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凤衾
随母改嫁后,我成了京城白富美
作者:凤衾
简介:
非女强复仇文,女主娇软美貌,重生后全程被宠爱,雷者慎入【重生+甜宠+宅斗+温馨】
人渣爹高中探花,迎娶公主;苦命娘千里寻夫,魂断京都。
好好的嫡女变庶女,最后还被长公主后娘送去国公府冲喜。
云荞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带着冲喜的相公一起上路。
谁知一睁眼…娘亲改嫁,自己竟成了国公府的姑娘。
萧世子:这个姑娘…看上去有些眼熟?
云荞:……没有!不存在的……
PS:
①男女主无血缘关系。
②女主并没有真的杀死男主,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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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宅斗?古代言情?重生?甜宠?团宠
第1章 冲喜
光熙十八年腊月十八,春节前的最后一个黄道吉日。
京城一片银装素裹,从皇城西侧镇国公府中传来一阵阵锣鼓喧天的响声。十里红妆,一场宏大的婚礼正在进行之中。
镇国公世子萧靖远月初在边关抗击鞑靼,不幸受伤。
回京之后,虽有众太医全力救治,却药石罔效,眼看着就要为国捐躯了。最后由镇国公请旨,以婚事冲喜,希望能救萧世子一命。
萧靖远十四岁从武,十年来出生入死,为大魏立下汗马功劳,区区一个冲喜的要求,皇帝实在不好意思推拒,但这冲喜之人的身份却十分难以抉择。
家世太差、地位太低,只怕配不上那位曾骁勇善战、威名远扬的萧世子,可若身份家世高贵的女子,谁又愿意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做一辈子寡妇呢?
是以……权衡利弊之后,沐宜长公主愿为国分忧,将养在家中的庶女宋云荞嫁给萧世子冲喜。
此时的云荞正穿着凤冠霞帔,面无表情的坐在新房中。
新娘的妆容很重,却依稀还能透出女子憔悴苍白的面容,云荞只觉得胸口又痛了起来,喉头的那股腥甜涌上来,她急忙用帕子捂住的朱红的唇瓣,一缕血丝已从嘴角溢了出来。
她早已身染沉疴,原本是活不到今日的,听说沐宜长公主要让自己冲喜,她才能苦苦支撑至今。
等了这么多年,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与外头的漫天飞雪不同,房间里点着温暖的苏合香,喜娘们送了她进来便退了出去。
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一股药香,夹在着苏合香的气息中,袅袅的盈在鼻翼间。脖子上沉重的凤冠压得她有些眩晕,云荞梗了一下脖子,将盖在上头的红盖头揭了下来。
喜帕下露出一张苍白清丽的脸来,剪剪双瞳如一汪秋水,盛着妩媚温柔。
她将那沉重的凤冠解了下来,放在梳妆台上,纤细如葱的手指开始解身上的大红嫁衣。
宫中内府特制的七凤衔珠云锦嫁衣,听说这嫁衣原本是为公主所准备的,因为事出突然,所以拿来给她用了,按说是超了礼制的,原只有公主分位的人,才可以穿七凤嫁衣嫁人,而像她这样没有身份的庶人,只合穿双凤的嫁衣。
云荞却并没有觉得这嫁衣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将这嫁衣的暗扣和系带缓缓解开,露出里面雪白如素的中衣。
云荞做完这一切,才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远远的看了一眼睡在床榻上,了无声息的男子。
最近这京城传闻最多的,就是关于这位身份尊贵却命悬一线的萧世子,听说他早已经死了,只因陛下惧怕鞑靼得知萧世子已死,向大魏发起反攻,因此才迟迟没有宣布他的死讯,还弄出冲喜这么一档事情来。
外头传言纷纷,但云荞不知真假,她只知道,她被长公主当成了礼物,献给了陛下,以完成这一次冲喜的任务。
想到这里,云荞的脸上却闪过一丝涩笑,沐宜长公主只怕死也不会知道,她为了邀功而献出的冲喜对象,已是一个将死之人。
床榻上的人似乎真的没有任何气息,云荞缓步走过去,在靠床一尺远的地方远远的看着那人。传闻中萧世子俊美无俦、貌比潘安,是京城贵女心中不二的良人,今日一看,却也果真如此。
那轮廓分明的容颜,因是睡着,更显得柔和了几分,越发俊朗挺拔。那眉骨长得尤为惊艳,眉飞入鬓,棱角分明,若是那双眼是睁着的,只怕也是璀璨如星辰。
只可惜这样谪仙般的人物,却和自己一样命运多舛。
像是失了神魂,云荞的手指竟无意间就触到了萧靖远的脸颊上,冰凉的触觉,使他感觉当真不像个活人,云荞愣了愣,听见外头有婆子回道:“夫人可要准备热水洗漱?”
