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火葬场纪实 第101章

作者:茉上霜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宅斗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沈承一听璞匀观就笑了,但笑没几声,就成了冷笑。

  孔维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翌日,因要置办的东西太多,白知夏便没出门。沈承倒是进了宫,皇上下朝后,就见御案上摆着厚厚一份奏疏,翻开没看几眼,只觉着两鬓突突跳着作痛,蹙眉道:

  “沈承呢。”

  “沈大人一早放了奏疏,便说出去办差了。”

  “办的狗屁差!把他叫来!”

  皇上一使劲儿,那奏疏便掉在地上。皇上批阅折子,等到快午时,沈承才来了,才见了礼,就瞧见了地上的折子,顿时心疼道:

  “爷,这是奴才费好大劲儿写的……”

  “真是费好大驴劲儿。”

  皇上一点儿不客气:

  “朕让你们搜查陆晏余孽,到现在没一点儿消息,你们倒是都紧盯着怀恩公府做什么?”

  “嗐,那不是陆晏心上人么,奴才想……”

  “想屁吃!若是你为了乐府那女人死了,你下属会去乐府寻那女人么?”

  沈承不高兴了:

  “爷,不兴这么比。”

  “都是蠢材。”

  李德偷偷抿嘴,沈承斜睨他一眼:

  “爷,那孔维能盯,奴才这么不能盯呢。”

  “你就是气不过他们在朕跟前说了你坏话。”

  沈承当初审理陆晏,尚未有新罪证也没搜查出那荷包前,依着当时状况说了句陆晏或许无辜,便被张首辅捉了痛处,处死陆晏后在皇上跟前点了几句。

  沈承从不是个心胸宽广之人,这厚厚的奏疏上,事无巨细的写了这些日子盯着怀恩公府每一个人的结果,甚至连那已与白崇和离的姚氏在外与谁苟.合,吃了什么药物,药方是什么,野男人屁股上有颗痣都查的一清二楚。

  “嗐,奴才哪能与首辅大人计较呢。他在爷跟前是为着争宠,奴才在爷跟前哪还至于争宠呢。”

  他咧嘴笑,皇上冷笑。

  “不计较?不计较那白氏登门,你就告诉她是张首辅举荐她做的监刑官?”

  “嗨嗨。”

  沈承笑的越发高兴了:

  “奴才也没说错,张首辅确实与爷建言,审理陆晏可用白氏。”

  白知夏上次登门的事,沈承当日便禀报皇上,还把那颗夜明珠拿给皇上看,说白知夏询问皇上为什么审理陆晏会一而再的让她过去,甚至让她做了监刑官。

  这事皇上倒不觉着古怪。

  毕竟亲眼所见惨烈的刑罚,白知夏被吓病的险些要了性命,她怀恨在心也是常理。沈承与皇上说,他为了这颗夜明珠,告诉白知夏是张首辅建言。

  皇上更深信不疑,这太像沈承的做派了,一石二鸟。

  张首辅确实建言了,只是在皇上下命之后。

  皇上对于白知夏的心思笃定的很。

  因查清晋王府曾要提亲却被白知夏拒绝。她若有心,也不会拒绝了。而即便有心,在亲眼目睹了惨烈的刑罚后,是人都会有畏惧之心,那点子青年男女的所谓爱慕,在生死面前不堪一提。

  白知夏不可能为陆晏做什么。

  陆晏余孽若找白知夏,也只能是寻晦气。毕竟若非为了白知夏,陆晏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把那心思用在正地方上,盯着个女人算什么?孔维犯蠢,你也犯蠢?瞧瞧昨日做的好事,今儿宁远伯和邵詹事都上了奏疏状告孔维。”

  皇上越想越气,立刻朝李德道:

  “把那蠢货给朕叫来!”

  沈承偷笑。

  不管偷.情这事真假,脸面是要全过去的,宁远伯府与那位邵夫人的娘家自然要想法子将此事搪塞过去,哪能不恨把这事闹出来的蠢货孔维呢。

  孔维得了一通申饬,不甘不愿的撤了盯着怀恩公府的人。

  只是孔维到底不死心。

  隔日,白知夏往慈光寺去。

  出南城门的时候,孔维脸色阴沉的拦下白家马车,看后头竟还跟着一架,搜查过后里面是满满的香烛之物,孔维道:

  “去哪。”

  “慈光寺。”

  “做什么?”

