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春景
而这,对于一个交际花来说,已经绝对是‘善终’了。
罗泽太太不需要担心,不需要谋划,天然就已经得到了…谁能不羡慕呢?
罗泽太太也在美林堡亮相5、6年了,她前后做过一位政府官员和一位银行家的情人,这位罗齐奥贵族是第三位。嗯,至少对外公开的就只有这三位,至于其他的,可就说不准了。
按照大家的说法,她几乎让那位政府官员捞空了半个司!但她显然见机很快,在那位官员倒台前3个月就转投了一位银行家的怀抱。而那位政府官员在3个月之后,因为巨额的亏空被捕入狱。
在追查那些钱的去处时,居然没有追查到罗泽太太头上,到现在为止,大家都不知道罗泽太太和她的丈夫耍了什么手段。
至于之后的银行家,那也不必说,可叫她拿捏住了,捞了个够本。如今靠上这位罗齐奥贵族,除了因为察觉到银行家似乎被另一个交际花勾住了,来自己这里越来越少,还因为她发现银行家在投机中损失了很多钱。
这件事外人都不知道,毕竟银行家么,信誉、名气之类的,可能比实际拥有的资金更重要。只要大家相信他们有一百万的实力,那么即使实际上只有十万,那也能当一百万来操作。
虽说是这样,但罗泽太太和罗泽先生还是觉得这风险不小,所以在能从容找到下家的时候,就一脚将银行家踢出了局。
得益于这样‘稳健’的操作,罗泽太太真的很有钱,当她出现在社交场合时,总能以自己的行头成为焦点。而这次也不例外,她穿了一件蓝色镶金边的丝绒衣衫,又披了一条油光水滑的裘皮披肩,露出的雪白脖颈上可以看到一条红宝石项链。
项链上每一块宝石都好像是烧红的炭那样,会在光线下红光闪闪。其中做‘主石’的那块红宝石,要比别的红宝石大一圈,而且周围一圈碎钻环绕——这块宝石真有鸽子蛋那么大,看了叫人眼晕!
大家在心中默默估价,认为这至少值5000镑!
除了这条红宝石项链外,罗泽太太在摘下裘皮披肩后,还叫人看到了她手上的镯子和戒指。镯子是金子做的,上面镶嵌了一圈珍珠。不过,这并不是那种为了掩盖珍珠瑕疵而制作的珍珠镶嵌镯,每一颗珍珠在圆框里都是可以转动的。由此可以观察到,那些滚圆的、有手指头肚那么大的珍珠,真的就是肉眼看去无瑕疵!
这样的镯子,她一只手上戴了4只,又是一笔不输那条项链的财产了!
这些交际花的豪奢叫部长夫人有些嫉妒,虽然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必靠这些才能支持体面——虽然贵妇人也得有好行头才算体面,可这和交际花的‘严格标准’还是不一样的。
但作为一个普通人,谁会不想要那些豪华的好东西呢?
