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崽仔
这话说的,一切倒成他的不是了。
永嘉怔怔地看着自己女儿,眸中泪光闪闪。
她从来没想过,女儿会说这话。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欠了阿宁的,原来她已经不怪她了。
看着女儿冲她微笑的模样,永嘉心都化了,哪里还想得起来别的,只后悔自己没能陪着孩子长大,一转眼,错过了她的成长。
赵清宁瓮声瓮气地开口:“娘,我有点饿了。”
永嘉擦掉眼泪:“好好好,娘马上让人去准备好吃的,给你送过来。”
她说着起身出去,恨不得亲自下厨。
赵峻元慈父姿态演给瞎子看,心中带着气离开。
房中安静下来,赵清宁回想起晕过去之前,看到陆景寒拿刀的模样,有些头疼。
以前她看书上说过,心理变态一般潜伏期是七年,陆景寒现在就隐隐有那个趋向了,将来那还了得,她得想办法给他掰正过来才行。
她该怎么做呢?
赵清宁思来想去,没想到好办法,不过从前她闺蜜低谷期抑郁,都是选择看书,来实现自我救赎的。
她不确定地想,这招应该对陆景寒多少也有点用?
德裕书院门口。
陆景寒看着秋荷手上的书,不明所以:“这是?”
“小姐让我送来的。”
刚才赵清宁吃过饭就去了书房,她接连翻找了好几本简单易懂,但哲理性很强,教人积极向善的书,送过来给陆景寒看,希望能让他走上正道。
秋荷:“小姐让你把这些书都看一遍,等她回来要考你心得体会。”
言罢,她将书放下,转身就走。
陆景寒看着这些书,皱了皱眉。
良久,他还是将它们带了回去。
得知陆景寒接受了那些书,赵清宁很是高兴,她反复思考过了,他是为了保护她才杀恶犬的,如今对于她的帮扶也很配合,相信假以时日,他就能成为一个阳光男孩。
因为头上的伤,她告假在家中修养。
这段时间她要什么就有什么,只觉得日子惬意的很。
唯一折磨她的,就是赵峻元了。
大概是想拉近父女关系,他每天晚上都过来给她讲睡前故事。
那些故事幼稚又无聊,她听得戴上痛苦面具。
无奈之下,只能装睡。
只要她睡着了,赵峻元就会收起慈父做派,转身离开。
这夜,她故技重施,在他开讲没多久,就装睡打呼。
见她睡着了,赵峻元起身,放下床帘。
赵清宁睁开一条缝偷看,原以为他要走,谁知他停住了脚步。
“这段时间,小姐是怎么回事?”
赵峻元狠声问道:“不是让你引着她在书院闯祸,再让她讨厌永嘉吗?怎么她最近这么乖,母女俩感情还好成这样?”
“奴婢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了,这段时间小姐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我要你有何用?”
膝盖跪地的声音响起。
“奴婢知错,还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要是这次办成了,我就纳你当妾,给你名分,不然就把你发卖出去,你掂量着办。”
赵峻元冷哼一句,甩袖离开。
等确定人走远了,赵清宁瞪大眼睛,后背都有些发凉。
她房中贴身婢女一共只有两个,都是十六七的少女,春兰灵动,秋荷稳重。
刚才那个声音,是春兰没错了。
赵清宁没想到,她居然跟赵峻元有一腿。
从前她没发现,可眼下回想起来,许多地方确实不对,比如说在书院原主打姜知意,就有春兰的怂恿。
只是当时书里完全没写她跟赵峻元有情况,赵清宁还以为她只是忠心护主。
还有,她上课走神,向姜知意道歉,一回家永嘉就知道了,还准确说出她送的是东珠金钗,动怒不已。
如今想来,应该是春兰故意传的消息。
怀疑是棵种子,一旦埋下就会长成苍天大树。
赵清宁越发觉得,春兰不可留。
万一她将来跟赵峻元串通害她怎么办?
只是,她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把春兰赶走,又不让赵峻元察觉她已经知道了他的狼子野心,提高警惕呢?
第10章 一路走好
赵清宁不是没想过,揭穿赵峻元的真面目,让他跟永嘉和离。
可是,这些年来他扮演慈父演的太好了,谁不知道赵太傅宠女儿到了极点,要什么给什么。
就连她娘,也被他蒙蔽了。
她要揭穿他,得要有证据,还得是罪大恶极的那种,眼下他一没有污蔑永嘉通敌,二没有犯大错,这件婚事还是先帝赐婚,平白无故和离,永嘉能被文臣口诛笔伐。
想到这里,她叹口气。
算了,还是先想办法解决春兰吧。
夜色阑珊。
书院小屋,一盏烛火晃晃荡荡。
陆景寒看着桌子上的书,眉头紧皱。
良久,他把书合上。
若说之前,他还觉得赵清宁是想把他当狗一样戏耍,如今却看不明白了。
哪有主子,会救奴才,还给他送书的。
可他更不明白,他身无长物,赵清宁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人做任何事,一定为了获得某些东西。哪怕是不务正业,至少也获得了快乐。
可她呢?好像除了受伤,什么都没得到。
他在冷宫饱受欺凌,慢慢地学会了察言观色,原来的赵清宁很好懂,现在,他却看不明白了。
月光透窗洒进,他起身出去,坐在门口。
望着天边那一轮弯月,陆景寒微微失神。
从前在宫中,这个时间他还在被那些欺软怕硬的太监们殴打,他们白日里在主子那受了气,总是要撒出来的。
来了书院,他有做不完的活,半夜时,常常还在洗碗洗衣服。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安宁地看过月亮。
这难得的美好,却是赵清宁带给他的。
何其可笑,何其荒谬。
陆景寒不知道在门口坐了多久,直到月亮西沉,他才起身进门,打算小睡一会儿。
然而刚躺下,一股冰凉的触感传来,随即有什么东西动了动,陆景寒眼皮子一跳,几乎是瞬间起身,摸出枕头下面的刀,将被褥掀开。
“嘶嘶……”
一条长蛇从被子里游离出来,与他对峙,它浑身碧色,张着嘴露出锐利的毒牙,目露凶光,头部微微抬起,慢慢朝着陆景寒游晃。
陆景寒目光冰凉,他在冷宫时就见过蛇。
后院确实有一片竹林,但离他的屋子很远。
这蛇是有人故意放在他被子里,想杀了他的。
赵清宁?不是她,她要杀他,犯不着这么费劲。
管事太监?他不敢得罪赵清宁。
如此明目张胆,又不怕惹着主子,豁得出去的,看来只有那一个。
被狗咬废了的那个太监。
陆景寒冷笑,他在宫中见过太监驱蛇,在它又一次朝他探头时,毫不犹豫地出手,快准狠掐住它的七寸,同时匕首无情地扎下。
蛇在他手中翻滚,却被他用匕首撕开,如同那条恶犬。
没多久,它不再挣扎,死的透透的。
蛇血沾染了被褥,透出血腥味。
陆景寒看了被褥许久。
这是赵清宁让人为他准备的。他之前摸过,触感很好,还散发着清香。
现在全毁了。
他眼底狠厉一闪而过。
翌日一早,他出了门,就撞见那个太监,这些天他的伤口微微好转,但还是落了手断腿残,连眼睛都瞎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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