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靠开马甲一统天下 第61章

作者:魏朝瑾 标签: 穿越重生

  他知道庄子里有两个人识字,一个是胡老丈,一个是尤先生,胡老丈现在正陪着贵客,尤先生是空闲的,他得赶紧去,现在都快入秋了,他一定要在年前把这些东西学完!

  曾烈看着他的背影,笑骂了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那孩子眼里确实有几分想改变命运的野心,曾烈给他这个机会,看他能为了他的野心做到哪一步。

  要是他真的能做到他的要求,曾烈也不介意教他几手,或者真正收他为徒。

  曾烈那边暂且不提,祝凌这边围了好几个孩子,虽说衣着勉强算得上整洁,但都是面黄肌瘦,看着有些营养不良,祝凌正从油纸包里拿蜜饯投喂他们。

  这本来是她去如意酒楼前,系统看到叫卖蜜饯的嚷着想吃顺手买的,饭后散场,她将一包托付给郑先生带给阿英,另一包拎在手里准备路上吃,结果路上她光顾着和曾烈聊天以及查看系统地图了。

  系统在她的脑海里噫噫呜呜:

  【这明明你是买给我吃的!】

  祝凌无奈:“就算我帮你吃,你也尝不出味道啊!”

  小圆球气得翻了个身:【那不一样!】

  祝凌的意识小人戳戳它:【生气啦?】

  系统委委屈屈地哼唧一声。

  祝凌思考了一会儿,问它:“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系统尝到味道?”

  【没……没有!】

  祝凌秒懂,听系统这遮遮掩掩的语气,就知道肯定是有了,不过估计很麻烦,所以它不想说。

  但可惜的是,祝凌想知道的事,系统是瞒不住的,在祝凌的甜言蜜语下的言语陷阱之中,系统很快就傻乎乎地全交代了。

  玩家的声望值按二比一的比例可以用来兑换系统积分,来在系统专用的商城里买东西。

  祝凌让被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的系统打开了自己的系统商城,又找它要了权限,迅速给系统买了一个至尊豪华版零食大礼包。

  里面含有巧克力、薯条、可乐、炸鸡、酸奶、果脯等味道的数据代码,购买后系统就可以尝到这些味道。

  还顺便把一个系统程序染色的代码给买了,她可是看到那个代码旁边有小字显示被系统加入了n次购物车,但就是没有购买。

  小圆球在祝凌买完后就炸了毛:【你不是说就是好奇想看看吗!】

  祝凌的意识小人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买都买了,你就凑合着用呗!声望值不是还在源源不断地进账吗?”

  随着她魁首之名的扩散,不断有零星的声望值入账,像聚沙成塔一样越攒越多,已经接近了七千的总数。

  系统:【……】

  抠门的系统看着被花了近两千的声望值,心疼得要命,但心里又忍不住美得冒泡泡,这两种矛盾的心情促使它凶巴巴地警告祝凌:【下不为例!】

  祝凌乖乖地点头,反正气昏了头的小圆球还没有收回它的权限,先斩后奏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

  她的手头宽裕了,辛辛苦苦的系统可不能过苦巴巴的日子。

  系统警告完她后,就去尝试它的零食大礼包了,祝凌听到它小小的、压着的声音:【炸鸡好吃!】

  还有它吨吨吨喝可乐的声音:【嗝儿~】

  系统小圆球以为它藏得很好,其实早就闪得像枚快乐的灯泡了。

  祝凌笑了笑,把注意力挪回到地图中来,只见那地图中,田庄旁山的位置上,显示着几行字:

  【已探测到资源。】

  【资源分类[煤矿]。】

  【品质:极佳。】

  【开采难度:两颗星。】

  【煤矿面积:未知(扫描所需倒计时1时32分39秒)】

第59章 被迫支愣

  ◎好歹让她把煤矿先扫描完啊!◎

  离扫描结果出来还有一个半小时,祝凌暂时收回了视线,她手里的蜜饯已经分完了,面前的几个孩子,每个孩子嘴里都是鼓鼓囊囊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面黄肌瘦的脸上显示出满足的神色来。

  祝凌揉了揉离她最近的那个孩子的头:“我还有事儿,你们去别处玩吧。”

  那几个孩子本就是看见庄子里进了外人才过来的,又因为好奇而冒冒失失地被发现,原以为会有一场训斥,没想到反被投喂了吃的。他们朝祝凌羞涩地笑了笑,然后就跑远了。祝凌看到有两个年龄稍大的孩子手里还攥着几块蜜饯,想来是要分给旁人的。

  她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胡老丈:“麻烦老丈带我去烧陶的地方看看。”

  “还请主家随我来!”

  胡老丈迭声应了,他心里着实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新任的主家既然对孩子这般有耐心和善意,想来也是一位温和宽厚、不难相处的人。

  这对于庄子来说,简直是太好了!

  他带着祝凌往庄子的深处走,一直到庄子中心才停下,那里搭建着几个在祝凌看来无比简陋的窑———低矮的、灰扑扑的、密封性能肉眼可见的不好。

  窖旁的空地上还摆着不少产出的陶器,祝凌随手捡了一个陶碗,细细摩挲了一下,这陶碗表面勉强算得上光滑,形状也算得上规整,但颜色很素,只有边缘一圈破了点色。她又拿起一个陶碟,土黄色的碟子上只有一点简单的花纹,有点儿像她曾经在博物馆里看到的、原始时期的那种简单图案,勉强能称作有种返璞归真的朴素美。

  系统在吃零食的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来瞄了一眼:

  【如果烧玻璃的话,得从窑改起了,这可是个大工程啊!】

  祝凌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绕着那几个窑走了一圈,又进到窑里看了看内壁。

  曾烈没怎么动,他看了看祝凌衣摆上粘上的灰尘,道:

  “看出什么来了?”