因为嫉妒,但又不想表现得嫉妒,部长夫人竭力端起了贵妇人的架子…不不不,不是高傲冷漠,今天这个场合怎么能高傲冷漠呢?她只是灵活地参与到了这场交际活动中,表现得比两位交际花更多一层她们没有的端正,这也符合这个场合半官方的性质。
在这场宴会正式开场前,显然女士们的竞争已经开始了。
当霍夫曼赶到‘马杜洛’餐厅时,时机不早不晚。他向在座每一个人问好之后,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见他是一个人来的,曾见过他几面的阿芒蒂娜小姐便笑着说:“公爵,您今天可太失礼了,我以为您至少该邀请一位女伴来的。”
“如果您还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那也罢了。大家拿他们当孩子,出行时只要有一匹马,一套阔气讲究的礼服,再加上风度翩翩,也完全够了,走到哪儿大家也不会说他们失礼。可您已经不是那样了,更何况以您的身份……”
这番道理,嗯,至少在此时没有一点儿问题。漂亮的女伴是年长且有身份的男人的必备‘装饰品’,没有的话反而显得奇怪。在这一点上,女人,哪怕不是阿芒蒂娜小姐这样的交际花,就是良家妇女,大多也有类似的想法。
她们并不因为自身被物化就愤怒,反而是赞同,甚至以此为豪的。
霍夫曼轻轻点了点头:“是的,这的确是一件应当考虑的事儿,但……”
霍夫曼没有将话说完,但社交场上的规矩,这种情况下是不会有人直接地、强硬地往下问的。于是大家彼此互相看看,像是猜到了一些什么——就连罗齐奥大使也心领神会地扫了一圈,然后看向了霍夫曼。
他们这些人的圈子说大真的不大,他过去就认识霍夫曼,此时炯炯有神地看着霍夫曼,倒是让霍夫曼先躲开了他的视线。
罗齐奥的大使忍不住大笑起来:“我知道了!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纽兰公爵爱上了一个女人,而且正处在狂热当中…陷入狂热爱情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总会想要献上自己的忠诚,即使这只有自己知道!”
“不不不,这不可能,基利安,你不了解纽兰公爵…”说话的是旅居美林堡的罗齐奥贵族,也是大使先生曾经的同窗。他只不过是受邀前来,没有政治上的心理负担,和罗齐奥的大使又是朋友,说话就随便多了。
他打趣地说出了霍夫曼一些过往逸事,旨在说明他究竟是个多无趣的人——按照此时的观点,不会享受‘爱情’,确实是无趣。而这里所谓的‘爱情’,和现代社会的爱情有着很大不同。哪怕是对美丽情人物品式的占有欲,在此时也是‘爱情’呢!
相比起后世当作纯粹的感情,所以大家都说找不到爱情了。这个时代对爱情的标准不一样,倒是很容易得到了。只要足够有钱,想要爱情几乎就是一个念头的事儿。
如果是平常,霍夫曼可能不会对这样的‘打趣’有反应。他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上流社会无意义的闲话。不管是平常衣冠楚楚的官员,还是端着派头的富商,又或者架子不倒的贵族,其实都有趣味不高的一面,在这样的场合很容易全暴露出来。
他越是对此有反应,其他人只会越发感兴趣…这些人就是这样的,非要将一个人不为人知的一面挖出来,才能心满意足。你越不愿意,他们的兴趣就越高!
但他却没有一如既往地沉默,而是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是的。”
“我们的纽兰公爵,他——”在罗齐奥贵族还在往下说的时候,他甚至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是霍夫曼承认了。呆了呆,下意识看向霍夫曼:“呃,您刚刚在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吗?”
“不,您没听错,我说‘是的’,我陷入了爱情。”霍夫曼对他示意地颔首,然后又不说话了。
然而大家的好奇心简直要爆炸了啊!纽兰公爵的绯闻啊,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真的,他们在这里听到了,回去以后要对别人说,估计别人都不会相信——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完全失了该有的风度,显然是极大震惊下的‘应激反应’。
然而,不管这些人问什么、说什么,接下来的时间霍夫曼都是一言不发。他只是就在那一瞬间,完全不想掩饰了,更不能以默认的方式去否认自己爱着一个人…至少,他得对自己诚实。
至于对人分享自己内心隐秘的历程,这就大可不必了,他并不是为了成为明天美林堡的谈资才承认自己陷入了狂热的爱情。
他保持这样的沉默直到这一场宴会结束,说实话,这可有些不称职。但一起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觉得这有问题。今天的霍夫曼已经为他们提供了足够的谈资了,至于他之后‘不想再说’的表现么,想想他平常的样子,大家心里也自动合理化了。
结束这场宴会时,大概是晚上10点钟后。上了马车的霍夫曼被夜风一吹,才忽然想到,明天之后,薇薇安·奥斯汀会不会从传闻中明白什么——他忽然对车夫说:“去白玉兰广场18号!”
