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 第63章

作者:西瓜珍宝珠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美食 穿越重生

  谈栩然拈起荷梗轻啜,见陈舍微盯着她,她微微启唇,让他看含在朱口中的酒水。

  陈舍微几乎让谈栩然这举止击昏过去,就见谈栩然咽了酒笑道:“梗端用针扎穿了的,梗子又是中空的,所以酒水顺着梗能淌下来。”

  “这倒是风雅。”

  荷叶用绳子竖了半悬着,酒水顺着中空的荷梗流淌,因为洞孔的狭小而滴滴坠进酒盏。

  谈栩然不留神吃到了炸蛎里的花椒粒,齿根发麻,喝了酒盏里的酒水还不够,又忙擒起荷梗嘬饮了一口,拔出时红唇上缠有银丝一缕。

  见陈舍微目不转睛的看着,纤指拈碧梗,抵在他唇边,笑道:“夫君也喝。”

  陈舍微含过荷梗,那处还有谈栩然红唇内里的温度,虽然已经缠吻过多次,可也不知为何,这点余温抵在他的舌上,几乎让他震颤。

  冰凉甘美的酒水滑进喉中,微微带点气泡感,而今这是很少见的体验。

  荷梗毕竟窄小,陈舍微又贪多,就狠狠嘬了一口,吮进那么多甘美水液,还是难解心火。

  “夫君倒是贪多,还是先吃些菜吧。一下喝多要醉的。”谈栩然劝道。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陈舍微又夹了只醉虾吃了,不必用手,只用舌和齿就能完整的剥出虾肉来。

  “夫君的舌头,倒是好用。”

  她大约是叫热水泡软了身子,懒洋洋的斜倚着,也不拈筷,偶尔用贝齿叼起碧梗啜一口。

  陈舍微夹了个炸蛎喂给谈栩然,她张口吃了,只觉得外酥内软的,里头包着的一口鲜汁,又同昨日的炸蛏有些不同。

  那蛏子估计是泥蛏,鲜得有点土气,这生蛎就不同了,长在海中,鲜得像海。

  “阿绛同我说,今儿在后院,曲氏设计让娘家人见了她一面。”

  陈舍微筷子一顿,‘好啊,这夫妻俩真不愧是一个被窝里出来的,一个惦记我夫人,一个算计我女儿。’

  “不过听她转述,那曲小少爷虽然不良于行,倒是个古怪又磊落的人。”

  不好的心绪都泛了上来,陈舍微皱眉道:“古怪又磊落?”

  谈栩然把陈绛的话复述了一遍,陈舍微道:“娃娃都懂得道理,大人却不懂,难怪曲氏总是偷眼看我,想来是为着阿绛驳了意思,心中不快呢!”

  “偷眼看你?”谈栩然语气微妙的重复。

  陈舍微哭笑不得的看她,道:“夫人就别吃这没由头的醋了。”

  他端过酒盏一仰脖喝个干净,嘀咕道:“我才醋呢。

  海胆饺子和炸蛎已经吃完了,碟里还有几枚花螺,是谈栩然嘬不出又丢回去的。

  陈舍微唇舌之功的确厉害,拣起来吃了个干净,又把碟子收进食盒里,抬起身子就见谈栩然手撑在小桌上托腮问:“醋什么?”

  陈舍微不想说,低头用酒清口。

  谈栩然却不依不饶,又探过半个身子,轻声哼道‘嗯?’

