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裴歇
越流殷挑了个眉,看着他散开的衣服处,笑了。
然而手并没有松开。
“还没准备好啊——”她意味深长。
“嗯嗯嗯!”林秀真诚地连连点头。
“朕还以为云国来的人都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呢……”
他是被逼过来的,当然不一样了!
她看起来兴致缺缺,手部的力量松了些许,林秀感觉抓住机会翻身坐起,然后——
又被按在了榻上。
“想走?”
这次是按着双肩,这个姿势同样让他无法动弹,甚至被迫直视她的脸。
她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好几根都散在了他暴露出来的皮肤上。
“朕还没检查完呢。”她慢条斯理地说着 动作也同样慢条斯理,却更让人煎熬。
“别这样——”
他要忍不住了。
终于,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越流殷终于停住了动作。
“扫兴。”她切了一声,“磨磨唧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强迫你。”
可不是嘛!
她从他身上爬下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还是换身红的好。”
白色太清冷,抓不住似的。
林秀表示:想都别想。
他麻溜地滚下床,利落地往外逃。
“你就这样走?”她手中拿着白玉簪子,似笑非笑。
而林秀,敞着衣裳,披着发,一副不得体的样子。
他赶紧理好了衣服,至于簪子,让他过去拿?不可能的。
对方又发话了:“你出不去的,皇宫大门已经关了,没有朕的同意,你出不去的。”
她手上还捏着那根簪子,食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眼神有警告的意味。
他的嘴唇动了动,发现自己无路可退。
“你若硬闯出去,朕的御林军也不是吃素的。”她深深地看着他,进一步威胁。
总之,不可能让他踏出这道门。
“秀,不敢。”
他服软了,可越流殷发现自己还是不这么高兴,甚至看到他挫败的神情,也觉得自己不讲道理了。
“罢了罢了,困了就赶紧睡,朕还要批折子,没工夫在这和你闲聊。”
她摆摆手,像是真的厌倦了,埋头扑在被堆得高高的龙案上,没有分给他半分眼色。
林秀往床边走了一步,又看了她一眼,确定她真没看过来,放心地躺在龙床上,打了个哈欠,准备入眠。
至于她会不会爬上来——管她呢,总不能委屈了自己。
过了半个时辰,察觉到身后人的呼吸渐渐平稳,越流殷轻手轻脚地走到他旁边,看了好一会。
她的手轻轻摸过他的脸部轮廓,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到了他光洁的下巴处。
”真好看。”她轻声说。
像是画上去似的。
最后,她在这画上的嫣红处印下了一个章。
既然回来了,就别想再走了。
折子还剩下一半,今晚磨蹭了太久,又不得入睡了。
唉,明日还有早朝……
她熄了几盏不必要的蜡烛,扑回到了龙案处。
第二天,林秀醒得格外早,因为总担心某人会爬上床对他动手动脚,他都不敢赖床。
昨晚,他是和衣而睡的,他审视了一下他自己,确定没什么奇怪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
身边也没人躺着。
那她会睡在哪里呢?
掀开床帏,正好可以?????看到龙案上趴着个人,人被埋在小山般的折子里。
这家伙,自己的事情还没干完就和别人调情,实在是不务正业。
林秀摇了摇头,抱下了被子给她盖上,盖上时,突然发现簪子还在她手上。
他伸手去够簪子的头部,用力拔了一下,没拔动。
越流殷被惊醒了,她半合着眼,又和他玩了一把拔河。
林秀拔了一会还是没拔动,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喘了口粗气,抬眼时才发现,这家伙已经醒了!
他不自在地咳了几声,道:“陛下,您醒了。”
“嗯。”她手中握着那根簪子,撑着脸,眸中含着笑意。
“你是谁啊?”
我是你爹啊!
她突然问出了这番话,表面上轻轻松松,似乎只是忘了名字,随口问问。
对林秀来说,却像极了是在试探他。
但他怎么可能如她所愿呢?
心里十万个不满意,他也得恭恭敬敬地答道:“秀,是云国国君之子,家中排行第九。”
“啊!对对对…朕想起来了。”她一拍脑袋,“就是那个擅长和亲的国家。”
这个名称可不怎么好,却也没法反驳。
“正是。”他厚脸皮地承认了,云国从开国至今,已经嫁了上百位公主,还是头一次送皇子的。
“那你——要与我结亲吗?”
她这次,用的是“我”。
她的目光火热又直白,夺目得林秀都不敢直视。
他后退了一步,行了个礼,道:“成亲之事,并非儿戏,望陛下思虑再三,稍后定夺。”
“毕竟,秀与陛下,只相识了一天。”
只相识了一天?
好啊。
“既然如此,那——殿下不若留下,与朕好好了解一二……”
上朝时间要到了,宫娥们捧着朝服,准备为陛下更衣,林秀被困在养心殿中,一口一口喝着御膳房精心准备的粥,望着遥远的宫门外。
早朝时,有臣子眼尖地发现了陛下脸上的黑眼圈,他战战兢兢地以为陛下今日心情不好,没想到,直到早朝结束,也无事发生。
这放以前,不得骂几个臣子出出气?
第34章
◎掌勺◎
养心殿的门自从越流殷出去后,就一直紧紧关着。
林秀试着推了推门,推不开。
没想到她还有金屋藏娇这爱好。
在殿内大喊大叫求他们放自己出去是不可能的,他也不会傻到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长得太好看,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林秀又怀念起了他那乌黑油亮的胡子。
他本身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既然出不去,那就呆着好了。
拜前朝皇帝骄奢淫逸的福,殿内富丽堂皇,赏心悦目。
房梁栋柱皆饰有彩绘,室内呈放着几株巨大的红珊瑚,株株都高大无比,光彩照人。
一株便价值连城。
他虽然是云国皇室中人,也极少见到这么一株。
西南角设有书房,墙上故作风雅地挂着几幅名家墨宝。
几案上放着几本志怪小册,某页处折了一角,但已落了灰尘,想是许久未翻动了。
他翻看了几页,觉得内容甚为有趣,拿了几本出来,躺到紫檀木制的椅榻上赏玩。
门开得无声无息,她特意屏退了一干奴婢,就为了与他有个单独的时间。
她摘下冕旒,撩过层层帷幔,见到的便是他。
他半靠在椅榻上,头发还未束好,松松垮垮披着,慵懒缱绻,配着那身白衣,仿若玉山倾颓。
“这么好看?”
越流殷探过头去,压下书本,看着他,对他轻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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