他不能让她是从别人的口述传闻里,才知道他已经完全臣服——不,是狂热地爱上她了!
即使以她的聪明,应该对此有所感觉了,也不能这样!
马车抵达白玉兰广场18号时,这座房子比较安静,看得出来今晚这里没有宴会。但又能看到二楼还亮着灯,所以主人应该还没有休息。马车在门口停了两分钟,霍夫曼下了马车,摇响了门铃。
门房汤姆走了出来,虽然意外于这个时间还有访客,并且自己并未得到主人的交代,说今晚有客人。但他们这样的门房是最有眼力的,能一眼看出一个访客到底是什么‘成色’!
即使因为夜色,他也没认出这是曾经来参加过舞会的‘纽兰公爵’,但从对方的服装,还有行事的派头,也能看出这人来头不小。于是就要打开门,让人进来拜访主人。
薇薇安那辆漂亮的小马车就是这个时候‘踢踢踏踏’地小跑到了门前,马车夫大声说道:“汤姆,快开门小姐的车要进去了!”
说完才注意到,居然有客人。
薇薇安借着不算特别明亮的车灯光线,居然看清楚了停在门口,就在她车旁的马车的徽记。惊讶地下了车:“是公爵吗?”
霍夫曼回过头,看到的是似乎刚从舞会回来的薇薇安。她穿着一件简洁的樱桃红丝绒衣衫,和罗泽太太一样,也披着条裘皮披肩。只不过丰厚的皮毛不像是在罗泽太太身上一样,增加了体积感,衬出的是存在感,是富丽堂皇。
在薇薇安身上,反而显得她更加单薄纤细,至于存在感或者富丽堂皇——她并不需要那些东西,她本身的存在感就已经无以复加,并且昂贵到无人敢于问津。
大概是因为跳舞的缘故,薇薇安的发髻有些松了,她本来是不在意的,但在这里遇到霍夫曼,薇薇安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太自然地摸了摸,然后就摸到了耳朵上,‘咦’了一声。
“晚上好,小姐…?”霍夫曼慢慢走了过来,这并不是一个好机会、好场合,但霍夫曼又清楚地直到,不会有什么好机会、好场合了。
“哦,没什么,耳环掉了一只。”薇薇安困扰地摸了摸已经空了一只耳朵,还下意识地看了看车厢,显然是寄希望于掉在了马车里,而不是舞会上,或者别的地方。
霍夫曼端详着薇薇安,她的眼睛里有一层疲惫,以及因为这疲惫而产生的漫不经心。这并不会减损她的魅力,毕竟这疲惫的眼睛和上流社会很多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变得疲惫的双眼完全不同。
这不过是这姑娘今夜参加舞会而晚睡后的疲惫,所以底色上是年轻的、清澈的,蒙上这一层疲惫,反而具有了更动人的魅力。
薇薇安为了参加舞会,是化妆过的,到了这个时候已经脱妆了。霍夫曼见过不少‘脱妆’的女士——即使这时的女士不嫌麻烦,能经常补妆,以此时化妆品的情况,总有没照顾到的时候。
但他第一次不厌烦脱妆…他本来就很讨厌化妆的女人,这一点和他母亲留给他的‘阴影’有关。脱妆之后的状态,很容易让他联想到曾经的纽兰伯爵夫人,她的母亲,卸妆后的样子。
没有那么可怖,但本质是一样的,就很容易引起霍夫曼的复杂情绪。
薇薇安的脱妆,没有那么狼狈的感觉,因为她自己并不将这视作是天塌地陷的大事——对于一个现代姑娘,虽然也会尽量糊一个比较持久的妆,如果有机会,也会想办法补妆。但她们也深知,时间久了,脱妆是无法避免的,没必要求全责备。
她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一点,态度理所当然。
于是‘脱妆’也不过就是另一个样子,嗯,残留的妆面是有点儿不大对,也露出了薇薇安的一些瑕疵——只要是人,外貌就一定会有瑕疵,不过是多少的区别而已,这一点即使是获得了‘和礼兰玫瑰’之称的薇薇安,也是无法避免的。
但和她的悠然气度、疲惫神采结合在一起,也不过是另一种美。一种更具真实感的美,皮肤上的纹路、残留的香气…一切的一切都真实而瑰丽。
霍夫曼的眼睛没有离开薇薇安,似乎在焦虑,又似乎很镇定。随着薇薇安的话,他也看到了少了耳环的耳朵,看另一边的耳环,耳坠是一颗大小适中的珍珠。珍珠很圆很光洁,但确实不算大,更适合薇薇安这样的年轻姑娘。