  她素来举止有度,今日本就慵懒,再加上喝了点酒,浑身又香又软的。

  陈舍微见她逼近,如何耐得住,索性一展臂将她抱了过来,搁在自己腿上摆好,搂着她的纤腰道:“夫人不要逼我,我不想提那个人,不想说他的名字,不想你的脑海中浮现他的面孔,想到他的一丝一毫。”

  他一边说着,一边按着谈栩然的腰胯往自己这边一托,嗓音里难得沾了点狠戾劲儿。

  谈栩然伏到在他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上淡淡荷花酒香,身子忽然不受控起来,一团潮热涌动着,花中仿佛有一个夏。

  她一口含住他的唇,呢喃道:“不曾有他,只有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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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乖觉的他和浮粿

  前世在青筑小楼, 谈栩然倒是学到了很多寻常闺中女子不知晓的法门。

  例如女子每月的月事,有些人是三十日一轮, 有些人是四十日一轮, 有些女子甚至是三月一轮,称之为季经,一年一回的, 就叫年经。

  之前谈栩然的月事不是很有规律,尤其是这辈子刚回来的时候, 也不知是否是思妄过甚的缘故, 时常一月两回, 或是两月一回,她一直没怎么在意过,只觉得这事儿很烦。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她的月事倒是越发准确起来,总是三十日一轮。

  听青筑小楼的姐妹们说过, 女人每月之中有几日是格外易孕的, 月事越有规律, 这日子就能掐得越准。

  谈栩然从不知晓这些,好奇如何掐算。

  “约莫是月中的时候吧, ”

  “大差不差的。”

  “最准是看你自己的身子, 潮乎乎的时候,馋那事儿的时候,准错不了!”

  谈栩然猛地睁开眼, 欲念还盘踞在她眸中,驱散不去, 就如她修长的双腿紧缠着陈舍微的腰。

  陈舍微正胡乱含着她的唇啃咬, 抱着她往床帐跌去, 薄纱帐子哪经得住,‘刺啦’一声,裂了半幅。

  ‘此时行房最易怀了。’

  谈栩然想着,揽着陈舍微脖颈的双手不自觉的一松,没那么压着他要亲吻了。

  陈舍微似乎是觉察到她的迟疑,吮舌的动作稍缓,又退出来只磨着她的唇瓣,急促轻喘着气道:“莫担心,你没准备好我不会乱来的。”

  谈栩然舐过他的唇缝,心道,‘谁说我没准备好,只是孩子么,还不是时候。’

  她微微屈膝,正想着如何引着他替自己纾解,就觉陈舍微在她腮边重亲了一计,撤进被筒里,往下游去。

  谈栩然猜到他要做什么,竟不必她费劲调教,一想到他如此乖觉,身子就愈发悸动起来。

  西窗敞着纳凉,半幅粉纱被卷进靛蓝被里去了,彼此裹缠着,□□的不成样子。

  一股大些的风灌进来,另半幅纱帐鼓动着,撑出一个圆润的弧度。

  风又离去,留着余韵,叫纱帐一颤一颤的,像是欺得惨了。

  这一夜,风就这么来了又去,送来阵阵凉意,纱帐高扬轻落,颠乱扭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勉强歇止,跌出两只手来。

  大掌覆着小掌,紧攥着又松开,最后交在一块,沐着月光晨曦。

  还好原本就打算着在沁园边上多住几日的,一早上可以顺理成章的赖床,胡乱吃了几个包子做早膳,午膳也没再叫厨娘做了。

  沁园边上的早膳摊铺很多,吴燕子背了陈绛,带上阿巧和朱良去买了,高凌就没回去,同朱良凑一块对付了一夜,也随着一块出去了。

  院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鸟鸣风声,谈栩然穿好了衣裳来叫陈舍微起床。

  见他光溜溜的趴着,乌发散着,有一缕蓄在他背后脊骨凹陷处,没入被中。

  他实在很讨人喜欢,从性子到身体,但他自己却全然不知,一双眸子望过来,全是她,唇瓣亮晶晶的都是水,也不擦擦,反倒仔仔细细的抿进去。

  谈栩然一边回味着,一边将一叠衣裳放在枕边,中裤搁在最上头,手从被里探进去,摸了一记。

  陈舍微有些痒,笑道:“夫人这么快穿好衣裳做什么?”

