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崽仔
见他毫发无损,那太监眼中有些失望。
这小野种,居然没死。
他出事肯定跟这小贱人有关,不然狗怎么突然发狂,就扑他一个人。
他已经废了,反正很快也会被赶出书院,没了活路,也就不在乎那么多,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陆景寒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果然是他。
他踏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说,你要出去?”
管事太监看着眼前的人,皱了皱眉。
陆景寒微微躬身:“是,赵小姐前几日送了书来,我不小心弄坏了,想着出去买一本,免得惹小姐生气。”
管事太监思索了一下。
让他出去好像也没什么,这又不是宫中,奴仆们经常上街采买。
再者,要是不让他出去,这小子万一在赵小姐面前告状怎么办?
思及此,他露出个笑:“行,你去吧。”
“多谢公公。”
陆景寒微微一笑,转身准备离开,却又被他叫住,他脚步一顿:“公公还有事吩咐?”
管事太监将碎银放在他手里:“你顺带给杂家买些炒花生回来,早去早回。”
其实他不想吃花生,但是一看这小子就没钱,眼下他搭上赵家小姐这条大船,他也不介意卖他个好儿,万一将来用得着他呢。
陆景寒躬身:“多谢公公。”
他接过碎银出门,将自己藏了许久,仅有的几个铜板收起。
书院不远处,就是闹市,人来人往,很是繁华。
陆景寒站在路口,宫中幽禁多年,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繁盛场景。
他置身人群,身体有些颤抖,因为常年被打,他有些排斥别人触碰他,一直小心行走。
街角,医馆。
陆景寒轻声道:“家中最近蛇多,可又分散着抓不着,有什么东西能将它们引到一处的?”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给他装了药粉:“寻常人家引蛇就用的这个,小公子拿好。”
他接过付了钱,又买了花生,这才回了书院。
又一夜。
陆景寒在小屋里翻着书,只是心思不在这上面。
月上柳梢头,一道惨叫声划破静谧。
很快,外面悉悉索索,到处是人走动的声音。
陆景寒手微顿,起身走了出去。
“大晚上鬼叫什么?扰了杂家的清净。”管事太监也出了门,不耐烦地询问。
小太监哆哆嗦嗦地开口:“公公……您看那儿……”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管事太监才发现不远处的小屋门口,一团黑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凑近一看,吓了一跳。
那黑影是被狗咬的太监,此时他身上缠了一堆蛇,少说也有数十条,月光下,蛇的毒牙闪着寒光,无情地咬在他身上,发出“嘶嘶”的声音,他身上没一块好肉,血流满地,却还没死,在微弱挣扎。
那些蛇鳞片收紧,竟是将他勒住,一点点吞食皮肉,连眼珠都被咬了出来。
管事太监看的头皮发麻:“快快快,拿火把来,把他们都烧了!”
一个废了还快死的太监,也没什么可在意的,还是尽快处理蛇合适。
不然明日里,伤到那些主子,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很快,几个火把点燃粗布,一同被扔到那太监身上。
蛇被烧的七零八落,侥幸逃脱的也被一旁守着的人打死。
火光四起。
陆景寒站在一旁,看着火中的人痛苦挣扎,却只能变成焦尸,他微微勾起唇角,心中漠然,眼神却很悲悯,似乎在为死去的人难过,无声开口。
“一路走好。”
第11章 他是贵人
一个太监的死,激起不了多少水花,把蛇除掉后,他的残余尸身被随意丢弃,一切都恢复了宁静,也没人再去想起他。
公主府。
赵清宁的伤已经好全了,但她请的假还有几天才到期,索性也就在家躺着当咸鱼了。
毕竟没有一个学生会愿意提前去学校的。
这段时间,她把永嘉之前罚她的三字经抄完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亲自将抄完的字,送给永嘉过目。
永嘉看着手中的字帖,只觉得女儿乖巧懂事,自己罚的有些狠了。
不过有件事,还是要说清楚。
她放下字帖:“阿宁,我听人说,你把九皇子从冷宫带出去,送到书院做奴才了?”
永嘉用词很谨慎,还是称陆景寒是九皇子。
赵清宁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
永嘉皱眉,只是告诉她:“你舅舅当初并没有定论说他是野种,那他就还是皇子,你也不该这么做。”
赵清宁看她没生气,小声道:“娘,我知错了。”
“知错要改,你也是大姑娘了,再过几年都要议亲了,不能凡事就用一句知错,就一笔带过。”永嘉有些无奈,“还是尽早把九皇子送回去吧。”
赵清宁脱口而出:“不行。”
见永嘉看着她,她急忙道:“娘,我已经没欺负他了,我对他很好的,不用把他送回去吧?”
“不是好坏的问题。”永嘉目光比她长远,“皇室子女永远离不开争权夺势,你只要靠近他,就会引来有心之人揣测,到时候咱们会被架在火上烤。”
御史台那帮人可不是吃素的,要是上奏圣听,说公主府有心参与夺嫡,事儿可就大了。
她跟弟弟关系再好,也要注意分寸。
然而,赵清宁根本不想把人送回去。
要是回了冷宫,她不能老是进宫帮扶陆景寒,他又会被欺负,到时候他还是会性格扭曲。
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好的,还可以刷存在感。
看出她不乐意,永嘉有些疑惑:“你为什么非要把人留在书院?”
赵清宁斟酌了一下,摆出天真的模样:“我以前对他很坏,现在我懂事了,想补偿他。俗话说恶因生恶果,我怕将来发生不好的事。”
永嘉嗤笑:“九皇子毫无根基,如何能给你带来恶果,你想多了吧。”
赵清宁默默吐槽:我的娘啊,还真是他把我活剐了。
但她不能说这个,就装可怜揪着她的袖子:“求娘亲了,就先让我把他留下吧,等以后我保证把他送回去。”
永嘉本来想拒绝,可看着自家女儿可怜兮兮地模样,竟没法拒绝。
最后,她妥协了。
赵清宁心中松了口气,靠在她怀里:“我就知道,娘亲最好了。”
有了永嘉的允许,她再帮陆景寒,就不用担心会惹出什么麻烦了。
但她出门时,却没有表现出来。
甚至于回去的路上,还有些不高兴。
房中,春兰给她奉茶:“小姐,您怎么啦?”
莫不是又跟殿下吵架了?
赵清宁撇嘴:“娘亲不许我跟小九来往,还说我了,我心里不舒坦。”
闻言,春兰心中欣喜,但面上却规劝道:“殿下也是为了您考虑,要不您还是听一听吧。”
“我不要。”她断然拒绝,“大不了我偷偷跟小九相处就是了。”
不过提起陆景寒,她确实有些日子没见他了。
眼下有空,不如先去看看他。
也顺带,给某些人一些机会。
“秋荷,你去准备点好吃的,我们现在去找小九,春兰,你在家里看着我娘,别让她发现了。”
秋荷有些为难:“小姐,咱们这么做不好吧?殿下她会生气的。”
春兰却道:“小姐的话咱们自然要听的,还是快些去准备吧。”
她推着秋荷出门,后者叹了口气,只祈祷万一殿下发现了,不要罚小姐才好。
赵清宁把她们的反应尽收眼底。
眼下看来,秋荷是能留的。
她感慨春兰糊涂,看不清形势。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却不想她刚到前院,下人来报陈晋宝来了,在前院凉亭等着。
时间还早,她索性转头去了凉亭。
“赵清宁,”见了她,他凉飕飕地开口,“小爷来看看你伤的重不重,要是重我就可以吃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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