“…有一件事,我想同您谈谈。”霍夫曼慢慢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薇薇安察觉到了什么,踟蹰了几秒钟,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公爵,我们进去说吧。”
回到了温暖的房子,薇薇安的感觉好多了。此时今天没有社交活动的奥斯汀夫妇其实已经睡下了,二楼的灯是为薇薇安留的。薇薇安走到二楼,厨房就送来了一些热牛奶和宵夜——平常薇薇安并不吃宵夜,但她带了‘客人’进来,仆人就拿不准了,干脆让厨房拿了一些吃的。
薇薇安和霍夫曼都没有吃东西,薇薇安手里捧着那杯热牛奶暖手,但也没有喝。她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对面的人说点儿什么。
“有一件事,您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但我必须得当面告诉您。这不仅仅是因为我曾经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再也克制不住,也因为今晚我的唐突之举…我对别人承认了,我有一个爱人,我完全被她迷住了。”
只有两个人的小客厅内,在霍夫曼的话音落下后,安静的异常,只能听到一个小座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清晰无比。
过了一会儿,霍夫曼才轻轻说:“我想,您知道我爱上的是谁,对吗?”
薇薇安没有此时普通年轻姑娘的扭捏,一定要把话讲透,才能承认这种事。当下就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假使我不是太自以为是的话,您是在说我,对吗?”
“是的…您知道…一直有所感觉,只是不能确认,对吗?所以我不能叫您直到明天以后,要从别人口中确认这一事实。这对您太过不尊重了,也实在糟蹋我的感情——我曾经并不认为爱情是珍贵的感情,直到我爱上您,我才意识到它多珍贵!”
“是的,我爱您!”
薇薇安不自然地躲开了霍夫曼的目光,她虽然之前猜测霍夫曼对她有好感,但没有想到对方的感情是这样情真意切。甚至因为前一段时间他的忽冷忽热,还以为他的感情已经在自然消散了。
她之前想的是他不表白,她连拒绝都无从谈起,因此也就没有多少心理负担,并未多想。而现在表白了,她慌张了一下,但还是很快恢复了镇定,毕竟她的决定是早就清清楚楚,不曾动摇的。
“哦…我很感激您的感情,被您这样偏爱…”
“但真的很抱歉…抱歉,公爵…感激并不是和您的爱情对等的感情。”
第210章 红粉世界210
拒绝了表白的薇薇安照常睡觉,照常吃饭,就像她拒绝的是一个普通的求婚者——这显然不是她第一次拒绝求婚者了(这个时代,求爱与求婚基本是可以混在一起说的),但说到底,她能这样平静,很大原因还是她相信霍夫曼的人品。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相处不太愉快,但对霍夫曼,薇薇安基本可以说是‘就事论事’。排除最开始的时候他充满了爹味,想要对别人的事指手画脚,无论是薇薇安自己的观察,还是从玛丽公主那里所知,霍夫曼都称得上品行良好。
别说在这个时代他是个很正派的人了,放在历史上任何一个时代,包括薇薇安上辈子时,他也是个正派人。
一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求婚,如果对方品行不良,薇薇安就算是打定主意要拒绝,也没办法这么干脆的。至少要委婉一点儿,虚与委蛇一番…就算对方实在讨人厌,委婉都做不到,拒绝之后薇薇安也要不安一段时间。
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哪怕奥斯汀家现在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小角色了,但底子还是太薄,只是有钱而已。面对手握实权,和王室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的大贵族,对方就算不能踩死奥斯汀家,整治起来也够奥斯汀家受的了!
