想着,煤球的动作越发轻柔起来,沾满泡泡的小爪在殷辞的肩颈处轻柔地按摩。
殷辞正在闭目养神,尽情地享受煤球的搓澡服务。
完全不知道它内心的一系列心理活动。
没想到这小东西居然这么上道,伺候人的手艺真是杠杠的,小爪软绵绵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好适当。
只是,这洗着洗着,殷辞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回头,背后站着一个古铜色皮肤的男孩,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殷辞吓得后退数步,指着他道:“你你你,你怎么突然就化形了?!”
“嗯,是的。”煤球摸了摸鼻子,不敢看他:“想要用这种形态,触摸配偶。”
“谁准你化形的,出去!”池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殷辞明显觉得温度升高了不少,脸有些烫。
煤球一听,小脸一垮,头上的角角露了出来,不太高兴地动了动,委屈巴巴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殷辞转过身,欲出汤池,却被煤球从后面抱住,语气有些低沉:“配偶是不是很讨厌我,不想看到我?”
殷辞一怔,随即甩开他,动作有些僵硬:“没,没有这回事……”
“那配偶为什么总是凶我?这几天还躲我?”
殷辞撇开眼,嘟囔道:“你管我……”
“我喜欢殷辞。”煤球看着他,黑溜溜的眼睛里满是认真。
“蛤?”殷辞猛然睁大了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嗤笑一声:“你一头兽,懂什么是喜欢?别开玩笑了。”
煤球继续道:“我喜欢殷辞。”
似乎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就会一直说下去的样子,“只是想早日变成人形,和配偶更亲密一些,有什么错?”
又是长久的沉默。
“我喜欢殷辞。”
煤球继续重复了几遍,见殷辞一直不说话,黑溜溜的眼睛眨了两下,又道:“我还是童贞。”
“老子也是童贞!”殷辞被他气得爆了粗口。
两人光着屁屁,在汤池里互相瞪着对方。
殷辞烦躁地撩了一把头发,道:“那……那什么……你会壁咚吗?我看话本子里,表达喜欢,都,都会做这个动作。”
这回轮到煤球不说话了。
殷辞冷笑一声,双手环在胸前:“怎么?连壁咚都不会,还敢说你喜欢我?可笑。”
“我会。”煤球反驳道。
壁咚?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做了。
下一秒,煤球毫不犹豫地薅住殷辞的头发,往汤池的软玉上撞去,引得汤池旁的山桃花抖落了两人一身。
脑袋莫名其妙被按在软玉上的殷辞:???
……去你妈的。
抡起拳头,转身欲揍去,却在看到煤球一脸求表扬的表情时愣住了。
算了,跟这个傻子计较,反正他也不疼。
殷辞推了他一把,暗自叹气,随后故作冷淡地问道:“兄弟和配偶……你想要哪一个?”
煤球立刻答道:“你问我嘛?我想要殷辞。”
殷辞的背绷直,心扑通扑通地跳,激烈到脸不争气地红了。
他很无措,惊骇到说话都秃噜了脸一红,“你,你……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落荒而逃。
第71章 师父,你猜徒儿是谁?
天空正泛着鱼肚白。
清谷峰,清心殿外。
百丈白玉石阶,阶下有宽敞的前庭,种着明桂。
整个庭院中,地板、墙壁、屋顶、回廊都是用极品梨花仙木建成,冬暖夏凉,泛着清冷香味的灵力日夜滋润经脉,极为养人。
闻时礼坐在石桌前,白衣金冠,清冷如冰泉,正看着手中的药瓶若有所思。
一道熟悉的气味慢慢接近,闻时礼捏住药瓶的手指一滞,随后又装出未察觉的模样。
眼睛被一双手捂住。
“师父!猜猜徒儿是谁?”
“……”闻时礼拨开他的手,站起身,垂眸问道:“新教的剑法,可学会了?”
江子由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嘿嘿,这不是没学会才来找师父嘛,师父,再给徒儿演示一次吧……”
闻时礼淡淡一笑,眼中却没什么笑意:“嗯,学会了就不来找为师了。”
江子由伸出两只触角一般的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耳畔,轻轻道:“怎么会,学会了也来找师父。”
“好了,松手,给你演示一次,好生看着。”闻时礼淡淡道。
“师父最好了!”江子由叫道,退后几步,拿出百分之两百的专注。
闻时礼利落拔剑,舞剑时,长发也随之翩然飘逸。
绰约如谪仙般的身姿,配上舞剑时凝心冰冷的神韵,构成绝美之画,让旁观者无不看得怔怔出神!
演示完,闻时礼收剑,回头,发现自己的徒弟正张大嘴巴傻傻看向这边,眼睛睁得圆溜溜,一眨不眨,竟是看得痴了。
闻时礼面上不显,眼底却微微泛起笑意:“这么盯着为师看作甚?刚才的招式记住了?”
“嗯嗯!”江子由急忙点点头,拔出飞鹰流云剑,认认真真,一招一式地练起来。
使出了剑式的最后一招,江子由又用极其标准的动作收起了剑。
匆匆溜到闻时礼面前,晃起了根本不存在的小尾巴,“师父,我刚才做的好吗?”
“尚可。”
江子由高兴得手舞足蹈:“师父夸我了!离成为像师父一样受人敬仰的大剑君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