  “做法事。”

  孔维下意识便觉着白知夏是要超度陆晏,毕竟陆晏为了白家脱罪而甘愿顶着,却最终因此而败露了自己的事,在盛京权贵中已不是秘密。

  他冷笑:

  “法事?”

  白知夏仿佛有些诧异他古怪的态度,抬眼看过去,却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然后淡淡道:

  “是,祈神佛保佑,举荐我做监刑官的人,不得好死。”

  孔维猝不及防,眼皮子狠狠抽搐了几下。

  白知夏等了片刻,不见孔维说话,那边搜查已结束,白知夏便问:

  “大人还有事么?”

  孔维厌烦的摆手。

  白知夏淡笑着见礼,一行人便往慈光寺去了。孔维阴鸷的盯着白知夏的马车,到底还是挥手,叫人跟了上去。

  慈光寺可不比之前的地方,那是半个皇家寺庙一般的地方,极其华贵恢弘,庙宇便是走一整日都绕不了一圈。白知夏要做法事,昨日便叫人来打点,租了寺庙后头香客居住的院子。

  她盘算着时辰。

  这时候,寺庙后头,孔小将军气急败坏道:

  “沈大人到底什么意思?”

  “没意思。你们能查,我便不能查?有功劳大家一起得,别吃相太难看了。”

  沈承吊儿郎当,孔小将军气的很,但很显然不足以应付沈承。沈承带了大把人马,若真搜查慈光寺,必然闹的动静不小,到时候惊动皇上,还是一通叱骂。

  他气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好半晌忿忿摆手,带着人走了。

  沈承嗤笑,也带了人离开。

  但明着人离开了,暗地里还都留了眼线。

  夜里,白知夏不能安寝。只要想到这里可能藏着陆晏的人,她的心就无法安定。

  只是这一夜安宁的很。

  翌日,法事起。

  这是祈平安的法事,要做三日。

  白知夏跪经。整整一日,她诚心诵经。入夜后,草草用了晚饭便要歇着,把人都打发下去了。

  将要子时,她听见柜门微微响动。才睁眼,就见有人推开柜门出来。她定定盯着,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见到韩墨,竟然激越的想要流泪。

第五十五章 慈光寺

  韩墨看着床头坐着的少女,但二人谁都不曾说话。韩墨示意,白知夏便与他一同进了柜子。

  没曾想柜子后头那块木板竟是活的,而木板后面竟有一道砌的与墙看上去一般无二的暗门。她们进了隔壁院子的厢房,整座院子漆黑一片,几乎是韩墨才站定脚步,白知夏便轻声道:

  “他……”

  哪怕面上再从容,可这一刻仍旧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的心只能比这声音还慌。

  韩墨往外张望了两眼,白知夏的院子有孔维的人盯着,而孔维的人又有沈承的人盯着,但谨慎总没坏处,毕竟这是天大的事情。

  “还在。”

  他低低的声音让白知夏紧紧揪着的心忽就慌乱起来,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楚痛苦,以及欢喜雀跃。她死死捂住嘴,可呜咽声还是倾泻出来,眼泪几乎是瞬间就打湿脸庞,她一瞬间如坠梦境,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也可能,随时都会不在。”

  韩墨的声音低沉至极,哪怕过去这么好些日子,可陆晏的伤势仍旧危重,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

  白知夏如遭雷击,连哭都停了。乍然便想起他受刑那日的场景,这么久以来她不敢想陆晏还活着,就是因为刑罚之惨烈,想要活命几乎没有可能。

  虽然她揪心疼痛,却也明白到这样的地步已是难得。

  韩墨吸了口气平复心境,很快道明来意:

  “爷让属下……代他与姑娘道歉。借白家事闹到这幅境地,让姑娘忧心劳神。原本计划施行的并不顺利,爷是临时调整,可那时候已然身在密牢,无法与姑娘言明,还请姑娘见谅。”

  白知夏只觉一颗心被人攥着撕扯一样的难受:

  “是怎么闹到这幅境地的?”

  他不该让自己身陷如此陷阱。哪怕要唱苦肉计,却也不该把性命算进去。而陆晏显然很了解她,她才问出口,韩墨便道:

  “爷说,不这般,骗不过人,能做细作的人,敢收好处为细作办事的人,都精明至极。”

  “是张首辅?”

  白知夏冷汗涔涔。

  张首辅若真被细作收买,那才真是天大的祸事。

  “算是,也不算是。如今还在钓着。”

  说罢不等白知夏再问,将陆晏陷入密牢之后的事情都简短快速的说明。

上一篇:炮灰不干了

下一篇:再临花滑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