  祝凌手扶在那窑的外壁之上,颇为头痛道:

  “这得大改啊!”

  她还以为她过来的时候就能看到一个可以凑合着用的窑呢!

  “虽说这窖十分简陋,但一应形制也并无差错,是一座标准的陶窑,纵使烧些粗陋的瓷器亦是可以。”曾烈眼光毒辣,“难道你不是想烧陶?”

  祝凌道:“想试着烧些别的东西。”

  她自怀里掏出一张纸,里面是她昨天晚上写文稿时顺便画的图,她把这张纸递给胡老丈:

  “最近庄子里除了按时烧陶以外,其余时间将这个窑按我要规格做出来。”

  胡老丈接过去展开一看,只见这张纸上画着一座他从未见过的、形制奇怪的窑,图的旁边还细细注明了高度和尺寸以及一些细节的用途。

  胡老丈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从建成到使用,恐怕要半月有余。”

  “半月也可。”祝凌说,“近日会有不少东西陆陆续续送到庄上,还望老丈多费心。”

  两人言谈间已经解决了新窑的问题,便转头去了今日刚来的工匠住所,许是怕撞见什么秘密,胡老丈为了避嫌,直接站在了门口的树下。

  祝凌推门进去,工匠一共有九人,都是烧陶的好手,少则学了六七年,多则学了大半辈子。

  见到祝凌来了,这九个人都极其拘谨地站了起来,黝黑的脸上显出局促来,其中有一人走上前等候祝凌吩咐———他们几人显然是在今天上午分出了领头。

  这人自称姓曹,有十多年的制陶经验。祝凌与他交谈了几句,确认他老实憨厚,手艺不错之后,便让他注意点新窑的进度,等新窑建好后,便开始试着烧沙子。

  曹工匠满脸的欲言又止:“主家……您确定是烧沙子,不是烧陶土吗?”

  他在这行做了十几年,还从没听哪家做陶器是烧的沙子!

  祝凌回想了一下烧玻璃的材料,非常肯定地答道:“是烧沙子,我已派人去挖了,过几日就到。”

  姓曹的工匠瞪大了眼睛———

  娘哎,他面前这看起来年轻的主家到底想干什么?烧个沙子还要派专人去挖?这随地可见的沙土就不能用吗?

  祝凌看出了她面前曹工匠的疑惑,但她并没有细细解答的意思:“沙子运回来你先烧着,不管烧出什么,都不要声张。”

  曹工匠虽不算太聪明,但能在这九人中拔得头筹,也不是个蠢人:“主家莫不是不烧陶?”

  他们几人的身契早就转到祝凌手里了,而且是死契,绝不敢有半点违逆主家、吃里扒外的念头,所以问得也格外干脆。

  “确实不是制陶,我要烧的东西是玻璃。”见他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不同,祝凌也就顺口回答了,“有点类似于如今的琉璃。”

  曹工匠睁大了一双牛眼,鼻孔冒着粗气,连声音都有点抖:

  “琉……琉璃?用沙子烧琉璃?”

  本来懒洋洋的曾烈也被吓了一跳:“乌小子!你可别拿这个消遣人!”

  祝凌:“……”

  好的,她现在确定了,烧玻璃的钱途是非常可观的。

  沙子的成分是二氧化硅,在坩埚窑里,高温高压下会形成液态玻璃,将液态玻璃倒入模具中,进行退火处理后,便可以得到最简单的玻璃了。

  通过她基本快还给老师的知识,她依稀还记得烧出来的玻璃是偏绿的,因为里面含有铁,需要加入二氧化锰,将二价铁变为三价铁,四价锰还原成三价锰,这样制作出来的玻璃才不会偏色。如果想将玻璃变成别的颜色,也可以加入着色剂,例如加入氧化钴变蓝,或者可以通过改变炉焰来调节元素化合价……方法倒是挺多的,但架不住需要的东西一个比一个麻烦。

  祝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烧玻璃除了沙子以外,还要添加一些辅料,烧出之后还要准备硝酸银、氨水等银镜反应的材料,这些材料可不是像现代一样都是现成的,还需要她自己一样一样地合成。

  祝凌:“……”

  救命!她光想着成本低廉了!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研究黄豆的一千零一种吃法!

  在祝凌意识到烧玻璃之路困难重重的时候,曾烈已经牢牢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宋兰亭拜托他护卫祝凌到庄子里时,只说祝凌要做一件事儿,里面有不少利润会拿去救济百姓,他以为是小打小闹,却不曾想是琉璃这种暴利生意啊!

  如果乌子虚口中所谓的玻璃真的能比拟琉璃,制作所需的材料还是几乎没有成本的沙子……曾烈就算很少在意钱财外物,也不由得呼吸急促,暗暗心惊,他直视着祝凌的眼睛:

  “你此言当真?”

  祝.咸鱼.凌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只能无奈地点点头:“没骗人。”

  只要不断地试验,她有把握烧出玻璃,但是玻璃镜子怎么做,她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好!好!好!”曾烈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露出一点喜色来,他知道祝凌不是那种说喜欢说大话的人,她这般说,定然是有不小的把握。

  但短暂的欣喜过后,曾烈立刻皱起了眉头:“这般重要的事,你就这样随便说出来了?”

  祝凌:“……”

  她叹了一口气,先是指了指脚下的地面:“田庄———连庄子带人都是我的,身契都在我这里,离这儿最近的庄子也有好几里路。”

  然后指了指曹工匠他们:“工匠———全与我签了死契,如今都归在我名下。”

  最后,她指了指曾烈:“夫子你总归不会往外说。”

  她两手一摊:“所以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