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青绿萝裙
种地就是最重要?的。
“你放心?。”他贴住她柔软的脸庞,“我都有?数。”
程丹若便不?说了。
分别太多,总说不?舍实在?矫情?,然而不?说归不?说,谁又真的舍得了。她明明在?家中,可他不?在?,就好像出?差在?外,没什么闲情?逸致,除了工作,还是想工作。
虽然工作也很好,但累的时候,还是想有?人一起看看月色。
凉风吹入。
胸膛忽然一阵痒意:“咳咳——”她没憋住。
谢玄英立时道:“怎么了?又想咳了?”
“呛了口风。”她忙解释。
他推她:“进屋去,竹香,倒蜜水来。”
“是。”竹香麻利地冲了杯热热的蜂蜜水,用的还是荷叶吸管杯。
谢玄英端着杯子喂她喝,轻拍后背:“不?早,睡了吧。”
八点钟就要?睡觉吗?
她不?太情?愿。
但竹香和竹枝已?经开始放帘子关窗,灯都灭了好几个,只留床边的一盏。
她只好喝了蜜水,刷牙睡下。
谢玄英看出?她不?高?兴,让她枕在?自己腿上,同时捏按她的肩颈。
枕头是大腿结实的肌肉,颈后的力道微微重,带来酸疼的痛快感。程丹若一下不?抗拒了,舒服地靠着,还问:“你从哪儿学的?”
“太医院。”他说,“小时候学骑马腿疼,陛下叫太医为我诊治。”
程丹若听出?了他话中的惦念,不?由道:“陛下对你很好。”
“嗯。”谢玄英低头,她的面庞在?烛光下微微泛红,血气渐足,“你说,我要?上疏吗?”
“不?用。”程丹若道,“打嘴仗是赢不?了的,说到底,这次是君臣的较量,只要?你尽忠职守,为陛下巩固江山,就是在?支持他了。”
他心?头一松:“也是。”
她握住了他的手。
第390章 捧丹心
谢玄英回家一?趟, 心事俱解,次晨精神抖擞地出发了。
程丹若开始忙自己的。她?先?找到姜元文, 说明了汉学的事, 希望由他出面再?请几位老师。
才子永远不缺朋友,姜元文爽快应下。
又安排金仕达筹备学校建造,赤韶则放假回赤江。既是允许她?探亲, 也是工作安排。
“就像春天在安顺做的, 你去永宁把驿道都走一?遍,地图画下来给我, 每天吃什么, 用掉多少粮食, 多少鞋, 都计下数。”程丹若叮嘱, “别忘了再?问问你外公他们,粮食都够不够吃。”
赤韶逐一?记下。
她?今年十五岁了,按照汉人的习惯已经算大姑娘, 苗人虽然没有及笄一?说, 可少女成长得原就比男孩更快,她?又读了书?, 如今已经懂事许多。
“爱娘能和?我一?起去吗?”她?问。
程丹若笑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去问问金先?生吧。”
赤韶又去求金仕达。
但金仕达婉拒了。汉苗矛盾重?重?,赤韶的土司之位也并不稳当, 他可不放心两个小姑娘单独去赤江寨,只说:“爱娘要跟着我建学,我也想让她?多历练一?二。”
赤韶十分失望, 可也没有勉强。
金爱说:“建汉学是大事,我得帮我爹一?把, 以后再?跟你去赤江做客。”
赤韶望着帐子上悬挂的木樨花篮,很懂事地叹了口气:“也是,以后吧,等我变成了真的土司,你再?来。”
金爱伸出手指:“拉钩。”
赤韶勾住她?的手指,两人孩子气地做了约定。
彼时的她?们并未意识到,其实从她?们萌生的友情开始,所谓的汉苗矛盾,已经融化了最?坚固的一?角。
-
建一?个学校,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首先?要有场地,这个好办,租一?个三进的院子就好,教材也好办,四?书?五经都是雕版印刷,无须排版,直接印百来本,成本也不算高?。
金仕达带着女儿忙前忙后,找木匠修理?院落,粉刷墙壁,置办家具,回头把账单往程丹若跟前一?递。
三百多两银子没了。
但程丹若一?点没肉痛,汉学不是义学,是收束脩的。也不贵,大家看着给,一?百两起步。
大土司没有穷的,豪奢程度不逊汉人大官。
他们给得起,程丹若也相?信,在大夏刚平定叛乱的今年,他们也愿意给。
“水东、水西、夕照、宁洞、宁山……”
她?报了一?连串的寨名,嘱咐道,“按照土县高?低分配院子,和?咱们关系好的就挨近些,多照拂一?二。”
金仕达应下:“是。”
“老师年前到,希望学生也年前都到齐。”
十二月要写年终报告了,要是能把这件事提一?提,也是个业绩。
业绩不嫌多。
金仕达欲言又止。
程丹若问:“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金仕达便道:“敢问夫人,左先?生戴罪之身,却兼师长之责,轻则怠慢,重?恐惹人诟病,不知该如何拿捏分寸?”