“打一盆热水进来,我替世子爷擦擦身子。”愣怔过后,云荞站了起来,向外头人回道。
外面的人也怔了怔,片刻之后,脸上却闪过一丝笑来,嫁给这样一个快死的夫君,众人只当是云荞心中必有怨言,谁知竟还要给世子爷擦身子,想来这位新晋的世子夫人,竟不嫌弃他们的世子爷?
热水很快就打了进来,端着水盆的小丫鬟跟在婆子身后退了出去,那婆子脸上仍旧笑着,云荞没有说话,只朝她点了点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会照顾好世子爷的。”
房门咯吱一声又关了,将一室的温暖拢在了房中,红烛摇曳,就连窗棂上的喜字都似是鲜艳了几分。
云荞绞干了帕子,解开萧靖远胸口的中衣,温热的触觉在掌心散开,使她总算能感觉到,这张床上躺着的,还是一个活人。她细心又紧张的替萧靖远擦着身体,指尖慢慢变得有几分僵硬。
男人的身上肌肉紧实、线条分明,锁骨之下、胸口之上、以及勒下三寸处,各有几处伤疤,有新有旧,一看便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回来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他原不该是这般的死法啊!云荞咬了咬唇,眼眶一下子涨的通红,竟似有泪就要落下。
她是想要让他死,所以才会在他死前,替他把身子擦干净。
因为母亲曾说过,干干净净的死去,灵魂才会得到解脱。他已经死的这般冤屈了,她不想他到了那个地方,还不得安宁,云荞这般想着,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流畅了很多。
很快,男人的身体便被她从上到下的一一擦过了,只避过了她所不熟悉的那个地方,等云荞做完这一切,她已经浑身虚脱,累的靠在了床架子上。
云荞知道……自己的时间也快到了。
苟延残喘到今日,不就是为了等现在这一刻吗?
强吊住最后一口气,云荞解下了缚在身上的腰带,在萧靖远修长挺直的脖颈上绕了两圈,然后猛然发力,咬牙切齿的朝着两边拉扯。
可她一个将死之人,即便对方已和死人无异,她也再没有了拉扯的力气……
罢了,反正连太医都说他已经活不成了,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只要留下这腰带,别人定会以为是自己勒死了他,想来也是一样的。
指尖陡然松开,大口大口血就这样喷洒在了男人胸口的中衣上。
云荞虚弱的跌坐在床下的脚踏上,脸颊靠在男人的手背上。
男人的手,和她的脸颊一样冰冷。
耳边似乎响起了母亲的声音,她说:云姐儿,我们进京找父亲去……
她又说:云姐儿……世间太苦,娘来接你来了。
云荞眨了眨眼,仿佛真的看见了母亲来接她,落下了生命中最后一滴眼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高亢的号角声,暗夜中的皇城一片火光,那大火将白皑皑的雪融化,滚热的鲜血撒在莹白的雪地里,只剩下一片狼藉。
几个穿着甲胄的将士从新房外破门而入,看见房里的景象,只吓了一跳,其中一人飞快的走到床前,将一颗药丸喂到萧靖远的口中。
片刻之后,躺在床上毫无生息的萧靖远竟睁开了眼睛,入目所见之处,便是靠在他手背之上,那一张苍白、清瘦的脸。
萧靖远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将地下之人搂在了怀中。
那是一张清绝的少女的脸,浓一分太艳、淡一分太素、明艳不可方物,只可惜太过的瘦削,看上去竟带着几分凄凉。
一旁年轻的将士看了萧靖远怀中的女子,有些不明所以道:“世子,她……?”
萧靖远皱了皱眉心,他刚刚转醒,嗓音还有几分沙哑,但凭借战场上杀人如麻的经验,他知道怀中的女子已然香消玉殒。
“死了。”
纤弱的身体尤带着体温,萧靖逸低头,看见自己衣襟上大片大片的鲜血。
这位姑娘早已经病入沉疴,她是如何咬牙坚持,从长公主府一路坚持到镇国公府的呢?