而现在,薇薇安洗漱之后,照常就睡觉了,十分安稳。以至于奥斯汀夫妇都不知道昨晚有人拜访,直到管家朗特里先生说到了这件事,奥斯汀夫妇才看向了薇薇安。
鬼使神差的,薇薇安没有像过去一样,拒绝了求爱也是有话就说。而是含含糊糊的:“是纽兰公爵,我们正在在外面遇到了……”
话没有说话,也不算假话,奥斯汀夫妇也不可能为了这个还去叫来门房汤姆、车夫等人询问细节。在他们的感觉里,大概就是遇到了一位‘熟人的熟人’,不好随意对待,也不能当没看见,所以就顺势邀请进来坐坐了。
比较奇怪的是,对方真的就进来了,这其实有些失礼。不过这也没什么,谁知道昨晚纽兰公爵遇到了什么事呢?说不定发生了一些意外,让他暂时无瑕考虑太多,然后就失礼了这么一次。
奥斯汀夫妇嘟囔了一句什么,薇薇安没听清,但他们不再关心这件事后,薇薇安是松了一口气的。然后就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仿佛是在找报纸上有什么有趣的新闻。
没想到的是,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原来又有报纸在报导‘女性健康杯’了。主要是‘社交季’快结束了,‘女性健康杯’的报名也开始了,薇薇安往一些报纸上投了广告,说明了报名要求和地址。
在这个缺乏新闻的社交季末期,报纸又开始了讨论。
在这之中,薇薇安也算是讨论的重点之一了,除了因为她是‘女性健康杯’的主办方,也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充满争议的红人——当然,红人基本上都是充满争议的,只不过薇薇安的争议还和过去那些女士的争议不太一样。
过往那些女士最常见的争议其实来自桃色新闻,此时已经不是一百年前了,上流社会的女性结婚,也是不能出轨的。或者,准确的说,可以有,但不能被抓到切实的证据,不然就会身败名裂。
但这些女士们需要在社交场上足够有影响力,于是以女性魅力吸引一些男人就是很常见了。在这个问题上不谈对错,就事论事地说,是很难说这个女性到底是有了自己的情人,还是在做大家‘都会做的事’。
实锤了出轨的不说,除了极少数,大多数都会被社交圈抛弃。而没有被实锤的,则处于一个‘薛定谔的出轨’状态,很多人都被传说有情人,但谁也拿不出证据,于是只能背后说说。
从这个现象就能看出来了,造女人的黄谣,果然是古今中外要攻击一个女人时,最常见、最好用的手段!只要不能被证伪,大家就会肆无忌惮地谈论。而这种是,本来就是捕风捉影,又要怎么证伪呢?
要说一件事百分百不可能是很难的!
哪怕这些被造谣的女人里,确实有人的谣言就是真的,可以说是‘无风不起浪’,也改变不了这个现象说明的问题。
薇薇安有很大争议,并不是因为和各种男人的流言。在这一点上,哪怕是最讨厌薇薇安的人也得承认——奥斯汀小姐倒也有一个优点,为人颇为谨慎,她显然知道一个未结婚的年轻姑娘,不应该和未婚夫以外的男人有太多纠葛。特别是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更需要如此。
如果这种屁话,只说前半段,薇薇安还懒得理。那种人,那种思想,和他们说什么呢?说了有什么意义呢?对牛弹琴都不算!对牛弹琴,牛听不懂,但也没什么想法。而这种人,他们顽固的想法多着呢!
偏偏加上了后半段,薇薇安的脾气,受得了这个闷气?并没有装作没听到,立刻就直接了当地跳了出来,问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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