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吃汤圆呀
最后不得不饭后消食,溜达来去就到了一?处宅子。
?怎么眼熟?
这不就是上次中了人算计后进去的房子么?
筠冉自?己脸先红了, 想趁着晏时雍还未留意到拉着他就走,可是却被他拽回来。
他弯腰将筠冉打横抱起就进了房中。
房舍中一?尘不染,熏香冉冉升起,桌面摆着佛手瓜和柑橘, 内室铺着簇新的大红床帐,一?看就已经?经?过打理?, 并不是闲置许久的样子。
“殿下??”筠冉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扯着晏时雍的衣袖小声问他。
“嗯?”晏时雍将她?放到椅上, 这才俯身道,“上回你一?定?慌乱担心,现在可还害怕?”
这回?
殿下?身上气息不对劲,就像准备捕猎时的猎豹。
筠冉本能?觉察到危险,她?在殿下?周身威势下?老老实实回答:“这回很好。”
虽然还是有点慌……
不过殿下?带自?己来是这个原因吗?想让自?己彻底放下?过去的阴影?筠冉心里七上八下?,胡乱猜想。
不过还没顾上多想晏时雍已经?俯身将她?唇珠衔住,唇齿间隐约发出暗沉的声音:“那?就好。”
筠冉坐着晏时雍站着,他在高处俯身屈就,唇珠的拉扯让她?不得不仰头。
晏时雍亲了许久,直将筠冉亲得气息不稳他才松了开来。
筠冉这才有了空隙换气,她?像是雨天荷花下?浮起的鱼,大口大口贪婪着呼吸着空气。
可她?不知道自?己后脖颈被晏时雍托在手掌上,脸颊被迫抬起,樱红嘴唇无力张开,唇面上还残留着一?丝潋滟水光,配上盛满秋水的眼眸,简直一?副被迫承恩的委屈样。
果然晏时雍眸色更深,他喉结动?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手腕位置,将筠冉整个天鹅颈都托到了自?己掌心,耐心将她?整个人朝自?己怀里凑得更紧。
筠冉才缓了口气,谁知立刻又是被对方吮住了唇角。
晏时雍这回极为耐心,舌尖从她?的唇角描摹到舌尖,勾缠着筠冉的嫩舌不许她?缩回。
筠冉被勾得发疼,只能?含含糊糊用零星的字符求饶:“殿下?……”
可对方的眸色更红,对她?的占有也从唇齿之间到了别处:耳珠、脸颊、指尖。
筠冉心跳得飞快,她?平日里也不是没有与殿下?打闹过,可从来没有哪次像这次这般让她?慌张。
大概是因为殿下?变得很凶吧?晏时雍平日里待她?都很温柔,少有这样凶狠肆虐,那?副恶狠狠的样子,周身被渊渟岳峙的威势萦绕,眼眸更是像盯着什么美味的猎物,都让筠冉不寒而栗。
晏时雍似乎觉察到了她?的畏惧,转而变得温柔,只将她?拉起圈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啄吻她?,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一?样。
等筠冉脸上再无害怕惊惧的模样,才又捧起她?白玉般光洁无暇的脸颊,亲吻了下?去。
不过他的温柔并未持续太久,随着亲吻的持续,筠冉很快就又听到耳边人的呼吸声又沉又重。
原本温柔的动?作又变得发狠,怀着她?的手臂也越发用力,一?副恨不得将筠冉嵌入他怀里的架势。
筠冉原本雪白如花的皮肤很快就落下?点点红痕,宛如被揉碎掐落的花瓣,不复枝头娇艳。
最后索性蛮力将她?纱衣撕下?,吮吸起下?面覆盖着的雪白肩窝。
平日里那?个如琢如磨的谦谦君子荡然无存,冷峻的面容下?露出掠夺的本色。
似乎嫌这样不够尽心,索性俯身将她?打横抱到了床榻上。
筠冉整个人都被亲得迷迷糊糊,只记得殿下?黑如曜石的眼睛在床帐中盯着她?,蛮野中还努力保持着最后一?点清明和理?智:“青青,可以么?”
她?记得自?己点了点头,随后就害羞得将头埋到了他怀里。
殊不知她?此时脖颈、手臂和肩膀上都布满了点点红痕,处处是被欺负过的印记,又娇羞躲闪入怀,简直一?副招人采撷的架势。
晏时雍看着那?些海棠花碎的痕迹,一?向高冷如霜的眼底轰一?下?燃起烈烈野火,最后一?丝理?智也荡然无存。
……
王大海在二门外院中,听着里头叫水。
他不敢怠慢,忙叫宫娥将早就热好的水抬进去。内室垂着帐幔,长过脚背的羊绒地毯上散落着零星的金簪和衣衫。
再听见幛幔深处太子妃娇声娇气抗议:“我自?己穿。”
太子声音是从未听到过的温柔:“好。”
随后就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可才一?会?就传来一?声低呼。
随后归于死一?般的寂静。
王大海不敢多看多听,看着水摆好就赶紧退了下?来,亲自?将大门关上。
等从大殿下?来后他便将服侍着的仆从都赶远些,自?己则喜滋滋守在了院外:这么看来殿下?说不定?月底就能?做父亲了。
谁知夜里又叫了三四回水,王大海原本喜滋滋的心情荡然无存:殿下?,这……未免也太……
不过转念一?想,殿下?那?么大年?纪了,像他年?纪这么大的男子孩子都已经?三五个了。
要不是殿下?非要等顾家这个小娘子说不定?五年?前?就已经?成婚了,也不至于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
再说了,谁敢劝?王大海想到殿下?平日里对太子妃的看重,觉得这时候去劝简直是老寿星找□□。
唉也罢,回头让太医给殿下?开些滋补的药便是。王大海记在心里。
筠冉再起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腰酸背痛实在是爬不起来,最后还是晏时雍服侍着给她?喂了一?碗粥,帮她?按摩了半天。
他手法适中,筠冉就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再起来时夜色又黑了,她?稍稍动?了动?胳膊就觉酸痛一?阵。
“还疼吗?”
