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吃汤圆呀
直到外?面白芷小声?求问:“娘子,可?要续茶?”时两?人才如梦初醒。
筠冉挣起身子答:“不用。”
晏时雍舍不得放开她,仍旧将她抱坐在怀里,跟她讲今天?的事:“孤今日给岳父请了正二品的开国县公,给兄长请了正五品的开国男封位。”
前世殿下也给筠冉请封了,只不过那?时是一品的开国郡公,比开国县公的职位要更高些。
筠冉不嫌官职大小,有了这?些官职,又有万德明?的倒戈,三皇子再也无法拿父兄的牺牲做文章。
她高高兴兴谢过晏时雍:“多谢殿下!”
“等成婚几年后再请封开国郡公。”晏时雍下巴蹭了蹭她发顶。以后他即位后再封国公,等他与筠冉的儿子立为太?子时再加封异姓郡王。
这?样家世显赫,筠冉自己也能立起来。
筠冉没想那?么多,她只高兴爹爹不会?再被?人污蔑了:“过几天?殿下要去城郊拜谒,我?给殿下缝两?个护膝。”
晏时雍应了下来。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晏时雍才放下她,起身唤小厮出门?。
不过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筠冉心知殿下出去打个转又会?回?来,因此脸上丝毫没有离别的不舍。
倒是苏嬷嬷在晏时雍走后还提醒她:“娘子露出些离别之意,这?样也能惹得男子怜惜。”
她老人家是好意。筠冉点点头应下,心里却想,她要是真流露出依依不舍之意,晏时雍大摇大摆留下来怎么办?
如今他每天?不管在外?面忙到多晚,都要回?自己床榻前守着。
虽然筠冉心里有些窃喜他的眷恋,但还是希望能够早日抓到幕后真凶结束晏时雍这?样的流离之苦。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他又总是沐浴了才过来,路上着了凉怎么办?
要不,在侯府给他设个地方沐浴?
筠冉不假思索就否认了这?个想法,侯府这?些天?都人多眼杂,忽然铺设出一块地方,只怕会?被?人察觉。
*
她这?里胡思乱想,却没想到很快自己就一点都不想见晏时雍了——
——因为过几天?苏嬷嬷开始给她讲成婚前最后一道?知识。
第66章
她老人?家屏退左右, 将筠冉一人?带到房里。
随后从盒子里拿出御用的画册和?书本,还有织物。
筠冉只扫了一眼,脑瓜子“嗡”一下, 红晕就从脸到了脚跟。
她捂住眼睛。
苏嬷嬷很是沉稳:“女娘莫要害羞,这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何?况嫁进皇家更要开枝散叶。”
筠冉只好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
苏嬷嬷很正经, 还给她教导了一些滋补身体的法子,最后倒是用心良苦嘱咐筠冉几句:“宫里原本皇子都备了教导知人?事的宫女,不过太子殿下当时就将这些人?都送走了。”
筠冉忍住羞涩抬起头,这她是知道的,太子身边没什么?服侍的婢女。
“因此这就得女娘为坤, 因势利导……”苏嬷嬷循循善诱, 一副要筠冉担当大任的样子。
筠冉听得晕晕乎乎,还捧着水杯喝水,半天才?明白?过来?:苏嬷嬷是说, 要她学会?了指点?晏时雍?
“咳咳咳……”筠冉差点?呛死。
*
这天夜里,晏时雍又翻窗进来?。
他如今熟门熟路,甚为熟练。
筠冉看见他进来?,就将身子拧到一边去。
晏时雍不懂筠冉这是在闹什么?别扭, 不过还是笑笑:“是谁惹你生气了?”
筠冉这性子沉不住气,当即用下巴指床榻边暗格:“喏。”
晏时雍好奇去翻,却看到一堆让他也目瞪口呆的东西。
筠冉还在气头上?呢:“听说殿下不爱学,宫里才?让我学了引导殿下……”都怪晏时雍, 要不她也不会?多学那些奇怪的东西。
晏时雍好笑:“那孤学便是。”说着作势要翻画册。
筠冉更慌了,起身捂住那画册不让他看:“不许看!”
没学就已经精通其道, 要是学了那还了得?
“哦。”晏时雍没有上?前来?抢,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那看来?太子妃对孤还算满意?”