  手掌从有力的腿肌上拂过,又在不必鼓劲也清晰隆起的臂肌上逡巡。

  “日日睡在一块的夫妻俩,你馋什么?”

  陈舍微直起半身过来索吻,谈栩然含着他的唇,倚着床柱抬头看着破裂的半幅帐子,道:“押金定然要被扣了。”

  想起昨夜旖旎,陈舍微心中尤美,一幅帐子添了趣,又算得了什么。

  孩子们买了午膳回来,‘叽叽喳喳’的像闯进来一群小鸡。

  小花厅方桌上胡乱堆了些好吃食,有蒜蓉枝、菜粿、花生鸡蛋汤、豆皮卷糯米,加了大肠、醋肉和卤蛋的面线糊,还有肉蛋虾米香菇馅的粽子。

  蒜蓉枝其实就是麻花裹了蒜蓉小葱和糖霜,咸甜交织,十分酥脆。

  陈绛方才就耐不住,在路上啃了一根,结果落了一颗上牙。

  “牙呢?”

  “阿凌说帮我埋了。”

  陈舍微这才发现高凌已经回烟卷铺子去了,腮帮子都嚼得慢下来。

  “也是我忘性大,昨个就该给他的。”他掏出一个小匣来,里头是新制的烟卷。

  谈栩然眼瞧着他做的,用了花露里蒸出来的精油,一股子蔷薇香,她那时就道:“这卖去花楼定然畅销。”

  陈舍微只以为她说笑话呢,不过谈栩然也没多说什么,这匣子烟卷,王吉往鼻子底下一过,就知道该往哪儿销。

  原本陈舍微还想着要偷溜去烟卷店逛逛,但是昨个陈砚墨都知道他在沁园边上租院子了,难保不会更变态的窥视,只能作罢。

  吴燕子见状便道:“那我去吧,换身衣裳,包个头巾,装作小帮工出去就行。”

  她去,的确是最方便最不点眼的。

  陈舍微想了想,给吴燕子画了路线。

  “好,我记得了,不过也没事,路长在嘴上,我问就是了。”

  这青天白日的,行路又都是闹市民居,倒不怕什么。

  “你回来时院里若没人,那我们肯定是游船去了。”陈舍微道。

  吴燕子点点头,道:“方才回来时经过游船的埠头了,我晓得,就上哪儿等你们去。”

  丫头胃口大,跑出去了,还倒回来拿了个豆皮糯米卷走。

  阿巧笑道:“我这菜粿也吃不下了,你可好?”

  吴燕子笑眯眯的接去,从偏门后头走了。

  也亏得谈栩然外出时总带着她和陈绛,吴燕子眼界开阔,这道旁人潮如织,络绎不绝的,她丝毫也不觉得局促。

  见到陈舍微说的高升客栈了,她点点头,继续往前头去。

  吴燕子一心分辨道路,没留神客栈边上的巷道里,泔水桶旁藏着一只老鼠,那老鼠瞧见了她,惊愕又愤怒的瞪大了眼,潜在水道里一路躲闪着跟去了。

  烟卷铺生意很好,正门口进进出出都是人,偏门口也排着好些车马,等着上货下货呢。

  吴燕子想了想,在对面卖浮粿的摊子边站了,想等人少一些再过去。

  这一路虽不算远,可吴燕子谨记着陈舍微的叮嘱,不敢图快走小径,也生生耗了一个时辰,肚子里腾出了一点空隙,就觉得那浮粿油锅里传来的‘滋滋’响动分外馋人。

  她身上素来是有银子的,就买了一个浮粿。

  刚炸好的浮粿酥酥脆脆的,六边形,像一朵开在油锅里的花。

  吴燕子嚼着,就觉满口海蛎的鲜美还有细碎的肉粒,论起给料大方,外头卖的肯定比不上家里做的,可这到底是人家吃饭的手艺,也不知其中有什么窍门,反正吃起来外酥内弹,既脆又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