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啾啾吹泡泡
比修炼复杂多了。
待桑晚柠心情大好,偷偷溜出门干饭的时候,容枭头一回主动用传声符将鼬唤了回来,在它耳边低语了一阵后,鼬脸色大变,“大人,您确定?”
容枭点头,反问道:“不然?”
鼬本欲再逼逼几句,狗魔头嫌它太慢,亲自将它踹了出去。
桑晚柠吃饱喝足回来的时候,发现狗魔头和鼬正狗狗祟祟地躲在屋中商议着什么事。
她刚一走进屋,就见容枭将那鼬揣进了兜里,连带着桌上的一大箱书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夫君。”桑晚柠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兜里鼓出来的一团,“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呀?”
容枭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没事。”
桑晚柠撇嘴。
呵呵,欲盖弥彰!
容枭没过多久就找个借口离开了房间,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地方,抬手施法创造了个结界,并将鼬拎了出来,“这些东西真的有用?”
鼬那豆大的眼睛都散发着睿智的光芒,“绝对有用!”
容枭半信半疑地打开了鼬带回来的箱子,只见里边躺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如何捕捉女人的芳心》,《疼老婆的男人这样做》,《驭妻手册》,《夫妻之间的108个睡觉姿势》,《春g图》,《如果巩固男人的家庭地位》……
容枭随手翻开了其中那本《如何巩固男人的家庭地位》,只见第一行写着:“男人不狠,地位不稳。”
“先睡地板,再跪榴莲!”
容枭:“……”
他才看了两行就把那本书给扔了。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容枭正在气头上,鼬又朝天打了个响指,附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很快,容枭眉眼间的阴郁之色就尽数散去,“你确定?”
“送花会有用?”
鼬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小的十分确定!”
容枭薄唇微抿,思索一阵后最终还是将这件事交给他办。
…
桑晚柠这一午觉睡得相当久,待暖融融的金色余晖透过薄薄一层纱窗淌进屋时,她才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她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推开门打算去干饭。
门被推开的那刻,桑晚柠直接石化在了原地。
只见院里摆满了——
白色花圈。
花圈就算了,最中央还大写着自己的名字。
桑晚柠的拳头硬了。
与此同时,刚被鼬请来观看成果的容枭也推门踏进了院内。
看见白色花圈的那刻,狗魔头当场石化。
这只傻逼鼬踏马到底从哪里学的?!
这是在送花?!
还未等容枭作出任何反应,就察觉到了桑晚柠朝自己投来的死亡视线。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第64章 先睡地板
今夜格外安静,偌大的黑色天幕中,月光冰凉如水,洒向人间的大地,在地板上晕成一滩透明的不规则形状。
桑晚柠经过窗边的时候,只见不远处的天空绽放了几簇璀璨烟火,她侧脸看去,只觉得那夜空中的图案分外熟悉。
二百五:“那不是烟火,是风月城的信号弹。”
二百五:“他们要在除妖阁展开行动了。”
桑晚柠:“哦,那我就放心了。”
二百五:“???”
桑晚柠嘴角微微上扬,那双人畜无害的清眸浮起一丝看好戏的笑,“知道何掌门有麻烦了,我就放心了。”
她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低沉声线,“在看什么?”
容枭刚走近,桑晚柠就后退了一大步,“莫挨老娘!”
“……”
男人身子僵了僵,轻叹一口气,“你听本座解释……”
桑晚柠这人生气的时候两颊鼓鼓,秀气的柳眉蹙起,眼尾挑染起一抹粉红,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凶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小猫在用软绵绵的爪子挠人。
不仅不疼,还可爱得要命。
桑晚柠还以为是自己的气势将狗魔头吓住了,继续奶凶奶凶的,“今晚我要一个人睡!”
容枭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真要一个人睡?”
桑晚柠气得跺脚脚,“你还笑!”
狗魔头就知道气人!
“不笑了。”容枭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可能花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了,“本座的错。”
“本座……”他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说话的声音都越来越低,“其实本座是想送花的。”
谁他妈知道那傻逼鼬管花圈叫花!
桑晚柠双手叉腰腰,依旧气呼呼的,“那花呢?”
容枭:“……”
见他沉默,桑晚柠直接转身回了屋子,啪嗒一下关上了门,“睡你的地板去!”
“……”
…
夜明星稀,树影婆娑,一阵阴风袭过,几名值岗的弟子不约而同地抱紧了胳膊,“今晚真他娘的冷!”
另一名立刻安慰他道:“别急,待会我们就能回屋睡觉了。”
小弟子揉了揉鼻子,抬眼便见幽深的外廊有两名未穿门派服装的少年迎面朝自己走来,立刻提剑将人拦住,“站住!”
“哪里来的?”
“……”
见那人未说话,他有些生气,正欲再次开口的时候,喉部突然传来了一阵冰冷的刺痛感!
他的大脑瞬间陷入一片混沌,双膝发软跪倒在地,正欲掏出怀里的符纸,却被一剑斩断了双臂!
“阿楚,你也未必太残暴了点。”
他身旁那名身穿蓝色锦袍的男人手中正把玩着一把青竹折扇,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这几名倒下的弟子,啧啧感慨道:“这死法可不美观。”
“杀人可是一种艺术,你这样的凡夫俗子,真是拉低我们风月城的档次!”
那名叫阿楚的阴郁少年立刻就冷眼朝他看来,“死娘炮,再聒噪我连你也一块解决了。”
闻言,那名手握折扇的少年脸色骤然一沉,收起了手中折扇,嗓音尖细道:“你他mua的,说谁是死娘炮呢?”
阿楚学着他的语气,“说你呢~死娘炮,曹!”
“你有没有礼貌啊,说谁是死娘炮呢~我曹!”
凌若邪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有些无奈的将将人拉开,“这个节骨眼上吵什么架,待会别把人给吵醒了。”
看见他,那两人不约而同地行了个礼,“城主。”
凌若邪微微点了点头,“那些外门弟子都处理好了么?”
“处理好了。”名为阿楚的人开口,“已经全部解决掉,换成了我们的人。”
“很好。”凌若邪满意点头,“子兰,继续去把他们的结界都破坏掉,别闹出动静。”
名为子兰的少年点头,“是,城主。”
待那两名少年消失在夜幕中,凌若邪在黑暗中负手而立,喉间溢出一声冷笑。
他还真想再会会之前那名身法和剑法都极其出色的女修。
可惜了,这东堂的何掌门脑子似乎被驴狠狠踹过,竟找自己联手陷害她。
被关在潮湿又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那女修现在估计已经奄奄一息了吧?
“阿嚏!”
屋内盈满了幽幽檀香,桑晚柠揉了揉鼻子,从床上爬了起来,“我怎么觉得有人在背后骂我?”
二百五:“自信点,把觉得去掉。”
桑晚柠直起身子,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边,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可恶,终究还是习惯了狗魔头这个人肉抱枕了!
桑晚柠蹑手蹑脚地来到门边,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偷偷往外观望。
只见容枭坐在窗边,一手握着白玉茶盏,另一只手中握着棋子,在棋盘上不紧不慢地落子。
冷白月光轻覆而下,照亮了男人俊美的半张脸庞,高挺玉润的鼻梁下,形状完美的薄唇微张,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笑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