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崽仔
最终,她两眼一闭,无力地倒在了秋荷身上。
“来人啊!快叫大夫!小姐晕倒了!”
春兰紧急叫人过来,将赵清宁抬走,那些太监们吓得心胆俱裂,赶紧跟过去看情况。
诺大的后院里,很快就只剩了陆景寒。
他视线看向不远处被狗咬到昏迷的太监,咧了咧嘴,目光宛如利刃一般。
要是能把他也给剖开,手感一定很好。
可是如今他杀了恶犬,要是再杀人,一定会引人怀疑。
想到这里,陆景寒有些惋惜。
不过考虑到那太监已经废了,他压下心中渴望,不紧不慢地往前院走去。
赵清宁出事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书院。
看热闹的人很多,几个学生聚在一起幸灾乐祸。
“听说了吗?赵清宁是跟小野种一起受伤的。”
“那小野种不吉利,怪不得从小被扔冷宫。”
“你们不知道吧?赵清宁不但给他饭吃,还给他一盒上好的糕点,我真不明白她,怎么上赶着招惹瘟神跟野种。”
“谁知道,她这人阴晴不定的,这次啊,是遭报应了,活该!”
话音刚落,说话之人就被踹了一脚,摔倒在地:“哎哟,谁啊,谁踹的我?”
陈晋宝居高临下,还有些稚嫩的脸上透着怒气:“再让小爷听到你们说赵清宁坏话,就揍死你们!”
见是这小霸王,那几个人瞬间不敢吱声。
陈晋宝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他现在很生气,气赵清宁不识好歹,带了糕点不给他吃,给那小野种。
看吧,最后替她出头的,不还是自己?那小野种也没见替她说话。
等她好了,他一定要让她道歉。
书院厢房,大夫细致地给赵清宁包扎,春兰焦急询问:“大夫,我家小姐多久能醒过来?”
“姑娘放心,血已经止住了,没什么大碍,你按方子抓药给她煎服,一个时辰后应该就能醒。”
春兰道谢,送走大夫。
眼下赵清宁也上不了课了,秋荷索性带着赵清宁回府,也好将此事禀告公主。
公主府,永嘉手里的茶盏倾覆,她顾不上自己被茶水烫到:“你说什么?阿宁受伤昏迷了?!”
得到肯定的回应,她迅速起身前往西苑。
一进门,看到女儿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永嘉只觉得两眼一黑,整个人都有点站不住,好在奴仆们及时扶住了她。
直到春兰告诉她女儿没什么大碍,永嘉这才松了口气,眼神阴冷地看向她们二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秋荷赶紧跪下,将一切禀明。
永嘉听完,皱了皱眉:“小九又是谁?”
为何女儿会保护他受伤。
秋荷吞吞吐吐,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最终找到了措辞:“他是……冷宫里的那位皇子……”
冷宫?皇子?
永嘉怔了怔,片刻后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人物,她记得那孩子出生就因为生母私通,被陛下厌恶:“他不是在冷宫吗?怎么会去了德裕书院?”
“上个月小姐私自把他从宫里带出来,送到书院当奴才去了。”
秋荷犹豫地开口,永嘉闻言,差点没气死。
合着她不在的时候,孽女还干了这么一件大事!
虽然那孩子身份存疑,但当时陛下也没说他是野种,某种意义上,他还是皇子,只是过得凄惨。
她居然堂而皇之就把人从宫里带走了!
这和谋逆有什么区别?!
永嘉当然知道自己弟弟作为皇城的主人,风吹草低他都知道,兴许也默许了这事,可赵清宁实在太大胆。
再这么下去,她哪一天真要翻了天去。
可看着女儿惨白的小脸,她又发不出脾气,只有满目心疼跟泪水。
赵峻元一下朝,就听说赵清宁出事昏迷不醒的消息。
他面色一变:“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还大踏步前往西苑,看着很是替女儿担心,一副慈父模样。
实际上,他心中有别的盘算。
要是阿宁就这么死了,永嘉怕是能哭断肠。
到时候,他再责怪她,心不诚才导致佛祖菩萨降罪在女儿身上,看她还有没有心情留在府中修佛!最好她一蹶不振,跟着死了才好。
他竭力按耐住自己的喜悦,进了门,泪水涟涟:“我的阿宁,这是怎么了啊?”
看着他伤心欲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模样,永嘉心头忽地有些火气:“你哭这么厉害,是在诅咒阿宁吗?”
赵峻元:“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阿宁都重伤昏迷了。”
秋荷忍不住道:“驸马爷,小姐没什么大碍了,再过一会儿就能醒了。”
“啊?”
赵峻元闻言,有些尴尬,赶紧把眼泪擦掉。
同时,他心里很是失望。
怎么就没死成呢?
永嘉看他这副模样,烦躁不已,想起孽女干的那些事,忍不住质问:“赵峻元,我原以为阿宁不过性子娇纵了些,慢慢地也能改。”
“可你知不知道,她都从冷宫把皇子带到书院当奴才了,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怎么连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都敢做了?”
“你这个父亲,到底是怎么当的?!”
第9章 不对劲
被永嘉当着下人的面指责做父亲不够尽心,赵峻元脸色马上就挂不住了。
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是立的慈父人设。
他跟永嘉成婚多年,顶她几句倒也没什么:“夫人,你只说我没把女儿教好,可这么多年你在家中呆的日子屈指可数,现在来质问我了?我一个男人,难不成要天天在家教女?”
若不是永嘉根本不顾及他这个丈夫,他何至于讨厌她到如此地步?
寻常人家的夫人,哪一个不是娇声软语跟夫君说话,她倒好,跟吃了炮仗一样质问。
就算是公主,也该讲点道理。
常年在外不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要跟他生气。
思及此,他嘲讽一笑:“佛家不都说要普渡众生吗?你也不知道修的哪门子佛,光顾着抛夫弃女了。”
永嘉心中愠怒。
可偏偏,在家庭上她确实亏待女儿,这个母亲她做的不合格。
也因此,她无力反驳他。
见她不说话,赵峻元心中得意。
也只有用阿宁,他才能拿捏永嘉一二。
“爹爹,你这话说的不对。”
小小的声音响起,赵峻元低头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赵清宁已经醒了过来。
而且,把他们的对话全听进去了。
永嘉可算松了口气:“阿宁,你可算醒了,吓死为娘了。”
她把她抱在怀里,一向刚强的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阿宁好歹是她十月怀胎生的,毕竟骨肉相连。
要是女儿有什么好歹,她也活不下去了。
赵清宁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背:“娘,我没事。”
就是她抱得太紧了,有点喘不过来气。
大概永嘉意识到这点,也放开了她。
赵峻元在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阿宁,你可吓死爹了,你不知道听说你出事,爹有多害怕。”
赵清宁看着他担忧地模样,心中发笑。
他是害怕她死不了吧?
她将手从他手中抽出,面色严肃,继续刚才的话题:“娘亲早年间为了抵御外族入侵,才在战场上犯下杀生之事,也算是普渡过众生,如今她修佛只是想替那些亡魂积福,爹爹你刚才不该那么说她。”
在她看来,永嘉或许对这个女儿缺少了关怀,但这绝不是赵峻元攻击她的理由。
赵峻元面色一沉。
他没想到赵清宁居然会说这话。
他眸中厌恶闪过,果然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孩子,母女俩一个德行,一个质问夫君,一个指责父亲,从来不知道规矩体统。
但他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尴尬一笑:“爹这不是在替你鸣不平嘛。”
赵清宁摇摇头:“我不在意这个,娘亲没做错任何事。”
赵峻元脸色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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