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啾啾吹泡泡
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眸映入桑晚柠眼底,她又绷住了表情,一副气还没消的模样。
这狗魔头好像就知道没他陪着自己就会睡不好!
毕竟之前自己在半夜踢被子都是容枭给自己盖的。
桑晚柠一副傲娇的模样,冷冷应道:“嗯。”
然后她搓了搓手,假装毫不在意地问,“你不困吗?”
容枭放下手中的棋子,越看她这张气呼呼的脸蛋越觉得可爱。
二百五:“反派好感值到45了!!”
二百五:“不愧是双狗合璧啊!”
桑晚柠:“??”
容枭一手撑着下巴,眉眼微挑,,“你希望本座进去睡?”
桑晚柠:“……”
沉默了半晌后,桑晚柠再次气得跺脚脚,“你爱睡不睡!”
——“我一个人也能睡!”
门被嘭一下关上那刻,容枭嘴角微微勾起,抬眼看向天边的皎月,平日冷峻又极具攻击性的眉眼都泛起微微柔意。
桑晚柠正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门就被人推开了。
她连忙呈大字型姿势躺好,假装已经进入了梦乡。
容枭来到她床边,眸光在她那倔强又通红的耳根上打量一阵后,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挑。
他拿走了一只枕头,在地上躺好那刻,床上的人睁开了一只眼睛,微微偏头看过去。
哦天。
狗魔头居然真睡地板了?!
屋内安静了好一阵,桑晚柠从床上爬了起来,神情复杂地看向平躺在床边地板上的魔头,试探性地伸出手戳了戳男人颈上凸起的喉结。
还没等她戳几下,指尖就被握住,男人目光懒散地朝她看来,嗓音落在耳畔。性感又低哑,“想让本座回床上?”
桑晚柠微怔,连忙抽回了手,涨得满脸通红,“我还生气呢!”
说罢就回到了床上,裹紧了小被子,故意背对着他睡。
容枭注视着她的背影,唇角漫起一抹轻笑。
这哪叫闹脾气。
明明是撒娇。
第65章 再跪榴莲
天亮一大早,何掌门才刚睡醒,还未来得及打理造型,就看见院内挤进来了一群惊慌失措的弟子,“不好了!”
“昨夜值岗的弟子全部都死了!”
“练武场里还发现了几名外门弟子的尸体!”
此话宛若五雷轰顶,何掌门连忙换好了衣服,想也不想就往外走,完全未注意到身旁那几名弟子陌生的面孔。
他前脚才踏出门,一柄锋利的剑刃就抵在了胸口,倘若他没及时反应过来,恐怕此刻早已被刺穿了胸膛!
男人指尖有磅礴灵气流淌,抬手便想结阵反击,“有外敌,快结阵!”
他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完全没提防自己的后背。
下一刻,一柄锋利的剑刃就直直地从他后背贯穿胸口!
何掌门难以置信地吐出一大口血,转过身去,却发现那些弟子腰间竟然都未佩戴除妖阁的信物。
这些人全是外敌伪装的!
“何掌门。”
闻言,他惊愕地撩起眼皮,当看到凌若邪那不怀好意的表情时,不禁气愤地叫出声,“狗贼!”
身旁的几人立刻上前往他膝盖上踹了一脚,男人重心不稳,直接跪在了地上。
“何掌门。”
凌若邪笑盈盈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吧?”
何掌门愤怒地直视他,骂道:“无耻无义!”
旁边几人立刻又赏了他几个耳光,直到把他打成猪头脸。
凌若邪撩起眼皮,笑得满面春风,“何掌门,我再怎么无耻无义恐怕都比不过你。”
“毕竟我不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女。”
被戳中痛处,何掌门气得直哆嗦,“你……!”
“别激动嘛。”
凌若邪彻底露出了一副阴险嘴脸,“你做过的那些龌龊事,我还知道不少呢。”
“不过你不需要紧张。”他嘲讽笑道:“我现在不会杀你。”
凌若邪的嗓音低沉冷冽,格外杀人诛心,“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苦心打理已久的除妖阁彻底毁于一旦。”
…
由于昨晚失眠了太久,日上三竿,桑晚柠才从床上爬起来。
她头发乱糟糟地翘起,一照镜子发现自己居然还有黑眼圈,立刻就萎了。
容枭才推门进来,就看见桑晚柠在背对着自己换衣服。
——“都怪狗魔头!”
他呼吸一窒,视线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放。
少女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发育成型,桃粉色的肚兜系在肩颈,纤细柔软的腰肢,笔直修长的腿型,她微微侧过身来的时候,还能依稀看到……
她发育得极好的某处。
容枭耳尖已经彻底烧了起来,脑子嗡嗡嗡的一片混乱。
桑晚柠对着那面铜镜照了半天,一直都没挑好到底穿哪件衣服。
她很苦恼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我怎么感觉胸大那么难挑衣服呢?”
二百五:“那你自己试试一手把它砸成盆地?”
桑晚柠:“狗都不服就服你。”
容枭正欲转身离开,又听见屋内的人嘟囔,“要是狗魔头再惹我生气,我就拿胸闷死他!”
话刚说完,桑晚柠就转过了身。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阵后,狗魔头最终还是被扔出的铜镜砸到了脸。
——“臭流氓滚啊!”
直到吃完早饭,桑晚柠都没跟狗魔头再说一句话。
容枭多次开口找话题,都石沉海底,于是他也绷住了一张脸,不再主动说话。
鼬骑着雪狼屁颠屁颠跑进来的时候,注意到了屋内的诡异气氛,转身就想走。
“站住。”容枭极为冷淡的嗓音响起,“去哪?”
鼬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生闷气的桑晚柠,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出……出去消消食。”
容枭冷哼一声,“就在这待着。”
鼬极其犹豫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桑晚柠,“这……这不太好吧。”
你们夫妻俩平时没一个是干人事的,闹别扭的时候居然还要带上自己!
容枭没说话,只是冷冷睇了它一眼。
窗外,雪狼含泪与鼬挥了挥手。
然后他妈的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鼬眼中噙着泪,“大人,您和夫人到底是闹什么别扭了?”
容枭依旧冷着一张脸,“没多大事。”
鼬沉重地开口,“可是您……”
“您要不还是先哄哄她?”
容枭:“本座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鼬一时语塞,垂眸看了眼他膝盖底跪着的榴莲。
那你踏马的能先站起来说话么?
你跪就算了,还跪得刚正不阿,一副老子委屈但是老子不说的表情!
它见过这狗魔头杀人不眨眼的模样,还是头一次见他吃瘪,此刻忍不住有些想笑。
可狗魔头又一直瞪着它,一副自己要是笑出来就会被鲨了助助兴的表情。
妈的。
狗容枭真不是个东西。
桑晚柠在屋内坐得久了,打算出门走走消消食,起身的时候看到狗魔头仍旧还在挺直腰杆跪榴莲,轻咳了一声,“累不累啊?”
容枭并未搭理她。
桑晚柠哼哼一声,“不说话憋死你!”
话音刚落,桑晚柠就见狗魔头的身子朝后直直倒下,她连忙伸手去扶,焦急道:“夫君?”
下一刻,她的身子直直地往前一栽,被男人霸道拉入怀中,一手扣住了后脑勺,吻了下去。
桑晚柠不自禁地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