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母改嫁后,我成了京城白富美 第95章

作者:凤衾 标签: 穿越重生

  大堂哥会玩女孩子家家的东西吗?大堂哥虽然看着幼稚,可他是真爷们!

  “二哥哥,我要吃糖葫芦!你多买几个,我还要带给大堂哥吃!”这不,云荞又看见了一个当街叫喊着卖糖葫芦的。

  那卖糖葫芦的商贩已在这里逛了多时了,身上扛着的棍子上,总共也不过还剩下不到十来根,萧靖远便索性道:“这些我都要了,你把这棍子也给我吧。”

  他出手阔绰,一锭碎银子丢过去,喜得那商贩恭恭敬敬的就把插着糖葫芦的棍子给送了过来道:“这位小爷,您拿好咯!”

  萧靖远接了棍子往肩膀上一扛,低头见云荞正撇着嘴看自己,只无奈道:“这下满意了?”

  小丫头点头如啄米一样,眼底都似笑出了花来,掰着指头算道:“我要给娘一根、给孙婆婆一根,给祖母一根、给大堂哥一根、给五叔一根、给程表姑一根……”

  “没我的份?”萧靖远一听,这都快齐全了,自己还没轮上?敢情这银子白花了?

  “二哥哥也要吃糖葫芦吗?”云荞还当真没想过给他吃,他长得这么丰神俊逸、兰芝玉树的,一看就是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这样的人在自己心目中,肯定不会吃糖葫芦啊?

  “我为什么不能吃?”萧靖远十分不解,觉得按小丫头片子这样分下去,他一定吃不到了,索性从棍子上拿了一根糖葫芦下来,只一口咬下去。

  顿时一股又酸又甜的滋味直冲味蕾,萧靖远忍不住蹙起眉心,脸上顿时露出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表情来。

  外头的糖衣太甜了,里面的山楂也太酸了,两者结合在一起,简直是不敢想象的滋味……

  他还以为这是什么人间美味呢!

  “咳咳……”没办法当着云荞的面儿吐出来,萧靖远只能皱眉把东西吃了下去,但剩下的这一串,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咬第二口了。

  “噗……”云荞娇娇的笑了起来,见萧靖远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只笑着道:“二哥哥连糖葫芦都不会吃!”

  她说着,只从他手里接过了方才他咬过的那一串糖葫芦,张开小嘴舔了舔,一脸满足道:“好甜!好吃!”

  看着小女娃那堪比糖葫芦的红艳艳的小唇瓣,和脸上满足惬意的笑,萧靖远忽然觉得,他方才可能是吃到了假的糖葫芦?

  难道糖葫芦真的那么好吃?

  “这是我的糖葫芦,你再给我吃一口!”不行,他决定再尝尝看,千万不能学那猪八戒吃人参果,连味道都品不出来。

  “不给,现在这是我的了!”云荞笑嘻嘻的跑了起来,一时没察觉,身子忽然间就撞到了前头正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手里的糖葫芦一时没抓稳,便掉到了地上。

  “啊!”云荞还没来得及心疼自己的糖葫芦,就从那人左右闪出两个随从,只开口道:“世子爷,没事吧?”

  那人带着一个白鹤面具,身量比她大概高出一个头,身姿清瘦、体态雅正。

  “无碍。”那人说着,只朝着云荞上下打量了一眼,开口道:“宋姑娘没事吧?”

  这声音一入耳,云荞顿时就认了出来,对方是安国公小世孙安世显。

  是了……他旧年已被封了世子,如今众人对他已是世子之称。

  云荞便朝着他微微的福了福身子,小声道:“无碍,多谢安世子。”

  安世显朝她点了点头,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肩头还扛着糖葫芦串的萧靖远,眉心不自觉就皱了皱,嘴角却隐隐透出一丝笑意。

  堂堂的镇国公世子,倒是心甘情愿为她当起了小厮来。

  隔着白鹤面具,萧靖远看不清安世显脸上的表情,不过他也不屑看,十万两向来都是这般,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他以为这样,别人就能忘记他是从哪个肚子里生出来的吗?

