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裴歇
林秀就不明白了,瑞王对她的态度都这么明显了,她怎么还是想不开?
他急得直接凑上前,问:“那刺客的话姑娘可是没听清?”
我不介意给你重述一遍。
“你懂什么?”她翻了个白眼,“那人是想挑拨离间。”
好理由!
“那味鲜楼前,又如何解释?”
“他可是瑞王,怎能在太子面前与我这谋逆之贼过分亲近。”她的语气非常理所当然。
接着,又自责地说:“可惜我思他心切,倒是枉费了他在天牢里找人给我送餐的良苦用心。”
“……那是我托人送的。”
越流殷又想嘲讽,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堵住了。
“那人叫王小牛,送的是味鲜楼的菜,食盒是描金黑漆的,第二层是我给你准备的金疮药。”
随着他一一罗列,越流殷已经目瞪口呆,脸上又有了一丝活色。
林秀又提醒了一句:“不论如何,你现在都不应出现在他面前。”
语毕,二人之间沉淀着沉默,她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冷静,目光咄咄:“你为何帮我?”
完了,绕到这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刚好又想出了一个理由,恰要开口——
“不许胡诌!”
行,被看出来了,这次又是沉默良久,他酝酿了一下深沉的情绪,道:“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六年前我在塞北被越大将军在贼人刀下救下一命!”
“哦?”她面露怀疑:“可我随军期间从未听父亲说过。”
林秀开始吹马屁:“大将军宅心仁厚,乐善好施,怎会特意和别人夸耀这件小事呢!”
“那倒也是……”她将信将疑,“为何不早些说?”
“在下……怕太过唐突。”
对方又是沉默,林秀不敢抬眼看她,只知道一双眼在他身上打量。
“我暂且信你。”
他瞬间松了一口气。
“若你敢打别的主意……”
“哪里敢!”
……
味鲜楼内,温润矜雅的男子在从容地用餐。
“死了?”
“死了。”
“尸体呢?”他夹起一小块白色的腿骨,细细地欣赏着。
“掉入悬崖,怕是被野兽吃了。”
“很好,省得处理了。”
他优雅地酌了杯酒,又道:“只是可惜,这棋子还没派上用场……我那皇兄怕是急了。”
酒杯中波纹荡漾,俊美的脸破碎扭曲。
气压骤降,周围的人不敢吱声,突然,他又浮出一抹笑:“把梅姑娘请过来。”
作者有话说:
这个小故事怎么说呢,火葬场几率不大,嘿嘿。
不过小虐怡情,还是有虐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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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愉快哦~
第25章
◎掌勺◎
江南好,莲花停棹,草芊波漾。
林秀带着越流殷一路乘船坐马,到了江南。
此时正值孟夏,炎天暑月,溽热难消,越流殷伤口需要常常换药,以免溃烂,不过很快,药便快用完了。
下了船,林秀受不了这曝晒,买了两把油纸伞顶着,他递给了一把给越流殷,越流殷冷嘲热讽:“这点小热都怕,你这匹夫委实娇气。”
林秀的心顿时凉透,热意都消了半分,他把伞收了回来,道:“那您别撑。”
“切。”
越流殷目不斜视,大步向前。
这什么臭脾气?林秀在心里嘀咕。
他撑着伞跟在越流殷后面,边走边问那位名医的住处,幸好,那位名医的名号家喻户晓,恰恰省去了他们四处奔波的时间。
一路问过来,林秀的手撑着也有些累了,他看了看前面的越流殷,那人出了点汗,面色被晒得微微泛红,好像没什么大碍。
他又下意识去看她的手,那被细白布缠着的手却在小幅痉挛,指尖滴下了一滴汗。
林秀一拍脑瓜,暗道不好:怎就把这事忘了?这人平日吃饭都费劲,又怎么撑伞?
他赶紧跑上前去,凑在她身边,不自在地捋了把乌黑油亮的长须,道:“在下一个人有些害怕……”
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害怕?
越流殷没点破,她自然晓得原因,不过说谢谢是不可能的,她犹疑了一下,还是给他翻了个白眼。
没礼貌的小丫头!
连人并排走着,不看正面,还真像一对神仙眷侣。
和春堂排队的人多,林秀是个受不了热的,干脆花了几贯铜钱把前面人的位置一个个买了过去,很快就轮到了。
精神矍铄白发老先生看了伤,便让一女学徒去帮忙上药,包扎。
动作熟练,游刃有余。
仅是学徒就有如此能耐,让人不禁对这位老先生又信服了几分。
越流殷还是摆着一副臭脸,但还好没说出什么讥讽人的话,安安静静的,任人摆弄,瞧着竟有些乖巧。
“这几帖药你先拿着,一日三服,一个月后再来看看,切记,不可碰水,不可搬运重物,否则后果自负。”
慕名而来看病的还有很多,老先生匆匆吩咐几句,林秀连连称是。
看?????完病后,他在和春堂附近买了处小院,临岸靠水,绿树成荫,是难得的阴凉地。
小院许久未有人住,杂草丛生,他又雇了帮工帮忙打扫,又出去置办了家具。
江南民风淳朴,周围的人瞧见新来了位邻居,纷纷来看,这一看,男主人还是个白面长须的美髯公!
林秀的胡子虽长,却不邋遢,况且他原本底子就好,就算是长了胡子,那股俊秀之气也是难以掩藏的。
再加上他出手阔绰,于是,小院里又多了不少帮工。
前院热热闹闹,邻居家的橘黄小猫也想翻过墙,来凑热闹。
小奶猫刚学会走路,好奇地沿着墙边走,跌跌撞撞地攀着墙上的凌霄花,“扑通”一声,跌到了一个陌生气味的怀抱里。
“喵?”
越流殷坐在屋里寻到的一个小马扎上,她靠在后院的墙上,躲着前院的热闹,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小小的,软软的东西掉了下来,就下意识接住了。
嗯——手有些疼。
小猫的眼圆溜溜的,像是两颗黑葡萄,绒毛是暖橘色,圆圆的脑袋像个小太阳。
该扔回去吧?
她犹豫了。
小奶猫扒拉着她胸前的头发,两只小毛手开了花。
她轻轻将手放在它的肚腹处,凭直觉来说,那是最柔软的地方。
遗憾的是,她的手被裹得跟馒头似的,压根就感受不到。
凌霄花开得正艳,跟小猫一样黄澄澄的,正好有一枝开到了她耳边,她折下一枝,逗着猫儿,猫儿张牙舞爪,可爱得让她忽略了脚步声。
“哎呀,林相公!没想到我家小猫跳到你这里来啦!”周嫂子突然窜出来,给越流殷打了个措手不及。
越流殷抱着小猫,甚至都来不及黑脸,只有一副空白的茫然。
林秀没想到她在后院躲着,也没想到能看见她这么——懵圈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声笑成功地让越流殷调回了黑脸模式。
“哎呀呀,这姑娘手还受伤呢!快快快,到我怀里来!”小猫被夺,越流殷的脸更黑了。
周嫂子怀里揣着猫,眼睛却直往越流殷身上瞧,这姑娘也忒标志,一看就让人挪不开眼。
越流殷的相貌与江南水乡的女子不同,江南女子多妩媚清丽,越流殷这张脸生得冶艳,还有一分少有的英气。
“林相公,这是您家的——哪位啊?”周嫂子不敢确定,这姑娘虽然年轻貌美,但林秀身边也没见得有个别人相伴的,她就先打探打探。
“啊!这嘛,这是我女儿!”林秀别过头去,大方承认了,完全无视了越流殷要杀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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