筠冉回过头,却见晏时雍就在自?己身边正专注看着自?己,一?贯冷峻的侧脸被烛火勾勒出英俊的侧影。
她?四下?打量并未发现书本,难道殿下?适才就盯着看了一?天?
“尚可。”筠冉莫名得心慌,胡乱应付了一?句,又看窗外天色,“宫里怎么办?”
晏时雍拍了拍她?后背:“无妨。父皇要是发觉就说带你出去玩了。”
筠冉松了口气,比起宫禁森严她?也的确喜欢在外面待着。
*
第二天他们才回东宫。
白芷几个这回没跟着去,见女娘回来忙上前?服侍她?更衣。
晏时雍还有事简单吩咐几句就出宫。
筠冉则问过东宫这几天无事后才松了口气,心神松懈下?来才觉脚腕酸痛,想起昨夜就一?阵脸红。
昨夜不记得哪回她?赤着脚从床榻前?爬走要藏进床角,却还是被拉着脚腕拽了回来,最后被他单手擒住了她?两只脚腕。
晏时雍再怎么收着也是行伍出身,又加之兴头上红了眼,等结束后她?脚腕留下?了一?圈青印。
晏时雍说要给她?抹药,可抹着抹着那?药膏抹光了一?瓶。
甘草帮太子妃更衣,先是替她?卸下?外裳,露出重重衣衫下?凹凸有致的身形,饶是她?早已习惯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
倒是太子妃自?己收拢了亵衣:“剩下?的我自?己来便是。”
甘草道了声是,出外安静等着太子妃沐浴。
等筠冉沐浴后换上一?件冰蓝罩地裙裳配上月白玉兰褙子,神情已多了几丝庄重。
几位宫娥站在当地都看呆了,虽然知晓太子妃是个美人儿?,可如今看她?又觉不同。
“也不知道殿下?这回带太子妃去了哪里玩,让您整个人如换了个人一?样神采奕奕。”
茯苓在旁打趣。
筠冉真怕她?们再说出什么,顾左右而言他:“给皇后娘娘炖得燕窝备好了么?”
上次宫变王皇后贪生怕死如缩头乌龟一?般藏起来,惹得宫内外骂声一?片,她?索性就称病,堂然皇之不再见人。
“炖好了。”白芷道。
筠冉收拾停当后便将燕窝送去皇后宫里,郑司宫接过去,笑着与筠冉道谢,彷佛两人之间并不存在任何芥蒂。
让筠冉不得不佩服她?的厚脸皮。
可宫里生存不就是这样么?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今日郑司宫站在王皇后角度便与筠冉是死敌,明日里筠冉要她?帮忙盯梢王皇后,两人便又能?是密友。
筠冉想通了这一?点,便也回了她?一?个镇定?自?若的笑脸,倒让郑司宫面上神色不安。
筠冉可不管她?怎么猜测,自?己从皇后宫径直出门。
谁知没走几步,又碰上皇贵妃也来皇后宫门外,不过她?不是送滋补汤药,而是为难宫娥:“娘娘生了什么病?本宫听闻之后忧心如焚,这就回禀官家赐几个好的太医为娘娘诊治。”
惹得宫娥们支支吾吾左右为难。
筠冉便将这件事讲给苏嬷嬷几个听,还感慨:“皇贵妃娘娘与儿?子截然不同,三皇子是出了名的贤王,皇贵妃却是个破落户。”
嚣张跋扈没有半点贤惠模样。
“这一?家人本来一?样,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苏嬷嬷绕着彩线,自?己点拨筠冉,“焉知他们母子不是一?样呢?”
筠冉一?点就通:“您是说……皇贵妃的张扬实质上也是一?种贤惠?”
她?仔细思量。皇贵妃虽然张扬跋扈,却能?二十年?间盛宠不断。
这就是她?的本事,再怎么作怎么跳都未跳出过天子容忍的范畴。
“不愧是母子。”筠冉感慨。
“在说谁呢?”晏时雍从外面进来。
奴婢们见他进来都识趣退下?。
筠冉见到晏时雍,原本平复了一?天的心绪复又起了涟漪,红着脸瞥了他一?眼。
晏时雍敏锐捕捉到了她?的神色,本来冷峻如霜雪的侧脸沾了一?丝笑意,变得柔和起来。
看着婢女们鱼贯而出筠冉脸更烫了。
晏时雍没说话,随手从袖里拿出一?枚精致的瓷葫芦瓶,筋骨毕露的手掌好整以暇拧开瓶盖,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抹上一?点药膏。
筠冉像是被火烫了一?样差点跳将起来:昨天他就是抹药,抹来抹去惹得殿下?眼神簇火跳动?,最后药膏还蹭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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