  “二妹妹,我们走吧。”一想起上次冬狩之后,云荞就病了好一阵子,越发让萧靖远不想让云荞见到他们。

  “嗯。”云荞也只点了点头,侧过身子让安世显离开。

  不远处,长胜正推着萧昊然的轮椅,从人群中走来。

  萧靖远远远的看见,只招了招手道:“五叔,在这边。”

  那人坐在轮椅上,方才的那一幕早已尽收眼底,只开口道:“怎么回事?”

  “没事,遇上个熟人而已。”萧靖远只不屑道。

  一旁的长胜也跟着道:“我们也遇上熟人了,还是个死对头!”

  见长胜又要多话,萧昊然只急忙清了清嗓子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云荞逛了好长时间,这时候确实也累了,便从萧靖远的手上拿了一包糖炒栗子过来,拉着程静怡的手道:“程表姑,我们上车吃糖炒栗子。”

第195章 心事

  众人先送了萧昊然回别院,等回到镇国公府的时候,已过了亥时三刻。

  徐氏早就让孙妈妈在门房等着云荞,见她回来了,便直接就领回了同禧堂去。

  程静怡一个人回了醉月轩,更衣洗漱之后,便呆呆的靠坐在窗边的大炕上。

  窗外的晚风不知何时竟大了起来,从隔扇的缝隙中透进来,落在少女明媚的脸上。

  程静怡阖眸细想了半日,心中越发悔恨了起来,若不是自己要去那河边的栈道上,就不会遇上那个姓薛的;如果没遇上那个姓薛的,就不会让五表哥受那些个奚落和嘲讽。

  看着他那隐忍痛苦的表情,她的心都要碎了一般。

  屋子里没有点灯,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外头月光照进来的一小片地方,稍稍能辨认出一丝痕迹来。

  周妈妈从屋外进来,顿时就吓了一跳,见程静怡抱着膝盖躲在角落哭泣,只急忙摸黑上前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出去玩,怎么回来又伤心了起来?是不是在外头出什么事情了?”

  “奶娘!”

  程静怡扑到周妈妈的怀中,哽咽道:“我心里难受。”

  “姑娘难受些什么呢?”

  周妈妈哪里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当还是为了家里给她定下那亲事的事情,只劝慰道:“如今王家的退亲书都有了,姑娘再不用怕了,以后你就算嫁鸡嫁狗,也不用嫁王家那个不知廉耻的老畜牲了。”

  程静怡见周妈妈劝她这些,越发就难受了几分,只是心里的话又说不出来,忍不住哭得更厉害了。

  三条胡同的别院中。

  萧昊然也才将将洗漱,等长安将今夜的膏药敷上之后,熬过一阵短暂急促的痛,他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萧昊然弯腰,忽然从袖中落下一张纸条来。

  这纸条是方才程静怡写下花灯愿望时,垫在下面的一张,摆摊子的大爷塞给了他道:“爷拿回家看看,若是什么小愿望,好歹让姑娘实现了,既逗了她开心,也让我这摊子还能再多摆两年。”

  生意人自有一番的生意经,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

  萧昊然苦笑,低下来头辨认上面的字迹,却叫他一时给愣住了。

  这上面的每一个字,分明他都认得,可他却恨不得自己不认得。

  信女祈愿五表哥的双腿能早日痊愈……

  她那样害怕被当众说出来的愿望,原来竟然是这个!

  胸口闷的似是喘不过气来,掌心的纸条也随之揉成了一团。

  这是一个除了他自己以外,无人能帮她实现的愿望……只是他又何德何能,让她为自己许下这样的愿望。

  呼吸渐渐缓,身体似乎也因疼痛微微轻颤,从帘外进来的长安见状,只忙就上前道:“五爷是疼的厉害吗?我帮你把膏药取下来。”

  “不用。”

  萧昊然闭了闭眼,只摆手道:“你下去吧,我还能熬得住。”

  云荞昨夜玩的太迟了,所以今早只睡到很迟才起来,她睁开惺忪的眸子,就看见房间角落里竖着一个糖葫芦的棍子。

  孙妈妈见她醒了,只笑着道:“我的小姑奶奶,你昨儿是买了多少东西回来,这房里都要放不下了。”

  “二哥哥来过了?”