筠冉嗔怪白?了他一眼。
晏时雍才?止住逗弄她的心思。
伸手正了正她适才?慌乱歪了的发簪:“明天孤就要随御驾去城郊,随身的侍卫都会?从东宫调到侯府。你莫要惊惶。”
筠冉“啊”了一声?:“东宫怎么?能离了守卫?”
再者:“殿下在外面才?需要侍卫呢。”
晏时雍却摇摇头:“东宫没有什么?秘密,还有大内的羽林卫盯着,出巡跟在父皇身边更无须担忧。”
筠冉还想说什么?,晏时雍却一副此事不容商量的态势,转而问她:“给孤做的护膝呢?”
这护膝筠冉做了好几天,她翻出给晏时雍看:“我也就给爹和?哥哥做过护膝,如今不知生疏了没有,殿下不许笑话?我。”
她拿出一副护膝,是青色的材质,因为是贴合膝盖的原因就没有绣任何?花样。
晏时雍接过:“孤会?带着的。”
一想到他人?前风风光光其实膝盖上?系着的护膝是自己亲手绣的,筠冉就觉得说不出的满足。
她问晏时雍:“殿下还用过旁人?绣的东西么??”
“当然。”晏时雍不假思索,“难道孤还要自己做绣件?”
看见筠冉脸色大变后他才?露出了戏谑的表情:“都是宫里仆从所绣,没有旁人?。”
筠冉放下心来?。
晏时雍这般人?才?,或许有人?情窦初开给他送绣品呢。
不过他既然说没有用过别人?绣的,那应当是心里没有过别人?了。
再联系苏嬷嬷所说太子殿下将那些知人?事的宫女都打发的事,筠冉越发觉得心里美滋滋。
虽然她还无从知晓晏时雍心里有谁或者都有过谁,但时日长?了总能被她努力翻出来?。
晏时雍见筠冉一人?在灯下不知想些什么?,灯火映照到她黑漆漆的眼眸里,烟波流转。
不由得心里一动。
只不过他到底还是没造次,只走到她身边捏了捏她脸颊。
这一走便是三天,让他心里怎么?放心得下。
*
第二天便到冬日,晏时雍要随着皇帝御驾去拜谒太庙,这也是每年的惯例,为的是拜祭先祖获得庇佑。
御驾起落,很快就出了南熏门直往城外去。
晏时稷骑马在车队中央,扬眉吐气。
每年这种时刻他的地位都不如晏时雍,可是今年晏时雍只能在队尾。
这是官家发话?设定的次序,谁都无法改变。
官员们不敢窃窃私语,可私底下眼神交流了无数回,大都觉得太子这回危险了。
晏时稷骑马的身姿便越发端正。
有几位内侍前来?献殷勤,要给他的马蹄包软绸,也被他义正严辞拒绝:“本王与其余几位兄弟一致便是。”
等到夜里安营扎寨时,大皇子的帐篷更是靠近官家帐篷。
这本来?就是极其信重的体现。
大皇子激动得不住轻抚剑柄,却叫来?手下人?压低了声?音敲打他们:“今后要更加低调,不许惹事。”
属下忙应下。
等到第二天再次行进时,官家直接将大儿子叫到了自己御辇上?。
大皇子上?了御辇。
此时天气已经进入冬月,外面冰天雪地,但是迎面就扑来?一股热气。
御辇中铺着金丝毛毯,车尾特制的火炉中燃着无烟的御贡银丝炭。
至于?其中陈设更是罕见的奢靡。前朝颜真?卿的真?迹混不在意挂在侧壁,似乎一点?都不怕被炭火燎边。
晏时稷想起自己偶然得了巴掌大一块颜真?卿的字画,当宝贝一样装在锦盒里,心情好时才?会?拿出来?赏玩。
在皇帝所居之处,这却不过只是行路马车上?的一角装饰。
他心里生出莫名的渴望。
官家很是关心,先是问他这一路可有受凉?又问他昨夜睡得还好?
大皇子已经长?大成人?很多年,许久未受过父皇的亲昵关怀,因此颇有些受宠若惊。
他一一回话?,一再告诫自己谨慎。
官家就说起当年的事,自己如何?带着大儿子起兵,又如何?与他左右支应,谋求天下。
追忆起当年大皇子也是心神澎湃。
他说起当年万军从中杀出的血路,说起筚路蓝缕时筹备军饷的辛苦。
当然也要说起母亲在家中盼着丈夫儿子的艰辛。
“可惜啊。”官家便跟着感慨,“你母后去的早,临走前唯一惦念的就是你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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