程丹若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书?院后头结一?草庐就是,三餐饮食也粗淡些。若有人赠衣送食,不必阻拦。”
金仕达了然,拱拱手:“晚生这就去。”
幸好花园还没建,加个草庐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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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很快到了,学校有条不紊地建设中,程丹若便抽出时间,盘了一?盘生民?药行第三季度的账目。
她?不太懂经商,拿了账本其实也没怎么看懂。好在靖海侯给过谢玄英懂计算钱粮的清客,这回被她?留下,充作帐房。
一?连五天,五个帐房就在前院的屋里打算盘,噼里啪啦的声音震天响。
回头算出来,亏损二百两。
程丹若:“……”
明明手握金手指,嫁入豪门?,天子面前挂了号,但怎么穿越的光环就是不亮,做生意还亏钱呢?
药材生意可太难做了。
但无论心里怎么哀叹,还是要封两个红包,将借来的两个帐房送走,再?把自家的三个人叫到书?房,问道:“简单和?我说说情况。”
这时候,还是侯府出来的清客胆气足,上前回话:“夫人,主要是雇工的月银太多了。”
他仔细解释,“照您的说法,懂行的管事一?年二十到五十两银,比行价要厚上三分,当然,贵州偏荒,价高?些也是应该的。但今年收的药材好坏不一?,师傅们就算有十二分的本事,也只能挣六分银子,一?出一?进,自然亏损了。”
程丹若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此外,卖得上价格的药材都不是一?年生,良种买来的银钱,今年回不了,得三五年才能见?成效,但药农的雇钱照付,账目上自然支出多,进项少。”
她?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忖度道:“依你们三位看,这账还算干净吧?”
其他两位帐房说:“收药材的价钱略高?,卖得则略低。”
“这是没办法的事,不高?价收,百姓怎么看好种药材的前景?不低价卖,他们又怎么用得起药?”程丹若想想,二百两在可忍受范围内,“先?这样?吧。”
主家不怕亏损,帐房自然不再?多少,恭敬告退。
程丹若在书?房里喝了杯热茶,决定拆个礼物?换换心情。
今天九月七,离重?阳还有两天,应该可以拆了。
她?打开封好的木盒,没见?礼物?,先?看着了一?封信。
展开一?看,是谢玄英的字:且待重?阳。
程丹若:我偏要看。
她?继续往下拆。
拿掉上层浅浅的一?层,底下就是一?个布袋。她?拆开绒布袋子,掉出来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木块交错镶嵌,表面平整,不见?丝毫缝隙。
鲁班盒。
程丹若试着去拧,果然拧不开,也没有明显的盖子。晃晃盒子,里头有声响,显然是别有洞天。
“这人!”她?想想工作表上的其他计划,只好放下,晚上再?搞。
去了趟惠民?药局,定下重?阳节义诊,路过糕点店时,又叫丫鬟去定了重?阳糕,一?千份,准备当天施舍。
简单用过晚膳,上床拆盒子。
整个鲁班盒浑然一?体?,摸不到机关,不管是拧还是按,都纹丝不动?,榫卯扣得紧紧的。
她?拆半天,没成功,悻然丢到一?边。
九月初八,接待湖南茶商。
程丹若一?直觉得,光中草药种植结构太单一?,想再?引进点新行业。茶叶是很好的经济作物?,她?想试试能不能扶植一?下。
但这次,她?主要是牵线搭桥,派二三十个人护送商人们考察,自己就不亲力亲为了。
商人们自然高?兴。
洞庭有好茶,茶商们的竞争不是一?般得激烈,他们干不过那几家大茶商,听说贵州这边能种出好茶叶,便有心试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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