  云荞只开口问道,她分明记得昨晚她一回来就被孙妈妈带进了正房,这些东西都还在萧靖远的手上。

  “世子爷在外头坐着呢。”

  孙妈妈拿了衣裳过来给云荞穿,只笑着道:“夫人留了世子一起用早膳,正等着姑娘起来呢!”

  云荞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郁闷道:“孙婆婆,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喊我呀!”她可不想让萧靖远觉得她是个小懒虫。

  “世子爷说你昨晚累着了,不让我喊你,还是夫人偷偷的把我给放进来的,说姑娘你再不起,太阳就要晒屁股了。”孙妈妈笑着把丫鬟绞干的毛巾递过来给云荞。

  云荞趿了鞋子下床,用青盐漱了口,让孙妈妈给她先随便梳了两个小鬏鬏,就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她住的地方是同禧堂的东厢,离正房不过隔着一段抄手游廊罢了,萧靖远听见游廊上的脚步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走到门口,就看见云荞提着个裙子只往他这边跑。

  “你慢一点。”萧靖远皱着眉心喊道。

  那人见他迎到了门口,这才放慢了些速度,但行动间还是充满了雀跃,只蹦蹦跳跳就来到了他的跟前。

  “二哥哥!”云荞冲着他喊了一声。

  萧靖远就伸手捏了捏她的发鬏,见上头连一个珠花也没有带,只蹙了蹙眉心道:“头没梳好就出门了,也不怕被人看见了笑话。”

  “我又不见别人,二哥哥会笑话我吗?”云荞只眨着眼睛反问道。

  萧靖远无言以对,只好蹙眉道:“行了,快进去吧,母亲还等着我们用早膳呢。”

  云荞嗯了一声,又问道:“父亲呢?”

  “你傻啊,今天十六,朝廷开朝了,父亲一早就去上早朝了。”

  萧靖远一时倒是想起前几日父亲同他说的话了,他如今已年满十五,若是正经考科举入仕,他年岁尚小,但寻常公侯府邸有荫封世职的,也差不多该进衙门历练了。

  萧靖远的本意是行武,只是如今京畿大营挂帅的荣昌侯和永宁侯府是世交,况且这些年边关安定,鲜有战事,这些个京城的世家子弟,多的是酒囊饭袋,他见了都避之不及,一想到要和他们做同僚,实在是不敢恭维。

  想来想去,如今也唯有刑部的大理寺,是他最想去的地方。

  查案办差,帮助有冤情的苦主洗刷冤屈,虽然比不上做将军可以保家卫国,却也是严肃法纪、利国利民的事情。

  “父亲还说你如今大了,也要进衙门了呢。”两人说着,已进了正厅,徐氏从次间出来,就瞧见兄妹俩有说有笑的走进来。

  他们这厢才坐下来用早膳,就听见外头有丫鬟进来回话道:“回夫人,大姑娘和方姨娘来了。”

第196章 野种

  前两日闺学里送了录贴过来,徐氏已写好了举荐信,派人送去了闺学,今日便是特意叫萧玉婵过来取录贴的,有了这录贴,二月二闺学开课的时候,她便可以正式入学了。

  只是因为云荞起晚了,他们这里连早膳还没有吃完,少不得要叫她们在外头等一等了。

  徐氏便开口道:“你让方姨娘和大姑娘稍坐片刻,我一会儿就过去。”

  若是只有云荞一个人在,她倒也无所谓,可今日难得世子也在,徐氏也不好意思就这样离席了。

  丫鬟出门传了话,又去茶房沏了热茶来,端给方姨娘母女道:“姨娘和大姑娘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正月里的天气严寒,从她们住的院子里一路走来,也冒了不少的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