“世子。”在萧靖远的脸上看出几分伤怀来,这使得跟着萧靖远出生入死的长胜不由多了几分疑惑,只忍不住问道:“她是……沐宜长公主的庶女吗?”
萧靖远没有说话,纤长的睫羽闪了闪,他低下头去,看见少女袖中露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
撕开火漆,里头竟是用鲜血所制的血书,上头写了云荞十年前和母亲一同进京寻亲,却得知生父另娶公主,母亲徐氏被害身亡,她被沐宜长公主以庶女的名义养在府中,终被献上冲喜……
血书的末尾亦写着:萧世子亦为小女子亲手所戮,苍天在上、厚土在下,十年冤屈,愿以命相殉,只求还我母亲清白。
红烛未灭,喜字仍旧鲜红,妙龄的少女拖着自己残破的身子,终于在死前,将一切说了出来。
怀中的尸体逐渐冰冷,萧靖远落在血书上的视线却没有挪开,任由她安静的靠在自己的怀中。
这样的一张脸,便是想象一下她巧笑倩兮的模样,已不知会是如何的娇媚动人,但此时的她只是一具尸体、不会笑、不会哭、更不会撒娇。
萧靖远竟有一丝怔忪,方才他被毒药所控,虽六识封闭,五感不全,却仍似乎能感觉到她轻触过自己胸口的指尖,那冰凉的触觉似乎带来了丝丝的战栗,竟让他感觉胸口有些闷痛。
萧靖远沉默了片刻,只传令下去:“厚葬。”
光熙十八年十二月,一场大雪将昨夜的杀戮掩盖,雪花化尽之处,那些功过是非早已成了淹没在泥土里的渣滓。新皇登基,百废待兴,胜利者执起杯中酒庆祝,没有人知道因为这一场事变死了多少人。
当年的史书是这样记载的:景帝萧靖远,乃太祖五世孙、先太子政之遗腹子,年少时被镇国公收养,卧薪尝胆、砥砺前行,终推翻乱政,皇权大统。然,景帝仁德,不忍杀戮同宗,薛太后一党,除沐宜长公主一人斩首之外,其余皆以郡王礼奉养。驸马宋澜勾结乱党,企图复辟之时,帝仍不忍治罪,言曰:“发妻之生父,应饶之。”
第2章 重生
云荞是被一阵隐忍又急促的咳嗽声惊醒的。
晃动的夹板让她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在一艘船上,身体的疲累让她并没有马上醒过来,云荞仍旧阖着眸子,晃晃荡荡的感觉竟让她感到几分轻松。
比起在公主府时候的步步惊心,现在的云荞只想全身心的放松休息一会儿。
此时在这间逼仄的船舱中,除了云荞之外,还有一个二十六七岁,容貌极其俏丽的女子,只是长途跋涉,让她原本娇美的脸上多了几分憔悴。
徐氏听见动静,早已经醒了过来,她伸手探了探云荞的额头,昨夜的高热早已经退去,身边的孩子正有些不安的睡着,好似做了噩梦。
徐氏伸手搂住了云荞幼小的身子,将她纳入怀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她的后背,云荞小时候,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她都是这样彻夜不眠的照顾她,直到她康复为止,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徐氏想到这里,一双秀眉便越发紧蹙了起来,越近京城,很多事情也越来越清晰明了了起来。她原先最不敢相信的事情,如今分明就是真的,徐氏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掩着唇咳了几声,秀美的眼圈早已经红了。
前几日何家的下人带给她的话还犹然在耳,徐氏捂着仍旧抽痛的胸口,泪已经落了下来。
宋澜六年前进京赶考,谁知第二年家里就发了大水,将原本的田地都冲毁了,徐氏带着宋母一路逃至临县,过起了节衣缩食的日子,一年前宋母临死的时候,只拉着她的手,一定要让她带上云荞,进京寻找宋澜。
京城路遥、徐氏写了无数的信给宋澜,皆没有回音,她以为宋澜早就死了,却从宋澜落榜回乡的同案口中得知,宋澜已高中了探花。
徐氏这才变卖了田产,前往京城寻亲。
这路上走走停停,便又过去一年,直到一个月前,他们在扬州搭上了何家进京的商船,这一路才算顺当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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